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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随形-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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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息和轻微的颤抖。

    林红已经领悟了普克的意思。她从高椅上跳下来,牵着普克的手就往外走。
从吧台到大门这段短短的距离里,他们不住地碰撞到别的客人,却毫不在意。

    出了大门,林红牵着普克的手走到一辆鲜红色的跑车前,松开普克,开了车
门坐到驾驶座前,探过身子推开前排另一扇门。普克刚一上车,车一下子便动起
来。

    大约十分钟的车程,林红没有再看普克一眼,她的眼睛似乎一下子也没眨过,
只是盯着前方,偶尔瞟一眼后视镜,冷静地观察交通信号,变换车道,转换方向。
到了一栋高层公寓楼时,她将车驶入地下停车场,熄了火后,坐在座位上安静了
几秒钟,忽然间就转过身,扑过来吻住普克。……






 

 

               第十四章

                                  1
    普克和林红在一起的这个晚上,米朵没能找到普克。

    晚上9 点钟左右,电话铃响,米朵接的时候,以为是普克。不过经过上一次
将陈志宇错认成普克的事以后,米朵每次接电话都会先问清是谁。

    结果是陈志宇。

    “吃过饭了吗?”陈志宇用他一贯温和的声音问。

    米朵说:“我的生活规律很正常,这个时候当然吃过了。”说着话,她的大
脑又开始紧张地转动起来。

    陈志宇说:“刚刚结束个应酬,忽然想听听你的声音,就给你打个电话。”
今天晚上他的声音里似乎带着点疲惫。

    米朵沉默了一下。尽管她在心里对陈志宇一直充满戒备,但此刻听到陈志宇
用这样一种语气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还是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触动。

    米朵问:“是不是有点累?”

    陈志宇也沉默了一下,微微叹了口气,说:“米朵,我清楚自己不应该接近
你。不过,我第一次有点把握不了自己。”

    米朵觉得自己有点慌乱。她想陈志宇到底是演技太高超,还是偶尔也会出现
真正的内心流露?米朵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志宇停了一会儿,说:“出来坐坐好吗?今天我自己开车。”。

    米朵只想了一秒钟就说:“好吧,你现在在哪里?”

    陈志宇说:“就在你家楼下。”

    米朵觉得有点突然,她想无论如何应当通知普克一声,于是说:“嗯,我现
在乱七八糟,可能要用几分钟时间收拾一下,可以稍等一会儿吗?”

    陈志宇柔声说:“你知不知道,你的美就在于你的自然,那是来自于内在的
气质。不过,我当然可以等,你随时下来都可以看到我。”

    米朵挂了电话后,马上给普克打寻呼。今天一天她没有出门,一直在家里看
书,穿的是家居服,头发也乱乱的,总是要简单整理整理。将近十分钟后,普克
的电话没有回,米朵担心陈志宇会起疑心,只好像上次那样又打了一个留言寻呼,
便匆匆出了门。

    下楼后,米朵一下子没看到陈志宇,只见到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停在楼前。紧
接着车门打开,陈志宇从里面探出身来向米朵招招手。米朵走过去,陈志宇从里
面打开了前排另一个车门,让米朵上了车。

    




    米朵从车前走过时,眼睛扫了一眼车牌,记住了车牌号。从车牌号前面的字
母上看,正是机关的车。

    “你自己的车?”上车后,米朵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

    陈志宇一边观察着后视镜倒着车,一边说:“单位的车,今晚公务应酬,司
机送我去的饭店,吃完饭后我想看看你,就叫他先回去,让他明早到我家去开车。”

    米朵说:“哦,现在我们去哪儿?”

    陈志宇说:“你怕黑吗?”

    米朵迟疑了一下,说:“要看黑到什么程度,还有周围环境。”

    陈志宇转过脸微笑地看了她一眼,说:“一片黑暗。不过有我在旁边,会怕
吗?”

    米朵的心脏控制不住地跳起来,她想自己此时的脉搏肯定在一百之上。看看
窗外,城市的夜晚在霓虹灯的照耀下显得活泼而有生气,路边的景物飞快地向后
退去,被拉出一片昏黄的虚光。车子似乎正在向城东的方向开去。

    米朵说:“你在嘛,我就不怕了,要怕也应该是你怕。

    又要保护女人,又要保护车子,还要保护自己的宝贵生命,任务艰巨呀。“

    陈志宇笑着说:“真的,我都没想到是这样。待会儿我得看看,车里有没有
什么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

    米朵脑子里“嗡”的一下。她后悔自己没把以前一把小手术刀装在包里带出
来。那把手术刀只有两寸长,貌不惊人,但其锋利程度却非常人可以想象。

    米朵只笑了一下,没再说话,陈志宇也只专心开车。车里有一阵子沉默,米
朵感觉到这种沉默中,仿佛正在酝酿着越来越深的危险。

    车的确是在开往城东,已经出了东边的城墙了,还在向东。米朵知道稍往前
一点,是X 市有名的城东风景区紫霞山,海拔不算高,但在这一带来说,应该算
是最高的地段了。如果再继续往东开,就是往灵山方向去了。

    车开到紫霞山方位时,前面出现一个两岔路口,米朵的心像是要从喉咙里跳
出来一样,直到陈志宇把车转向进山的车道,米朵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发现自己
刚才因为紧张,指甲已经把手掌上的肉掐出深深的沟痕了。米朵甚至想,刚才她
的心跳声在自己听来那般响亮,不知旁边的陈志宇是否可以听到。

    进山以后,虽然是名胜风景区,在这个时间,整条路上都没有碰见一个人、
一辆车,只有一盏盏路灯在路两旁发出昏黄的光晕。山里的树木都格外高大,遮
蔽了马路上方的整个天空,连月亮、星星的影子都看不到。夜晚的路上宽敞静谧,
陈志宇将车开得飞快,米朵看到路旁的树影朦胧成一片,她恍惚地想,自己已经
没有力量控制这一切了。

    车沿着盘山路一路盘旋上行。驶到山顶一片开阔地时,陈志字终于将车停下
了。他转过脸看了米朵一眼,微笑地说:“好了,下车吧,目的地到啦。”

    两人下了车,米朵站在车门口,不知该怎么办。

    陈志宇走近米朵,牵住米朵一只手,说:“来,我带你看。”

    米朵觉得陈志宇的手大而有力,温暖地将自己的手包在手心,但又没有传递
任何色情的意味。她跟在陈志宇旁边向前走了几步,便到了这片开阔地的边缘。
米朵向下望了一眼,在黑夜中是见不到底的绝壁,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陈志宇松开米朵的手,抬起靠近米朵的手臂,轻轻地搭在米朵肩上,低声说
:“希望你会喜欢。”他抬起另一只手,向远处一片灯火指了一下,说:“看,
这就是你每天生活在其中的城市。”

    米朵顺着陈志宇手指的方向看去,她的呼吸几乎有点凝滞了。远处那片闪耀
的星光,真的是她日日生息的地方吗?

    看上去那么高远,不停地闪烁、变换,仿佛不是静止的,而是在微微地流动
着。风从山谷里吹上来,清凉爽净,带着植物夜晚的呼吸,处处是秋虫的歌唱,
偶尔传来夜鸟孤寂的啼声。眼前的美,简直让米朵觉得不真实。

    陈志宇温柔地说:“我常常一个人晚上来这里,坐很久才回去。一直想,说
不定哪天可以带一个能够了解我感觉的女人来,一直等到今天。”

    米朵的精神有些恍惚。她深深地呼吸着饱含着夜露的空气,激烈的心跳渐渐
平复下来。有一种新的感觉,从她意念深处隐隐升起。

    米朵想,也许都弄错了,从头到尾都弄错了。这样一个陈志宇,怎么会是杀
了那么多女人的罪犯!

    陈志宇从米朵身边走开了一小会儿,又走回来,手里拿着两个车上的坐垫,
摆在地上,说:“坐下慢慢看吧。”这时,后面不远处的车里,传出悠扬中带着
凄清的音乐声,是二胡演奏出的民乐。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原来是《梅花三弄
》。

    他们紧挨着坐在地上,但陈志宇并没有像刚才那样搂米朵的肩。米朵双臂环
住自己的膝盖,下巴搁在膝头上,怔怔地看着遥远的城市灯火。忽然之间,她很
想跟陈志宇讲讲那个纠缠自己多年的梦。

    “我常常做一个梦,我梦见……”米朵慢慢地,一句一句地讲述着那个梦,
讲述梦里那些焦虑、不安、哀伤和恐惧的感觉。米朵讲话时,陈志宇没有插过一
句话,但米朵知道陈志宇在听。

    米朵说完以后,有一会儿时间,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陈志宇看着前面的夜空说:“今天我问你怕不怕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问吗?”

    米朵转头看着陈志宇。此刻的陈志宇,和米朵前两次见到的,有点不像是同
一个人,而米朵又说不清区别在哪里。

    陈志宇也转过脸来看着米朵,微笑着说:“说起来很可笑,其实,是我自己
害怕黑暗。从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黑暗。”

    米朵默默地看着陈志宇的眼睛,现在的这双眼睛里,每每隐藏的包含着某种
意味的暗示消失了。米朵看到这个一直收放自如的男人,眼里流露出一丝丝的哀
伤。

    陈志宇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又抬起头,说:“小时候,我父母亲对我要
求很严。他们都是知识分子出身,我是家里的老大,他们也许在我身上寄托了最
大的希望。哼,这是中国家庭里做父母的通病,他们把自己前半生梦想要实现的,
或是自己无法实现的理想,或者说梦幻,全部寄托在孩子身上。为了让自己的孩
子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他们梦想中的那种人,他们从孩子出生那天起,就按照他们
所设计的模式来安排孩子的生活。”

    米朵想起自己的父母。父亲常年不在家,母亲像家里的神一样,亲手安排好
每一个孩子的生活,为米朵他们做出每一个选择。米朵一直只是想,那是因为母
亲爱他们,是对他们无私的奉献。米朵从来没有想过,母亲那样做,也许是在为
了实现自己的梦想。

    “小时候。”陈志宇接着说,“父母倒是几乎从来没打过我,他们说,只有
没文化的人才奉行棍棒教育。你知道当我做了他们认为我不应该做的事时,他们
用什么方法来惩罚我吗?”

    米朵想,母亲也从不打自己。自己做错了事时,母亲只是一直伤心地抱怨,
流泪哭泣,直到自己陷入完全的罪恶感而嚎陶大哭,在她面前忏悔并且许诺再也
不会那样做时,母亲的哭泣才算结束。而米朵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原来那就是母
亲对自己的一种惩罚方式。

    “他们,把我关进一间……黑屋子里,完全漆黑的屋子,没有窗户,没有灯,
很小,堆放着一些破旧的杂物。只要门一关,里面就像我想象中的坟墓一样,摸
不到头的黑暗。我被关在那里,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最长的一次,从中午吃过
午饭,一直关到放我出去吃晚饭,他们说,他们只是想让我在黑暗里,能够安静
地反思自己犯下的错误,并不想让我的身体受到伤害,所以饭是一定要吃的。”
陈志宇说得很慢,说得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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