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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喜欢我们。”
蒋家的小区很高档,大片叶子的海芋在冬天仍然十分翠绿,到处都是银边马尾草的装饰,凤尾竹在灯光照射下更显得幽静、冷清。
“进来坐吧,两位。”蒋中平打开了门,“吃过饭没有?”
“蓝倪呢?我们带来了礼物。”谢京京拿着一只大嘴猴的玩具,是李舒精心挑选的。
蒋中平递了两杯茶给两位客人,一边苦笑道:“她不会出来的,除非她饿了,她的房间谁都不准进,这孩子,跟她妈妈的脾气一模一样。”
卢娜过去敲门,里面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从门下面的缝隙看进去,没有开灯,顺手把玩具大嘴猴放在桌子上。
“我们走吧,她都不愿意出来见我们。”谢京京觉得有点儿自讨没趣,胡乱地打量着这个偌大的客厅。
她发现了一张照片,一家三口的合影,身后的背景是一群可爱的小猴子。
“真是漂亮,是在哪里照的?”谢京京随口问道。
“动物园!”蒋中平抬头看了看那张照片。
卢娜走到阳台上伸了个懒腰,阳台上飘着几片枯黄的叶子,被风一吹,落到楼下。回头对谢京京道:“我们回去吧,晚上还有选修课,我那牡丹就差一点点了。”
谢京京看见卢娜的脸上闪过的惊恐。
门开了,蒋蓝倪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头发向四周披散着,卡通的绒毛睡衣里裹着消瘦的身体,眼睛里布满血丝:“你们不是要见我吗?急着走干什么?”
卢娜往后退了几步。
回头看谢京京,她瘫倒在沙发上,自己的头也昏昏沉沉,眼前的蒋蓝倪渐渐模糊,渐渐的,周围有刺眼的白光,一切都不复存在。
醒来的时候谢京京和卢娜的手脚都被绳子绑了起来,坐在地板上,身边的情景让人不寒而栗。
那是蒋蓝倪的房间,灯光是红色的,东西十分凌乱,墙壁上、房间里都是枯叶蛾,有的死了,有的还活着。
“你们不是很爱自己的男朋友吗?我现在让你们看个够。”蒋蓝倪手里抱着一个一米多高的玩具熊走了过来。
那熊的眼睛特别大,睫毛特别长,是陈宇航的眼睛。
卢娜尖叫着:“不要过来。”
熊的眼睛晶莹剔透,真人的眼珠镶嵌在水晶玻璃里,无辜地看着屋子里所有的人,还有蒋中平,站在门口。
蒋蓝倪笑着走到谢京京面前:“还有你,你不是叫文哥哥老公吗?现在他在这里,你怎么不叫啊?你不相信我啊,我拿给你看。”
玩具熊的肚皮有个拉链,蒋蓝倪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将拉链徐徐拉开,里面是风干了的皱成一团的内脏,萎缩的暗灰色强烈刺激着人的神经,内脏散发着强烈的药水的味道,又混合了香料的味道,谢京京忍不住吐了一床。
“你们这些女生啊,你以为你们很伟大,所以为了你们的男朋友找到我这里来。你们以为他们真的很爱你们吗?”蒋蓝倪的脸几乎贴在卢娜的头皮上,“我一个电话他们还不就得乖乖过来。”
“你有必要这么残忍吗?”卢娜气得声音都已经发抖。
“有必要。”蒋中平说话了,“文尔东在给蓝倪做家教的时候,已经发现蓝倪的自闭症,什么事情都不会跟别人说,于是就跟陈宇航一起侮辱了她。但这个贱丫头竟然爱上了他们两个,还想他们毕业以后选择其中一个嫁了,他们说会永远爱她!他们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后来他们各自都有了女朋友,我女儿每天就待着,不肯吃饭,也不肯说一句话。你是画画的,我现在让你看看我在女儿出去看病请清洁工时发现的一幅画。”
蒋蓝倪看见爸爸手里的一张纸,立即紧张地丢掉玩具熊,在角落里蜷缩着,头埋在膝盖之中哭起来。
纸张画着三个没有穿衣服的人,一个眼睛很大,一个身材很高,另外一个女孩儿,披着长头发睡在床上。
“动物园的饲养员也是你买通的对不对?”谢京京撕心裂肺地喊道。
蒋中平哼了一声:“饲养员一年的工资才多少,不够我给他钱的一半,我说你就当没看见我,我给你钱,你什么都不要说,他就成了瞎子了。对了,文尔东的骨头很硬,狼都啃不完。不过,我相信你们的骨头肯定很嫩。”
黑猫在窗外静静地注视,它大概还没有等到今天晚上喂的鱼汤。
忽然黑猫跳走了,它不喜欢楼下出现很多陌生人。
李舒带着警察上来的时候,卢娜和谢京京奄奄一息地躺在浸泡在鲜血中的床单上,她们希望笑着离开这个世界,那只大嘴猴的摄像头已经记录了这一切。
蒋中平和蒋蓝妮前世就是父女,所以今生同年同月同日死。
两个月后,有人看见李舒和谢京京在学校的湖边长椅上安静地聊天,春天来了,柳枝像柔软的手指在空中飞舞。卢娜在湖边画画,一切都很静谧,那张工笔画的鲜艳牡丹依旧没有画完,犹如不完美的人生。
除了李舒,学校没有人能看得见卢娜跟谢京京。
一只枯叶蛾静静地在草丛里待着,她总是隐藏自己的花纹,一动不动,假装是死去的树叶,以为这样别人就不会发现她那颗敏感的心,人们总是被欺骗,真相总是喜欢被那些表面掩盖。
迷你杀人案 糖果有毒
睡懒觉
睡懒觉是学生最好的福利,尤其是大三的学生。徐冰就喜欢睡懒觉,最近总是觉得很怪,晚上一出去就有被人跟踪的感觉。总有些平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就说上个星期天晚上,学校湖边的情侣吵架,正在看书的自己刚想回避,男生说想分手,那女孩儿就跳到河里寻死,周围的人围着看热闹,女孩儿的男朋友也赌气走掉,还说,你死吧你死吧,关我啥事。
眼看那女孩儿就要成为一条艳尸,游泳刚好够不往下沉级别的徐冰一头扎进尚且冰凉的湖水里,把那倒霉孩子捞了出来。那女孩儿的指甲很长,掐得徐冰的肉都出血了,徐冰还是没松手,愣是将她救活,可那女生还气得直骂:“你这多管闲事的臭女人,我是学校游泳队的,我只是吓唬吓唬我男友,你来真的了。”
第二天,徐冰觉得眼睛很疼,被浓厚臭味的湖水给熏的,自那次以后,只要稍一激动,眼睛就红肿,难道湖底有鬼缠身?
不出去又觉得闷,出去又总是发生些莫名其妙的事,难道路小米说得有理?她说本命年如果不穿红色内衣裤就要犯太岁,要倒血霉,看着挂在阳台上晃荡的红色小裤裤,徐冰心头泛起一阵凉意,难怪,上星期穿的是黑白小内内,我说怎么这么倒霉呢,救人还被人骂。
“起床啦!”姚颖斯摇晃着午睡不醒的徐冰,“那玫瑰又放在门口了,你不喜欢我丢了。”
徐冰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从床上坐起来,一摸后背,全湿透了,看了看那束扎得紧紧的香槟玫瑰,叹了口气,是唐昕送的,三回了。
唐昕就是那个在湖边说“你死吧,你死吧,关我啥事”的男生,外地转来的金融系系草,大眼睛会放电,配上无辜的眼神和华丽的睫毛,能杀死一大片花痴女生。
“我爱上你了。”唐昕第一次送花是这样说的。
“做我女朋友。”唐昕第二次送花是这样说的。
第三次大概看见徐冰在睡觉,花放在门口。
“要考试了你怎么还在睡?出门前别忘了擦防晒霜。”姚颖斯摇着徐冰的肩膀嚷嚷,一照镜子,眼圈乌黑。姚颖斯又递来一支兰蔻眼霜,化妆品都是她送的,她有亲戚在国外,据说。
“现在几点了?那花我们一会儿到花店退掉,把钱捐四川算了。”徐冰这才想起姚颖斯因为假期回了趟家,已经好几天没回宿舍了,她经常不在学校。有点儿冷清的两人宿舍终于被姚颖斯的行李堆起了一点儿生气。
“不早了,快点儿收拾收拾!”
徐冰赶紧下床奔向浴室。
考试之前,姚颖斯说了个笑话:“你知道最可怕的梦是什么梦吗?”
“不知道。”徐冰赶紧把准考证放在桌上。
姚颖斯看了看伏在旁边桌上打瞌睡的小米冷笑:“最可怕的梦是梦见自己在考试,醒来的时候果然在考试。”
一阵大笑把小米给吵醒了,路小米的宿舍在隔壁,经常跑过来借方便面,借碟片,借零食,借面膜。姚颖斯是个大方的女生,会打扮的女生总是很受欢迎,何况身材发育得根本不是这个年龄的丰腴,两胸像被男人捏大的一般鼓胀。
考完了英语,小米一脸不高兴:“我是中国人,我英语差是爱国。”逗得其他两个女孩儿呵呵大笑,快到楼下,姚颖斯说要顺路去上形体课,让徐冰和小米自己回去。徐冰回到寝室洗完澡觉得很困就睡下了,后来蒙胧中好像听到姚颖斯回来,但是她实在觉得眼皮太重,就没有睁开眼睛。
红眼鬼楼
第二天上午有课,起床后没看到姚颖斯,但是姚颖斯不时有失踪的习惯,徐冰也就见怪不怪了。
进教室时,徐冰觉得好像不少人都看着她。要打上课铃前,姚颖斯才匆匆赶到,气喘吁吁地坐到徐冰的座位旁。
“怎么弄得这么晚啊?”徐冰帮姚颖斯拉开椅子。
“一下子忘记看时间了。”姚颖斯调皮地挤眉弄眼对着徐冰吐舌头。
“小斯,徐冰,”路小米课间休息时候走进课室,径直奔到姚颖斯的座位旁,“听说北艺之星的结果已经出炉了,今天就会公布。”路小米一脸兴奋地说道,“好紧张啊……我的翊儒王子,跟他做一天情人的幸运儿肯定就是我啦。如果我被人嫉妒,那该怎么办呢……说不定翊儒王子就这样爱上了我,无法自拔,我要不要嫁给他……”
“看你那花痴样儿……滚!”姚颖斯豪气干云地一把推开身边两眼发光、头顶乌云在做白日梦的路小米。
“小米真的好搞笑,亏她在别人的班里也做得出来,我现在只要看到她的脸就已经想笑了。”徐冰和姚颖斯说。
“就她那模样也的确长得够搞笑的,我能理解。”姚颖斯每次都要面无表情地给路小米补上两脚,让徐冰笑得更厉害了。
路小米和姚颖斯初中时期就已经是好朋友,高中的时候没有考上一个学校,但大学又重新聚在一起。
因为要考六级,晚自习上过了头,现在有点儿后悔为什么一个小时前把唐昕给拒绝了,大三了,有个男生送自己回宿舍也不错,何况是个帅哥。真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徐冰挠挠头,毕业后反正也要结婚的。
月亮被雾挡住了大半脸,夜色显得特别暗沉,只有昆虫的声音和偶尔几下牛蛙的叫声,一切似乎都有人在指挥,什么时候刮风,什么时候风停。初夏的槐花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平静的湖面浮着一些空的酸奶瓶,那是白天被人喝完后抛弃的。
风停的时候徐冰戴着耳机,独自一人走在路上,手里拽着挂在MP3上的吊饰,无意识地把玩着。耳机里的一首歌忽然停止了。最近这个玩意儿很怪,总是自动停机,可能要更新换代了。
重新启动了一次,MP3里开始播放另外一首歌,一个女孩儿唱的,腔调很怪,不知道传来传去谁下载的东西,歌词也听不清楚。作为新生,这所学校的设计师不知道是谁,但肯定是个男人,否则不会设计这么多一模一样的弯道,女人天生没方向感,徐冰这时才发现自己走到了一条之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