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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奇怪的形容
“我对于很多斗里的东西,有着一股非常强的直觉,她画的那座楼,我一眼看去,就觉得不太对劲,造型古古怪怪,看上去十分的不舒服,有一股邪气。”老太婆道,“我以为她是项目做得疯魔乐乐,当时我和她好好的谈了一次,谈的时候,就感觉她非常不太对劲,整个人的状态,很不正常。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她既紧张,注意力又不是特别的集中。他当时的表现,我后来分析给别人听,有一个朋友总结出了一个形容,让我觉得非常像:‘好像她房间里,还藏着另外一个人,她不想让我发现。’”老太婆喝了一口茶道。
这个形容非常的奇怪,我们形容一个古怪的状态,一般会使用紧张、焦虑、注意力不集中这种词,但是这个形容非常的具体。
“难道她把她的男朋友藏在房间里了?”我忍不出说出来道。当时的霍老太,还是青春期少女的母亲,和所有的母亲一样,对女儿的各种变化都很关心。我能理解她的这种状态。
“我们家的大院不是一般人可以出入的,她在房间里如果藏了一个人,我们肯定会发现,而且,在她出门的时候,我进去过不止一次,里面有没有人,我太清楚了。我非常的担心,于是派人去跟踪她,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引起了这种变化,可是这个时候,她一次离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一直到现在。”
“她失踪了?”
老太太长叹了口气,继续道:“为了找她,我开始自己派人调查,但是我只一查,就发现当年这个考古项目非常的晦涩,不像是一般的考古活动,因为就是通过我的关系,都无法顺利的拿到资料,而我女儿,她好像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忽然就一点痕迹都没有了,我花了无数的精力也没有任何的收获,我们不知道他们当年去广西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顿了顿:“这么多年下来,我一直在收集所有的关于这个项目事情,这些图纸,就是我一张一张从世面上收集而来的,到这7张,整整20多年了。我只希望有生之前,能够通过这些图纸找到这座楼,看看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看着她的表情,我立即就想起了三叔,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感觉到事情忽然一下就联系起来。脑子开始有点混乱起来,但是那不是糊涂的混乱,而是忽然间所有一切都联系起来的那种应接不暇。
“说起伤心难过,其实我也习惯了,我只想在我这把老骨头还没入土之前,给我一个答案,她是死了也好,她是如何了也好,我只想知道一个结果,否则,老太婆我的眼睛肯定闭不上。”她道:“所以,这不关乎什么钱不钱的事情,小子,你懂吗?”
我下意识的点头,她就做了一个让我出去的手势:“你可以带你的朋友走了,作为你爷爷的朋友,给你个忠告,这段时间,你最好离开国内,也请你说话算话,拖人把你的样式雷送过来。”
我点头,却根本不想走,我忽然发现我有更多的问题需要解答,当然,现在要先验证一下我的想法。于是我就问道:“婆婆,他们发现那座楼的地方,是不是在广西的巴乃?”
老太婆看着我,脸色就一变:“你听说过那个项目?”
“事实上,我刚从广西回来。”我道,“我在那儿,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牵扯到一支考古队,以及一座古怪的楼。”
第十一章 考古队、楼和镜子
在老太婆奇怪的眼神中,我把我在广西的经历大概的叙述了一遍,同时也告诉了她,我的那张样式雷是怎么弄来的。
听完之后,老太婆叹了口气:“这也是机缘巧合,想不到这最后一张,我怎么都淘不到,竟是在那种地方,如果不是你去找出来,恐怕这辈子我都找不到了。”
我点头,这批老的档案再隔几十年不知道嫩不能保持,就算还在,也到了定期销毁的时间。如果我没有那么阴差阳错的去看到,真的是绝世了,可见,冥冥中自有天注定。
我想了想就继续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想我在广西查到的那只考古队,应该就是您女儿那一支。”
她点头:“我也亲自去过广西,为什么我没有查到这些事情。”
我心说我能让盘马开口,全靠闷油瓶的那块烂铁,整个事情,如果不是从楚哥那儿突破,我根本不可能在那边查到任何的信息。这也怪不得她手下的人,要知道,秘密可都在那湖下面。
但是心中在意的不是这些,因为我清楚的记得盘妈的那个故事,那只考古队,是被人杀了掉包的。这么说来,她的女儿,很可能已经变成了我们捞上来的那些骸骨。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提到这个事情,倒不是怕刺激她,我相信这老太婆不会太脆弱,但是我怕影响到她的情绪。
与此同时,我心中很多的碎片,已经开始连载了一起,我似乎是摸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线索,这些线索又非常的诡异。我必须立即求证一些事情,如果我想的是对的,那么,整件事情的入口,也许已经打开了。所以我立即问她:“如果可以的话,您能不能给我一些您当时查到的考古队的资料。因为在那资料室里找不到。我在查的事情也许和您的女儿也有关系,那张样式雷我会立即派人送过来。”
“那些资料我有一个大的档案袋,不过,大部分都没什么用处,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现在问我。”老太太的眼神忽然柔和了很多,“你到底在查什么东西,怎么会查到那一块儿去?”
“说来话长,您先回答我的几个疑问,如果那些如我所想,那我想咱们可能查的是同一件事情。”
老太婆看了看我,似乎还是有点摸不透我:“好,你问。”
“婆婆您应该查过您女儿的行踪,您女儿的失踪,是不适合一次西沙的考古活动有关系?”
我话刚说完,老太婆脸色一变:“你知道?”
我不等他发问,立即又问道:“婆婆,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们家的规律,女孩子都要随霍姓?”
她有点讶异,点头:“怎么?”
“那么,你失踪的那个女儿,该不是叫霍玲吧?”我镇定道:“王——令玲。”
第十二章似是故人来
看到她的表情,我立即就知道自己肯定猜对了。心中一叹,心说:峰回路转。
其实我早前就意识到过这一点,霍玲这个霍姓并不普遍,但是,当时我一直以为霍老太的女儿应该是跟父亲的姓的,也就是说,霍老太成为女当家,只是因为正好这一届里没有男性,霍家的下一届当家,应该是男人,没有想到,霍家是个母系氏族。
刚才,她一说到她女儿参加考古活动忽然失踪了,我就立即想到了三叔的西沙考古,同时,我就一下想到了一个情况,霍老太婆姓霍,而在西沙失踪的人中,有一个人叫霍玲,是个高干的女儿。加上当年广西考古的领队是陈文锦,各种信息都指向了一个点。
其他场合我也许只会认为很巧,但是在这千丝万缕的各种关系交杂中,我就忽然意识到其中不对了,没想到一问果然是我想的那样。
霍家的老太太忽然牵涉到这件事情来,看似意外,其实是必然,只不过,霍老太可能还没有牵涉到像我如此深的地步。
如此说来,霍玲竟然和我三叔一样,也是老九门的后人,加上解连环,那就是三个了,这一只考古队的到底是什么成份。
随即一想,思绪就更加的发散,我发现,原来不止霍玲,陈文锦好像也和陈皮阿四同姓,陈皮阿四是姓陈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被称为陈皮?(说实在的,想起他的样子,确实有点像九制老橙皮的感觉。)但是他在几十年前应该不会那么老,陈皮阿四应该是和陈姓有关。
陈文锦,陈皮阿四。
霍玲,霍老太婆。
吴三省,吴老狗。
解连环,解九爷。
这是不是巧合呢?
解连环和三叔两个人是有很深的渊源,从事情开始之前他们的联系就很深,他们两个同时出现在考古队应该不算稀奇,但是,霍玲在
整个事件中,我一直以为她是局外人,连她都是老九门的后人,难道是巧合吗?
如果她是山西的南爬子或者岭南的走山客的后代,或许还可以解释,因为搞考古嘛,多少主上有点背景才能在那个年代接触到这一行。但是,同样是老九门,而且是一门的直系后代——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我忽然想起,闷油瓶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支队伍是个人,五个人的背景都成谜,剩下来的李四那几个,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三叔”当年和我说,这支队伍号称是偶然组建的,看来也不是什么实话。
我脑海立即闪过了几个可能性,一是当年的考古研究所,也许是老九门的股份制,本来就是他们自家的买卖,要么,是这批人的后代都选择了考古这一行当,然后,因为在长沙,地狱的关系碰到了一起?又或者,最有可能的,因为“某个项目”,这批神通广大的地下家族,再利用考古的名义作者官方外衣下的犯罪活动?
心如闪电,一大块拼图忽然拼上之后,下一步就无所适从,我挠了挠脑袋,不像那种恍然大悟的喜悦这么快消失,却听老太太问我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我摇头:“我爷爷不太提你们往年的事情,说起来,我怎么知道的,我还真是头大,不过,老太太,我觉得今天咱们两个碰上真是缘分,要不借一步说话,我得和你讲一件事情,和你女儿有关系。”
老太婆眼睛忽然一闪,不可置信的看向我:“你说什么?和我女儿有关系?”
我点头,老太太脸色一寒道:“小子,你可别信口开河,老太婆其他玩笑开得,这个玩笑你要是敢开,我让你走不出这个大门。”
我没心思给她倒口了,心说又不是演古装片,道:“咱不说废话,我说完了,我估计我要走您都得拴住我。”于是拉住她,一路来到后院,不知道往哪里走,老太婆瞪了我一眼:“这边!”
胖子和闷油瓶还在院子里待着,胖子正在无所事事地观察着那些好像是兰花的东西,我总觉得不太妥当某就对老太婆说:“我两个朋友都知道那些事情,可以让他们一起进来。有些地方他们可以做补充。”
老太婆显然也没有心思太计较那些细节了,就点头,我给胖子打了个呼哨,就跟着老太婆进入客厅。
客厅非常大,典型的四合院的客厅,没怎么翻修过,东西都很旧,看上去有点朴素,但是懂行的人知道,这四合院现在在北京是天价了,特别是有一些讲究的,这房子肯定是翻修过的,不然没那么皮实,但是翻修的手法,那代价就打了,也说明这房子是有来历背景的,我甚至看到在门楣上有一些类似雕梁画栋的东西,看上去和故宫有点像。胖子看得直赞叹。
闲话少说,我没工夫献媚,落座之后,立即将我之前经历过的,一切的一切,全部和盘托出,说了一遍。
因为刚开始的事情和霍家没关系,所以老太婆有点不耐烦,但是一直忍着,到后来就全听进去了,我足足说了一个小时,除了霍玲变成禁婆的那一段,我全说了,而且算非常简略了。听完之后,老太婆没有任何反应,但是我能发现她的嘴唇在发抖。
我叹了口气道:“老太太,我本来打算这些事情尽量不传播出去,因为我不知道后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但是我看到你的这个样子,我一下就想起了我的三叔,虽然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