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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服务生送来咖啡,再次离开后,她才自口袋拿出纱布手帕包住的注射器,打开盒盖,拿出一颗里面有奶油夹心的巧克力……「麻烦你绑上蝴蝶结。」弥生将巧克力盒放在柜台上,吩咐店员。
「好的,我们绝对不会搞错对象。」
边走出店门,弥生微笑了。当然不能够搞错,否则的话,事情就麻烦啦……「很难得你会看电视节目栏。」松井说。
直子已停止收拾研究室,正在看报纸。
「啊,教授。我只是看看上次告诉过你的那位牧本弥生有没有演出甚么节目。」
「是那少女吗?」
「嗯。不过,她惹出绯闻纷,目前已被各节目封杀了。」
「绯闻?」
「似乎和有妇之夫缠不清,对方的妻子企图刺杀她,还好,没有受伤。」
「那未免太可怕了。」
「女人一旦受背弃,都会很可怕的。」直子说著,瞪住松井。
「教授和助手发生关系,也是绯闻吧?」
「彼此都未结婚,有甚么关系?何况,也不会有人想刺杀我。」
松井笑了。「那不是毫无刺激感吗?」
直子看著电视节目栏说道:「啊,有了……『他人们』……是实况录影呢!看来,她尚未完全被冰冻嘛!」直子叠好报纸。「如果她手上有那瓶毒药,我以为她会为了这次的事绝望得自杀呢!」
「没有人会用那瓶毒药自杀的。」松井回答。
「为甚么?」
「你想一想,喝下那毒药,至少一天之后才会死,而随便从哪栋超高层大楼跳下,都费不了一分钟时间。整整一天,等著自己死亡的心情,谁能忍受得了?」
「这话也对。」直子点点头。
「我要整理一份报告,你先回去。」
「教授……」直子叫住松井。
「甚么事?」
「我……我想约你……」
「去哪里?」
「床上。」直子终于坦白说出。
「你来了。」
一下车,大杉立刻跑过来。
「你以为我会逃走?」弥生挑衅的问。
「不,不是的……都已经准备好啦,」大杉催促弥生走向摄影棚。「啊,对了,关于顶楼的那一幕,已经设法利用道具替代。虽然渡边导演不太高兴,但,没关系的。」
进入摄影棚,马上见到南星久美子满脸兴奋的在其他演员们环绕之下。一见到弥生,南星久美子高兴的跳起来,跑向前。
「弥生小姐!」
「辛苦罗!」
「太好了,我因为尚未习惯,正感到寂寞呢!而且,这又是实况播出的节目……」南星久美子握住弥生的手。「一想到和你同台演出,心里踏实多了……」
「没问题,只要演下去,总会习惯的。」弥生浮现稍显冷淡的微笑,环抱住久美子肩膀。
「你们的台词都写在这边的大纸上,如果一时忘了,可以偷看,当然,最好是不要。」渡边导演略带讽刺的语调说。
弥生根本不在乎对方。
南星久美子却很认真的点头。
「知道吧?这是现场播出,台词不通,观众马上知道,还有,就算念错台词,也要面带微笑,不能露出畏怯不安的表情,这样,观众就看不出来。」然后,他很不高兴的接著说:「反正,这种小道具也显不出真实感,将就吧!」
「我可以在顶楼演出。」弥生说。
渡边眨眨眼,反问:「你说甚么?」
「我在顶楼上演出也不要紧,只要她愿意。」
「但,你不要紧吗?」
「是的,至少,我也还有一些骨气,愿意试试看。对了,久美子小姐,你也一样吧?做为了个新人,甚么都必须尝试的。」弥生说完,见到南星久美子脸色转为苍白,内心不禁暗暗窃笑。
「你呢?」渡边问南星久美子。
弥生立刻接著说:「当然没问题了,是不?」
「嗯……没问题。」南星久美子嗫嚅的回答。
「好,太好了。喂,我们要利用顶楼拍摄,快准备灯光。」渡边开始大声发号施令。
大杉惊讶的跑过来。「喂,你没问题吧?」
「嗯,我总该表现一下自己的骨气。」说完,弥生露出微笑。
爬上顶楼。
一想到这儿离地面几十公尺,弥生就觉得脚底发麻。但,没关系,只要看看南星久美子的脸孔也就够安慰的了。
她那副要死不活的脸孔,她比自已还有更严重的惧高症呢!
弥生希望藉著这个现场播出的节目,让观众亲眼见到南星久美子吓得说不出台词来的场面。她自己也很害怕,但,这是能够和南星久美子一决胜负的最佳机会,她可不希望认输!
已经在摄影棚内预演过了。
「距离正式开镜两分钟!」
弥生拉著南星久美子的手,催著:「到那边去吧!」
两人站在屋顶的一角,隔著低矮的栏杆,可望见几十公尺底下的地面之位置。
弥生也知道自己脸色惨白。
但,南星久美子却全身僵住,闭上眼,不住颤抖。
看这种情形,是不可能说得出台词了。
弥生心满意足的深吸一口气。
「准备完毕。」
「距离正式开拍三十秒。」
风很强!头发在风中飘飞。
「已经快了。」弥生说。
突然,南星久美子睁开眼,望著弥生微笑。「弥生小姐,是快到时间了。」
不是常听的那娇柔的声音,而是成熟、低沉的声音,似乎这才是她本来的声音。
但,弥生惊骇的却是……
「你是……」
「总算注意到了?」南星久美子的声音和电话里「影迷」的声音一模一样。「我不怕高,你呢?看你,脸色那样苍白!」
「距离开拍还剩十秒。」
弥生觉得自己双腿摇晃不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踢掉你是我最大的目标,而我的计划完全成功,你失败了。」
「还有五秒!」
双腿发抖,弥生已无法自我控制了。
灯光忽然转为强烈,但,弥生却颓然坐下。
有人大叫:「喂,站起来,已经开始拍片了。」
「我不能……我办不到。」
弥生双手掩脸,趴倒当常
开门的是饭店服务生。
「我是大杉……」
服务生点点头,退到一旁,让大杉入内。
弥生失踪已经三天了。
现在,她坐在沙发上,茫茫然望著虚空。脸孔、眼睛,都毫无表情。
「弥生……是我,大杉啦!」
弥生没有任何反应。
大杉叹息著,回头望向服务生。
「本来想连络医生的,因为,我知道她是牧本弥生小姐……」年轻服务生说:「不过,她的记事本里有你的电话号码,所以先和你连络。」
「谢谢。请问贵姓?」
「我是檍谷。」
「檍谷先生,这件事情请你别告知任何人。」大杉拿出三张万圆大钞塞在服务生手中。「一切由我负责收拾善后。」
「是!」檍谷离开了。他的脚步声很有规律的从走廊传来,似是饱经训练。
他把手中的钞票塞进口袋。
口袋里,还有一个盛著液体的瓶子!
「她已经成为废人了。」大杉说。
「那也是她自作自受。」上身半裸,坐在化妆镜前梳头发的是南星久美子。「其实,或许对她而言,这才是真正的幸福呢!她一定一生都在做著明星的美梦。不过,到底是甚么时候呢?」
「我跳槽K传播公司的时期吗?大概还要等待半年吧!你也一起过去。到时候,董事长一定会气得脑溢血哩!这些巧克力是怎么回事?」
「吃吧!那是影迷送的礼物。」
「嘿,这么好!那我也吃一颗。」大杉将巧克力丢入口中,说:「总不会掺毒吧?」
【第四章:服务生想杀死房客时 1】
檍谷的上班时间到清晨五时。
「喂,去喝一杯吧?」
他正在更衣室换衣服时,前辈服务生桑原说。
「很抱歉,我今天有事。」檍谷搔搔头。
「有甚么要紧的事吗?」
「内人身体不舒服。」
「那可不行。」曾经有过妻子缠绵病榻的痛苦经验,桑原很担心的说:「既然这样,为何不早说出来?我可以设法帮你调班呀!」
「不,也没有很严重,所以……」
「那就好。对了,你们还没有孩子吧?」
「是的。」
「那,令夫人会不会是害喜了呢?」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檍谷笑一笑。
「反正,一切要小心。」
「谢谢。」檍谷说完,走出更衣室。
清晨五时过后,但是,天空还很暗。
N饭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
当然,大部份的客人应该还熟睡著,可是,饭店人员都没有休息。
走出员工通用的后门,檍谷向警卫打招呼:「再见!」
「辛苦了。」板著脸孔的警卫,微笑了。
来到车流不息的大马路,檍谷很自然的加快步伐。他脸颊烫红,嘴角掩不住笑意,左手紧握上衣口袋内的那个毒药瓶。
牧本弥生住在N饭店的事,那位经纪人大概会密而不宣吧!这样一来,没有人知道这东西在自己手上。
实在太幸运了!
最初见到这药瓶在牧本弥生身旁时,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一直梦想著:如果能拿到那瓶毒药……而此刻,毒药就在自己口袋里。
当然,很有可能并不是毒药,而是化妆水或甚么东西,但,瓶子的形状和电视上及报纸上所见到的完全一模一样,凭著第六感,他确信一定是那瓶毒药没错。
他很希望能尽快回到家,因此,自然而然的加快脚步,不,应该算小跑步了。
他慌忙警告自己:「保持冷静!反正,家总是家,不会忽然消失。」
很幸运的,他赶上早班电车,不到四十分钟,就已回到家门附近了。
见到公寓时,檍谷看了看表,已经快六时了。
天色已经转亮,路过的住家,有的厨房里已传来准备早餐的声响。
总是在大家起床的时候才回到家。在饭店工作,就是和正常人的作息完全晨昏颠倒。
公寓的住户,最初也怀疑他不知干甚么工作,但,现在都知道了,有时候,还会请他帮忙订房间,因为,员工可以打折。
当然,区区一个服务生,要订房间并不容易,但,檍谷总是接受了,而且,饭店上司待他也不错,经常都能如愿订到房间。
也因此,檍谷和妻子浩美深受公寓邻居们的欢迎。
「虽然年纪轻轻的,但是,很能干呢!」
让中年的唠叨型家庭主妇说这种话,实在不简单。
有时候,檍谷也会想:表现得太完美无缺或许并不太好,说不定反前容易引起怀疑……道路通往公寓后门。
抬头望向窗户,檍谷停下了脚步。窗帘只拉开一半!
难道……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刻……檍谷迅速躲到附近的电线杆后。他屏住气息,观察著……不像有刑警埋伏的样子。檍谷再次抬头望向窗户,窗帘已完全拉开,浩美探头出来。
檍谷闭上眼,呼出一口气。
「回来了?」浩美满脸笑容。「今天这么早?」
「吓我一跳!窗帘……」
「啊,对不起,水刚好烧开了,所以……你一定被吓醒了吧?」
「你在胡说甚么?」
「要吃早餐?」
「嗯。」
公寓的格局是六个榻榻米大房间一间,四个榻榻米半的饭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