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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替我们俩做了很多,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我觉得你和瑞琪儿都很幸运能拥有对方,丹尼尔。」我说。
我们静静地坐在那里,竖耳凝听秒针的摆动,心情也跟著越来越沉重,他和我心里都在想著:到底还要等多久?
宝宝不到黄昏就出生了。医生走下楼来看我们,从他脸上的表情我知道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他的样子看起来容光焕发的。
「恭喜你,格林多先生,是个女孩,」他说。「非常健康的女孩。」
「那……我的妻子呢?」
「虽然疲倦,但也欢欣雀跃得开心不已:待会儿你就可以和她见面了,现在她最需要的莫过于是休息了。」
我们到楼上的卧房去。瑞琪儿看起来很苍白,但,就如医生所言…欢欣得雀跃不已。古柏夫人用披肩把婴儿裹起来,只露出那张红通通且布满皱纹的脸。她把那包礼物放人丹尼尔的手臂里。我战战兢兢地等著,这么多的事都靠这关键性的一刻。瑞琪儿仔细地看著他。
「她好漂亮,」他说。「我们的孩子。」
这简直太完美了!我察觉到自己早已热泪满眶了。
瑞琪儿看著我说:「佛莱迪,你来了。」
「我当然会来,我想看看孩子。你不能独占她,丹尼尔。」
我把孩子抱在手上…这个小家伙对他们的人生影响可真大…而在这段期间以来,我一直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完美地解决的。如今结局果真很完美。
生和死一直是生命最主要的两个点,所以整个哈普葛林也陷入一片热闹声中。每个人对格林多家的新生儿都很感兴趣,大家都很欢迎这个新人加入,而受洗礼拜也将在教堂举行。我花好多时间陪瑞琪儿,通常我都是在午餐时间走到她家,和她一起用餐。宝宝长得很好。
「丹尼尔真的很爱她,」瑞琪儿告诉我。「他怎么能抗拒她?她是那么地可人。」
她的确是。看来她进步了不少,初次见到她时有如一个满脸皱纹的九十岁高龄老绅士,现在比较像个婴儿了。她的眼睛是蓝色的,头发颜色也很黑:非常幸运的,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特徵和佳斯顿·马奇蒙有相似的地方。最后我们终于讨论到命名的问题了。
「如果她是男的,」瑞琪儿说。「我就会把他命名为小丹尼尔,这样就可让丹尼尔觉得她真的是他的孩于。」
「这是个好主意,我相信丹尼尔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想他已经把她视为己出了,佛莱迪,我认为应该以你的名字来命名。」
「弗雷德莉卡!哦,不行!佛莱德……佛莱迪……光用想的就觉得很可怕!我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孩子取和我同样的名字。」
「这段日子以来,你和我们是那么地亲近。」
「没有任何理由规定这可怜的孩子得牺牲来取我的名字为名。我想到了,有个女孩子的名字,应该是法国名字……反正哪一国都无所谓。这名字和你的本意很近,我觉得这个主意会很好……丹妮儿,你觉得如何?」
「丹妮儿!」瑞琪儿大叫。「听起来和丹尼尔一样,但我觉得应该取为弗雷德莉卡。」
「不,不行,绝对不可以。这样一来不就又会成了个暗示吗!我们要完完全全地远离过去的不幸。她是你和丹尼尔的……这才是重点,她一定要叫做丹妮儿。」
「我懂你的意思了。」瑞琪儿说。
当雷凡伦海瑟林顿为瑞琪儿的宝宝受洗时,大多数的哈普葛林村民都来到教堂:典礼之后,丹尼尔带著丹妮儿及满心的骄傲,走回格林多牧场。
自从我在庄园工作后,只剩下不多的时间分给缝纫行列或其他的活动团体:而且甚至连海瑟林顿小姐都了解这一点。她很肯定我所从事的工作,她认为女人应该尝试在商业及大众事务的舞台上,扮演重要的角色。
苏菲姨妈当然也很高兴。
「这就就是你所需的,」她说。「我对克里斯派的感谢真的无法表达。」
每当我把佃户的事仔细告诉她时,她总是听得津津有味。她喜欢詹姆士波林,而且也陆续有好几次都会请他来家里喝茶。
事实上,当人们看到我和詹姆士在一起时,他们会相互地交换眼光:我猜得出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常常去找泰玛莉丝,但她并不真的欢迎我去,我想事情并不太顺利,而她却不愿告诉我出了什么错:我也常常到格林多牧场,宝宝活泼健康,很明显地丹尼尔和瑞琪儿都很喜欢她。
那天正好是星期六下午,通常除非是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否则我就可以放假休息:离上次拜访佛萝拉·莲已有好一段时间了,所以我决定今天再过去看她。
我往小屋的后方走去。没有人在花园,婴儿车依然在佛萝拉平时坐的木椅旁,但里面却空无一物:接下来我注意到后门的门是开著的,所以我猜她大概进屋里做些什么事吧!
我走到门口,并喊道:「有人在吗?」
就在这么喊时,佛萝拉带著娃娃出来了,令我惊讶的是佳斯顿马奇蒙也和她在一起。
「哈罗,」佛萝拉说。「你好久没来了。」
「你有客人……」
佳斯顿马奇蒙向我敬了个礼。「我正好路过,」他说。「我和莲小姐聊了一下,她带我到她照顾那小宝贝的婴儿房去。」
佛萝拉面带笑容地看著手上的娃娃。
我的惊讶一定很明显。看到她对佳斯顿这么友善,并还邀他进来屋内,这让我觉得很奇怪…我是在先后拜访她多次后,才享有这特权的。
佛萝拉把娃娃放在婴儿车里,然后就坐下来,而我和佳斯顿则各自坐在她两旁。
「你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我?」佳斯顿对我说。
「的确很意外。」
「我对庄园内的人、事、物都很感兴趣,毕竟我已是圣奥比家族的一员了。」
他谈话的态度里夹带著侮慢,我心里想著。
「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继续道。
「你好久没来了。」佛萝拉重复地说。
「现在我已有了工作,所以没什么时间来。」我解释道。
「海曼小姐是个很不寻常的女士,」佳斯顿插了进来。「她是在时代尖端的人。她站出来证明一些早在几年前我们就该学习的事,这位小姐和男人一样能干…甚至更好。」
佛萝拉看起来一脸模糊的样子。
「他又感冒了,从来没真正痊愈过,我带他上去拿药给他吃,是草药偏方吔!你会好起来的,小宝贝。」
佳斯顿扬起眉毛看著我,好像很高兴看到这景象般。知道这么多有关他的事之后,我对他的轻视一直往上升。
「莲小姐把楼上的婴儿室布置得真美。」他说。
我想这不可能会是他第一次来看她的。我猜他一定和我一样专程来看她的,然后在谈话中说服她:宝宝身体不适,需要服药。于是她便上楼,而他则也跟著上去。
「莲小姐能带我上去婴儿室真好,」佳斯顿继续。「谢谢老天,不用再搞猜猜我是谁的游戏。海曼小姐,你有没有注意到墙上那几只凶相横生的鸟?」
看到他眼中突然闪烁著强烈的好奇神情,我感到一股冷酷的寒气灌入全身。
这些鸟对我有某种特别的作用力,使我想起那首古诗…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他显然也有同样的感受。
「那个七鹊图,」佛萝拉说。「露西帮我装框裱起来的:它是在告诉大家:有一个秘密……绝对不能说。」
「你知道是什么秘密吗?」佳斯顿问。
她一脸恐惧地看著他。
「你知道,」他兴奋地说。「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们,这样一来一定很好玩,对吧?我们是不会说出来的,别担心。」
佛萝拉开始发抖了。
我低声地对他说:「你吓著她了。」
「抱歉,」他喃喃地说。「今天的天气真好,是适合坐在花园的好日子。」
我看得出他有多伤她的心,她连坐都坐不稳了。
我说:「我们该走了,我只是来看看你好不好,」我继续对佛萝拉说。「我敢说,你姊姊一定快回来了。」
佳斯顿一直盯著我看。
我平静地重复说:「对,我想我们该走了。」
佛萝拉点头。她看著婴儿车里的娃娃,开始一前一后地推著它:然后她站了起来把它推往小屋的方向。
「再见。」我说。
她轻声低语,连头都不回地说:「再见。」
「啐!」我们离开时他说:「她可真生气。」
「她的精神错乱,你不该提起那些鸟的。」
「是她先提起的,她带我上去并指给我看,那时候她并不在意。」
「像她这种情况的人,你必须要很小心。」
「她真的……处在另一个世界,把洋娃娃当成婴儿!它应该是克里斯派吧?这简直是疯狂不可理喻。想想看那位趾高气昂、意气风发的首领,而她居然能把他看成一个瓷娃娃。」
「她曾是他的保姆,而她依然……生活在那段日子里。」
「她的姊姊真可怜。」
「她们都很满意有对方相伴,而克里斯派也对她们很好。」
「你在怪我把事情弄乱吗?」
「哦!的确是你提起那些秘密之类的事造成的。」
「我在想如果她能让自己解脱……谈谈有关秘密的事……我想那是因为在她心里的一个结……或者是编结的那条线。」
「我认为最好是别理她……顺著她的意……假装那洋娃娃就是个婴儿:这就是她姊姊的方法,而克里斯派也是如此。他们知道怎么做对她最好,她失常时她姊姊也正好在场,而克里斯派……呃,他认识她很久了。」
「我猜,在他心目中她是他亲爱的保姆。」
「不是佛萝拉。他才几个月大时,她就无法照顾他了,然后就由露西接手照顾他。」
「这故事真奇怪,不是吗?不过倒是挺有趣的。我的本意只不过是想让这个老小姐快乐些罢了,如今倒是对这些事感到很有兴趣。」
「你是想在这里待下来吗?」
「关于这点,我亲爱的弗雷德莉卡小姐,可说是上帝给我的恩赐。」
我很高兴终于回到山梨之屋,他看我走回家后便往圣奥比邸园去。
有天早上吃早餐时,苏菲姨妈告诉我:「盖瑞·西湖回家了。」
「谁是盖瑞西湖?」我问。这名字好像在那儿听过似的。
「你知道西湖家的嘛,他们在卡里斯路有幢房子。」
「那盖瑞呢?」
「他是他们的儿子。几年前离开了家,好像是二十年……不,不只,大约二十六年前,应该是吧!当初他还是个十七岁左右的小伙子,突然就决定要移民到澳洲:不,不是澳洲,是纽西兰,因为他在那边有个朋友。」
「不知道马里特夫妇在澳洲的生活过得怎么样?」
「他们最近应该会写信回来吧,到时那封信一定会四处传阅的。我敢说他们一定过得很好,他们俩都很勤奋工作。」
我到办公室时,詹姆士开口第一件事就是:「西湖夫妇的儿子回来了。」
「苏菲姨妈也说了些有关他的事,叫盖瑞是吧?你认识他吗?」
「天啊!当然不认识,他走时我想我还没出世呢!不过哈普葛林的村民都还记得他,现在正热烈地讨论著他的归巢呢!我正好要到那个方向去修理一些东西,我想可以到西湖家坐坐,顺便看看这个年轻人,你要不要和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