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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加奈子瞪了正彦一眼,“你总是干不知羞耻的事——”“我怕他进来捣乱,就在我们最关键的时刻。”
加奈子连忙躲开正彦的纠缠,向门口跑去,但是,这次正彦也不示弱。朝正要开门的加奈子猛扑过去,死死按住她的手。
“现在谁都不在,你跑不了。”
“你干什么?——你发疯了!”加奈子扭动身子,竭力挣脱正彦的双臂,向起居室里头跑去。
“看你跑到哪里去。”正彦喘着粗气,一下子把门锁上,“好,我慢慢地追你。”
“谁愿意与你……”加奈子有些紧张,这样下去很危险。她本来就已相当疲倦,如果被正彦抓住不可能再做任何抵抗了。
越拖延危险越大,正彦借着酒劲,正肆无忌惮。
“乖乖。”正彦追过来,加奈子沿着书架躲避着。
突然,加奈子脚绊住了什么东西,她伸手想扶住书架,结果抓落了几本书,加奈子摔倒在地。
“有了!”正彦洋洋得意地追上来,朝加奈子猛扑去。——不过,一个不中用的男人干什么都不中用。加奈子在摔倒时,顺手抓起一个书档,一个用大理石做的人鱼书档。
加奈子握紧书档,朝猛扑过来的正彦猛砍过去,和大理石较量的结果,正彦的额头坚坚实实地挨下一下。
他好象在这魅力——不,这硬度前认输似的,一下子瘫倒在地。
“——真是。”
加奈子推开正彦的身体,站起身来,“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的就是你。”
加奈子把书档放回书架,心想刚才绊上什么来着?
地毯上一处稍稍有些隆起。
“奇怪……”
加奈子走过去,蹲下来一看,地毯上有切缝,刚才绊上的是地毯翘起的地万。可是,地毯上怎么会有切缝呢?
加奈子抓住地毯上的长毛,用力一拉,令人吃惊的是,书架前一块一米见方的地毯竟被揭起来了。
“怪了。”
加奈子看看下面的地板,没有任何异样……她又把视线移向地毯,地毯很厚,从上面看上去根本发现不了有切缝。
“这里弄脏了。”加奈子自语道,——在揭下来的地毯上,粘有一些干泥巴之类的东西。
看来是有人用脏鞋子踩过。——可是,为什么弄脏的单单是书架前的地毯呢?
加奈子好象想起什么似的,急忙向落地窗走去,她在两扇窗户的接缝的地毯上蹲下,双手抓住地毯上的长毛、用尽全身力气一拉,果然揭起了一块一米见方的地毯。用力过猛的加奈子自己也挥了个四脚朝天。被切下的地毯和书架前的差不多太,由于地毯的毛很厚,边上的缝都给遮住了。
加奈子赶紧把书架前的地毯搬过来——一块一米见方的厚地毯还真重——往落地窗前空出的地方一放,正好!
这一下子真相大白了。杀死山下的凶手不是这间屋子里的人,是从外面进来的。肯定是从落地窗进来的,因为入口处留下了凶手带泥巴的脚樱大概凶手后来发现了,但地毯的毛很厚,一般擦擦,很难擦干净,所以,凶手便把这部分割下来,换到不太引人注目的书架前面去。
加奈子想起上村提到过麦克风里杂音一事,大概那时,正好是犯人潜入到屋里的时候。
杂音是由外面刮进来的风声造成的,我们看电视的现场采访时,遇到有强风时,就经常可以听到电视也有那呼呼的声音。麦克风里的杂音,就是凶手打开落地窗时,从外面刮进来的强风造成的。
上村听到了这杂音。
加奈子陷入了沉思。——凶手是从外面进来的,而且杀死山下后又从那里走掉。那么,凶手肯定不是当时参加守灵的人。
可是,妈妈所谓“身边”的人中,当时是都在现常守灵的时候,和妈妈来往密切的人全部来齐了。
“全部?”
“不对——”加奈子嗫嚅道。
有一个人,他很晚才到。
突然,加奈子发觉背后有动静,回头一看,正彦正站在身后,额头上沾满着血,一双通红的眼睛充满着愤怒。
“蔼—”
来不及躲避了,正彦的双手卡住加奈子的脖子,加奈子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只有拼命地用手挠正彦的脸。
两人都摔倒在地上,正彦骑在加奈子身上,用尽全力双手卡住加奈子脖子。
加奈子觉得四肢无力,——完了——就这样死掉了?
忽然,正彦的双手松开下,而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加奈子连喘了几口大气,慢慢爬起身来。——怎么搞的,正彦怎么会松手了,立彦呆呆地站在那里,目光呆滞,就象死人的眼睛一样。
突然,正彦仿佛象断了线的木偶,仆倒在地。
加奈子发现。正彦的后背一块殷红的斑点越来越太,是血!
她抬起跟睛一看,旁边站着一位男人,就是守灵的那天晚上迟到的那个人——菊井和昌。
“——你事儿吧?”和昌问。
“你,你干什么?”加奈子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是来救你。”和昌的左手握着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
“你……在这里?那么,看到我刚才——”“当然看到了。”和昌点点头,“还是被你发现了。割地毯可真费劲儿,幸亏我的手术刀平时总是磨得飞快。”
和平时一样,说者依然彬彬有礼,可此时此刻,听来却是那样地令人感到可怕。
“为什么要把那侦探……”
回答是不言而喻的。山下的报告肯定是说,和昌就是妈妈要找的那个凶手。
“是你,在十七年前,杀死了那个女孩子?”
和昌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是的。是我杀死那个女孩子,你母亲看见了我。——当然,后来,见到你母亲时,她没有认出我。”
“这手术刀……香山洋子也是你杀死的?”
“对。手术刀用得那样高明的也只有我。”和昌嘻嘻一笑。这一笑,使加奈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是一种欲望得到满足时的笑,就象一个孩子在炫耀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时一样。
“我呢,最讨厌成年的女人。洋溢着少女芬芳的姑娘最合我的意。那姑娘可是最理想不过了。”
“那干吗杀死她?”
“她不是唯一的。——已是第三个了。”和昌瞟了一眼带血的手术刀。
“我已经很久没干了。——那姑娘如果当时穿着衣服,可能不会杀死她。可是,——她是裸体,我一进去,先有些吃惊,然后笑了,她笑了!”
和昌的双眼闪闪发光,“是在笑我!那小娘儿们。”
“所以就杀死她?”
“我无法忍受。谁要是讥笑我——决不会饶过!”
和昌站了起来,加奈子吓得慌忙向门口跑去,但——门是锁着的,还没等加奈子打开锁,和昌追上来,加奈子被推到起居室中央。
“别动。”
加奈子顺势跑到一边。“你这样无礼,你爸爸……”“我父亲他知道!”
“什么?”加奈子大吃一惊。
“——诱拐当时还是小孩的你,来胁迫你母亲的正是我父亲。”
妈妈看到的,就是他父亲的字,所以,妈妈说,凶手就是“身边的人”。
“我父亲不愿意自己的宝贝儿子进监狱,”和昌说,“所以他总是护着我。”
“你……如果杀死我,会被警察逮捕的。”
“你不必担心。我不用手术刀来杀死你,我要把你活活卡死,然后让你手握手术刀,放在这混蛋的身上。——让那混蛋卡你的脖子,你不顾一切用手术刀杀死了他。同时,他也把你给卡死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和昌把手术刀放进口袋,掏出橡胶手套。“作手术自然要带手套啦。”
“别——”加奈子连连后退。——从房门逃走已经是不可能了,剩下只有落地窗了。
加奈子推倒一张沙发,拦住了和昌,便急忙向落地窗跑去。但是,和昌轻松地越过沙发,追上了加奈子。
“放开!放开我!”
和昌可和正彦不同,他一把拧住加奈子的手腕,把她按倒在地。
“马上就得,——就一会儿。”
和昌戴着橡胶手套的双手。深深地卡加奈子的脖子上。
加奈子己动弹不了——完了,这一下子真的完了,真的完蛋了!
突然,只听到扑通的一声撞击,和昌的身体倒在一边,爬起身来的加奈子只见两个男人正在地毯上扭打。
“是你——”
和和昌扭在一起的原来是上村!
这时,落地窗被撞开了,是警察。多田也跟着冲进来了。
加奈子不由得大声叫道:“快,快跑!”
起居室的门也随着一阵猛烈的撞击被打开了,菊井医生跑了进来。
“和昌,你放手。”菊井喊道。
和昌吃惊地一抬头,上村的拳头正好打在他额头上,和昌在地上打了个滚,倒在地毯上。
“上村!”
加奈子跑上去想拥抱上村,上村粗暴地一把把加奈子推开。
“躲开,我根本不认识你。”
加奈子立即想到,上村不愿让自己卷进去。
“一切都好了。”多田刑侦向上村走去,“你是上村。”
“是的。我先声明,请您不要相信这位小姐所说的一切事情,我根本不认识她。”
“这个,现在这一切都无所谓了。”多田从容地说,“对你的嫌疑已经解除,凶手抓住了。”
加奈子和上村相对一视。
“真的?”上村问。
“当然,就在刚才接到通知。让你受苦了。”
加奈子握住上村的手——忽然,她又变得非常冷淡。
“你说根本不认识我?”
“是我不好……请原谅。”背后传来菊井医生的说话——和昌被警察反扭着双手带走了,跟在身后的父亲,好象顿时老去十年似的,弓着背……“——你躲在什么地方?”
加奈子问上村。
“在密室呀。”
“可是——”
“因为警察已经搜查过了,所以非常安全。”
多田笑道。“真是天生的一对,你们俩。看来要防着你们的孩子,因为有可能会成为阿尔费诺·里宾第一。”
加奈子不好意思地笑了。
“哎呀,对了,正彦他——”
“已经叫救护车了,是外伤,不要紧。”
“真遗憾。”听多田这么一说,加奈子不由得说。
尾声
“——在密室里听到起居室里的谈话,心想这菊井和昌很可疑呀。”上村说。
起居室充满着明亮的阳光。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上村、加奈子、水原还有多田刑侦品味着真理子——不,仓田法子沏的红茶。
“你说的可疑到底是怎么回事?”加奈子问。
“他列了许多为什么迟到的理由。”
“对。”
“可那时,他根本没提到警察布置的警戒线的事,果真的是那时坐车来的话,肯定会受到警察的盘问。当然,他就会提到此事。”
“的确如此。”
“而且,他如果看到警察布置了警戒线,自然会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他什么也没问。”
“对。——因此,他是在警察布置好追捕我的警戒线之前,就己经来到这一带。所以,不知道有警戒线的事。”
“他是在等山下吧。”
“是的。通知和昌的是他父亲,菊井看到了你母亲的信。”
“当时,正好给我撞见了。”法子说,“菊井医生非常紧张。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