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道了。」
「我马上回来。」秋本小跑步离开研究室。
他快步跑过校园。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长约十公分,形状似香水瓶的容器,注视著里面的液体──那东西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毒药。
有点混浊的透明液体!
秋本轻轻甩动瓶子,然后放入口袋,缓步走向公用电话亭。
【第一章:男人想杀害恋人时2】
任何人都一样,在开始恋爱时,从来不会考虑到幻灭总会到来!
等到后悔「怎会变成这样」时,已经太迟了。原本毫无瑕疵的恋人竟变成缺点多,毫不足取的憎恶对象。
如果双方都这样认为,那么事情很容易解决,但若只是单方面的感觉,那就很难处理了。一方是继续深爱不移,另一方则越来越憎恨。对于憎恨的一方来说,对方的爱是重担。
而在偶然的契机下,憎恨会转为杀意!
「没想到会乱得这样厉害。」秋本俊二满意的笑了。
「真麻烦哩!」檍田直子叠好报纸,置于桌上。
这里是直子任教的大学附近的咖啡屋──女服务生将咖啡放在两人面前,便离开了。
「说不定这咖啡里也掺看那种毒药。」端起咖啡杯,秋本说:「但是,不经过二十四小时也不会知道!」
「别胡说了。」直子蹙眉。「大学里乱成一团!」
「抱歉,抱歉!一定有记者或甚么的闻讯赶来吧?」
「岂止这样!」直子夸张的摇头。「简直像海啸般袭卷而来,几乎连校门都要挤破了。」
「那位教授怎么说?」
「松井教授简直不属于这个世间,不管世界怎么骚乱,他还是一副茫然不知的表情,见到警卫和我们研究室的人拚命赶走记者群,他还问说:『是不是示威游行呢?』」
秋本露出微笑。「那位教授将来一定会得诺贝尔奖。」
「在此之前,他可能被炒鱿鱼。」
「有这种事?」
「不可能没有吧!」直子把叠好的报纸再次摊开,指著大标题:无法检验出的剧毒在你身边?接著说:「如果有这样的死者出现,教授显然必须负责。」
「但是,等一下!是你说要报导出来的呢!」
「我明白。我不是在怪你,可是……那是毒药尚未被窃时。」直子忧郁的啜著咖啡。
「警方的调查结果呢?」
「还是一点眉目也没有。似乎是研究室里的人到处渲染毒药的事,警方根本无法追查。」
「但是,知道藏放地点的人……」
「大致上,所有人都知道,因为,校门口还有校内各部门的位置图。」
「是吗?而且你们的大学在夜间还有教学活动,任何人都能随便进出。」
「也许就是这一点出问题吧!」
「应该是。」
「现在为了驱走记者们,不得不关闭校门,未免太讽刺了……」
「但刊出这样大幅的照片,一定很快就能找到才对。」秋本注视若报纸上刊登的毒药瓶照片说。
照片旁还有说明:见到这个瓶子的人,请立刻拨一一○报警。这是松井手边唯一的照片!
「但是,已经空了。」直子说。
秋本回到自己的公寓,从壁橱内侧取出小箱子。他已记不得以前放甚么东西了,但现在放在里面的东西他知道得很清楚,就是报纸上刊出照片的那个玻璃瓶。
直子说过,里面的液体只要一、两滴就足够杀死一个人了。
秋本找出以前眼科医师给他的眼药水的容器,和市售的大型容器不同,那是可以握在手里的小型容器。
他将瓶子放在饭桌上,打开跟药水容器的盖子。要把毒药倒几滴在容器内,竟然比想像中容易得多!
也许,那是还没有真正毒杀过人的缘故吧!
将玻璃瓶放回壁橱内,把眼药水的容器放进上衣内口袋。此刻是晚上八时。
走出公寓,秋本拦住一辆计程车。不到二十分钟,已抵达真由美的公寓。
「呀……」开了门,真由美目瞪口呆。
「嗨!」
「怎么回事?」
「你不高兴吗?」
「很高兴呀!只是……吓了一跳。」
「我能进来吗?」
「当然可以,这里是你的家,不是吗?」
你的家,是吗?秋本在内心苦笑。这间六个榻榻米大,只有一小间厨房,没有浴室,连厕所都得公用的破公寓,会是我的家?
「吃过晚饭没?」
「有甚么可吃的吗?」
「没甚么好东西,但……」
「随便吧!有吃的就行。」
「是的。」真由美高兴的走向厨房。
「情况怎样?」秋本一面抽烟,一面躺在榻榻米上。
「嗯,一切都很顺利。」
「还不是很明显嘛!」
「只有四个月嘛。」
「是这样吗?」
秋本抬头望著污斑点点的天花板。四个月了吗?到这里该停止了!虽然可怜,但……会变成这种结局,事实上秋本完全没想到。
真由美和秋本从小就青梅竹马。对于高中毕业前一直住在乡下小镇的秋本而言,真由美是小他两岁犹如妹妹般的少女,一个有点土气,脸颊红扑扑,可爱却又内向的少女!
到东京读大学之后,秋本在大都会眩人的刺激下,不知不觉间忘掉了真由美。
一年前,他外出采访时,路过故乡的小镇,当时,两人重逢了。
由于双亲都已去世,他本来可以过门不入的,但是,见到几乎毫无改变的昔日小镇,终于忍不住乡愁的诱惑,走入镇上。这是从一端走到另一端也花不了十五分钟的小地方!
这时,在背后叫住他的就是真由美。
目前在邮局工作的真由美已经完全成熟了,但仍保留著昔日的影子。或许是乡愁加上旅途的寂寞吧!秋本被真由美那不同于都市女性的纯朴之美吸引了……不过,那只是短暂的迷惑……正在厨房炒菜的真由美说:「家父要来了。」
秋本一时无话可说。
真由美以为他没听到,又接著说:「家父……」
「是你告诉他地址?」秋本打断她的话。
「不,我写信给他时并未写明地址。」
「那么?」
「我估计了信寄到的时间,便打电话给他。」
「他很生气?」
「好像已经死心了,不过,我和人订婚,却又逃走,基于面子问题他不可能轻易原谅……」
「乡下地方真是很难理解。」
「和东京不同的。在这里,谁和谁住在一起,没有人会理睬。」
「他要来这里吗?」
「下星期日。我要去上野车站接他。」
「是吗?」
真由美偷偷瞥了秋本一眼。「没和你商量就这么做,你生气了?」
秋本沉默不语。
「可是……你都不露面,又叫我不能打电话去你公司……」
「你告诉令尊,对象是我吗?」
「没有。他问我,我说,等来了之后再让你和他见面。」
原来如此。那么,还不知道是我!而且,这公寓的住户也不会注意别人的生活。
再说,秋本只有晚上会来,不必担心被人见到。
「你愿意见他吗?」真由美的表情像快哭出来了。
「当然。」秋本微笑道:「你不必担心。」
「每天早上,我最怕见到报纸。」直子走进研究室,边打开在车站买来的报纸,边说。
「有甚么新闻吗?」松井边喝咖啡,边翻阅若外国的专业性杂志问。
直子松了一口气,微笑了。最近报章杂志对于毒药的事大篇幅报导,但,教授似乎连看都没看过。真是令人伤脑筋的人物,但,这也正表示他对研究工作的专注!
「不,没甚么。」直子搁上报纸。
「对了,关于那件事,警方有甚么消息吗?」松井问。
「没有。似乎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真糟糕……」但松井的表情却无困惑之色。
「教授!」女职员进来说道:「理事长找您。」
「啊,我知道了。」松井回答,却连头也没抬起。
「我陪您,一起去吧!否则您一定又会忘记。」女职员也深知这一点。
「咦?甚么?」松井抬起脸。「有甚么事吗?」
「理事长有事找您。」
「哦?那我们走吧!」他站起来。「理事长?现在是谁在当?是本桥吗?」
「本桥先生前年就去世了……」
「是吗?算了,谁都一样。」
「对了,教授,这里的电话到底怎么了?刚刚连拨了好几次都……」
「电话?」松井蹙眉想了很久。「啊,我嫌它太吵了,把它丢入柜子里,檍田小姐,待会儿帮我拿出来。」
「好的。」忍住笑意,直子目送松井离开。
救出被监禁在柜子里的电话,正想放在松井桌上,但,桌上到处堆满了书,连一丝空隙也没有。她硬把电话挤入,却有两、三枝铅笔掉落地上。
捡起来,想放进抽屉内,这时,直子拉开抽屉的手突然停住了。
抽屉内有一封信,白色信封上写著两个字:辞呈。
「教授他……」直子不禁喃喃自语。
他表面上装做漠不关心,但是,内心一定非常痛苦。
直子心头一热──决不能让松井教授辞职。
真由美哼著歌准备外出。
如果秋本见到,一定会大惊失色!她简直完全变了一个人,浓妆艳抹,服装鲜丽,而且,手上是高级皮包。
正在照镜子之时,有人敲门了。
「哪一位?」
「是我!」很浑厚的男人声音。
「来了。」
她急忙开门,一位满脸红光,年约四十五、六岁的男人走入。
「嗨,你还是那么漂亮。」男人紧紧地拥著真由美,亲吻著。
「轻一点。」
「啊,我忘了……但是,已经没问题了吧?」
「是的。可是,最好还是小心一点,好不容易才怀了你的孩子呢!」
「这是我第一个孩子,真希望是男的。」
「那可非我能做主了。」真由美笑了,「今天要去哪?」边说边戴上耳环。
「你喜欢的任何地方都行。」男人叹口气,环视房间一眼。「你还要在这种地方住多久?我说过,要买一幢公寓给你……」
「但,你有太太!」
「我会和她离婚。」
「如果你离婚了,搬到甚么地方都行。」
「真的?」
「当然啦!」真由美扶住男人手臂。「我几时骗过你?」
【第一章:男人想杀害恋人时3】
「时间没关系吗?」真由美伸著懒腰问。
「嗯……」滨田伸手拿了手表。
在昏暗饭店里的床上,看不清数字。不得已,他坐起身,拉亮床头灯。
「十一点半。」
「不是该回去了吗?」
「哪里!我对那黄脸婆说要招待公司的客户,很可能要到凌晨两、三点才能回家。不要紧的。」
「那就好……」真由美打著呵欠。「我觉得好累。」
「怎么回事?今晚觉得不舒服吗?」
「没有这种事。」真由美微笑道。「我很快乐,不是吗?」说著,不禁伸手摸摸滨田微凸的小腹。
「我还有余力呢!」
「你真行!我好喜欢你。」真由美在滨田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稍微休息之后,再来一次,如何?」滨田抚著真由美的身体,诱惑似的说。
「平常都是我催你呢……可是,不行!」
「你累了?」
「你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