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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这房屋、土地就不得了呀!”
“已经是相当数量的财产了。”
“加奈子君也不容易哪。”中町看看加奈子。
加奈子根本没有听见他们说些什么。她有些焦虑不安,一心想着上村正为发烧所苦,视线不时投向密室。
当中町提到她时,半天才慌忙问,“哎,——对不起,您刚才说的是?”
“你怎么了?不是生病?”坐在旁边的菊井望着加奈子问。
“没事儿。不知怎的,突然走神了。”
“这也是。”东尾说,“她母亲的葬礼刚刚结束,马上就参加这样的谈话,也许对加奈子君来说,确实有些难为她了。”
“不,不是为这个。请继续谈吧。”加奈子说。
“——那么,下面就是有关具体事宜。”角田作了一些事务性的说明后,说:“四个企业,浪子夫人是总经理,当然,有关具体的业务,是由四位经理负责的。”
“其实,浪子夫人是出力最多的。”中町说,“用我的名字出面和用浪子夫人的名字出面,效果截然不同。”
对中町的话,东尾和凑随声附和,只有圆谷很不痛快地抱着胳膊坐着。
“以前,碰到一些问题时,四个企业都是由浪子夫人最后出来作决定。”角田说,“关于这个问题,今后怎么办?”
一时,几个人都沉默不语。
“这个吗……”过了一会儿,东尾先生说道,“希望把权力下放到各企业,如果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加奈子,是让她为难呀。”
“但是——”凑说,“四个企业共有的部分呢?比如福利设施等等。”
“可以通过协商来解决——”圆谷好象意识到这话有些轻率多赶紧打祝“我不同意这样做。”中町反对道。
“这是?”
“就是说,在这以前由浪子夫人负责的事项,现在理应由其继承人加奈子小姐负责。”
几个人都露出吃惊的神色,当然最吃惊的是加奈子本人。
“中町先生,这样大的事——”
“当然,我并不是认为沿用落后的世袭制。”中町解释说,“但是,我觉得加奈子小姐具备浪子夫人那种作为领导人的素质。这一点很难得。特别是对职工来说,北里这个名字,具有特殊的作用,我认为这一点非常重要。”
“可是,实际情况是,加奈子小姐对经营上的事是一窍不通呀。”东尾说。
“这马上就可以学会。”中町说。
加奈子有些紧张,心想,我要接着妈妈……我可连想都没想过。她有些不太相信中町的话,他这样做,肯定有什么企图。
“怎么样?加奈子小姐。”角田问。
“这对我……”加奈子正要说下去,突然门被打开了,菊井朝那边一看,吃惊地站了起来。
大家一齐朝门看去,加奈子吃惊地叫出声来。圆谷正彦正站在那里,他神思恍惚,仿佛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衬杉的胸部和腹部,沾满血迹。右手满是鲜血,正握着一把闪着银光的刀子。
“正彦!”圆谷一脚踢开椅子,朝正彦跑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随后,菊井父子也好似如梦方醒,朝正彦跑去。圆谷望着儿子,“没有伤着吧?可这血……?”
“爸爸。”菊井和昌紧张地说道,他从正彦手中取下一把手术刀,“这是我的手术刀。”
门外,传来一声惨叫。
“是在二楼。”
加奈子向门口走去,这时传来咚、咚下楼梯的声音,真理子跑了进来,煞白的脸、瞪着铜铃般的双眼。
“在楼上……楼上……”她双腿一软,“洋子……给人杀死了……”说着便昏倒在地。
加奈子飞快地跑出去。
“等一等。”菊井把正彦交给他儿子,紧跟着追出去。
——其他人动都没动一下。
沉默,——好象是谁要再动一下,可怕灾祸就再次降临。一会儿,菊井拖着加奈子回来了。
“爸爸。”和昌迎上去。
“没事儿。”
一脸铁青的加奈子挣脱菊井的手,走向酒柜,用颤抖的手倒了一杯白兰地,一气喝干。
“一位来帮忙的姑娘被杀害了。她名叫洋子。”菊井边擦去额头的冷汗边说,“在二楼的房间里——是床上,一丝不挂,死得真惨。”
“用的是我的手术刀?”
“大概是。——腹部给切开了,一片血海。”
屋里的人都惊呆了。
“只好……快叫警察。”菊井朝电话走去。
一位来帮忙的姑娘,走进屋来。她大概还什么都不知道。
“警察来了。”说完,她看到昏倒在地的真理子,“啊!她怎么了?”
“正彦,你说呀!”
“圆谷先生……”中町抓住圆谷的肩膀劝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正彦呆坐在椅子上,神情恍惚。
一种郁闷的气氛笼罩着起居室。
多田刑侦来了。“真是糟糕的尸体。”他叹了口气说,然后朝在座的几个人看了一眼,“请哪一位来谈事情的经过?”
菊井医生粗略地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多田问道,“这时,正彦拿着手术刀就进来了?”他看了看手帕里的手术刀,“这是谁的?”
“是我儿子的。”
“原来放在什么地方?”多田问和昌。
“在我的皮包里,皮包就搁在门厅。”
“就是说,如果有人想偷的话,谁都可以?”
“这个……是这样的。”多田走到正彦面前,“看来只有请你跟我走一趟了。”
“等一等。”圆谷一把抓住多田,“我儿子什么也没干,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因为他在现场,我要好好向他请教。”
“可是,他受了刺激,需要休息。”
“我知道,我们会让他休息好的——”多田抓住正彦的手腕,让他站起来。
“喂,放开我的儿子!”圆谷向多田冲去,旁边的警察把圆谷推开。
“我并不是要逮捕他。”多田说,“只是有些事要问问他,请他走一趟。”
圆谷好象死心了,仿佛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地抱住脑袋。
多田把头一点,两位侦探把正彦带走了。
“事情真出人意料之外。”多田看了看周围的人。
“这己经是第二次杀人了。”中町摇晃着脑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正想请教您呢。”多田说。
“上次的凶手也是正彦君吧。”东尾说,“用的是同样的凶器,而且当时他又在这房间里……”“不是他。”圆谷仿佛申诉似地说,“我以父亲的名义担保。”
“圆谷先生。”中盯说,“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在目前说这些根本无济于事。”
圆谷又沉默了,双手紧紧抱住脑袋。
“多田先生。”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加奈子说。
“什么?”
“您怎么正好在这里,有什么事情?”
“我正为这事纳闷呢。”多田双手一摊,“是有人打电话告诉我,是匿名电话。”
“匿名电话?”
“是的。告诉我这里要出事,快点来等等。”
“声音象谁呢?”
“不知道。好象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相当含糊……大概用什么东西捂住了话筒。”
“那么,您来这里,是因为有人打电话要您来的。”
“真不可思议,简直象一部小说。”多田叹了口气说,“总之,在正彦先生没有清醒过来之前,我无可奉告。”
多田好象要上二楼去,走出起居室。
“医生……太可怕了。”加奈子说,菊井搂住她的肩头。
“不要担心,我在这里陪你。”
“那,麻烦您了。”加奈子勉强笑了笑。
东尾和中町正躲在起居室的角落里压低嗓子悄悄地说着什么。
“万万没想到……”东尾说。
“轻一点。”中町提醒道,“可是,就是我也没想到那小子会干出这种事来。”
“被杀的姑娘是……”
“真可怜。不过,我们的事不用担心。决不会暴露。谢天谢地,人已经死了。”
“说得是。”东尾放心地点点头,“再说,圆谷被折腾成这样,不可能再重新放手大干了……”“那自然。”
两人相视一笑。
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他脸上的阴云并不下于圆谷。
第四章
夜。起居室里挂钟的时针,正指向十时。真理子独自一人,匍匐在地,正聚精会神地擦着地毯。
“擦不掉呀……”真理子抬起身子,擦去额头的汗水。
地毯上,正彦踩过的地方还沾着血迹。
“看来非得请专门冼地毯的人来了。”真理子自言自语道。
“哎!”
门开了,水原探进一个脑袋,“你干什么呢?”
“我在擦地毯呢。可是,怎么也擦不干净。”
“我来帮你。”水原走进来说,“什么?这红的是血吧?刚才的?真有点恶心。”
“水原先生,这种事——”
“没事儿。把抹布给我。”水原一挽袖子,趴在地上,玩命擦起地毯来了,嘴里还“呀——哈——”地叫着,就象练习剑道似的。
“这小子,怎么搞的?这畜生!”
逗得真理子噗嗤一声笑起来了。
“啊,擦掉了!”水原得意洋洋地站起来。
“啊,真的!谢谢您了。”
“没什么,这点事。”水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喘着气说,“累死了。”
“够呛吧。要喝点什么?”真理子笑着问。
“不,不必了。你不在这里坐会儿?”
真理子顺从地在水原身边坐下,水原边喘气边瞧着真理子。
“——你真能干!”水原说,“会成为一个好太太的,一定。”
真理子连忙把话岔开,“这两天,这里真闹得一塌糊涂呀!”
“一天一件凶杀案,对吧?可是,你发现那女孩子的尸体时,当时没有昏倒?”
“我倒真想昏倒,可是那里的地毯比这要薄多了。”
水原被真理子的话逗得哈哈大笑,真理子也跟着笑起来。
“——啊,真棒!”水原好象很快活,“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笑得这样开心哪!”
“是吗?”
“你总是一副忧郁的样子。”
“性格如此嘛。”
“真理子……”水原搂住真理子的肩膀,“我还想再问你一遍,你能和我结婚吗?”
“很遗憾……”真理子垂下头,“你,还不了解我。”
“得了,结婚以后有的是时间。”
真理子摇摇头,“以后再后悔就晚了。”
“我发誓,我决不后悔。”
“胡扯,后悔当然没有一个人会愿意的,可是……”“无论如何我不后悔,我发誓。”水原说。
真理子稍稍从水原身边挪开一点,“我有难言的隐秘,对你也不能说,所以结婚是不可能的。”
听了真理子的话,水原仿佛当头挨了一棒,过一会儿,才呐呐地问:“你是不是男的?”
“什么?看你都说什么?”真理子气得站了起来。
“等一等,请原谅我的冒昧,可是,刚才你的脸色是那样的郑重其事。”
水原拼命拉住真理子。
“请放开我。”
“不。”水原紧紧地攥住真理子的手腕。
“放开!”
“不。”
“得,随你的便。”真理子突然向水原靠去,用力过猛的水原顿时失去平衡,拖着真理子,双双倒在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