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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什么目的?你和神到底定下了什么契约?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神,也不能没有理由得放纵你杀人放火。”
“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现,真的很不符合你之前的冷血与残酷。”轻蔑的笑浮现在唇边,季语缓步逼近逐渐后退的人,“你以为那个高高在上的家伙有多伟大?难道你做的事就不是他的纵容了?告诉你,我亲爱的言,既然世界的规矩是他定的,我们只有遵循这个游戏规则。平等交换,公平交易,你有你的代价,我有我的代价,仅此而已。”
慕言悲哀的发现,自己的智商在这个男人的巧言善辩下,永远是那么不堪一击。
这个男人,从来就不是省事的角色。
但这回,慕言并不想这么快就妥协,因为,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孩子了。
“想不想听听我的发现?”语调一扬,慕言抬眼对上季语的视线,不再逃避,而是直直的、坚定的、自信的、高傲的、冷静的,望进对方那深不见底的幽邃瞳孔。
“哦?”季语挂起一抹玩味儿的笑,就在刚才,他感觉到了眼前的小绵羊褪下了羊皮。
接下来,他看到的会是一只狼吗?
突然有种期待,连血液都为之兴奋。
“人穷极一生,追求完了物质就向着精神世界发展。自古以来,不老和长生都是各个民族向往的一个境界。当然,我不会把你季二少爷和那些普通人相提并论。”顿了顿,慕言挑了挑眉梢,眸子里闪烁着璀璨的星光,七分得意两分蔑视,还有一分,似乎是释然,“你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男人,不喜欢屈居人下,有卧薪尝胆的毅力,有忍辱偷生的定力,所以,黑暗世界十二宫的力量对你来说,是你踏上最高统治者地位的最佳跳板。”
季语眼底起了一丝涟漪,眼前正在蜕变的小绵羊,或许,会是另一种动物?比如,沉睡中的狮子。
“昨天,刑场被斩首的,是『断头雕塑』;那个叫小辉的孩子,是『爱玩长男』;再之前那个爱上自己丫鬟的王妃,是『凋谢情人』。他们的身体躺在你让我卖的棺材里,他们的灵魂掌控在你手心,现在还剩下九个,而这些灵魂的力量就是你季二少爷的最终目的。”
慢条斯理得说完,这场开胃菜的口舌之战,是慕言赢。
季语收敛了自己的笑容,没有任何回音。
屋里很安静,空气沉甸甸,无形的压抑聚集在两人之间,逐渐沉淀。
可惜,心理战不是慕言的强项,窥探人心也不是慕言的喜好,打破宁静氛围的开口,语气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我说的不对吗?”
沉吟片刻,季语又划开了那道挑衅的笑容,逐渐将身影隐没在黑暗中,直到消失。他没有再提卖棺材的事,也没有再提拿楚凡威胁慕言帮自己的事。
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
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那罪犯是被监斩管下令斩的,那罪犯丧尽天良是死有余辜,可为什么那罪犯的头被砍下的瞬间会有一副棺材展现在众人面前,为什么他能在围观的群众中搜索到那抹白色的影子。
22。巨童→矮母→?
提起楚凡的衰运,那真是用上三天三夜的时间都讲不完。
要说被害得惨,还不如说被整得够惨。
那汝城成王府的事官府早找他谈过话,就算要追究他男扮女装欺瞒王爷的责任,也不至于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到四婶家里来拿人。
前一刻他还在灵堂苦口婆心安慰刚失去长男的四婶,下一秒就被抓到本县衙门的后堂提审了。
天知道那跳井的王妃真正的身份是当朝公主,楚凡这就糊涂了,那王爷算当今皇上的什么亲戚?还搞乱伦?
当然没人会给楚凡解释皇上有个任性的私生女,至于这个私生女怎么个任性到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导致皇上为避人耳目就把私生女托付给成王爷管教的故事,鲜少为人所知。
鉴于以上原因,现在皇帝老子要为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也势必不能大张旗鼓,成王爷为了保全自己必然需要个人来给自己背黑锅,谁让楚凡好巧不巧具备了各种背黑锅的充分必要条件,结论自然唯他是举的当上了替罪羊。
对着那饭桶县令喊冤明显是浪费口水,一想到自己即将英年早逝,果然是天妒英才!
连正常的手续都没办,楚凡眼前就惊现了一座狗头斩。
“好歹也给我弄个狮子老虎头什么的,面子上也过得去啊……”
感觉到自己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楚凡笑自己死到临头还在逞强。
他到底回来这个地方干什么呢?
家已经没有了。
不管是这里,还是那里,都没有一个等待自己回去的家。
头一回发现,天大地大,居然没有他楚凡可以回去的地方。
明明一年前,自己还在父母温暖的笑颜中追求着自己的梦想……不过一年,不过一年而已,落魄到这种地步,人生真是变化无常,怪不得自杀率的增幅那么快……
“哼!”清冷的笑声配合着烟雾弥漫的视野,模糊了场景。
“咦?”当楚凡看到自己的头被那狗头斩咔嚓掉的时候,暴汗得摸着自己的脖子,“难不成自己已经是鬼了?不对啊,自己才刚死,哪能看到自己是怎么被砍头的???”
“你没死,那只是我做的一个傀儡。”又是那清冷的声音。
楚凡这才发现自己高高站在县衙的房顶上,一个腿软,差点滚下去,幸而靠本能抓住了旁边的人,不过这也把来人裹着全身的黑色风衣拽了下来。
好一副让人如痴如醉的俊颜,眉,双飞入鬓;眼,幽深犀利;唇,薄而色淡;形神,仿佛睥睨万物。
真的是很帅的人,摆在群众面前就是那种众星捧月的明星人物,可是……
“我认识你吗?”楚凡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好像……好像曾一起生活了好久……
来人微微一扬嘴角,拿回自己的风衣披到肩上,不容置疑得语气,“跟我走。”
难道是错觉?楚凡纳闷,为什么他刚才好像看到那风衣包裹下的身体有种液体质感呢???
慕言赶到此县衙的时候,衙役正在清理地上的血迹。
不由分说得揪起其中一人的衣领,慕言艰难得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昨晚被带到这里的人呢?”
秘密处刑的事怎会让这些无阻轻重的小衙役知道。
慕言几乎咬破了下唇,甩开眼前的碍事者,径直走向了县令的住所。
被救的楚凡跟着季语东转西走得进了一个深山老林,郁郁葱葱的果树让饥肠辘辘的楚凡口水大量分泌。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不要碰这里的一花一木。”
“……”
不甘心的狠狠咽下口水,楚凡提脚跟上。
“你带我去哪里?还有,你还没有告诉我名字?”
又是那清冷的笑,楚凡努力在脑海里寻找着符合眼前这个人形象的熟人。
“到了。”
低矮的草丛里分出一条小径,通向一间小木屋。屋顶冒着袅袅炊烟,楚凡又被激起了食欲。
“你住这里?”
“不是。”
“那我们来这里干吗?喂,你这人怎么一点儿都不懂礼貌,连门都不敲就进去了?……啊——这这这……”
这两个是人类吗???
一个身高比起姚明有过之而无不及,另一个简直就是白雪公主里的小矮人嘛……而且这两位的年龄,怎么看前者不过三十后者却有六七十,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巨童和矮母。”季语眼里的笑意浓烈。
霎时正在准备午餐的矮母已经向不速之客发起了攻击,身材矮小的她行动敏捷,根本就不像楚凡想象中六七十的老太婆那样不堪一击。
黑色的风衣扬起在风中,季语手心凭空腾起一柄光剑,剑起剑落,矮母矫捷的躯体已经横尸在地。
眼见母亲丧生,巨童发了疯似的抓向凶手。
楚凡看着这可以归类于奇幻武侠的打斗场面,惊叹之余,他总觉得那把亮晃晃的剑下一个目标会指向自己。
“想去哪里?”
果不其然,那柄剑架在了楚凡的脖子上。
“呵呵~”楚凡挤出个笑容,眼角撇到地上被解决的巨童,无辜得看向一脸阴笑的人,“大哥,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放心啦,今天我看到的事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救你?”
“啊?哦,对哦~”楚凡放心得傻笑了一下,如果这个人真的要杀自己,也不用从那可恶的王爷手上救下自己了。
剑消失在楚凡的脖子上,季语看了看从手心开始液化升华的右手,不露声色得藏进了风衣里。
看来力量用过头了,果然没有他靠自己一个人还是太勉强了。
“你刚不是问我叫什么名字吗?”
“恩呃……”楚凡呆呆得看着眼前的人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两副棺材将那巨童和矮母放进去,爆发出一句惊人的话,“居然有那么长的棺材!!!!”
好好的紧张氛围一下子烟消云散,季语很没形象得踉跄了一下。
“对了,你不是说要告诉我名字吗?”无辜得眨眼。
很好!非常好!季语在心里不停得磨牙,看我不整死你!
然后,一点零三秒后,楚凡石化在当场。
怎么可能?他是季语?季语的灵魂在我面前?那我……我是什么?我又算什么?自己遭遇的这一切,又到底算什么?
成功打击了楚凡的季语小心翼翼收集好自棺材里得来的两个灵魂的力量。
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言,我早说过你是个感情用事的人,你就是不信……
那王妃可不是什么『凋谢情人』哦~
汝城。
成王府。
慕言颓废得跪倒在地上,任由一群守卫拿刀围住了他。
他面前的地板上,一具还散发着余温的尸体安静得躺在那里。
对不起,楚凡,是我慕言太天真,把你卷到这件事里。
我能补偿的,只有这个了。
县令,王爷……接下来,只剩下一个。
闻讯赶来的官差押走了慕言。
几日后,朝廷颁布圣旨,慕言被押解进京受审。
一切,尽在掌握中。
江山没有常主,财富没有定数,战事皆为气数,功名不过浮云。
唯独人性,是根植在灵魂深处的幼苗。
亦或天真,亦或狡黠,亦或善良,亦或邪恶。
不管它成长,夭折……
春风吹又生。
春天,是不会随人的意志消失的。
所以,言,你注定一辈子都栽在我季语手上。
23。善恶→游戏→?
京都皇城。
原以为会去一次天牢择日候审,没有料到抵达的当晚就被宣进了大殿面圣。
不管是金銮殿太和殿还是皇极殿,皇帝上朝议论国家大事的地方总有一个标志性商品——昭示天下之大唯我独尊的龙椅。
龙椅上的人挥了挥手示意闲杂人等退下,后者们大概看是慕言带着手铐脚链量他也没什么大能耐小小挣扎了一下也就乖乖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