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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丹正向文华跑去,被胡建军从身后捉住了肩膀,她尖叫起来,乱抓乱打,忽然一掌扇来,她摔向了沙发;胡建军正想捉住她,却被猛扑过来的文华拎住了衣领,此刻的文华已是睚眦俱裂,他恨恨道:“你难道忘了,我在国外可是参加过拳击俱乐部的!”他抡圆了狠狠地一拳揍去,胡建军被打得七荤八素,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他两手乱抓,忽然触到硬硬的铁块,难道是枪?
冰儿的面前是个五大三粗的歹徒,看来他想把冰儿抓为人质;好在冰儿身手矫健,她躲开了对方凶猛的一抓,一拳打过去;本来以冰儿的力气实在是难以给对方造成多少伤害,可这拳凑巧打中了那人的鼻子,酸得他眼泪都流了下来;冰儿转身欲逃,却被他推了一把倒在地上,冰儿回过身来两腿乱踢,忽听得一声嚎叫,那人捂住面门在地上滚来滚去,冰儿方才惊魂初定。正要爬起来,忽见胡建军在地上摸到了一把枪,他把枪口对准了文华和梦丹;冰儿一声惊叫,直扑过去。
杨逸枫已经打倒了面对他的两名歹徒,一眼看见了自己掉落的枪,忙去拾取;尚未转身,只听身后冰儿的惊叫声,急回头,见冰儿扑在地上抓着胡建军的手与他争夺手枪。逸枫用枪对准胡建军,急叫:“冰儿快让开!”
太晚了,胡建军掐住了冰儿的脖子,将她挡在身前。
“放开她!”逸枫怒吼。
“放下枪,不然打死她!”胡建军用枪抵住冰儿,喘着气说。
其他的歹徒都已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但面对抓住冰儿的胡建军,众人却束手无策。杨逸枫的手在颤抖,“放开她!”他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
胡建军挟持着冰儿爬起身来,他朝房门口退去,“她可是我的护身符!”他脸色狰狞,“你们敢过来,我就打死她!”
“冰儿!”“冰儿姐!”梦丹和若梅急得大叫。
“杨警官,怎么办?”文华也急了。
杨逸枫呆呆地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胡建军退出房门,将冰儿带上了车,绝尘而去。小区轶事(48、逃亡)
胡建军的计划颇为周密,他事先已破坏了其他车辆,而逸枫来时为了谨慎起见,将车子停在了远处,因此无论如何也无法追上了。
梦丹急得大哭起来,文华将她搂在怀里,却不知如何安慰。朱若梅连连跺脚,她冲着杨逸枫直嚷嚷:“快报警啊!”就在此刻,远处响起了警笛声,援兵终于到了。
就在文华的别墅成立了临时指挥所,警方立刻审讯了被捕的歹徒,想找出胡建军可能的落脚点,不过收效甚微,那些保镖只是被金钱收买,对胡建军的阴谋不甚了了。追捕的通告也已发出,不过胡建军的手上有枪,又有人质,连经验丰富的王警官都觉得十分棘手。
“那个混蛋,他要是敢伤了冰儿的一根毫毛,我就、就要打他的耳光、拔他的头发、挖他的眼睛―――”若梅骂个不停。
梦丹一直抽抽噎噎,话都说不出来。
“王警官,你们一定要保证冰儿的安全!”文华见梦丹如此,实在心疼万分,更何况冰儿奋不顾身,都是为了保护他们,他也十分焦急。
“我们最重视的当然是人质的安全,不过,”王警官沉吟起来,“现在最难办是不知道他们的行踪,刚刚收到消息,那辆车已经找到了,不过里面没人,胡建军很可能换了车,或者事先已经准备好藏身之处,找起来恐怕不容易。”
“无论如何,他逃不出这座城市!”杨逸枫一直在屋子里转圈,象被关在笼子里的狮子。“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那么冰儿呢?”若梅脱口而出,“我可不想看到她被‘挖’出来!”逸枫的脸唰的白了,梦丹大哭起来,其他人却都安静下来,个个心头沉重。
天色暗了下来,警官们忙忙碌碌地打电话、接电话,将传来的消息分析汇总。梦丹和若梅说什么也不肯离开那间屋子,一定要等冰儿的消息,文华陪着他们;令人意外的是赵文秀也默默地陪在一边,而几近崩溃的胡建国已经去其他房间休息了。
杨逸枫终于坐了下来,他揪着自己的头发,一根又一根。若梅看不下去了:“喂,你想变成秃子吗?”逸枫抬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若梅担心起来,“你怎么了?”
“我们不能干等着,”逸枫语气坚定,“我要带上西西去找她!”
“西西是什么?”王警官糊涂了。
“冰儿的狗。”
“发现车子的时候已经让警犬去了,”王警官摆摆手,“不过没用,他多半换了车,警犬也不能追踪。”
“但是西西一定能!”若梅的眼睛发亮。“怎么早点没想到?!”
冰儿此刻正在一幢普通的楼房里,这间房显然是胡建军早就准备好的藏身之处,屋子里只有些简单的家具,他把冰儿绑在卫生间里,就关上门出去了。
冰儿不知道自己被绑了多久,嘴巴也被胶带封住了,她只能看着窗外的天色由亮变暗。她刚才是睡着了吗?怎么天黑得特别快?
冰儿觉得好冷,因为胡建军绑她的时候嫌她的大衣碍事而逼着她脱掉了。冰儿试着挪动一下身子,让渐渐麻痹的四肢好受一点。地上的地砖冰冷冰冷的,她只能尽量地缩起来,可还是暖和不了。这股冷气简直钻进了冰儿的心里,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是的,面对妖兽、遇到鬼魂,冰儿都害怕过,但是她从未对自己失去过信心,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相信即使有什么鬼怪也决伤不到自己。而胡建军,他是人,一个普通人,却让冰儿感到比妖魔鬼怪更加可怕!
我会死吗?还是平生第一次,冰儿想到了这个问题。对死亡的畏惧一下子占满了她的心;不,与其说是害怕死亡,不如说眷恋生活,她有太多太多舍不得的东西,妈妈做的一手好菜,爸爸栽的满园花草,还未打完的电脑游戏,庭园里的那棵白玉兰树,还有越来越胖的小狗西西―――“匡当”,是开门的声音,冰儿紧张起来;果然,卫生间的门也打开了,冰儿被拖了出去,扔在了墙角。
胡建军打开一瓶啤酒,一气灌下小半瓶,看起来焦躁不安。“想抓我,没那么容易!”他好象在自言自语,“我谋划了这么久,不信就这样完了!”他恶狠狠地盯着冰儿,“我手里还有一张牌,那就是你!就算是完蛋我也要拖上你!”看见冰儿眼里的恐慌,他似乎高兴起来:“哈哈,怕了吧,你们再狠,能狠得过这玩意儿?”他炫耀地掏出了枪,“其实我也不用亲自动手,只要把你扔在这里,你猜猜自己能活几天?”
胡建军的这种亢奋其实是恐惧的表现,但他的嘴脸极其丑恶,让冰儿感到十分厌恶,她闭上了眼睛不去理他。
胡建军十分恼火,他一边喝酒一边嘟嘟囔囔,似乎只有不断的说话才可以稍稍缓解他的紧张情绪。可任凭他怎么挑衅,冰儿就是不理他,终于,胡建军累了,他往床上一倒。什么东西咯了他的腰?他用手一扒拉,原来身下是冰儿的大衣,而大衣的口袋里好象有一个硬硬的东西,他顺手掏了出来,原来是一个水晶球。“你还在玩这个?”胡建军将水晶球一抛又接住。
冰儿猛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胡建军有些奇怪,“怎么,是情人送的?这么宝贝,好,还给你!”他将水晶球扔过来,水晶球砸在了地上,‘啪’的一声,粉碎了。“抱歉,抱歉!”胡建军假惺惺的说。
冰儿睁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些碎片。
碎片里渐渐地冒起了青烟,烟雾慢慢聚拢,而且越来越浓。房间里陡生寒意,胡建军一哆嗦,喃喃道:“什么东西?”话音未落,灯熄灭了,可屋子依然看得见东西,是那些碎片的光芒,影影绰绰中,一个人影渐渐显现,胡建军已面无人色,“敏敏!”敏敏看起来一如往昔,甚至还笑嘻嘻的,“叔叔,你好呀!”
“鬼、鬼、鬼―――”胡建军象只母鸡一样只会咯咯叫。
“好久不见了,你难道不想我吗?”敏敏逼近了他,胡建军发不出声音了。“今天我好象听到你在讲故事呢!”敏敏的笑容渐渐阴冷,“以前我要你讲故事,你总是说你不会,可是今天你讲得好好听哦!我也有一个故事要讲给你听,你喜不喜欢听鬼故事呢?”
胡建军抖得象筛子一样,声音都是哆哆嗦嗦的:“敏-敏敏,对-对不起,求求你饶-饶了我吧,叔叔一、一定给你烧香-、烧香―――”
“对不起?!”敏敏一下变得血肉模糊,不但头上有一个大洞,一条腿也断了,她歪歪唧唧地朝胡建军‘走’去,“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对不起’就行了?!”敏敏的声音无比凄厉。
胡建军从床上滚下来,惶惶然地想逃走,可是腿软得象塞满了棉花,跌跌撞撞。
敏敏的头发像触手般展开,越来越长,围绕着胡建军,任凭他左突右冲,始终摆脱不了。随着一声哀嚎,胡建军抱着头缩成了一团,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忽然,他觉得有软软的东西在脸上触摸爬行,不由自主地睁开眼,却吓得心胆俱裂;只见四面八方都是黑黑的触手,每只触手的端头都长着一只眼睛,有的在流血,有的只有白眼仁,有的在不停地转动,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他、瞪着他、逼迫着他、恐吓着他。
敏敏一步步‘走’了过来,头上的伤口里甚至看得见白白的脑浆,血在一滴一滴地滴落,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她伸出了一只已经露出森森白骨的手,“你看,你看,鱼儿正在吃我的肉,它们咬我,它们欺负我被卡在山底的石缝里!这些都是你害的,是你害的!”她磔磔而笑,“叔叔,你看啊,看看啊,你不是要杀我、杀舅舅、杀爸爸和妈妈吗?看看,好好看看吧―――”
胡建军只有步步后退,退到了墙边退无可退,他脸色惨白,下巴上的肥肉不住地抖动,声音卡在喉咙口只能‘嗬嗬’作声。
冰儿闭起眼睛不忍再看,心头浮现出八个字: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耳听得胡建军的喘息声由急变缓,由重转轻,终于杳无声息。
一切,都结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冰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胡建军已经倒毙在对面的墙边,而敏敏仍然站在那里,背对着冰儿。冰儿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道敏敏会如何对待自己?
敏敏转过了身,她已经恢复了原样。“冰儿阿姨―――”她的声音怯生生的,“我是个坏孩子吗?”她显得十分无助,“都是我不好,想害死梦丹阿姨,结果,结果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再也看不到爸爸妈妈了吗?再也不能和舅舅一起玩了,是吗?”
冰儿觉得眼眶发热,却说不出话。
敏敏蹲了下来,很想哭的样子:“我好害怕,我好象要消失了。都怪我不好,为什么要去害梦丹阿姨,其实,她对我挺好的―――”
冰儿的眼泪流了下来,却不乏欣慰。虽然晚了些,这一念之善或许可以纠正敏敏那幼小却被扭曲的心灵,希望来世她能拥有一段完整的人生。
“你哭啦?你也害怕吗?”敏敏站起来,关切地走近几步,可是,她的身影似乎变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