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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人似乎也真的没有发现,两辆车往西北驶去。前面有一个红灯,记程车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沃勒医生也只好拐把闯了过去。前面的人冲着微微撇了撇嘴,加大了油门。
“医,医生,不能在往前开了,那边是红灯区啊!”
沃勒不理会安妮的劝阻,他一定要知道是什么人在打探他,目的又是什么。两辆车穿过灯红酒绿的酒吧和夜总会,沃勒没有注意到在其中一个夜总会门口听着萨姆兰警官的车。这时候,警官正在调查291号的皮尔斯,他无意看舞台上几近全裸的舞娘。
沃勒也一样,他没心思关注别的,他知道,在往前开,有一个名叫“龙手”的豪华餐厅,那里面盘踞着这个城市的黑手党。这是一个危险之地。
医生不知道前面的人要到哪儿,他只希望那人不要和黑社会扯上关系,那会很麻烦的。两车相距不过二十米,突然,街边有人冲着医生的车冲过来,沃勒急忙踩下刹车,车子猛地向左拐,停在了路中央。
来人似乎并不罢休,一直铁棍重重地砸在“宝马”车玻璃上,玻璃呈现波纹状的裂痕。那个人又是一棍,安妮吓得紧紧抱住了医生。
沃勒看清了那个家伙,他赤裸的上身满是花花绿绿的文身,头发剪成了铁十字架的形状。新。纳粹?这个城市里也有了吗?另外有两个打扮得差不多的家伙也围了上来。
“安妮,听我说,我现在下车,你马上把车开走,开得越远越好。”沃勒轻轻地推开安妮。
“不,你和我一起走!我不要你下去。”
“快点儿,安妮,不可能一起走掉的。我会想办法脱身,我要下去了,不然来不及了。”沃勒一把推开车门,把安妮拉到驾驶的位子上,用力把门撞上。
“哼,哪儿来的黄种猪啊,到我们这儿来,脏死了!”“铁十字”把铁棒在手上掂着。
“不过,边上的那个小妞真不错啊,下来跟我们玩玩儿,睡在一只猪的身边,不觉得太糟践了吗?”一个留旁克头的男人啐了一口痰,淫荡地盯着安妮,伸出舌头舔了舔。
“妈的,这烟真有劲儿,”他把半截扔在地上,用力地捻着,沃勒看了一眼,那烟里加了药。
“嘿,夥计,你看那只蠢猪的左手还戴着手套呢,是不是手淫次数太多弄伤了!”
三个男人肆意狂笑着,安妮流着眼泪,发动了汽车。
“喂,小妞,你他妈要去哪儿,妈的。”
“铁十字”想再次拦住车,沃勒挡住了他。他回头镇静地看着安妮,他在笑。
“妈的,臭猪,”铁棍一下子打在医生的背上,“你丫还他妈英雄救美啊。”
三个男人围住了医生。
车子开远了,沃勒觉得放松了许多。
一个穿白色西装的男人在二楼透过窗户,看着下面的一切,他感到提不起兴致,转身走开了……
“龙手”二楼的餐厅里,装饰与下面截然不同,到处都金壁辉煌的。一个六十多岁,白头发的男人,坐在桌子钱,品尝着晚餐。
他似乎不满意这次的饭菜,眉头越皱越紧。他终于暴怒了,用叉子狠命插向桌子。“妈的,这是给人吃的吗!”他站了起来,一边伺候着的小姐吓得哆哆嗦嗦。他虽然老了,却有着魁梧的身材,一套合体的西装紧贴着他的身躯。
“玛丽,把这些收拾好,告诉威尔那混蛋,要是他再做出这样的狗食,我就拿他喂狗!”
玛丽战战兢兢地收拾着,男人又转向另一个人,那看起来像是管家,“比利在哪儿?”
“我来了,路加先生。”不等管家答话,白西装的男人推门走进来,“您找我有什么吩咐吗。”他说完,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
“来了一个警察是吗?”路加又坐回去。
“是的先生,是那个叫萨姆兰的警官。”
“哦?是他的话就算了,他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要得罪他。”
“是的,先生。”
“哦,比利,他来是查案子吗?”
“是的,先生,他来找我们最近录用的一个服务员。叫皮尔斯的。”
“哦?那个强奸犯?”路加先生皱起了眉,“真他妈狗改不了吃屎!有这么多的男人,他还去外面找吗?”
“不是的,先生,他只是被怀疑,他有证明。”
“那就好,要是他给这里惹事,就把他交给警官好了,也算我还一个人情。对了,刚才下面那么吵闹是怎么回事?”
“抱歉,先生,打扰您用餐了,来了一个黄种人。”
“黄种人?来做什么?”
“不知道,先生,已经被疯狗他们收拾了。”
“嗯,问问是谁叫他来的。你可以下去了。”
……
“龙手”的地下室有很多房间,这里阴暗、潮湿、肮脏,成为了私设的行刑室,其中的一间传出了狂放的笑声。
沃勒医生满脸血污,他被困在椅子上。“铁十字”拿起他的证明。
“妈的,一个医生,你来这儿干什么?说话呀,你这只死猪。”
他一拳打在医生脸上,医生茫然无神地看着他,接着又是一拳、一脚。
“妈的,什么都不说。嘴还挺硬。”
“我来玩玩儿”旁克头走了过来,“喂,医生,你还听得见吗?识相一点就都说出来,我呢很仁慈,给你一个痛快的,不像他们那么玩儿你,你看怎么样?”
“我说了我是来找人的。”沃勒依旧那么平静,好像被打的并不是他。他的脸上挨了好几棍子,但是,眼睛仍没被打封,两眼看着前面。
旁克头恼羞成怒踹了医生几脚,医生的头身体晃了晃,还是面无表情。
“妈的,真他妈倔,喂混蛋,别他妈搞女人了,过来!”
被叫的男人不情愿的从地上爬起来,他身子下面有一个女人。她双手被反捆着,嘴里堵着一块布。她的沾了血的裙子仍在一边,两条雪白的腿上也满是血迹。因为惊惧和屈辱,脸上挂着两行泪。
“我他妈还没干呢,好不容易弄来一个日本妞,刚嗑了药,正想爽呢!你们连一个男人都搞不定吗?”
“我们不是也没搞她嘛!过来,这家伙什么都不说!”
“哼!”这个男人踩住医生的下体,用力捻了起来,“哈哈,叫吧,惨叫吧。老子就喜欢听你们这些低等人惨叫,这里是白人的天堂,哈哈哈。”
医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路加先生,那是个中国人,医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医生?来这里干什么?算了,交给疯狗他们就得了,我讨厌……”
路加先生的话没有说完,门边的电话响起来。
“您好,是的,啊,啊,是的,是的,我知道,路加先生在的,您稍等。”管家接电话一脸惊讶。
“您的电话,路加先生。”
“我在忙,谁的电话?叫他等一会儿再说吧。”路加一脸不耐烦。
“这个,路加先生,您……您最好还是接一下,是大佬的电话,他问您这里是不是来了一个中国人。”
路加和比利全呆住了……
“他妈的,这家伙真叫老子窝火,就是什么都不说。”旁克头泄了气,“我他妈还没见过这么难张嘴的人。”
“哼,我有一个好主意。”铁十字拿来一个长长的锥子,在医生眼前晃动着,“别害怕,亲爱的医生,这不是为你准备的。看见那边那个可怜的女孩子了吗?嗯,医生,你说说要是把这个玩意儿从她下面插进去会怎么样啊?啊,你是医生嘛,比我更清楚会怎么样。你骨头够硬,我服了,不过她呢,她会不会和你一样呢?我们要不要来试试?”
不好,任由他们这么玩下去……沃勒没有办法,只好……
第二十章 王者风范(心)
“乌鸦”比利在一个矮小黑人的带领下,快步向地下室走来。
“哎呀,比利先生,他们刚刚弄来了一个日本女人,您是不是也……”黑人一脸谄媚地笑着。
“闭嘴!”比利冷冷回了一句。黑人果然不再说话,在这个地方,比利的地位是仅次于路加先生的。不,他远远比路加先生更要恐怖,他杀人不需要理由。
“就是这里了。”黑人静静站在一件地下室门口。
比利把手伸向门,他停住了。他觉得里面的气氛很古怪,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比利用力推开门,右手迅速抓起那个小黑人,把他扔了进去。黑人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里面的人急忙回头看。
“他妈的,是谁……啊,是比利先生,您怎么到这里来了。”旁克头做梦也想到这个一身白西装,有洁癖的男人也会到这个肮脏的地方来。
比利并不理会他们,他的眼睛死死盯住医生的左手,眼角抽动着。三个男人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的?快给他松开!”比利和沃勒的眼神对着,他感觉医生在努力的克制着什么。
“铁十字”虽然很纳闷却不敢不照办,令他更为吃惊的是,医生被解开绳子以后,迅速站了起来,他还以为他们把他打残了呢。
“中国人,你可以走了。对于他们的愚蠢行为,我表示歉意。”比利温和地对医生说。
“你是这里的老大吗?”沃勒的声音显得很空洞,“我是来找一个男人的。”
“那么,请告诉我您在找谁。”
“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昨天到我的诊所调查我。”
三个男人窃笑着,不过看到比利凶恶的一瞥,就不敢作声了。
“是这样啊,我知道您找的是谁了。他绰号‘观察者’,是一个神出鬼没的怪人,我们确实有从他那里得到过很多消息,但是,我们是无法联系到他的。”比利又恢复了友好的态度。
“您似乎不相信我的话,不过,我也只能这么说了,您可以在这里找找,不过您不会有收获的。这三个混蛋只是他找来阻挡您的,但是,他们也不了解他。”
“嗯,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不过方便的话请转告他,不要再来监视我,如果他遇见我,也只能算自认倒霉了。”
“可以,我会的,那么,您可以离开了,这里是我的老板给您的五千美元,不成敬意,但是,还望笑纳。”比利掏出一个信封。
“钱我就不要了,这伤也没什么,不过,我打算带走这个女人,可以吗?”
“啊,呵呵,悉听尊便,您有恻隐之心,这很好。去把那女人的绳子解开。”
“可是,比利先生,那女人欠了我们的钱。”那个嗑了药的男人不像另外两个家伙,他不想这最后的逍遥也被那个可恶的黄种人带走。
“我说放了她。”
“可是……”这个男人的话再也没能说完,他的喉咙上插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比利右手轻轻一推,紧接着,按在男人头上,向后掰去。那颗头便滚落在地。没有头的身子顺着断口汩汩地冒出鲜血,不一下,也就硬挺挺倒下去。地下室里只听见“当”的匕首摔落声。在场的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地上的女人吓得往后挪动着身子。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最讨厌吸毒的人了,想必您也有同感吧。”
医生平静的注视着比利,没有说话。
“疯狗,去解开绳子!”比利继续下达命令。“铁十字”这时候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