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笨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角:“按他们的意思,它们是比我们高级得多的另一种生命,咱们也不知道它们到底怎么生活的,就从它们和孙头的对话来说,它们应该很崇尚平等的原则。
株连的制度都被我们废除好几百年了,它们现在还以为很时髦呢,就算要株连吧,也不一定非要把人一棒子打死吧?沙皇的时代还知道把看不顺眼的人丢到西伯利亚去,好歹给人家一点盼头吧。
而且听它说在它们眼里我们和畜生都是平等的,它和我们也是平等的,但事实上,人和畜生根本就不可能平等,起码在一百年里好像没这可能,它和我们也根本就不可能在完全平等的地位上对话。
从头到尾它们都在批判我们,如果它们真有自己说的那么伟大,应该从我们的角度想问题。傻子都知道,它们根本没这意思。就算看我们不顺眼,它们的科技那么发达,难道不能把我们送到一个适合我们生存的星球上去?”
“不!”朴正勋冷峻的面孔上再次出现了温暖的笑意:“刚对话的时候它们确实站在和我们完全对立的立场上,对话的结束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它们对我们的态度发生转变。”
“那是,它们选择孙头沟通简直英明到了姥姥家,咱孙头既年轻有为英俊潇洒又满腹经纶学富六车,震不真它们还真见鬼了。”大笨打了个响指,道:“哈,这就叫一拍即合,天作之合……”
在大笨的插科打诨中,这场有些沉闷的讨论在轻松的气氛中结束,从大家的眼神看,每个人或多或少都领悟到了各自追寻的东西。
我用了整整一晚上的时间把我们在水下的见闻整理成了一份一万多字的报告,发给了周涛。
我特意在报告的首页用红字打了一行大字:通过这次“不可能任务”,我们一致觉得解决人类自身的问题比二十年后的灾难更为紧迫,希望能把我们的建议转达给各国元首。
这是我第一次在报告中掺杂个人主观意见,我想,元首们应该明白“人类自身的问题。”都包括哪些问题。如果不逐步解决包括非洲难民、宗教冲突、核问题在内的种种问题,不需要任何东西毁灭我们,我们自己就将走上毁灭之路。
如果在以往任何时候,我大概都会被元首们当成疯子,但在这个特殊的时刻,面对二十年后的劫难,没人敢拿人类的命运开玩笑。
文件传过去不到一个小时,周涛就下达了新的指示,我们这次可以修整半个月,而我们的下一处目的地正如我的预测,是土耳其卡帕多基亚的格而里默谷地。
周涛大概是从我们现在的人数上看出来这次任务远比每份报告上描述的艰难得多,剩下的人随时都可能在下一个异变地中死去,所以向最高研究所申请,给了我们这么长的假期。
不难想像,就算我们全倒下去,这次任务也不会结束。大家心里都有数,这只是个开始,下一个特别形动小组会揣着我们的报告还是“不可能任务。”
结局只有两个:随着一队队人马的相继倒下,二十年后的人们怀着悲壮的心情迎接那一刻的到来,或是奇迹般地完成“不可能任务。”不论哪一种结局,我们都绝对不会放弃希望!
这里的景致比龙三角更加雄壮辽远。要说放松,没有什么地方比这片海域更适合我们修整了。
我们全票通过继续雇佣大胡子的决定,而大胡子对即将到来的分别,本来还有些伤感,大笨神秘兮兮地用手势告诉了他这个消息。大胡子一听,胡子立马乐得翘了起来,被大笨连哄带骗,拐走了十多支极品雪茄。
在甲板上吹吹海风,陪尤忻看日出日落原来也是这么惬意的享受,我问尤忻最想去什么地方,她眨着眼睛让我猜,猜中有赏,猜错挨罚。
一般的女孩最想去的地方不外乎香港纽约东京巴黎之类的购物天堂或小资情调最重的城市,尤忻当然不是一般的女孩,我绞尽脑汁想了几个地方,结果自然不用说了。
我拧了拧她挺俏的鼻尖,笑道:“不公平,小孩才喜欢用这样的花招糊弄别人,我又不知道答案,就算我猜中了你也可以耍赖啊。”
尤忻轻轻地打了我一拳,佯怒道:“你才耍赖呢。你刚才要说了我就先写纸上好了,我再给你三次机会,我先写下来你就……”
我连忙打断她道:“我猜不出来自然要耍赖了,不然一个大男人被丫头片子罚岂不是太丢人了。”
尤忻给出的答案让我吃了一惊。她最想去的地方居然是喜马拉雅山!她偎依在我怀里,象小女孩一样喃喃地说喜马拉雅山一直是她心目中的圣地,那里有世界上最干净的血和云。
我当然没有尤忻的诗情画意,但喜马拉雅山的壮阔苍茫以及自古流传的种种神秘的传说对我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带尤忻去那里圆梦。
我正想着心事,一抬眼发现尤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孙哥,你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这种眼神我再熟悉不过了,每次大笨有什么“不轨的图谋”时,总是先用这种眼神探路。
尤忻可怜兮兮地说:“你是组长,我也不敢以下犯上,就罚你背着我在船上绕十圈,好吗?”
大笨和安琪儿正在船尾窃窃私语,朴正勋和山田剑男并肩站着,默默地注视着远处,大胡子正冲着二副大吼大叫,看样子又喝多了。
我把心一横,一把抱起了尤忻……
正文 第十二章 无形的命运之手(三)
( 本章字数:4063 更新时间:2009…10…18 16:31:28)
欢快的时光总是很短暂,转眼已经到了该返航的日子了。再有几天,我们就要搭上去土耳其的飞机了,大家都开始调整各自的情绪,我已经告诉他们,后面的路程将更加艰辛,踏上陆地,我们就不能再把自己当人看了。
白天看了很多有关格而里默谷地的资料,又被大笨拖着对练了一个多小时,我的眼皮重得直打架,一回卧舱就倒在了床上。
也不知道睡了我久,突然听到了敲门,起来打开门,却见大笨打了个招呼,就和山田剑男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大笨一屁股坐到床上,没好气地瞪了山田剑男几眼,而山田剑男依然是一副刻板的表情,他按日本人的礼节对大笨行了几个大礼,道:“王桑,你一共救了我两次了,我的老师告诉我,不能平白接受别人的恩惠,救命大恩更要报答,请先接受我的三拜。”
大笨这人吃软不吃硬,虽然他依然对山田剑男没什么好感,但山田剑男一进来就给他扣了顶高帽子,大笨憋着的火气也不好再发作,悻悻地打了个哈哈。
山田剑男接着向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你不是有急事找我吗?”大笨见山田剑男默默地站在门后,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便不悦地问道:“怎么进来就不说话了。”
山田剑男盯着我,道:“组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和王桑单独谈,麻烦您了。”
我耸耸肩,刚要起身,大笨一把拉住我,对山田剑男加重语气说道:“我和孙头之间没有秘密,对我说就是对他说,你可以不说,要说就在我俩面前说。而且我有说梦话的习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你可别怪我啊。”
山田剑男显出为难的神色。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同伴,我也不想让他太尴尬,正准备打个圆场,不想山田剑男毅然道:“好!既然我决定报答您的救命大恩,这件东西就已经不再属于我了,而且孙桑也是真正的勇士,我一向敬重勇士。”
说着,山田剑男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包袱。
现在,我倒真想留下了,山田剑男的神情已经挑起了我的好奇心,看样子他准备给大笨送礼物,这件礼物重要到了只有大笨才能看。而且山田剑男清楚我和大笨属于哪个级别的富豪,他肯定不会把钱能买得到的东西拿出来献丑。
山田剑男解包裹的动作十分轻缓,宛如一个多情的男人正在抚摸他心爱的女人,连眼睛里都绽放出和平时不一样的神采。
包裹里面是一个块呈正方体的大海绵,海绵中间镶嵌着一只古色古香的小箱子。山田剑男小心翼翼地取出小箱子,又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巾在箱子四壁仔细地擦拭了一圈。
他这么做完全是多此一举,漆黑油亮的箱面上几乎一尘不染,但他的这一举动无疑再次强烈地次刺激了我们的好奇心。
山田剑男双手捧着小箱子送到大笨面前,低头道:“这几天我的心里一直很矛盾。上次我就想把它送给王桑,可这件东西实在很重要,我的爷爷把它交给我的时候要我一定保管好它,无论走到哪里都要随身带着它。”
大笨问道:“既然这东西这么重要,你把它带在身边,就不怕出意外吗?”
山田剑男傲然:“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它!没有人能从我手里抢走任何东西。”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态依然很恭谨,声音也压得很低,却透出一股让人听了很不舒服的感觉。大笨冷哼一声,道:“如果你一不小心被仇家干掉了呢?就算你没仇家,加入了这次的行动,就已经把脑袋别到了裤腰带上,你敢保证你一定能活下来?”
大笨的口气已经不怎么好听了,不过总算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山田剑男马上道:“我爷爷对命运卦数很有研究,他说我能活到78岁,当然,这次如果没有王桑的话,我活不过……”
大笨摆摆手,摸着整齐的大背头,道:“你不用觉得欠我什么,好歹我们一个组里的人,我总不能看着你死吧。我可不想惹孙头发飙。再说了,既然你都能活到七老八十,现在就算我照着你的脑门开抢,子弹也会乖乖地从旁边绕道走吧。”
换正我别人这么说,山田剑男可能早就挥着刀子,哇哇地冲上去了。看来他真把大笨当成了恩人了,本来就略显苍白的脸庞涨得通红,也没有对大笨表示不满。
毕竟是一同闯过生死关头的同伴,大笨马上哈哈笑道:“开个玩笑。你不会那么小气吧,喏,请你抽根好烟。”
山田剑男手里还托着那只小箱子,大笨一边给他递烟一边顺手接过小箱子,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宝贝,我可收不起你的传家宝,过过眼瘾还成,完了你还是拿走,咦?这好像我们古代的风格啊。”
方才只瞄了几眼,还没看仔细,注意力就转移到了他俩的对话上,而且箱子在山田剑男手里,我们也不方便细看。
大笨把箱子凑到我跟前,翻来覆去地转了好几圈,然后塞到了我手里。这箱子好像是用木头做成的,分量不算太沉,捧在手里就能闻到一股淡雅的香味,入手光滑温润,透出一阵淡淡的凉气,让人觉得心神十分舒畅。箱子上面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雕工极细致,一看就是出自大师的手笔。
在箱盖上密密麻麻地嵌着一圈晶莹剔透没有一丝瑕疵的小珍珠,箱底和箱壁上镶满了翡翠玛瑙,组成了牡丹花的图案。就算我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来,这些珠宝和我以前见过的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上。
大笨经常和珠宝打交道,马上判断出这些珍珠都是价值不菲的极品。最特别的是箱子上有一道十字型的凹槽,凹槽中心有一块玉石,和这块玉石相比,珍珠玛瑙立刻显得黯淡无光了。
不说箱子里的东西,单是这只箱子,就已经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了。很显然,这箱子是件古物,从它的样式风格上,我敢断定,这是中国的古物,只是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东西。
也难怪山田剑男刚才那么郑重了,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可仔细一把玩这箱子,还是感到了极大的震撼,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