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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因为他已经理解了鸟笼的意义。
“容颜,不要再念了。”他趴到了容颜的旁边,贴着她的耳边说,“自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起,我几乎无时不刻地不被这句话所困扰。这么多天下来,我绞尽了脑汁,把这个五个字分解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都找不到头绪。也许,我们永远都无法破解这个迷了。”
“可是,幽灵要的就是这句话。”
马达又想起了那晚的恐吓电话“你拿走了不属于你的东西。”他已不再怀疑,这确实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或许,这句话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只是周子全临死前的一种忏悔,一种内心世界的流露,或者,是对我的一种警告?”马达在设想着各种可能性。
“那为什么幽灵还要缠着你不放?”容颜摇着头说,“幽灵需要在我丈夫的身上找到一样东西,这样东西无论对我丈夫,还是对那些黑暗中隐藏的人或鬼,都是非常重要的。幽灵始终纠缠着你,这说明他们没有得到那样东西,他们很清楚那样东西在我丈夫临死前交给了你。只是幽灵也许没有想到,这样东西只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既然如此,那幽灵为什么不把我抓起来,直接从我的口中挖出这样东西呢?”
“或许,他们担心如果这样做的话,那就谁都得不到那样东西了。”
马达点了点头:“对,如果我死了,那这个秘密就谁都不知道了。”忽然,他看着容颜的眼睛说:“可现在,你已经知道了。”
“你害怕了吗?”
“不。”马达立刻摇了摇头,“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你一个人。因为--神在看着我呢。”
“神在看着你,神也在看着我,神在看着世界上的每一个人。”
马达忽然说:“也许,这句话是你丈夫说给自己听的吧?”
“因为他侵吞了公司和国家的巨额资金,我想你早就猜到了这一点,不会为此而惊讶的。”
是的,魔鬼只会找上有罪的人。”
容颜淡淡地说:“也许那些魔鬼所要寻找的,就是这笔肮脏的钱吧。就象是一千零一夜里的宝藏,既能诱惑太多的人,同样也能诱惑鬼。”
“一千零一夜?”马达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问:“阿里巴巴是怎样打开四十大盗的藏宝洞的?”
容颜有些奇怪,她觉得眼前的马达就象是一个孩子,她轻声地说:“芝麻开门。”
“芝麻开门--”
马达轻轻地念着这句话,同时,嘴里又喃喃地说起了“神在看着你”。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芝麻开门’其实就是进入藏宝洞的密码,要找到宝藏,就必须要掌握这句密码。”然后,他又想了想说:“就好象,要找到你丈夫留下的那些重要的东西,就必然要得到‘神在看着你’这句话。”
“你的意思是,‘神在看着你’实际上是一句密码?”容颜睁大着眼问。
马达点了点头,虽然这只是一个大胆的假设,但他宁愿相信:“我想只有这个可能了。那个杀死你丈夫的幽灵,一定想要得到这句话。然而,你丈夫在临死前,却把这句话告诉了我这个局外人,从此把我也拖了进来。”
“也许,他在死前的那一瞬,不想让那笔钱成为一堆废纸。”
马达不置可否地说:“好了,不管他出于什么动机,总之他在临死前把打开宝藏的密码告诉了我。”
“神在看着你?这五个字究竟代表什么密码呢?”
“现在,让我们来破译密码吧。”
他又拿了一张纸,写下了‘神在看着你’这五个字。他仔细地看着这每一个字,看了许久,希望能从那一笔一划中看出什么名堂来。他看了许久,只觉得这个五个汉字仿佛从纸上飞了起来,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马达想,汉字本来就是一种代表信息的密码,通过形象的方式来表意,而与西方文字通过字母来表达语音截然不同。也许,每一个汉字本身都是一个复杂的迷,隐藏着人类与自然的秘密,所以,相传仓颉造字以后,鬼神都为之泣,因为人类可以通过汉字来打开自然之迷了。
最后,马达摇了摇头,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涨破了,却连个密码的影子都没看出来。他叹了一口气,把这张纸揉成了一团,扔到了地上。地上已经有着几十张这样被揉掉了的废纸团了。
“别担心,命运不会抛弃你的。”容颜安慰着他。
但马达却感到自己越来越困,他渐渐地倒了下来,把头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容颜就这样看着马达,就好象看着她未来的一个孩子。她柔声说:“马达,你现在的样子很可爱。”
“我真想永远都躺在你的腿上。”马达苦笑着说。
“你会的。”
马达仰着头看着容颜的眼睛说:“那你答应我,等这次劫难过去,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好的,我答应你。如果我们都能活下来的话。”
“为什么你要说的这样凄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明天还会发生什么事。”她有些颤抖了。
“容颜,你别这样担心。”马达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现在,我真想就这么一辈子躲在这间小屋子里,每天都看着你的眼睛,没有人来打扰我们,就好象在这个地球上,只有我和你两个人。”
“亚当和夏娃?”
“被通缉的亚当和夏娃。”马达自嘲了一句说:“你知道吗?我越来越喜欢这个房间了,这个房间里有着你身上的气味,这气味让我着迷。而在你和周子全的那栋别墅里,我就闻不到这种味道。”
“是吗?我也喜欢这个屋子。当我嫁给了周子全以后,我的肉体属于了半岛花园,但我的灵魂却留在了这里。”
马达轻声地说:“而你把我的灵魂也留在这里了。”
六十八
“记录一下时间。”
“20点55分。”郑重回答。
在叶萧和郑重的眼前,正坐着已经六十多岁的犯罪嫌疑人张大许。这里是公安局的审讯室,在白色的灯光下,照射着张大许苍白而焦虑的脸。
“现在可以开始了,注意笔录。”叶萧对郑重说,然后把目光对准了张大许,他看着张大许那游移不定的眼睛说:“张大许,你年纪那么大了,怎么不见你的家人?”
老人想了想,停顿了许久才说:“我从来没有结过婚。”
郑重轻蔑地看着眼前的犯罪嫌疑人,在审讯室里,通常嫌犯都是以拖延的方式回答问题的。
“你为什么没有结过婚?”叶萧问道。
“我讨厌女人。”
“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
叶萧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问道:“在暗道里的那两具骨骸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
“我们已经对那两具骨骸做过检验了,可以证实那就是钟卫国和钱雨娟。”
“嗯,原来他们没有失踪,而是跑到暗道里自杀了。”
郑重一边做着笔录,一边抬起头说:“你的脸皮可真厚的。”
“年轻人,你不能这么对一个老人说话。”张大许对郑重说。
叶萧给郑重使了个颜色,然后对张大许说:“对不起,他有些冲动了。”但是,只隔了几秒,叶萧就大声地说:“举起你的右手。”
张大许的脸色一下子变,他把双手放在膝盖上,吞吞吐吐地说:“为什么?”
“把右手举起来。”郑重也大声地说。
终于,张大许颤抖着举起了右手。果然不出叶萧之所料,张大许的右手无名指上,缺少了最上面的那一节。这是罪证。
“就是你。”郑重大声地说,他的声音震得椅子都晃了起来。看起来,他也被这长达三十多年始终埋于地底的罪恶所激怒了。
张大许的面色变得灰白,他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颤抖着说:“你们在她的嘴巴里,发现我的手指了?”
“是的。”叶萧看着眼前这个几乎瘫软了的老人说:“钱雨娟在被你杀死前,用自己的牙齿留下了最重要的证据。我说的没错吧?”
老人只能点了点头说:“在杀死她以后,我想方设法要撬开她的嘴巴,可是她的牙关咬得死死的,无论如何也撬不开。没想到,三十多年以后,我的这节断指居然被你们所发现了。”
“我查过卷宗了,当时,你说你的这节手指是在做菜的时候,一不小心被菜刀切掉的。但由于一直都没有找到尸体,所以无法给你定罪。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不会永远都逃脱的。”
“骨头果然会说话。”郑重想起了那本美国女法医写的畅销小说。
叶萧冷冷地对张大许说:“好了,现在你可以把你杀人的事实全都交代出来吧。”
“三十多年,我已经瞒了三十多年,我的恶梦终于到头了。三十多年来,毫无疑问,那两个幽灵在这栋房子里游荡着,它们迟早会对我进行报复的。”
“这就是你所谓的闹鬼。”
老人忽然变的非常认真地说:“我没有骗你们,三十多年来,这房子里一直在闹鬼,所有的居民都被弄的人心惶惶。”
“那么你对我所说的那个夫妻残杀的可怕故事呢?”
“那是我自己编出来的。我不是为了欺骗别人,而是在自欺欺人,我是想要让这个故事留在我的心里,以代替三十多年前那血淋淋的一幕。最近的几年,我对每一个来租房子的人都说这个故事,其实这是在说给我自己听,可是,我还是无法忘记那一晚所发生的一切。”老人又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今天迟早会来到的,那两个幽灵,将引导着你们来到我面前。”
“别拖拖拉拉的,快说吧。”郑重催促着说。
老人点了点头说:“那不是我的错,是她长得太美了。”
郑重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他一声,难道是钱雨娟美丽的错?这真是流氓的逻辑。
张大许继续说:“你们也许已经猜到了,我被钱雨娟的美貌所深深地迷惑了,你们难以想象,她有多么美。每当见到她,我就难以控制住自己,甚至她的声音,也足以让我神魂颠倒。我并不想伤害她,我只是想要得到她,让她幸福。可是,那个该死的钟卫国阻拦住了我,他是个演员,是个臭戏子,他根本就不配做钱雨娟的丈夫。这个混蛋虽然因为主演反革命戏剧而受到了批判,可是钱雨娟却依然跟着他,如果钱雨娟与他离婚,嫁给我以后,她的生活就会好很多。我向她提起过这个想法,但结果她却告诉了钟卫国,结果那个混蛋打了我一顿。我恨他,对他恨之入骨,于是,在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我悄悄地潜入了他们的家里。”
但是,他却突然停了下来。郑重催促着他:“说下去。”
老人的眼里忽然露出了一股凶光,竟然兴奋地说了起来:“钟卫国和我打了起来,这回我早就准备了防身的工具,一个十公斤重的哑铃。我把哑铃狠狠地砸在钟卫国的头上,就这样结束了他的生命。真畅快啊。而钱雨娟则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切。她先是惊呆了,然后就发疯似地冲过来和我拼命。但是,我很快就把她给制服了,她在我的面前扭动着、挣扎着。但我不会怜悯她的,我必须要得到她,可是,她在拼命地大喊,那声音会把整栋楼的人都惊醒的。于是,我把手捂到了她的嘴上,不让她发出声音来。她还是在挣扎着,结果我的一根手指就滑到她嘴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