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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么?”方芷怡满不在乎地说。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那些不属于你们的财产?”安斯明说道。
方芷怡说:“你和我女儿都是单纯的孩子,很多事情你们不明白其中的原委,所以就自以为是地在这里捣乱!”
在一旁已经无法忍受的伦德突然咆哮道:“快放我们出去!不然有你好瞧!”
这时车已经开到了离JS大厦仅有一公里的地方了,安斯明知道他们是跑不了的,他接着说:“是谁杀害了苏齐?是谁陷害了我的叔叔?是谁杀害了张伟和罗心?是谁杀死了辛格?你们太残忍了。”
“现在就算我说我没有杀害任何人,恐怕你也不会相信的,但是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利益是人们做事的动力,但不是每个人都会为了利益去杀人,即使会也要看值不值得。”
在一旁开车的黄富贵早已经听出了这桩事并不是简单的家庭矛盾,他虽然听得并不十分明白,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已经为此失去了生命,而这正是警察的职责,他要在到达目的地后把一切都查清楚。而魏秋雨也通过电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虽然很多事情他都是知道的,但是这样激烈的对话和其中生死相搏般的对抗,让他也不由得入了神。就在这个时候,行政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彭丽站到了门口,本来走廊为了节约能源就只开了一半的灯,加上已经是晚上了,一个身影的突然出现着实把魏秋雨吓了一跳,一身冷汗顿时从后背冒了出来。
“你今天怎么来大厦了?”彭丽质问道。
魏秋雨知道事情紧急,连忙搪塞:“有份合同需要赶出来,我是来加班的。”
“你改合同要用安斯明的电脑?”彭丽不依不饶地追问。
“他的电脑快,我已经改完了。”说着魏秋雨不管不顾地把电脑关上了,这一下便中断了安斯明与方芷怡的对话,但是他强行关机却没有让系统恢复成由大厦进行控制,七号电梯依然被迫停在了六层。
彭丽说:“既然这样,那我们一起回家,你可以搭我的车。”那不容拒绝的口吻让魏秋雨深感绝望。当他们在六层用安全磁卡启动了声控电梯的时候,恰恰七号电梯就是他们唯一能选择乘坐的,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伦德一下子冲了出来,这一举动把彭丽和魏秋雨都吓了一跳。
“电梯能用了,你快回来!”方芷怡命令着。
伦德紧紧地护住自己胸前的钻石回到了电梯里,彭丽奇怪地说:“怎么刚才电梯出问题了?”
方芷怡故作镇静地回答:“不知道什么原因停了一下,我的这个朋友有电梯恐惧症,请不要介意。”说着她分别看了看彭丽和魏秋雨,并且温和地点头致意。
电梯门打开了,四个人不约而同的向门外走去,当他们先后来到大厦门前的广场上时,安斯明、苏毛毛和黄富贵也赶到了,几个人相对,使得这场恩怨突然间爆发到了极点。
苏毛毛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对方芷怡喊道:“到底是谁杀害了我的父亲?”
方芷怡在这一刻依然是严肃而不乱阵脚,她说:“法院已经作出了公正的判决。”
“你胡说!你比谁都清楚我叔叔是被陷害的!”安斯明说道。
方芷怡辩驳道:“那么你们究竟想要怎么样。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可是你们就是不相信我!”
“你连我都可以绑架,还说不会伤害任何人!”
“总之,我没有触犯法律,我亏欠你的会加倍还给你。”方芷怡的眼中已经闪现出了泪花,但是她的行为已经不能得到亲人的原谅。
“你要说出真相!”安斯明说。
“你们没有资格知道!”方芷怡说道。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我想你们都需要去公安部门把一切说清楚。”在一旁看到事态发展的黄富贵说着,便拿出无线电对讲机和指挥中心联系。仅仅过了两分钟,两辆警车便赶来了,首先带走了方芷怡和伦德,然后苏毛毛和安斯明上了黄富贵的车,看着他们扬长而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彭丽呆呆站在那里,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突发事件中,嘴里不停的念叨:“他果然是个克星,没来半年,警察经常光顾JS大厦。”
魏秋雨耸了耸肩膀说:“这说明我们大厦的联动保卫机制非常好。”正说着,又传来一阵警笛,三辆警车来到了大厦,彭丽说:“怎么又回来了。”
从警车上下来的警官嚷嚷着:“黄警官呢?让我们来带走谁啊?还要这么多辆车?”
彭丽和魏秋雨惊讶地相互对视着。
(四十七)
载着方芷怡和伦德的警车飞驰在南下的国道上,这个时间是十分安全的,没有人去拦截检查,也没有人会注意,就这样,一夜之间跑出了几百公里,但是这样的速度并不能跟上他们此刻焦急的心情,两个人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国度,那悬着的心才能够真正放下来。方芷怡已经将回到美国的旅程一一做好安排,他们不能有任何的耽搁,就像和时间赛跑一样,虽然是匆忙的,但是他们要像得胜者一样全身而退。
在警察局里,匆匆赶进来的众人却没有看到伦德和方芷怡,黄富贵询问众人才知道他们早已经在逃亡的路上了。对于这样的结果,安斯明和苏毛毛甚至不感到意外了,他们心里只是在赞叹方芷怡计划得竟然如此周详,连可能的意外都有了提前准备,这不得不让安斯明觉得她的背后有个庞大的组织,因为这假冒警车的事件并不是一个久居外国的女人能够轻易办到的,虽然他难以接受眼前的结果。
而苏毛毛最终还是失去了她的母亲,但她的心里却反而多了一份轻松,也许从此她再也不会看到母亲了,可这样的经历却将永远留在她的记忆里,再也无法磨灭。
“这不是简单的绑架案。”黄富贵认为这是一个性质极其严重的案件,他从警一辈子都不曾经历的事情——犯罪嫌疑人竟然被假警车大模大样地从眼皮底下接走,这对于一个即将退休的警察来说是一种耻辱,但是他依然用平和的口吻对苏毛毛和安斯明说,“你们必须告诉我实话。”说着他把两个年轻人带到了一间独立的办公室,锁上了门。
“她究竟是不是你的母亲?”黄富贵疑惑地问。
“是。”苏毛毛叹了口气,将母亲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黄富贵,但是这里面并没有涉及到安斯明和钻石的事情,仅仅是强调了父亲的死引发了不同的恩怨,当说到为什么会发生绑架的时候,苏毛毛无法去编造这个谎言,她看了看安斯明,希望得到一个很好的理由。
安斯明立刻接过话题说:“我想他们一定和苏齐的死有关,因为他们知道我和苏毛毛都在怀疑,所以他们才想到用这种极端的方法逼迫我们就范。”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就要发通缉令,来调查这个案件了,更何况苏毛毛失踪这么多天,总要有个交待。”黄富贵对苏毛毛说着,俨然就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而苏毛毛又看了看安斯明,当得到了肯定的眼神后,她也就点头同意了。于是,在当夜,苏毛毛被绑架一事正式立案。
苏毛毛与安斯明一起回到了住处,这里一切都没有变化,那种家的感觉充满了她的内心,让她觉得无比的舒服。而这时,安斯明压抑了很久的痛苦终于不能再忍受了,他把自己关进了浴室,在已经开始变得寒冷的季节,用凉水冲洗着自己,他错过了唯一能救出安宏飞的机会,甚至还没有来得及问一问关于苏齐被害的细节,一切就突然结束了。
当安斯明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苏毛毛正坐在沙发上哭泣,原来见袁菲流过泪,没有想到的是每一个女孩在受到委屈的时候,都是让人怜悯的,唯一的不同只是感情的深浅。看到苏毛毛在哭,想想自己父母已经故去,叔叔又生死未卜,安斯明的心理也不舒服,而苏毛毛的经历更加凄凉,她不得不与自己的母亲成为敌人,甚至将是生死对抗,这种痛苦是常人不能想像的。
“心情不好?”安斯明坐在苏毛毛的身边,很温和地问道。
苏毛毛哽咽着说:“为什么我的母亲会这样对我,本来我不相信我父亲的死会和她有关,但是现在我不能不这么想,这种生活实在是太痛苦了。”
安斯明轻轻拍着她的背,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他将这一段时间来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苏毛毛,没想到苏毛毛更加激动地说:“对不起安斯明,其实我早就和我母亲见面了,我帮助他们对付你,甚至把你的情况都告诉了我的母亲,我只是不想失去她!”
安斯明笑了笑说:“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样做的。”这句话将苏毛毛内心的结彻底打开了,心情也舒坦了很多。就这样在一个不眠的夜里,有的人正在亡命天涯,有的人彻夜思索,有的人开始了新的工作。
第二天清早,彭丽将魏秋雨和安斯明叫到办公室,出乎安斯明意料的是彭丽并没有质问他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告诫他们不要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传出去,因为年底的时候大厦的顶层将要出租给一家世界级的豪门企业,这桩生意十分重要,她不希望这些鸡毛蒜皮的恩怨影响到大厦的经营。因此彭丽留下了这样一句:“不要做有损大厦的事情。”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回到行政办公室里,魏秋雨迫不及待的问:“昨天到底怎么样了?”
安斯明淡淡地说:“他们还是跑了。”
魏秋雨瞪大眼睛不解的说:“他们被警察带走了,也能逃跑?”
“警察是假的。”安斯明说,“他们一定是监听了大厦周边的所有报警电话,所以知道黄富贵请求支援的事情。至于道具怎么准备的和他们现在去哪了,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时半会他们不会回来了。”
魏秋雨说:“他们拿到真正的钻石了?你给他们了?”
“当然不是,我花了两万元,让那个香港珠宝商黄涛准备了一批足可以以假乱真的仿冒品,昨天那么紧张,他们是不会发现的。”安斯明说。
“他们要是查出来,还会找你麻烦的!”魏秋雨关心的说。
“不会的。”安斯明果断地回答,“从今天起他们就是通缉犯了,他们是不会冒险回来的。”
魏秋雨也不再说些什么了,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十二月的金泰市开始变得异常的干冷,安斯明知道在全国通缉令上的方芷怡要么回到了美国,要么正在逃亡,总之他现在的目标就只剩下了律师王洋了,这也是他唯一的希望。几天来他一直渴望得到王洋的电话,但是这一等竟然就到了寒冷的十二月。
这个季节里,监狱里的生活不会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安宏飞的一年期限已经快到了,这时候想找他麻烦的人似乎都变得敬而远之,当然,安宏飞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情,但是王洋看出了异样,他趁休息时间找到了安宏飞说:“气氛有点不对啊。”
安宏飞没有搭理这个令他厌恶的人,王洋却依然向他凑过来说:“猎狗不再围绕猎物的时候,就说明会发生两件事。”
看到安宏飞突然注意他的眼神时,王洋得意的说:“一是他们已经对你失去兴趣了,准备做最后的一击,这就是到了了结一切的时候了,二是他们的领导者突然失去了发号施令的能力,在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