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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秋人把那四本相册取了出来。
“是这四本吧?我也想好好看一看。”
第一本是起人小时候的照片。父母和少年时代的隆太、兴二也在里面。
第二本是结婚典礼时的照片。当时起人正在上大学二年级,和一名年长三岁的女同学结了婚。同一年秋人出世。隆太还说他是“先斩后奏”。
“秋人哥的妈妈真漂亮呀!”透子赞叹道。
的确,温柔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又黑又亮的双眼。
秋人三岁以前的照片都按年代摆放,而且写上了拍摄日期;后面就显得松散了。
起人在大学的电视理论研究室当助教的照片也有几张。可以看出是在研究室照的。是他正和其他研究人员做实验时的照片。
在一连几张的照片中,有一张的背景是校舍,和四名女学生的合影。
透子的目光停在了那四名女学生脸上,蓦地屏住丁呼吸。
她再凑近了看了一眼最右边的那个人,不禁一阵悸动。
“太像了……我看就是她!”
秋人也凑过去看这个人的脸。
“这么年轻?”
“当然比我那时见到的要年轻了。那时叔叔四十二岁,这个人有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这个年龄之差不是正好吗?他是上完两年研究生之后当上助教的,大概是二十五岁吧!那时,这个人可能正在上大一或大二……”
这张照片中的女学生长了一张圆脸,双眼放射着明亮的光芒。她的双唇优美,但露出了一只稍稍外突的板牙。但总体上给人一种青春感。
“三十多岁也不会有多大变化……我认为就是她!”
透子开始觉得,这个女学生的脸型很像秋人母亲的样子。
“可能还会有她的照片。”
秋人兴致勃勃地翻起相册来。
其他相册好像没有经过整理,有些只是夹在当中,没有贴上去。
起人在酒吧里和女招待依偎在一起;穿着睡衣和旅馆女服务员在一起;和另一个女人在车前嬉闹的……就是没有再出现那个女学生的照片。
“也许这个也不是很深交的女友吧……”
秋人有点失望了。
“是吗?我倒觉得相反,起人叔叔就是这么个人,他越喜爱的越保持一段距离。”
透子蓦地想到,自从和秋人交往后,自己突然成长得快了。
“还有,如果起人叔叔和她认识后仍是助教和学生的时期,婶婶不是还活着吗?”
“是啊,家母病故时他才三十岁。”
“至少在这之前,叔叔和这个女学生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对不对?”
透子衷心地这样想到。她不仅是为了尊重秋人,也是因为起人叔叔深深地爱着婶婶,在婶婶去世后也没有再娶的缘故。
“婶婶去世之后,叔叔可能在什么情况下和那个女学生又重逢,然后产生了爱情……可后来又因为什么和她分手了。这么说来,我在银座见到他们,应当是他们的最后约会。要不起人叔叔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堆那样的话?——这个女学生很快在我面前消失了。”
这时,透子突然发现秋人正从很近的距离盯着自己,她不禁产生了一个错觉:仿佛是起人叔叔在盯着自己。
自己从少女时代就喜欢起人,所以在那次遇见那个女人后产生了强烈的嫉妒……
“越是喜爱的越保持一段距离……”
秋人喃喃低语道。他的手指情不自禁地轻轻地碰了一下透子的脸,并托起了她的下巴。
秋人的嘴唇轻轻地吻了吻透子的前额,透子感到一阵闪电般的悸动。
4
白藤起人的故居被警方搜查后的第二天,五月二十日星期三的中午,若尾从新宿区的大学回剥了获洼员警署。
署长、阿坛刑事科长、总厅的山口和汤原等几个人已经在搜查总部一室等候了。
“结果出来了。”说着,若尾从手中的大信封里取出装有白粉末的那个玻璃瓶,摆在众人面前。
在起人家中发现了那几个隐藏的药瓶后,若尾马上通知了搜查总部的专案小组。
阿坛立刻和负责解剖市原弥荣子的川北监察法医进行了联系。这位川北监察还是大学医学系的法医学教授。若尾从江古田回来的路上又去了大学,把那个药瓶交给了川北,委托他检查一下这些粉末的成分……
“今天早上经过生化教授的分析检验,果然不出所料,这些白粉末的确就是蓖麻子白朊!”
沉默中有人轻轻地叹息着。
“这么一来,这就说明……”署长的脸靠近了桌子上的药瓶,好像要对这瓶白粉末说什么。
“昨天的住宅搜查不过是证实一下我们的推论正确与否,这么一来,证明了我们的假设是正确的了。”
若尾迫不及待地接着署长的话阐述了自己的看法。
“换句话说,这个案件与其他案件不同就是,凶手不是隐藏在活人之中,而是一个死去的人在生前安排的。当然,这个人就是死得不明不白的白藤起人。”
“白藤起人的死的确有点怪,不知是病故还是自杀!”署长又补充了一句。
“酗酒和安眠药导致心脏衰弱,因而把他作为急性心脏器质性病变处理的。不过,他有学者待有的冷傲,说不定是他给自己安排的‘安乐死’呢!”
“电视和杂志上也说他是自杀的呢!”
“这就是说,他在自杀之前,安排了复仇的伏笔。弥荣子原来是起人的情妇;后来公司疏远了他,弥荣子马上勾搭上了隆太,最后又爬上了常务董事的位子。听说起人申请研究经费时,她第一个出来反对。”
“具体地说,起人临死前,表面上和弥荣子藕断丝连,到她家里去时,趁机偷走了那只黑珍珠戒指,对不对呢?”汤原间大家,“他把戒指带回家,在戒指上做了手脚,放上了毒药。再去弥荣子家时,把戒指又偷偷地放回了首饰盒内。可是在第二次去时,不慎把刻有自己名字的钢笔掉在了她的家里。另外,一无所知的弥荣子戴着这只戒指参加了隆太的丧礼,因此送了命——”
“可是,在那之前也举行过起人的丧礼,那时她没有戴吗?”署长问道。
“因为那是隆太经理的赠品呀!”山口的意思是说可能在隆太的丧礼她才会戴去,以示敬意和怀念,“因此再粗心的女人,也不会戴着另一个男人的赠品去参加起人的丧礼的。因为谁也知道那只戒指是谁送的。”
“依我看,这个不算什么大不了的问题。”若尾又发表他的见解,“对凶手来说,什么时候发生中毒都无所谓,纵然弥荣子戴着那只戒指参加了他本人的丧礼而死亡也没有关系。说不定更有‘复仇’的色彩。只要弥荣子戴上了那只戒指,毒性发作,起人的目的就达到了。”
听到这儿,阿坛皱了皱眉,“如果说凶手是白藤起人的话,的确弥荣子什么时候死都没有关系。”
“如今在白藤起人的家中找剥了蓖麻子白朊这一事实,加上他有出人过弥荣子房间的形迹,即使不能母上断定他是凶手,但他的犯罪可能性却板高。几天前科长不是还说过,凶手是可以选挥这么一种迂回杀人的方法吗?如果起人策划在自己死后。杀,死弥荣子的话,这个‘迂回杀人’的推理不就成立了吗?”
“动机呢?”署长间道。
“他的动机障……正如刚才所说的那样,从各种状况可以推溺,起人对背叛了自己的弥荣子怀恨在心叨!”
“不光对弥荣子一个人吧?”阿坛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他对芦高公司干部,不是同样怀恨在心吗?凭他发明的超小型电算机等商品,芦高公司才有了飞跃的发展。那个时期他当然受宠,公司对他也会恩爱有加。可一旦他的研究触瞧,马上就受到冷遇,对他的孤独生活也漠不关心……”
“芦高公司的干部都是谁?”
“主要是白藤隆太、兴二、市原弥荣子以及千野宏。”
“可隆太已经死了……”
署长的话马上被阿坛打断,“隆太是在起人之后死的。”
在座的十个人听了这话后,自然把目光转向了阿坛。
“你的意思是,白藤隆太的死也不是单纯的意外死亡……”
“是的,如果大家同意若尾君的意见,那么这个看法不是很自然吗?”
众人的表情又一下子紧张起来。每个人似乎都在努力寻找白藤隆太死于意外的线索。
由于有了弥荣子死亡事件,因此大家觉得隆太死了许久,其实不过一个星期。
“意外调查委员会的报告呢?”山口问道。
“结论是燃料箱内因结霜而引起故障。目前就是这些……”汤原答道。
“这是最后的结论吗?”
“不,我想最后的结论应当由调查委员会向运输大臣提出一份意外调查报告书才算正式的。不过这要半年左右的时间。”
“专案小组设在了哪里?”
“设在了富士五湖员警署。”若尾答道。
“是啊,还不到一个星期,也许还要继续调查才能下论。”汤原自言自语地说道。
“要不问问他们?”
若尾回过头,看了看署长,署长马上同意了。
“阿坛君,你打个电话问问。”
另一名刑警连忙把找到的山梨县富士五湖员警署的话号码递给了阿坛。
阿坛马上拨通了电话号码,并向对方说明了自己的份,然后要求负责调查坠机事件调查的人员讲话。
不一会儿便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久等了,我是中里署长。”
“啊,是中里右京警视呀!”
阿坛不由得喊出声来。
新闻传媒在报导坠机事件时,几乎都提到了这位最先赶到现场的员警署署长。阿坛也是在那些报导中,知道里右京就是五年前侦破山中湖畔别墅的江迁药品会会长遇害事件的高手。
“主管调查的人员在调查结束后,三天前就回东京了。目前总部正在研究阶段。专门调查人员已不在这儿了。”
“不,不一定非要找那些人。我只想知道他们的意见是什么?”
“这件事和市原弥荣子之死有关吗?”
中里一听是获洼员警署,便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坦率地说,目前可以认为那只戒指上的毒药是白藤人生前做的手脚。因此我们想坠机事件会不会也是他生干的。”
“原来这样。”中里的声音依旧沉着冷静,“目前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坠机的直接原因是机油结霜引起故障。关于这一点,飞行员在发出呼救信号后这样讲过,通信录音也有。即使他本人不说,从飞机起飞后突然发住故障来看,也是这种可能性更大。”
“那么结霜的原因呢?”
“据分析,结霜的原因是主翼的汽油箱内油与箱之间有空隙。由于里面的温度高于外面,因此空隙里会产生露水。通常在飞行之前,飞行员必须打开活栓排空积水,这是最基本的一项例行程式,但也有不少人根本不屑一顾。”
“哦?”
“还有的人在结束飞行降落之后,习惯把油箱加满,这样就不怕有积水,所以省略飞行前排去积水的麻烦。后来调查发现,白藤隆太就是这样的人。”
“他没有把水排掉?”
“极有可能。因为后来对其他飞行员打听过,他通常是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