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趴在我身上,我们都穿着衣服,我本该把外套和手枪皮套都脱掉,那样会更舒服一点儿——我本应在迪安娜小姐身上航行,但现在,她却驾驶着我。
“我没想到事情是一团糟。”她说。
“只是,这个巫术、哈利先生被杀、金币被偷……所有这一切都和我所了解的合不上拍。”
“和哪些事儿合不上拍?”
她金色的秀发在我脸上拂来拂去,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
我不想和她再谈这些了,敷衍道:“嗯,那是你交际圈外的的一些人和事。”
她微微地抬起下巴,问:“嗅?举个例子?”
“一个叫迈尔·兰斯基的纽约匪徒,他同谋杀案一定有关联,但我不知道这关联是什么。”
“噢,是他呀。”
我坐起来,眯眼看了看她,并将她轻轻推开。她坐在我旁边,看着我,表情就像一个小女生在书包中放了香烟被抓住时的样子。
“你听说过迈尔·兰斯基?”
她耸耸肩,“我见过他,他同哈罗德·克里斯蒂很友好。”
“哈罗德·克里斯蒂可没这么说。”
“我知道哈罗德接受了兰斯基整整一百万的礼金,作为对他所做帮助的酬劳。”
我也耸了耸肩,学着她的口气问:“比如说?”
“比如说,说服公爵及哈利先生同意兰斯基在拿骚及大巴哈马岛设赌场的计划。”
又回到了起点!
“有没有可能,”我问,“哈利先生对此事强加阻挠?”
“很可能,我认为极有可能。就在凯伯沙滩上,许多现代化的大酒店将在哈利的大英帝国殖民地旅馆周围耸立起来,构成巨大的威胁和竞争。”
“但我知道哈利先生无权阻止开赌场……”
她被我的话逗笑了,“哈利先生同哈罗德·克里斯蒂是投资合伙人,公爵也是合伙之一。我认为低估哈利在那方面的能力是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现在我们真正回到起点了,除哈罗德·克里斯蒂外,谁需要偷走金子、使用巫术杀人呢?或者克里斯蒂雇用了一些当地人,用宗教方式杀人?或者兰斯基的两个打手受命于克里斯蒂做事?
不管情形怎样,我们找到了哈罗德·克里斯蒂,他同哈利·欧克斯先生的关系如此亲密,以致战胜他唯一的方法是除掉他。
她笑意仍存,但却是兴奋,而不是取笑,“黑勒——你终于变得思路清晰了。”
她开始解开罩衫,脱下乳罩,露出那对硕大的乳房,那浑圆坚挺、红珊瑚般的小乳头似乎正渴求着我的亲吻,我的嘴接受了它的邀请。
“丹尼尔会听见吗?”我问,她已压向我。
丹尼尔与我们近在咫尺,就在门的另一侧。
“让他去想往自己的女孩吧。”她说着,脱掉了裤子及短裤。
第二十二章 又出现了英国海军情报局的人
时近黄昏,我坐在高德弗雷·黑格斯位于海滨大道上的二层楼的办公室里。他的秘书早就走了,那位和蔼可亲、面带运动员神色的律师坐在一张带有磕伤的办公桌后面,翘着二郎腿,汗衫没有系扣,领带松松垮垮地吊着,夹克衫搭在椅背上。他的双手在后脑勺处交叉着,胳膊弯曲的姿势就像一对翅膀。
他正在笑,但那是一种冷笑,嘴的形状就像在那椭圆形的脸上裂了一道缝。黑黑的头发梳成中分式,光滑地抿到耳后,只有一缕搭在前额。
“或许我不适合当律师,”他说,“我第一次接手这样的要案……我实在想不到比你更于练的调查员了。”
“谢谢。”我说着,把身子舒服地靠在真皮沙发上。沙发的前面放着一个沙发桌,上面铺着一块花纹玻璃,墙上贴着木制的壁板——他的办公室装修得很有家庭气息。吊灯的绿色灯光照到黑格斯的办公桌上,在他身后,窗外繁忙的海滨大道霓虹闪耀。快八点了,我们俩都还没有吃晚饭。
“然而——”他开口道。
我哼了一声,“我知道开始一定有一个‘然而’或者‘但是’。”
“然而,在法庭上,你所了解的线索很少是有用的,或者说,甚至很难被人承认。”
“但是现在我不想说这个。”我说着,模仿了一下一个影星的动作和腔调。
黑格斯被我逗得嘿嘿直笑,“好吧——我相信你已接近了案子的主干部分——把你所掌握的关于作案时间的材料,同凯勒教授出具的指纹证明联系起来,我们也许能替弗来迪洗清罪名。”
“别忘了希尔斯上尉,”我强调,“克里斯蒂说他当时在西苑睡觉,而那时希尔斯却看见他在拿骚的市区里。”
“是,你是正确的,可令人遗憾的是,你所调查的大部分内容都不能在法庭上讲……”
“哪部分?”
他把脚从桌子上拿开,用手把头发向后拢拢,耸了耸肩,“犯罪往往像连环套一样,你把兰斯基与克里斯蒂联系起来……我们似乎不该这样广地延伸案件与他人的关联。”
我叹息道:“如果那个雷弗德岛的管理员不是‘意外溺死’,我们就不会让这联系继续的。”
“我们要想让克里斯蒂丢脸蒙羞,”黑格斯说,“必须出示你朋友的信件。”
他所指的是两星期前艾略特写给我的信,里面有联邦调查局的记录,能证明克里斯蒂的品德和诚实十分值得怀疑,但信仍未邮到。
我们现在清楚它大概不会来了,艾略特的信,像其它到达拿骚的信件一样,必须接受战时审查。审查小组会扣住此信,因为他们都是克里斯蒂的老朋友;而在开庭之前,让艾略特再走一遍繁琐的公事程序也来不及了。
黑格斯说:“你也没有证据证明哈利先生是个浪荡子,对吗?”
我摇摇头表示没有,“我已调查过一些人,但这就是我作为局外人的局限所在。可能你找一个当地警察帮忙会更好。”
他挑了挑眉毛,“坦率地讲——我毫元冒犯之意——我的确有当地警察帮忙,他也一无所获。他同样听到了关于通奸的谣言,但没有证据,至于金币……”他又耸耸肩,“那是另一个死结。”
我曾就此事向南希求证,让她向她母亲问起金币收集之事,欧克斯夫人对此却漠不关心,只是说哈利先生喜欢将那个小珠宝箱到处挪动,它很可能在他们曾居住过的多处住所之一。他们不仅在巴哈马有房子,美国也有三处住宅,加拿大还有别墅,另外,在英国,他们也有栖身之所。欧克斯夫人不知道它在哪里。
“你可以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问问欧克斯夫人关于金币的事。”我说,“她将出庭作证,对吗?”
他点点头,“我当然可以问问,但是她只会重复曾告诉南希的话——金币并没有丢,只是被放错地方了,不管怎么说,这不是一个有价值的信息。”
“但对一个当地人来说,它却可能很有价值。”
他优雅地耸耸肩,“那么那个当地人为什么不从西苑拿走别的什么东西?”
哈利的桌子里有现金——到哪儿都很有用——还有许多金器和欧克斯夫人的珠宝盒。
“这些金币并不多,对吗?”
“是的,这样大批的黄金,就像哈利先生的好色名声一样,是莫须有的,不为法庭所知。从另一方面讲,假如阿德雷准备充分,我想我们这件案子会很棘手。”
“听着,高德弗雷,你的任务就是把贝克揭穿。”
他挑挑眉,“他是一位目击证人,内特,对于出庭作证,他是老油条了。”
“高德弗雷,他撒谎也是老油条了,而且有一段历史,你有能力揭露他——没有一个指纹‘专家’会用那些伎俩。”
黑格斯叹了口气,有点儿疲惫地笑了。他从椅背上拿起西服外套,迅速穿上。
“我妻子正等着我吃饭,就到这里好吗?孩子们一直在问关于你的事。”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请便,我们交谈时你已够宽容的了。我要到迪克酒吧随便吃一点儿。”
“在香格里拉过得怎么样?”
“好极了,你是知道的,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
“迪去哪儿了?”
“噢,她几天前飞往墨西哥城了,要同她的老板商量事情。”
他为我拉开通向外屋办公室的门时,眯起眼睛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想问一下……你什么时候开始带枪的?”
“我以为这件新外套能帮我盖住它呢。”
“是这样,掩饰得很好,你站在并不完善的法律地基上、——需要我给你弄一个临时许可证吗?”
我们穿过外屋办公室。
“不,谢谢,我只求钻个空子,那是我的一贯所为。如果我们申请批准,他们只会将我的枪缴走。”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当我们回到美国时,为什么有人监视我?我不知道。兰斯基卷入了此案,贝克和麦尔岑对证人大打出手,巫术、被戴绿帽子的丈夫们,还有金币,好像是有人。……”
他打开门,“深谋远虑?”
“深谋远虑。”我说。
我们一起下楼到街上,黑格斯走在前面。
“至少他们不再跟踪你了。”他露齿一笑,“你对他们开的玩笑很有用,对他们的跟踪所进行的时松时紧的牵引也很有效——我可以想象我们的警察当局,还有他们的迈阿密顾问,已经接受了一番教训。”
我们漫步在海滨大道带有芬芳气息的巴哈马微风里,既不热,也不冷,十分惬意。
“高德弗雷,我不太确定。前几天,我曾感到他们又跟踪我了。”
“真的吗?”
“真的。好几次我都发现有一个家伙,是个高个子的白人,技巧很高——要停车时总是机灵地转到路的对面;步行时,总是消失在附近的商店或餐馆里,不再出现。但是每一次都是同一个该死的家伙。”
“可能是个记者吧?你知道,他们在这儿等了好久,要写些报道。”
“我不这样认为,这个人是警察。”
黑格斯摇摇头,“嗯,还有几天就开庭了,这种情形很快就会结束的,困境终究会过去。”
他跟我点头再见了,向他停放车辆的地方走去,我选择了另一条路。迪克酒吧离这儿只有两条街远,走了一半路时,我再次发现了他——我的“影子”。
“又来了。”我心想,从一家商店的橱窗上看到他反射的影像。他穿过海滨大道,始终与我保持一幢楼的距离,从街道另一侧尾随我。这不失为一个好点子,但是大多数商店都关门了,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他的跟踪很暴露。对于跟踪者来说,他还不太够格:个子高高,身材消瘦,身着深蓝色夹克、黄色衬衣、棕色裤子,完全是一个衣冠楚楚的旅游者形象。那张冷峻的、稍长的俊脸却被过长的鼻子破坏了。他的颧骨很高,两颊深陷,伏在额前的黑发就像一个逗号,薄薄的嘴唇上叼着香烟。
我解开夹克衫,穿过街道,他一直朝前走,装做没看见我。我向他走去,当经过他身边时,我一下来了个急转身,用手枪顶住他的后腰。
“我们谈谈,好吗?”我说。
“为什么不好呢?”他用乏味的英式英语问道。
“到那边的小巷里去。”
“那里很好。”他表示同意。
我将他带至小巷,一个美国海员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