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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过了,而且据我所知,他十分明白的表示杰克不是凶手。好了,那么有其他某一个人
是凶手,而这位其他的某一个人定是我们之中一个。”
“不,克斯蒂,不。可能是某一个——”
“什么人?”
“哦,想偷什么东西的人,或是过去跟母亲有过什么仇恨的人。”
“你认为你母亲会让那某个人进门?”
“可能,”海斯特说。“你知道她是什么样子的。如果某人来对她说了个不幸的故
事,如果某人来告诉她有关某个孩子受到忽视虐待的事。难道你不认为母亲会让那个人
进门,带他到她的房间去,说话吗?”
“在我看来非常不可能,”克斯蒂说。“至少在我看来你母亲不可能会坐在那里让
那个人拿起火钳打她的后脑。不,她是跟某个她认识的人在房间里,自在、自信。”
“我真希望你不要这样,克斯蒂,”海斯特大叫说。“噢,我真希望你不要这样。
你说得这么近,这么贴近。”
“因为事实上就是这么近,这么贴近。现在我不再说了,但是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虽然你以为你了解某一个人,虽然你可能认为你信任他,但是你无法确定。因此,提高
警觉,对我、对玛丽、对你父亲,还有对关妲·弗恩提高你的警觉。”
“这样怀疑每一个人叫我怎么能在这里继续住下去?”“如果你愿意听从我的意见,
那么你最好是离开这屋子。”
“我现在就是不能离开。”
“为什么不能?因为那个年轻的医生?”
“我不懂你的意思,克斯蒂。”海斯特脸红起来。
“我是指克瑞格医生。他是个很好的年轻人。一个够好的医生了,亲切、老实。你
能交上他很不错了。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认为你离开这里会比较好。”
“这件事真是荒唐,”海斯特气愤地大叫,“荒唐,荒唐,荒唐!噢,我真希望卡
尔格瑞从没来过。”
“我也是,”克斯蒂说,“全心的希望。”
里奥·阿吉尔在关妲·弗恩摆在他面前的最后一封信上签名。
“最后一封?”他问道。
“是的。”
“今天还不太坏。”
过了一两分钟,关姐将信件贴上邮票整理好之后,问道:
“不是差不多——你要出国去旅行的时候了吗?”
“出国旅行?”
里奥·阿吉尔非常含糊地说。关妲说:
“是的。难道你忘了你要去罗马和西恩那。”
“噢,是的,是的,我是要去。”
“你要去看那些马西里尼枢机主教写信告诉你的档案事件。”
“是的,我记得。”
“要不要我帮你订机票,或是你想搭火车去?”
里奥仿佛从遥远的思绪中转回来,看着她,微微一笑。
“你好像很急着要摆脱我,关妲,”他说。
“噢不,亲爱的,不。”
她迅速过来,在他一旁蹲跪下去。
“我永远不要你离开我,永远。可是——可是我想——
噢,我想如果你离开这里会比较好,经过了——经过了……”
“经过了上星期发生的事之后?”里奥说。“在卡尔格瑞博士来访之后?”
“我真希望他没来过,”关担说。“我真希望一切就像原来一样。”
“杰克为了他没做过的事而被不公正地判了罪?”
“可能是他干的,”关姐说。“他随时都可能干下那种事,而且我想,不是他干的
纯粹只是凑巧。”
“奇怪,”里奥若有所思地说。“我从来就无法真正相信是他干的。我是说,当然,
我不得不相信证据——但是在我看来是那么的不可能。”
“为什么?他一向脾气非常可怕不是吗?”
“是的。噢是的。他攻击其他的小孩。通常是比他小的孩子。我从来就不真的觉得
他会攻击瑞琪儿。”
“为什么不会?”
“因为他怕她,”里奥说。“她很有权威你知道。杰克就跟其他任何人一样感觉得
到。”
“可是,难道你不认为,”关姐说,“这亦是为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她停顿下来。
里奥以质问的眼光看着她。他的眼光中某种意味令她双颊红了起来。她转身离去,
走到火炉前,双膝蹲跪下去,双手伸向火苗。“是的,”她在心里说道,“瑞琪儿是有
权威没错。
那么自满,那么自信,像皇后一般地统辖我们所有的人。难道这不够让人拿起火钳,
让人想要把她击倒,好让她永远闭嘴吗?瑞琪儿总是对的,瑞琪儿总是称心如意。”
她猛然站了起来。
“里奥,”她说。“我们不能——我们不能快点结婚,不要等到三月吗?”
里奥注视着她。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
“不,关妲,不行。我不认为那会是个好计划。”
“为什么不?”
“我认为,”里奥说,“任何事情匆匆忙忙的都不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走向他,再度蹲跪在他一旁。
“里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必须告诉我,”他说:
“我亲爱的,我只是认为,如同我说过的,我们不应该仓促行事。”
“但是我们会在三月结婚吧,如同我们计划过的?”
“我希望如此……是的,我希望如此。”
“你说起来好像没把握……里奥,你不再关心了吗?”
“噢,我亲爱的,”他的双手搭在她肩上,“当然我关心。
你是我的一切。”
“那么,好吧。”关妲不耐烦地说。
“不。”他站起来。“不。时候未到。我们必须等待。我们必须确定。”
“确定什么?”
他没回答。
她说:“你不会是认为……你不可能是认为……”
里奥说:“我……我什么都没认为。”
门打开,克斯蒂·林斯楚捧着托盘进来,摆在桌上。
“你的茶点来了,阿吉尔先生。要不要我另外端一杯进来给你,关妲,或是你要跟
其他人一起在楼下喝?”
关姐说:
“我会下楼到餐厅去。这些信我带下去。该寄出去了。”
她双手微微不稳地拾起里奥刚才签过名的那些信件,走出门去。克斯蒂·林斯楚看
着她离去,然后转回头注视着里奥。
“你对她说了什么?”她问道。“你做了什么事让她不舒服?”
“没什么,”里奥说。他的声音疲累。“根本没什么。”
克斯蒂·林斯楚耸耸肩。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出门去。然而还是可以感觉出她无声
的批评。里奥叹了一口气,靠回椅背上去。他感到很累。他倒了一杯茶,值是并没有喝。
他坐在那里,两眼空茫地望着前方,心里忙着想一些过去的事。
他感兴趣的伦敦东区社交俱乐部……他是在那里第一次见到瑞琪儿·康斯坦。他现
在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她当时的样子。一个中等身高的女孩,体格健壮结实,穿着他当时
并不知道是非常昂贵的衣服,但是穿着的样子邋里邋遢的。一个圆脸的女孩,神情严肃,
热心肠,带着一种热切、纯真,令他心动的味道。有那么多事需要做,那么多事值得去
做!她热切地说着,有点不相连贯,但是令他的心温暖起来。因为,他也觉得有很多事
需要做,很多事值得做;尽管他具有反讽的天性,使得他怀疑究竟值得做的事是否总是
能做得成功。但是瑞琪儿毫无怀疑。如果你做这个,做那个,如果这样那样的机构受到
捐助,那么自然就会产生慈善的结果。
如今他知道,她从不考虑到人性。她总是把人当做案例,当做问题来处理。她从不
明白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会有不同的反应,有各自独特的个性。他记得他当时曾经对她
说,不要期望太大。但是她总是期望太大,尽管她当时立即予以否认。她总是期望太大,
因此她总是失望。他很快就爱上了她,相当惊讶地发现她是富裕双亲的女儿。
他们一起为他们的生活计划,高层次的生活而不是平淡单调的生活。然而他现在很
清楚,这正是她吸引他的主要地方。她一颗温暖的心。只是,悲哀的是,那颗温暖的心
并不是真的为他而存在的。她是爱上了他,是的。但是她真正想从他身上从生活中得到
的是孩子。而孩子却不来。
他们去找过各种医生,有名望的医生,没有名望的医生,甚至密医,而最后的判定
是她不得不接受的,她永远无法拥有亲生的孩子。他为她感到难过,非常难过,他相当
乐意地接受她收养孩子的提议。他们已经跟一些领养机构接洽过,当他们到纽约去访问,
车子撞倒一个从贫民窟一间房子里冲出来的孩子时。
瑞琪儿马上跳下车,蹲在倒在街道上的孩子身旁,只是皮肉擦伤,并没大碍;一个
美丽的孩子,金发蓝眼睛。瑞琪儿坚持送她到医院去确定一下真的没有受伤,她去找孩
子的亲戚谈话;一个自甘堕落的姑妈和一个显然酗酒的的姑丈。显然他们对这个父母双
亡带来跟他们一起生活的孩子并没有感情。瑞琪儿提议说孩子应该跟他们一起去住几天,
那女人很干脆地同意。
“这里没办法好好照顾她。”她说。
因此玛丽被带回到他们在饭店的套房里去。这孩子显然很喜欢软绵绵的床和豪华的
浴室。瑞琪儿买给她一些新衣服。
然后这孩子说那句话的时候到了:
“我不想回家。我想要跟你们留在这里。”
瑞琪儿注视着他,突然激情兴奋地注视着他。他们一单独在一起她马上对他说:
“我们把她留下来。这不难安排。我们收养她。她会是我们自己的孩子。那个女人
会求之不得的甩脱她。”
他够自在的同意了。孩子看起来安静、规矩、容易教养。
她显然对一起生活的姑父母没有感情。如果这能让瑞琪儿快乐,他们就做吧。跟律
师商量过,签下了文件,从此玛丽·欧省尼西就成了玛丽·阿吉尔,跟他们一道上船回
欧洲:他想,可怜的瑞琪儿终于会快乐起来了。而她真的快乐起来了。
兴奋,几近于狂热式的快乐,溺爱玛丽,给她各种昂贵的玩具。而玛丽很满足地接
受。然而,里奥心想,总是有什么令他感到有点困扰。这孩子温顺默从。她对她自己的
家和家人缺乏思念之情。他希望,真实的感情日后会出现,如今他看得出来没有这方面
任何真实的迹象,接受恩惠,心满意足,享受现有别人提供的一切。然而她对她新养母
的爱呢?没有,他没见到过。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里奥心想,他就设法退居瑞琪儿·阿吉尔生活的幕后。她是
个天生的母亲,不是妻子。如今得到了玛丽,她母性的渴望并没获得满足反而受到了刺
激。一个孩子对她来说是不够的。
从此以后她的一切事业都跟孩子有关,她的兴趣摆在孤儿身上,为残疾儿童捐钱,
照顾偏远地区的儿童,小儿麻痹症儿童,畸形儿等等——总是儿童,这令人敬佩。他一
直觉得这非常可佩,但是这成了她的生活中心,他慢慢地开始沉浸在他自己的活动里。
他开始更深入经济学的历史背景,这一向都令他感兴趣。他越来越退居到他的书房里去。
他忙着做研究,撰写精短的专题论文。他太太,忙碌、热心、快乐,斜理家务同时增加
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