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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未变。」
「那么,做爱时也一样了?星期几的几点几分……」
浩美不自觉的一巴掌甩过去,连自己都怔了。
柴田摸著红肿的脸颊,笑了。「真不简单,贞烈贤慧的妻子!」
「请回去!」浩美抑制怒火。「而且,别再来了。」
「这样未免太冷酷无情了,以前,大夥一块杀过人的交情呢?」
「你还想说甚么?」
「我想要钱。」柴田很顺口的说出:「你看,我过著穷困的日子,没关系,能救急就行,拿了钱,我马上走。」
浩美低头考虑良久,然后抬起脸来,凝视著柴田。「如果拒绝呢?」
柴田耸耸肩说道:「若就这样离开,很可能我被迫非偷即抢,一旦被抓,很多事只好说出来了。」
这是在恐吓!此人真是以前曾领导过无政府主义激进派暴力组织的人?
浩美既愤怒,又感到悲哀。她说:「我们没有多少钱,你希望多少?」
「这个嘛……四、五万块钱也够了。」
「哪有这么多钱……」
「也不必现在全部拿,两、三天内准备好就行,我会再来。」柴田站起身。「现在能先给我一些吗?」
浩美默默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五千圆大钞,交给对方。
柴田一手抢过,放入口袋,笑了笑。「打扰了,麻烦代问候你那温柔的丈夫。三天后我会再来。」
打开门,刚好门铃响了,柴田差点撞到楼下的太太。
目送著柴田快步离去,太太有点怀疑的问:「刚刚那人是谁?」
「没甚么……是以前一位朋友。」浩美一时不知如何说明,慌忙拿出钱包。「收管理费是吧?多少?」
好不容易剩下自己一个人之后,浩美不知怎么办才好?为何又发生这种事?
「组织解散了吗……」
这样也好,反正,自己早预料到不可能维持多久,所以,才会跟檍谷两人脱离组织。
赌上自己生命,本来打算投入暴力活动的浩美,在组织里体验到幻灭的滋味,当时的记忆犹新。
虽然参加组织,但是,女性不能参加拟订计划的会议,只是替逃窜的同志做饭、打杂。包括柴田在内,干部们对于女性解放毫无任何理想,而导致失望的浩美决心脱离组织的,乃是柴田竟然企图侵犯她!
柴田说:「在组织里,女人只是男人的泄欲工具。」
对于这句话,浩美感到无比愤怒,她知道,这样的组织维持不久了,所以,和同样对组织绝望的檍谷一起开始独立行动。
但柴田现在却来到眼前。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在如此重要时刻……「一定要想办法才行……」
楼下的太太对柴田和浩美的情形必定会有所怀疑。
常常就是因为这种芝麻蒜皮的事,导致决定性的幻灭!
无论如何,必须设法解决……
「你是谁?」南星久美子慌忙把香烟在烟灰缸捺熄。
「是南星久美子小姐吧?」檍田直子说:「我能进去吗?」
这里是电视台的小房间。
「没有经纪人不接受采访。」
「我不是记者。」
「那就怪了。」南星久美子讽刺的微笑。「请坐。」
「你的节目排得那么满,要找到你也真不容易。」
「只要我愿意,根本不必找。」南星久美子淡淡的说:「有何贵干?」
「想向你请教大杉先生的事。」
「大杉?他又不是我的经纪人。」
「可是,我听说你们之间很亲近?」
「我是新人,他是传播公司的人,聊聊天,接受一点建议,那是很寻常的事,除此之外,并没有甚么特别交情。」
「是吗?那……你和牧本弥生很亲近吗?」
南星久美子轻笑。「彼此都希望对方失败,这该算是亲近吗?」
「知不知道在哪里找到她的?」
「找到她的地方吗?你为何想知道?」南星久美子的语气略带警戒。
「我没办法详细说明,反正……我把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寄放在牧本弥生小姐那儿,我想,她一定放在身边,可是,她的行李中却找不到,所以,或许是放在她被找到的地方……」
「这倒有趣!不过,我想没有这种可能。」
「为甚么?」
「饭店房间每天都会打扫吧?」
直子情不自禁上身前倾。「饭店?哪家饭店?」
「好像是N饭店,不过,房间号码就不知道了。」
「谢谢你。」直子忽然站起。
「你到底在找甚么东西?」
「这是最高机密。谢谢!」
直子一离开电视台,立刻拦住计程车。
「柴田先生,可以了,不要再喝啦!」关东煮摊子的老关说。
柴田是这摊子的常客,当然,付帐是不太乾脆……「今夜没问题。」柴田得意的说:「有时候,我身上多少也会有点钱的。」他掏出五千圆大钞让老关看。
「看来你今天找到好工作了。」
「还好。」柴田一笑。「再过两、三天,还会有另外一笔收入。」
「那实在太好了。」
「再帮我倒杯酒。」
「吃点东西再喝吧!」
「我知道……」
三十分钟后,柴田蹒跚的离开了。
关东煮老板跑向公用电话。
「喂,喂,探长吗?」他的声音完全变了。
「怎么回事?」
「柴田身上好像有一点钱。」
「从甚么地方来的?」
「不太清楚,不过,似乎有问题。」
「嗯……好,随时注意他的行动。」
「会是以前的夥伴吗?」
「如果是的话,那更求之不得了。」
电话那一头传来笑声……
【第四章:服务生想杀死房客时3】
「柴田说出那种话?」听完浩美的话,檍谷问。
「是啊!他说三天后会再来,要我们准备妥四、五万圆。」
「这混蛋东西!」檍谷喃喃念著:「竟然在这关键……」
「没办法呀!怎么办?」
檍谷沉思著。「四、五万圆是还可以凑得出来……」
「问题就在这里。」
檍谷望向浩美:「你的意思是?」
「如果是一百万或两百万,也许一次付清就能了事,因为,柴田可能带著这笔钱逃往别处。可是,四、五万个能做甚么呢?吃一吃、喝一喝,差不多也就花光了,这一来,他必会再回头来找我们。」
「由我告诉他!至少,他曾经是委员长,应该知道事情轻重才对。」
「那是你没亲眼看到他的样子,才会这么说。」浩美显得很不耐烦地说道。「不能和以前的委员长之印象联想在一起,他现在已成为一个真正的流浪汉、寄生虫了,企图从我们身上榨钱花用。」
「这未免太可悲了。」檍谷深深叹息。
也许,他虽然已经脱离组织,但,内心之中总还盼望组织能对自己有所支援吧!
「该怎么办才好呢?」
不知何时开始,檍谷将一切决断都交给浩美。
「问题并不在于钱。」浩美缓缓考虑著,说:「如果四、五万圆能封住他的嘴,那……反正,我们只要能拖到大月首相的儿子之婚礼那天就行了。」
「也就是一星期后。」
「是吧?不过,问题在于警方一定有人监视著柴田的行动。」
「嗯,一定会有。」
「如果知道柴田手边突然有钱,必会设法查明来源。」
「是吗?那,会跟踪柴田……」
「就很可能知道我们这里了。」浩美点头。「而且,如果为了某种原因被带至警局,只要一杯酒,柴田很可能轻易说出我们的事。」
檍谷叹息:「糟透了,该怎么办才好?」
「也不能由我们主动去找柴田,那等于故意让刑事注意到我们。所以,没办法,只好让他来这儿了。」
「给他钱?」
「嗯,这点钱,我手边还有,不必再去提款。」
「然后呢?」
「请他喝茶。」
「喝茶?」
「当然掺进那毒药!」浩美的语气,好像是在咖啡里掺入牛奶或方糖一般。
「那……」檍谷哑然。「真打算这么做?」
「当然,已经没有其他办法可想。这是大事之前的小事,而且,正好藉此实验药效。」
檍谷低头──到目前为止,他在脑海中几十遍、几百遍的想像若暗杀政府要员之事,但是,此刻两人所谈的是实际的杀人计划,而且是要杀掉昔日的领导者……「你觉得呢?」浩美觉察檍谷动摇的意志,问:「如果你反对,我……」
「不,你说的没错。」檍谷慌忙回答:「只有这个办法了,我也赞成。」
「哦……由我负责执行。」
「不,那不行,这是我的工作。」
「有『大事』等著你去完成,『小事』由我来。」浩美微笑。「而且,在此重要时刻,万一你请假,很可能漏掉甚么重大的消息,你还是照常上班。」
「这……话是没错,不过,你一个人不要紧吗?」说著,檍谷却因心里松了一口气而羞耻。一想到浩美可能觉察,他更是难过了。
「别担心,泡茶我还会的。」浩美笑了。「啊,忘了替你泡一杯茶。」
她轻快的走向厨房。
「甚么地方?」
背后突然有人说话,刑事吓了一跳,回过头。
「啊,探长……」
「柴田那家伙呢?」
機本探长,五十岁出头的年纪,予人一种随处都可见到这样的人之印象。
年轻刑事则是高大魁梧,即使躲在公用电话亭暗影中监视,还是格外引人注目。
相形之下,站在旁边的機本则是谁都不会在意的,这点,以刑警的职责而论,是相当有利!
「那家咖啡店里。」刑事望著马路对面。「你看,他刚好走出来。」
「嗯,看来乾净多了。」
柴田还是那一套破烂衣服,不过,衬衫己换新,头发也剪过了。
「看来不像有很多钱的样子。」機本说:「否则,连外套和长裤都该换新的了。」
「谁给他钱呢?」
「谁知道。」機本耸耸肩。「这个世界上,好管闲事的人太多了。」
柴田愉快的抽著烟,不久,开始往前走。
「跟踪他。」刑事正想行动。
機本拦住他。「不,等一下。」
「甚么事?」
「由我跟踪,你可以回去了。」
「探长……那么,我们一起。」
「不,你回去吧!」说完,機本迈开脚步。
刑事耸耸肩,朝相反方向走去。
機本以和柴田同样的步调跟踪著,不久,忽然加快步伐,追上柴田。
「喂,你不是柴田吗?」
柴田怔了一下,回头,脸上露出苦笑。「怎么了?又是你!」
「看起来精神很不错嘛!最近如何?」
「别装了,你们明明监视著我的一举一动。」
「监视你?」边本大声笑了。「开玩笑!我们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要监视每个流浪汉,再多人手也不够。」
「流浪汉?你还敢讥笑我?由于证据不足无法将我起诉,就设法断绝我的一切工作机会,让我变成这么落魄,这都是你的功劳!」柴田的声音由愤怒而颤抖。
「我只是完成自己应尽的义务而已,」機本淡淡的说:「怎么样?要不要我帮忙替你介绍工作?」
「算了吧!这种生活已习惯了。」
「别太倔强,看你这身打扮就知道了。」
柴田默默想往前走。機本抓住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