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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匏荒堋;褂兴蔷谷幌瓤吹搅四闶迨逍锤愕男牛谛胖刑岬降拇嬲劾铮粝乱桓鏊缴衩氐闹教酰褪俏巳媚憷凑椅抑饰视泄谹FD的事情,从而证明我究竟知道多少真相,看看是不是我也应该被灭口!这件事的复杂性,你能面对么?或者说你能看透里面的因果玄机么?孩子,所以你的叔叔让你远离这件事,不要去监狱看他,不要问我关于他的事情,这件事到此结束了。”
安斯明只是吃惊,但是他并没有被此吓倒,继续追问着:“AFD究竟是什么?”
王洋恳切地说道:“其实你的叔叔最后告诉我,他在缓刑后一定会被杀死,即使是被改判无期,也不会逃脱最后的死亡,一年年限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期限而已,没有人能够救他。何况他已经对监狱长声明不见任何人了。没有用的,因为他既不能自己说出真相,也不能告诉别人。”
“这是他对谁的承诺?”安斯明急怒地问道,“我要见到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你拿走他的材料吧。”王洋说道,“我不想为这件事死掉,不想!我能做到的就是帮你叔叔转达要你好好活着的意思,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安斯明失望地看着王洋,然后无语地低着头走出了这家律师事务所。他不再对王洋抱有什么希望,他有种预感——王洋就是所谓的幕后黑手之一,至少与之有很大的关系。因为他并没有告诉王洋,纸条是在存折里找到的,但是王洋却能准确地知道这个事实,他不相信这能从叔叔的信中推理出来,更何况现在的安斯明谁也不相信了。
而看着安斯明的离开,王洋流露出满意的笑容,自言自语地说:“没准你会知道真相的。”
(二)
那五份文件都是申辩材料和没有什么证明力的证据。让安斯明费尽了脑筋也没有看出名堂来。回到家里,他突然间感到了饥饿,已经两天没有很好地吃饭了,现在早已经是精疲力竭。安斯明用啤酒就着芝麻酱面填饱了自己的胃,然后便毫无知觉地倒头睡去。
梦里,他见到了自己的父母,虽然他们的样子是模糊的,但是安斯明确定那就是父亲和母亲,因为他感受到了慈祥的目光。他大声地呼唤着他们,告诉他们叔叔的遭遇,告诉他们自己现在是多么的无助,然而随着父母的背影越来越远,一句儿时经常听到的话从耳边传来:“永远都不要放弃自己的信念,永远都要用生命报答生命的恩泽。”这是安斯明父母前往非洲时在留给年幼的安斯明一张祝愿卡里写下的话,那是父母对孩子定下的做人准则。
不知道睡了多久,电话铃声吵醒了睡得并不安稳的安斯明,他迷迷糊糊地拿起电话来。
“斯明,我是你小姨,一年都没有看到你了,都快把我们想死了。春节到姥姥家来过吧,我们大家都很关心你。”一阵欢快的声音带走了安斯明的困意。
而这也是安斯明几个月来听到的最温暖的话,虽然在安宏飞出事后,姥姥家的亲戚不止一次地希望安斯明振作起来,与大家一起居住,但是安斯明因为过度的悲伤而一一拒绝了大家的好意,现在安斯明对亲人的渴望达到了极点,无助的他乞求着家的温暖,虽然这温暖可能是暂时的,但是足以慰藉他现在心情。
“小姨,家里人都还好么?”安斯明问道。
“唉,其实我们都知道了你叔叔的事情,我想你一定很受打击。但是你已经成年了,大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劝你,才能让你的精神振作起来。要知道姥姥很想你,她不止一次地念叨你的名字。安斯明已经是个大人,现在是要学会照顾别人了。好么?”
安斯明有些愧疚地说:“嗯,小姨,我知道了,春节我会开心地去看你们,方便的话,我还想陪姥姥住段时间呢。”
“太好了,下星期就是春节,我让你的小姨夫提前去接你吧。”
挂上电话,安斯明——这个现在还只能说是大男孩的他,在充满疑问和矛盾的时候,也体会到了不知所措,但是伴随着心里对叔叔养育之恩的怀念,他不能让现实的残酷使意志一点点地脆弱下去,坚强是他要学会的第一步。
“我会死么?我要是继续追查下去的话,会有结果么?”他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不会的,我不能摆脱叔叔的影子。他是被冤枉的,我相信他是个好人,我不能抛弃他,叔叔现在很危险。如果王洋是坏人的话,那么他所说的那句话:叔叔在缓刑后一定会被杀死,即使是被改判无期,也不会逃脱最后的死亡,一年不过是他的一个期限而已,没有人能够救叔叔。现在听起来这句话就是一种威胁,很显然,如果叔叔不说出他们所要知道的,那么一年的缓刑期就是最后的期限。”
“不能这样,我必须救我的叔叔!”安斯明决定了,“永远都要用生命报答生命的恩泽。”这是父母唯一教会他的做人准则,即使不能改变什么,也要尽力去做。
又过了两天,安斯明收到了一封从非洲发回的退信,信是在叔叔出事前以安斯明的名字和居住地址寄出的,没想到几个月后就回到了这里。安斯明小心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制作精美的明信片,上面印着一座美丽的大厦,金黄色的大字写着:JS大厦,翻开后面,是一段奇怪的话:“最亮的光芒来自地狱的底层,三维的迷宫不能阻碍真相的揭开,靓丽少女的微笑下是繁星的希望,打开了的深渊是对罪恶的惩罚。”
“这是叔叔的笔迹,我确定!”安斯明心中暗自说道,他仔细地看着这张明信片,收信地址被潦草的字母罗列着,很难想像这封信是如何被寄出去的。那四句不明确的话语让他本能地感觉叔叔一定是在告诉他什么信息,只是不便直接说出,这倒是和王洋所说的安宏飞是因为要保守着秘密才遭到迫害的论断,似乎不谋而合。
虽然还是有太多的疑问笼罩着安斯明,但是有了这样一张明信片,便让安斯明有了新的线索,至少一种朦胧的肯定逐渐浮现了出来,叔叔参与建造的JS大厦应该就是他新的目标。于是一种凝视落在了这张图片上,“JS大厦”。
春节的时候,安斯明暂时摆脱了痛苦的纠缠,他决定好好地过这个春节,至少要和亲朋好友们愉快地度过。然后,他要完全适应一种两面的生活,表面上的毫无牵挂,内心里则无时无刻地计划如何救出自己的叔叔。也许这一切是被人设计的圈套,但都已经不再重要,因为没有什么比让自己的叔叔好好活下去更值得他去做的,因此任何代价在安斯明看来都是值得的。
这个春节更像是他与亲朋的道别,也许以后他和亲人们见面次数会越来越少,他对朋友更可能只是为了生存的利用,而真情在他决定查明真相的时候就已经不存在了,这种极端的想法影响着现在的安斯明,他内心里在强迫自己接受这样的现实,也就是从这一刻,他精神开始处于极度的压力下。
和每个大家庭一样,安斯明在姥姥家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大年三十,大舅、二姨、小姨,一大家子人让他感到了幸福,吃着团圆饭,等着赵本山的小品,品味着家的感觉,这都是过年里最主要的事情。在轻松欢快的气氛里,没有人问及安宏飞的情况,但是安斯明却始终在想监狱里会不会过年,叔叔会不会吃上饺子,会不会看到一段欢快的节目,这种越来越沉重的思绪使得他的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
“我不会让您失去生命,不会的。”新年的钟声敲响后,安斯明许下了愿望,不同的是这个愿望只能靠他自己实现,在接下来的一年中要做的事情很多,它们都将围绕着这个主题。
大年初一,明媚的阳光洒在了这片幸福的土地上,长辈们给了安斯明很多的压岁钱,无论是不是在怜悯这个无辜的孩子,总之,一共一万一千元的压岁钱对于一个普通的家庭来说已经是不少了,足以看出长辈们的关怀之情。安斯明又从自己的抚恤金中取出了三万,他趁着春节人少的时候到金泰市蓝岛大厦买一台联想的台式电脑——最高级的那种,然后又定购了一部新款的IBM笔记本,正月十五前就能够拿货。
由于是春节,很多急需的东西因为假期而买不到。而安斯明认为他家现在已经是相当不安全了,因此找到了同窗好友刘凯。他们在皇家公园西门的肯德基见面。
“刘凯,我现在需要买一套特殊的防盗门。我感觉我家不安全。”安斯明开门见山地说。
“啊!”刘凯先吃了一惊,听到安斯明要买防盗门,挺直了自己那不高的身板,扬扬他那厚重的眉毛,然后咧开嘴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腿说:“这你就问对人了,我爸公司有最好的防盗门,怎么你买彩票中了五百万?放家里了,在哪个抽屉里?”
安斯明笑了笑说:“那倒不是,只是我们那边治安很乱,我现在一个人住,感觉不安全。”
刘凯说:“一个大老爷们还怕什么。”
“那你能不能帮我?”
“没问题,一个月后搞定。”
“不行,我三天后就要!”
刘凯疑惑地问:“这么急?”
安斯明心急地说:“我新买了电器,又不常住那边,总是不放心。”
“好吧,给你介绍一款防盗门,这可是我爸那的专利,今天刚帮他印了一批宣传材料,这可都是在重要的部门才用得上的门。”说着,刘凯拿出了一份说明递给了安斯明。
这确实是一种很奇妙的门,它由内外两部分组成,如果第一道门是非正常打开的,那么第二道门将自动锁死,只有专用的解锁钥匙才能打开。而且第一道门还是一种子母锁,需要两把钥匙同时开启,这个门的锁芯和门是完全铸在一起的,整个门嵌入墙壁达十五厘米,就像一道厚厚的铁墙,给人无限的安全感。
安斯明说:“这个门要多少钱?”
“四万元,含一份保险,另加收还有两千元的安装费。”
“保险?”安斯明苦笑了一下,这两个字多少有些刺痛了他的神经,就像长得丑的人,以为不照镜子就永远不觉得自己丑一样。他甚至觉得自己实在自欺欺人了,如果一道门就能保住一个家,那他叔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与他分离了。
“你要是决定要这个门,我现在去安排,保证质量,而且你没准是我们这种防盗门的第一个客户呢。”刘凯自信地说。
“我要了,三天内送到这个地址,帮我安装。”安斯明递过一张纸。
刘凯也没仔细看,就收了起来说:“不就是上回你邀请我们吃火锅的那个家么?我认识的,我会亲自上门为你服务的。要知道毕业后我还要接我老爷子这摊手艺呢。”
就这样两个人闲谈了很久。
大年初三,安斯明和大学里金泰市的几个同学去了庙会,虽然每年的庙会都大同小异,没有什么新鲜的,但是毕竟今年安斯明的心情与以往不同,这开心的一切就要即将远去,也许是最后的怀念,他越这么想就会越表现出了一种忘我的投入。
安斯明是个做事缜密的人,平时严肃的外表下却又有着风趣的一面,加上透着精明的外表和成熟干练的气质,这种男生本来是容易引起女孩喜爱的。偏偏安斯明一心是好好学习,并没有刻意追求爱情的想法,也没有经历大学里的浪漫故事,但是这不能妨碍有追求他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