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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转过身对劳森说,“你甚至都没问对问题。”
“好吧,”劳森耸耸肩说,“那么告诉我什么是正确的问题。”
“比如,还有谁知道画要被偷走?”我说,“谁在我之后到过苔丝·麦考利夫的套房?是谁派那个流氓到波士顿杀了我的弟弟。还有谁是加歇?”
他们互相对视了几秒,联邦调查局的莫雷蒂微笑了。“你没停下来想想这都是因为我们已经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了吗,奈德?”
我凝视着他。我等他眨眼。他们知道。他们知道我没杀任何人,还把我关在这里审问我,他们知道我没有杀害苔丝和戴夫。他们甚至还知道谁是加歇?他越保持沉默,我越确信他会说,你的父亲就是加歇医生。
“弹道轨迹吻合,”这个棕榈滩的警探笑着说,“就是在斯特拉顿家发现的那把枪。跟我们怀疑的一样。枪属于保罗·安吉洛斯,是斯特拉顿的保镖。同一把枪还是沃思湖谋杀案的凶器。他和莉丝。
斯特拉顿有男女关系。斯特拉顿的另一名保镖可以证明这点。他在替她干活。她在设计陷害她的丈夫。这一切都很清楚。她想要钱,她想要离开丹尼斯·斯特拉顿。她和苔丝·麦考利夫有关联。你想要知道谁是加歇吗,奈德?你想要知道是谁派人去波士顿的?都是莉丝·舍特莱夫特工说她在餐厅的时候基本上都承认了。“
莉丝……加歇?我表示怀疑地看着他们。等着,仿佛要等他们咧开嘴大笑。
莉丝不是加歇。是斯特拉顿一手捏造的,设计害了她。是他操控了整个事件。而他们居然都相信了!
“事实上,我们只有一个问题还想问你。”劳森靠近说。
“究竟画怎么了?”
我被带到法官面前,被判入室盗窃、拒捕和跨州逃窜。
他们总算判对了。这三项我的确有罪。
他们派给我的公共辩护律师建议我为自己的无罪辩护,他这么说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可以打电话给我在华特城的乔治叔叔请他给我派个好律师过来。我现在的确需要。
我的保释金被定为五十万美元。
“被告有支付保释金的能力吗?”法官从他的长椅上俯视着我。
“不,尊敬的法官大人,我没能力。”于是他们把我押回牢房。
我盯着冰冷的水泥墙,心想这就是漫长煎熬开始的第一天。
“奈德。”
我听到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从床上抬起头来。
是艾莉。
她看上去这么棒,穿着可爱的印花裙和短亚麻外套。我跑过去抓住铁栏。我只想摸摸她,可是此刻穿着橘黄色囚衣站在铁栏里面的我感到如此羞愧。我不知道,可是那可能会是最最郁闷的时刻。
“会没事的,奈德。”艾莉努力使自己看上去积极乐观,“你要回答他们的所有问题。告诉他们每一件事,奈德。我答应你,我会看看有什么我们能做的。”
“他们认为是莉丝干的,艾莉,”我摇摇头说,“他们认为她就是加歇。是她策划了一切,她和她的保镖情人。还有画……他们全搞错了。”
“我知道。”艾莉咽了一下口水,咬紧牙关。
“杀人凶手要逃脱法律的惩罚了。”我说。
“不——”她摇摇头——“不会的。不过听着,你要配合警方。
学聪明点,好吗?“
“我会学乖的。”我给了她一个我最谦卑的微笑。我搜索着她的目光。“那么,嘿,你自己怎么样了?”
艾莉耸耸肩。“你使我成了英雄,奈德。报纸上铺天盖地地报道我。”
她把手放在我抓着铁栏的手上,朝下面大厅看看是否有人在注意。接着她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握住我的手。
“我在这儿这副样子,可真有点丢人。就像我的父亲。我想一切都改变了。”
“一切都没变,奈德。”艾莉摇摇头。
我点点头。我是要犯,马上就要服罪判刑入狱。而她是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一切都没变……
“我想要你知道……”她的眼里闪着光芒。
“什么?”
“我会为你逮住他,奈德。我答应你。为了你的朋友们,为了你的弟弟。你可以相信我,奈德。”
“谢谢,”我轻声说道,“他们给我定了五十万美元的保释金。我想我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至少可以得到一个好处……”
“哦,是什么?”
她害羞地笑了笑。“你会变回金发的样子。”这话让我也笑了。
我看着艾莉的眼睛。天啊,我多想拥抱她。她捏紧了我的手,冲我眨眨眼。“那么,我叫钱普来撞穿了墙,十点零五分怎么样?”
我笑了。
“放心吧,奈德。”艾莉的大拇指轻柔地摩挲着我的手。她退后身子。“我们会再见。在你知道之前。”
“你知道哪里能找到我。”
她停下脚步。“我是说真的,奈德。”她看着我的眼睛。
“关于斯特拉顿?”
“关于所有的事情,奈德。关于你。”
她用一个手指向我挥了挥,后退到走廊。我坐回到床上,朝这个局促狭小的空问四周看了一圈,这地方要成为我临时的家了。一张简易床。一个铆在地板上的金属马桶。看来我要靠精神力量来度过一段有质量的日子了。
艾莉离开没多久,那个粗壮的黑人警察又出现在我的看押房的门口。他插进钥匙。
“又是温泉,对不?”我从床上爬起来,心想他们还没审完我。
“这回不是,”他大笑,“有人保释你出去。”
他们把我带到接纳中心,递过来我的衣服和钱包。我签了几份表格,从写字桌往外面的房间望去。他们并没有告诉我是谁保我出去。
在玻璃窗的另一边,接纳中心的外面,站着索尔·罗斯。
电动门慢慢打开了,我抓着自己的东西穿过门,一边走一边伸出我的手。
索尔微笑着握住我的手。“就像我说的,孩子,关于你的朋友……最高级别,孩子,最高级别的。”
他伸出胳膊抱住我,领着我下楼来到车库。“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我真心诚意地说。
索尔最新购入的一辆车开了过来——一辆凯迪拉克。司机跳下车。
“别谢我,”司机打开后排车门时说道,“要谢她。”
艾莉正坐在车子后排。
“哦,天啊,你真行。”我说着跳进车里坐到她旁边,给了她一个拥抱,我这一生最棒的一个拥抱。然后我注视着那双深蓝色的眼睛,亲吻着她的嘴唇。我不管有没有人看到,也不管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要是你们这对爱情小鸟不介意的话,”坐在前排的索尔清清嗓子说道,“有点晚了,因为你我又亏了几万块钱,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正事?”
“我怎么有个印象是你要抓住那个真正的凶手?”
我再也禁不住笑了起来。我捏了捏索尔的胳膊。我内心深处的温暖无以言表——这两个人都全力以赴地支持我。
“我想我们从后面小路离开就可以甩开新闻记者,”索尔用手肘轻推了下司机,“你还想回到你在我家的那个老房间吗?”
“你是说我可以回你家?”
“你现在自由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奈德,”艾莉说,“至少到你审判之前。罗斯先生为你担保。”
“那么,别动什么歪脑筋哦。”他朝我严厉地看了一眼,“另外,你打牌还欠我两百块钱。我可要收回来的。”
我真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我被追捕了这么长时间,而现在竟有人能信任我,有人能跟我并肩作战。
没几分钟我们就回到索尔的住所。通往房子的大门自动打开,凯迪拉克开进了房前的砖砌庭院。索尔转身对我说,“我想你会发现这地方和你离开时一样。明天早上,我们可以看看给你配个好点的律师。听上去如何?”
“是啊,索尔,听上去棒极了。”
“那样的话,我就上床睡觉去了。”他叹了口气。他说“晚安”
的时候对我眨了眨眼,把我留给艾莉。我看着车库上方我的老地方,意识到我可以过上美妙的一段时间,没有人再来追杀我。
艾莉站在那里,凝视着我。掠过摇摆的棕榈树叶的海风暖暖地吹拂着我们。我拉近她,用双手捧起她的脸。我想告诉她我有多欣赏她所做的一切,可是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弯下腰又给了她一个长吻。她嘴唇温润,这回可没有半点迟疑。我在快透不过气的时候脱开身子。我的手在她胸间游移。“那么,舍特莱夫特工,现在做什么?”
“现在,”艾莉说,“也许我们上楼去再细查一下这个案子。”
“我以为那样不对。”我说着轻轻牵着她的手。我把她拉近,感到她的心怦怦跳着,她娇小的身躯和我紧紧贴在一起。
“不对归不对,”艾莉抬头看着我说,“可是谁又在乎呢?”
这回没有任何保留。我们迫不及待地往楼上走去。我们的嘴黏在一起,我们跌跌撞撞进门的时候互相扒着衣服。
“你想要讨论的是什么?”我一边笑着说,一边解开艾莉外套上的纽扣。
“我不知道……”她说。她扭动着身子从衬衫里脱出身来,玉体娇美。我在看到她冲浪那天就见过,只是此时我想拥有她。我把她拉近。
“我想要你知道,”她说着拉开我的皮带,接着把手伸进我的牛仔裤。我下面已经硬如磐石。“你还得进监狱。不管今宵有多美好。”
“这刺激还不够。”我说,手则顺着她的脊柱往她裙子里摸。我拉下裙子的拉链,帮她从裙子里慢慢褪出来,直到裙子掉到地上。
“试试看。”艾莉说。
我把她抱起来,轻轻地放到床上。我踢掉了我的裤子。她弓起背来,优雅地从短裤内滑出来,她笑了。
我压到她身上,我们俩互相注视着。我体内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细胞都为眼前这个不可思议的姑娘而爆发。她肌肤光滑柔软,我则浑身滚烫淌着汗。她胳膊和大腿上娇小而紧密的肌肉富有弹性地和我碰撞着。她曲起脊背。
“我真不敢相信我们在一起。”我说。
“跟我聊聊吧。”艾莉说道。
我滑进了她的身子。艾莉轻轻呻吟了一声,好美的声音,然后紧紧贴着我的胳膊。她是如此轻盈小巧,我几乎都可以把她提起来。
我们就像屋外潮水的拍打一样有节奏地律动着身子。我禁不住想,这就是你要的,你这个傻瓜。这个为你冒了天大风险的好姑娘,她看到了别人不愿了解的一面。
现在你该怎么做呢?你该怎么和艾莉·舍特莱夫保持下去呢?
窗开着,月明星稀,来自海上的微风像风扇一样轻柔地吹拂着我们。我们靠着枕头坐了起来,累得都没力气动了。
累不是来自彼此的身体,我们连续做爱三次,累来自以前的种种压力和紧张。而现在,和艾莉在一起。就一会儿,我感到自己远离这个案子,我的头斜倚在她的肩头。
“那么,我们现在做什么?”我问道,艾莉从我的胳膊中爬了上来。
“你按索尔说的做,”她回答,“你给自己找个好律师。你别再惹麻烦。注意你的案子。奈德,就他们掌握的情况,加上你清白的犯罪记录,你可能就被判一年——最多一年半。”
“你会等我吗,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