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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想起你的另一个‘枕头’了?”
姬妍在她身上换了几个姿势,还是觉得不舒服:“太软。”
要是她胸前也是硬邦邦的胸肌,问题更严重。厉冰心存心做出很伤心的样子:“西北风,透心凉,有了老婆忘了娘。”
“你才比我大几岁?”
“被你压着很难受。”
“是吗?乔治从没对我说过。”
“被宠坏的小孩。”厉冰心撅起嘴,“男性大多是胸式呼吸(由于肋骨和胸骨的移位而产生胸廓运动的呼吸运动称为胸式呼吸),你这样压着会让他呼吸不顺畅。”
“他已经习惯腹式呼吸(膈肌舒缩引起的呼吸运动伴以腹壁的起伏,这种形式的呼吸运动称为腹式呼吸)了,书上说这可以练腹肌的。”
“以前翻过我的生理学课本?”
姬妍供认不讳:“女性大多是腹式呼吸,你没借口了。”
“有!女性的胸部会被你压平。”
“胡说!亏你还是医生。乔治就从来不抱怨。至少……以前不抱怨。”想到他,姬妍就得用全部的力气来憋住眼泪。
“想哭就哭吧,憋着对身体不好。”厉冰心轻抚她的头发,“其实是乔治要离婚吧?不用瞒我。你做得对,感情的事勉强就没意思了,这时越是关住他,他就越想往外飞,不如干脆放开手,等他在外面飞累了,就会发现最适合他的还是你。”
姬妍的一口气呼得重了点,听起来像在笑。
见她似乎心情好些了,厉冰心放下心来。是她拆散他们的,她这个罪人也该付出些什么作为补偿,不过……“妍,你真的很重。”真佩服乔治,这么长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
与此同时乔治也正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总觉得身上少了点什么,抓过朱莉叶压在自己身上,觉得好多了,尽管朱莉叶的身材和姬妍比还是差得远了点,这几天先将就吧。
丹尼尔从镜子里看得只觉得冷:“丈夫才走就找到替代品了?她们该不会是那个吧?”连忙像抹去水雾一样抹去镜子里的图象,“未成年人不得观看。”盘腿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一个呵欠从嘴里溜出来,露出两颗很可爱的小虎牙,仰天倒在床上:“今晚还是要梦见妈妈。”还是那个做多少遍都不会腻的梦,梦里还是那个白茫茫一片的挪威小渔村,父亲拎着刚钓上来的鱼,粗糙的大手牵着他的小手带他回家。隔着很远就能闻到牛油酥饼的香味……等等,怎么会有牛油酥饼?见到母亲时丹尼尔吓了一跳,他分明记得自己的母亲应该长得和厉冰心一点也不像。
第二天早晨厉冰心因为被姬妍压着没睡好,姬妍也因为不习惯以前的“枕头”没睡好,出乎她们意料的是丹尼尔也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连着几个晚上都这样,厉冰心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早晚会因为睡眠不足倒下,姬妍也睡不好,得另外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厉冰心想到以前在电视上见过日本出售的一种模仿人的臂怀做的枕头,大致的形状就是一截身体和一条弯曲的手臂,十分简单,等乔治消息的几天闲着也是闲着,为什么不试着自己做一个?
看到陈剑侠被叫来,而且一来就和厉冰心躲进实验室不知干什么,丹尼尔很紧张,尽管阿拓一再告诉他,他们不过是要给二小姐做一个枕头——他还不敢太相信阿拓。
“别碰这儿,我怕痒。”
“忍一下,呆着别动。”
“为什么非要我躺在这里?”
“为了让感觉更真实。你乐意的话在地板上也行,只是我得累点,而且下面的一半就看不见了。”
“还要下面的一半?”
“当然要。”
“这样很难受。”
“韶平比你乖多了,随便我怎么摆弄。”
“那你就去弄他,别来弄我。”
“要是他有的话我就不找你来了。”
“啊?为什么是我?”
“骏仁的太瘦,丹尼尔太小,只有你是最佳人选。”
“唉……”
“再罗嗦我就要割开来看了啊。”
“别!”
听到实验室里的这些话,丹尼尔在门口莫名其妙。他们在干什么?进去看看吧。丹尼尔透过门,发现声音是从帘子后面传出来的,于是透过帘子看他们在干什么。
陈剑侠躺在解剖台上,左手的袖子一直捋到肩膀上面,手臂弯着,只有两个支架托在他的手肘和手腕处,厉冰心蹲在地上仔细测量他的手臂上每一块肌肉的张驰程度,调整一条手臂形的布筒里面塞的布造成的凹凸感,使布做的手臂和陈剑侠的真手臂尽量接近。陈剑侠原本是看着厉冰心,余光瞄到帘子上长了一双眼睛,吓得叫起来,两个支架同时被他弄翻,厉冰心也吓得坐倒在地。
既然被发现了,丹尼尔干脆透过帘子走进来。厉冰心见是丹尼尔,连忙挡在标本前免得吓着他:“丹尼尔,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奇怪你们在做什么。”丹尼尔拉开厉冰心,盯着郎韶平的遗嘱看了半天,“上面写的是中国字吗?”视线又移到标本上,“为什么要把塑料放在黄颜色的水里?”最后回过头来看厉冰心,“那张标签上写的是什么?”
厉冰心松了口气:“使用说明书。”
“真的?”答得还真快。作为回报,丹尼尔好奇地看着“说明书”:“这东西有什么用?”
“做枕头啊。”
用这东西做枕头,谁敢睡?丹尼尔脸都绿了,幸好是背对着他们,只要声音不变就不会露出破绽:“用塑料做枕头会不会太硬?”
“我是说按照这个‘塑料模型’用布做。”厉冰心指了指旁边堆的一大堆破布,还在陈剑侠身上摆弄,“手掌要不要做?做了好象也没什么用,还是不做了吧。”
陈剑侠大大地松了口气,坐起来:“我可以走了吗?”
“不行。”厉冰心将他抓回来,搬过那些布,“还有事要你帮忙。丹尼尔乐意一起帮忙吗?”
“好。”
一开始工作丹尼尔就觉得自己答应得太爽快了——厉冰心要他们按照解剖书上的图片将布做成肌肉的形状。做这些的时候丹尼尔偷偷地瞄他们。现在陈剑侠和“蜂王”走得太近了,要是他也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他就又会多一个敌人,看来是时候让展少华上场。现在厉冰心和陈剑侠已经有点情侣的样子,又对展少华没什么好感,看来要通过他拆散他们有点难度,不过应该难不倒展大律师。威逼利诱也好,挑拨离间也罢,只要把他们分开,以展少华的口才应该不难办到。
总算完成那些乱七八糟的斜方肌、三角肌、背阔肌以及许多只有学医的人才叫得出名字的肌肉,厉冰心还在考虑要不要做骨头和内脏,另外两个立刻反对:“你是做枕头还是做模型?”
“妍以前抱的都是真人,不做得逼真一点感觉会不象。”厉冰心还在举棋不定。
陈剑侠凑到丹尼尔耳边:“我们逃吧。”
丹尼尔一愣,已经多少年没有人陪他玩了,这种感觉亲切而陌生。
陈剑侠拉起他,小心翼翼地掀起一点帘子,刚想让他先过去,却发现丹尼尔早已透过帘子到外面,而且已经有一半透在门外。
厉冰心背对着他们,双手抱在胸前托着下巴考虑把剩下的布料做成一个个器官还是随便塞成胸腔和腹腔的大小就完事,听见开门的声音,一回头发现人都没了:“陈!剑!侠!”
丹尼尔远远就看见陈剑侠跑过来:“丹尼尔,你这叛徒,居然扔下我一个人逃走。”
丹尼尔躲进廊柱里面。
“好啊,小家伙,躲在这种地方。”
柱子上伸出一条舌头:“有本事你也进来。”
这场持久战陈剑侠自然不是丹尼尔的对手,等他走了以后丹尼尔才出来,意外地发现自己在笑,发自真心的笑。
后来丹尼尔向阿拓打听了关于郎韶平的事。至于那天的临阵脱逃,丹尼尔把责任全往陈剑侠身上推,推卸责任的代价是以后还得帮厉冰心做这个枕头,不过剩下的工作就是把“肌肉”缝在一起,再给人形枕头做一层“皮肤”和衣服,没什么需要别人帮忙的,丹尼尔主要还是在旁边看。这对丹尼尔来说也很不错,阿拓不敢进实验室,这样便于他亲自监视。
“Vivian,你手真巧。”
“谢谢。”
“以前经常做吗?”
“是啊,小时侯给娃娃做衣服练出来的。要我给你也做一件吗?”
丹尼尔连忙摇头,引来厉冰心一阵清脆的笑声。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来,厉冰心看了短信以后大惊失色。短信上写着:拓叔有读心术,离他两米以内的人在想什么他都知道。我还想再问点别的时朱莉叶就什么都不肯说了,好象她的首领随时可以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并杀了她。别担心,我会努力套她的话。替我好好照顾妍。
“怎么了?”丹尼尔也想凑过去看看。
“没什么,广告罢了。”厉冰心又读了两遍,背下来以后就立刻删掉这条短信,想装成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做,第一针就扎在自己的手指上。
丹尼尔很懂事地拿过她的手指放进嘴里吮。从她的表情丹尼尔猜到是乔治发来的短信,能让“蜂王”的军师慌成这样,朱莉叶到底漏了什么消息给她?他很有兴趣知道。想到这些,冷笑不知不觉地爬上来。
“你笑什么?”厉冰心突然觉得这孩子让她心里发毛。
丹尼尔连忙换成调皮的笑脸:“笑你这么粗心大意,一条‘广告’就让你吓得扎到自己。”
阿拓得到了读心术,这下军师无计可施了,她怎么能不慌?将刚才的短信又重新回忆了几遍,同时又因为太专注在手指上扎了十几针,厉冰心终于找到突破口——两米。阿拓只听得见离他两米以内的人在想什么,也就是说离他两米以上就安全了。幸好知道了这点,不然继续留在这里的话以后不是任人宰割?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当务之急是撤,可是往哪里撤?阿拓不敢进实验室,她可以躲在这里慢慢想。想不到她也会被逼到只剩这么小的一个容身之处,看来这次的敌人不是一般的棘手。厉冰心想到这里,发觉周围太安静了,抬起头发现丹尼尔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睡梦中还在笑,把为枕头做的衣服盖到他身上。原本是为了救他才让他留下,现在反而成了连累他卷进“蜂王”内部的矛盾中,他和“蜂王”的背叛无关,希望干爹不会为难这个孩子。
丹尼尔根本不是在睡觉,而是在用精神波问朱莉叶告诉了乔治什么。朱莉叶吓得什么也不敢说,他套了半天才套出短信的内容。阿拓有读心术,她的心机都没用了,足智多谋的大小姐会怎么办呢?他很期待答案。
姬妍可以让她去外面接工作,满世界跑得没人能找到她最好;干爹应该不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手,楚凝雪留下的话不会有事,更何况他们完事以后最后还是要回这个大本营,总得有人留下看家;丹尼尔原本就和这事没关系,留下问题不大,如果他真的像乔治说的那样也是对方的人,就更不用为他的安全担心;至于邹骏仁和凌允儿,厉冰心让姬妍从网上给他们找了一所和《烈火青春》里的KB大学差不多的学校,让他们去那里的话可以作为她的主力部队。枕头做好了,厉冰心唯一没想好的是怎么安顿自己。
“妍,以后就抱着它睡,别来我的房间玩‘午夜惊魂’了。”
姬妍原本靠在沙发上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