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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相遇,我们都会拿出休休努族朋友的行动来的。我们会去找你们的,如果我们来不了,一定是遇难了,那就请大名头领到敌人那里去寻找我们或到斯蒂湾帮我们一把。我的兄弟迪汗,我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伟大的阿帕奇头领的话是永远不会忘记的,我会在我的头领面前一句不落地重复出来。”
他回到林子里,过了一会儿,骑着马出来了,十分恭敬地打了招呼,便扬鞭而去。
在这里碰到侦察员,对我们十分有利。因为,我们首先知道了我们要找的休休努族人在哪里,敌对的血色印第安人就在我们背后。其次,万一我们以后会碰到危险,温内图已利用这个机会打了招呼,印第安朋友一定会帮助我们。
侦察员一离去,我们便继续赶路。天色朦胧时,我们到了肉水河流入药弓河的入口处。犹他印第安人习惯在西岸的草地上烧烤打猎来的野兽,所以这条例河得了个肉水河的名称。
已经到了搭帐篷的时候了。如果血色印第安人不改变行进的方向,那我们今天可以赶到他们的前面。如果改变了方向,那他们会看到柯纳的踪迹甚至会碰上他们,并会通过他们知道我们也正在药弓河。他们把温内图和我看成是他们的敌人,因为以前有一次,我们曾与他们中的几个白种人发生过激烈的冲突,所以我们可以肯定,他们会像野兽一样地寻找我们的去向并追踪我们。我们没有停留在向水河的这边,而是到河的对岸找了一块合适的地方搭建营地,从那里我们可以观察到我们刚才呆过的河东岸的动静,虽然不能一览无余,但可以听到骑马的声音。河水边是一簇密密麻麻的灌木林,灌木林后面是一块半圆形草地,我们就让马卧在那里。尽管在这高山地区,夜晚很冷,但出于小心,我们没有点火。哑巴鱼显得很累,一坐下来便睡着了。
我们几个坐了好一阵,才想到必须休息一下。因为眼下还没有什么危险,便让劳斯值第一班岗,这样他可以接着放心地睡一整夜。以后,我和温内图轮流放哨。我们两人缩进自己的被子,很快便睡着了。
该我接班了,劳斯叫醒我的时候对我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但我还是不放心,在我们的营地四周仔细地搜索了一遍。
因为夜里很冷,我没有坐下来,在松软的草地上走来走去。约过了半小时,我突然听到河对岸传来声音,我把温内图叫醒,我们俩竖起耳朵听对岸动静。都是些印第安人,我们听不懂他们讲的是什么语,一定得过去侦察一下。当然不能排除他们是与我们结成了朋友的休休努族人的可能性。如果我们见到的是血色印第安人,那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由于现在天气很冷,不能蹚着没肩的水过河,于是我们决定找一个僻静处下水,骑着马胜过去,不让人听到马蹄声和马弄出来的水声。我们唤醒劳斯和哑巴鱼,给他们鼓气,叫他们要保持冷静,千万不要离开这里。我们牵着马悄悄地往前走去,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才上马。我们向前骑了一段路,便赶它们下河。我们很幸运地到达了对岸,把马拴好,便在水边的草丛里向前爬去。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忘了带枪。
天很黑,我们连自己的方位也看不清,只能凭着印象去感觉我们的营地位置。
当我们爬到能听清楚那些大声讲话的红种人的附近时,我们便停了下来。只有三四个人在大声聊天,我们相信,他们没有发现我们,他们以为肉水河边只有他们几个。但遗憾的是,这是一种假象,将会给我们带来严重的报复。
正是这大声的讲话,其意图是要让我们感到安全。
我们又向前爬了一段,可以听到每句话,但还是判断不出来这些讲话的人是哪个部落的,因为他们把各种各样的土话都混在一起讲。这终于引起了我们的怀疑,如果他们讲这样乱七八糟的土语来掩盖自己所属的部落,那他们肯定想到会有人窃听他们。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肯定知道我们就在这里,这就需要加倍小心了。正当我想把这想法告诉温内图的时候,他碰了我一下,悄声地对我说:
“我们处境很危险。请老铁手赶紧回到我们的同伴那里去保护他们,直到我回去。我还要听听这几个诡秘男子在说什么话,直到弄清楚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来隐瞒自己。”
我往回走,找到了马,温内图的“旋风”还拴在那里,我解开我的“闪电”,翻身骑上便膛着河水回来了。到了河对岸,悄悄回到营地,另两匹马还很安静地在那里吃草,劳斯和哑巴鱼坐在那里。我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
“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我问道。
“没有,什么也没有。”两人回答道。
“一点可疑的声响也没有?”
“没有。”劳斯回答道。
哑巴鱼还补充了一句:“你坐我这边来!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
“告诉你一点儿高兴的事。过来,坐过来!”
“好吧!但我要告诉你们,这里并不像我们所想象的那样没有危险,讲话要轻一点儿。说吧,你有什么要告诉我,哑巴鱼?”
我走过去,还没等我坐稳,头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棒。
我大喊了一句,昏过去了。
这句话是阿帕奇族语,意思是“我要死了”,是温内图和我约好的暗号,如果我们两人中有一人处在生命危险时,就这样叫。他听到了这话,因为声音永远是自由的。
当我醒过来时,发现周围黑压压的一大帮人,有几个正在点火堆。我感觉到,我的手和脚都给绑住了。
火点起来了。在火光里我看到我躺在劳斯和哑巴鱼之间,他们两人也被绑着。我们躺在灌木林边上,在我们面前,印第安人围成半个圆圈。在我们的一侧还躺着其他被抓的人,其中也有白种人,他们的面孔,我都不认识。我看到,我的猎熊枪、亨利枪和温内图的银匣子都在哑巴鱼边上的草丛里。这些枪没人注意。温内图没被抓住,但他手里没有枪。我正在想,这多可惜呀……
“啊,啊,啊!”印第安人的嘴里狂叫着。忽然,他们发现了枪,跳起来想去拿,可是为时已晚。我的无与伦比的温内图已偷偷地爬过来,勇敢地一跳,冲进印第安人围成的半圆,抓起三支枪便冲出红种人的人群。这一切,他都是在一眨眼的工夫完成的。那些印第安人大叫起来,去追赶他,但他们追不上,他的马就在附近,他一跃跨上马,嘴里喊着阿帕奇人获胜的口号,快马向西而去。
第12章 我们成了俘虏
亲爱的读者,你有没有头上挨过一棒的悲惨遭遇?没有?那你大幸运了!怎么,也挨过?那你可得保护好自己呀!
我躺在这可爱的肉水河边的草地里,心里感到很难过。我以前在什么地方曾经描述过挨一记打的感觉,可跟现在我的感觉不一样。
我知道我没有死,忍着痛想看清楚我四周的一切,但要正常地进行思维,我感到很困难,耳朵里嗡嗡作响,虽然可以听到阿帕奇头领的胜利的呼唤以及红种人发怒的吼声,但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理解他们所说的话的意思。我只好把眼睛闭起来,让头脑从昏迷状态中醒来。慢慢地,我能区别开他们讲话的每个词,又过了一会儿,我集中注意力可以明白每句话的含义了。从他们话里的意思看,我们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的。
血色印第安人也碰到了柯纳和他的一队人马,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给抓起来了。出于对我们的报复和在印第安人面前立功,少受些折磨,柯纳让印第安人赶紧去追寻我们的足迹,把我们抓起来,那些红种人当然很高兴有更多的战利品。
我们知道佩泰,人称“战鹰”,是跟白种人作对的血色印第安人的头领,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有几个很机智的西部牛仔都栽在他的手里。他诡计多端,眼前的事也是他的一个杰作。
此时,佩泰就在这儿。我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听他和他的部下讲话。那些红种人就在我面前,坐在他的身边。他以轻松愉快的口吻把事情的整个过程说了一遍。我偷偷地睁开眼,观察了他一下。
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身材高大。他穿着一件整皮大衣,紧窄处可以看出他身上一块块肌肉的轮廓,像个相扑大师似的。但他是不是很灵活,我却怀疑。他的脸部表情用“残忍”、“狡猾”这两个词来描述再合适不过了。他身边有多件武器,特别引起我注意的是那支托马哈夫克枪。这支枪是用极精良的印第安工艺制成的,插在用人皮装饰的枪套里。他外衣的边饰尽是些密密麻麻的、用人的头发编成的小辫子。他的头冠装饰的是人皮,他的胸前挂的是人皮,他的腰带也全是用人皮制成的,他的两肘和两肩也用人皮装饰,小腿上的绑腿裹的也是人皮。所有这些人皮都是他的战利品。可以看出,他自己对这些装饰感到非常骄傲。我的温内图则完全是另一副样子。相比之下,这个印第安人只是一个活魔鬼。
这个诡计多端的红种人用假装的粗心大意来引诱我们,他派他手下的一名最好的骑手来侦察我们。由于哑巴鱼,我们一路上行程缓慢,这个印第安人追上了我们。当他发现我们的足迹后便在一定的距离外与我们同行,我们却无法看到他。他确认我们在肉水河宿营后,对我们进行了仔细观察。他看着我们蹚过河去,选定宿营地,然后就回去报告给头领。
在约定的地点,佩泰派他的人爬过来观察我们营地的布置。他们接近我们的时候,劳斯在值班,我们其他人都睡了。尽管水很冷,他们还是胜过了河。温内图的马和我的马会发现有人来,它们显得很不安。劳斯太没经验,没去注意。根据那位侦察员的报告,头领知道温内图和我值第二和第三班。他觉得偷袭成功的把握不大,于是决定把我们引开,各个击破。他带着一队人马,对我们好像一无所知那样到了河对岸,让几个会说其他土话的人大声说话,好让我们能听到,但听不出他们是哪个部落的。他相信我和温内图会爬过去窃听他们。因此,他在我们营地的四周布好了岗,放我们出去,不让我们进来。这一定是不会失败的,因为我们在他们的控制下,他们在一瞬间就可以把我们抓起来。
尽管佩泰对计划的成功充满信心,但还是采取了更多措施以防我们中有一人逃脱。他从柯纳那里知道哑巴鱼和劳斯是很容易对付的。他找到一个会结结巴巴说英语的,给他一个命令,让他带着一队人去实施他的这个方案。
事情的发展正如他所设想的那样,只是稍有变动,他没有抓住温内图。当我们在河那边听到乱七八糟的语言产生了怀疑,温内图赶紧让我回来。在这之前,那个结巴着讲英语的红种人带着一队人爬过来,让其他人藏在灌木丛里,自己一个人出现在我们的同伴面前。他那时怎么说的,我当然是后来才知道的。
“小声点,不要讲话!”他轻声地警告说,“我找温内图。”
“你是谁?”劳斯问道。
“我是阿帕奇族的一名战将,想告诉我的头领和老铁手一些重要的事情。”
“那边是不是都是阿帕奇人?”
“不是的,”这个印第安人回答道,“那是些敌人,我正要警告你们要注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