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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给看过这封信的人拿走了?这种可能性很大。可是;即使别人拿到项链里的钥匙也毫无用处,如果进不去那个房间,一切都是白搭。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给藏在密室里的上村拿走了。
这男人值得信赖吗?
另外,要到这里来的山下,是否就是侦探?
全公司的葬礼还要过些日子,来参加今天葬礼的,都是妈妈最亲近的人。可是,妈妈在遗书中却写道,写恐吓信的人,就在这些“亲近”的人之中。
对了,——凶手干吗只偷走妈妈遗书的最后一页,而不把整封信都偷走……第二章只见门的把手一转,“呜”的一声,门缓缓地开了。
“哎,对不起啦。”走进来的是一位老式“经理”型人物——也就是说,是一位大腹便便,一身肥肉,总带着傲慢神情的男人。
“怎么回事?东尾兄。”跟着走进来的人问道。
这一位和“老式经理”东尾相比正好相反,是一位现代型的优秀经理,修长的身材,架着一副银边眼镜。
他们二人,都是北里家下属企业的经理。
“咳,我这坏习惯,老用脚顶门,”东尾说,“真丢人,我老婆老这样笑话我。”
二人在起居室壁炉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东尾那往下坐的势头,令人担心沙发是否经受得住;而中町,轻轻地坐下,很舒服地架起二郎腿。
当然,两人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
挂钟正指向七时半。
“晚饭还没好吗?”东尾问。
“好象正在准备,”中町摘下眼镜,用擦眼镜布擦起来,“东尾兄,这用脚开门的习惯是……”“这是从前当工人时,每天抱着大推货各处奔走,双手腾不出空来,开门时,只好用抱着货物的手拧开把手,然后“砰”的用脚把门顶开。久而久之,成了毛病了。”
东尾笑了——他是从一位普通的职工一步一步熬成公司经理的。
而中町他是作为董事从其它企业调进的。完美得就象画家笔下的实业家。
二人气质虽然不同,但作为买卖人,哪一位都是没有说的。这一点,北里的眼力没错。
“喝一杯怎么样?”中町站起来,向酒柜走去。
“行。”东尾是决不会拒绝这类邀请的。
“请。”
“谢谢。”东尾一口气喝干,接着说,“葬礼,真把人累死了。而且无分文利益,真乏味。”
中町噗嗤一笑,“得抓紧时间,——东尾兄。这以后的事,你如何考虑?”
“以后的事?”
“是的。北里浪子一死,留下的是十九岁的加奈子小姐。当然,企业不会有什么影响,但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什么机会?”
“改组的机会。”
“圆谷先生,还有——”
这时,门被推开,伸进一个脑袋,中町忙打住话头。
“哎,凑先生,正好,进来一起聊聊。”
“我?”
凑边擦着秃顶上的汗边进来,“事情真让人担心。有什么事吗?”
“哎,请坐。凑先生也来一杯吧?——不,怕酒精?”
“对,我只喝茶。请不必客气。”
凑略挨沙发的一边坐下,仿佛一旦有什么事,他会站起来撒腿就跑。
“圆谷先生呢?”东尾问。
“在灵前打瞌睡呢。”
“这真是。”中町端着肩膀,“明天公司的葬礼上再来那么一下才好呢!”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
“现在事情很不好呀。”凑哼哧地咳嗽一声说。其实他本人并未真的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只是觉得此刻必须说点什么。
“现在我们正在商谈呢。”中町开口说,“——对企业来说,面临着最艰难的时候。
最主要的是要提高效率。我们失去浪子夫人这一栋梁,如果不团结一心,就无法在目前激烈的竞争中立足。”
“说得有道理。”
现在北里系统的四个企业,如果不采取相应的措施,公司的实力就会分散削弱。必须没法挽救这局面。
“对,就是说,要重新改组。”
“凑先生真是一针见血。”中田微微笑道。
“那么就去找圆谷先生。”
“正是时候,现在他好象有空。”
“待会儿可要平心静气地说。”
“我不说话就是。”中町毫不在意地说。
“中心意思,是希望圆谷引退。”东尾说。
“坦率地说,就是这么回事。”中町的脸上露出一丝令人讨厌的神情。以英竣潇洒自诩的中町,平时很少有这种表情。
“他好象还没有不想干的意思。”凑说,“刚才还对我说,头儿死了,这一下可以放开手脚干了。”
“不得了。”中町摇摇头,“他要是放开干可不是好事。”
“高见。”东尾点点头,“那家伙虽然缺少经营才能,但却鬼得很。”
东尾毫无顾忌地说。不过,北里系企业的四位经理,圆谷的成绩略为逊色,倒是事实。
“他的公司没倒闭,全靠下属的三个经营部。”东尾接着说,“这三个部长相当能干,圆谷先生只当他的经理。——得,在他本人面前可不便说这些。”
“其实他自己也明白。”中町说。
“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他自然有他的小算盘。所以,才拼命让儿子接近加奈子小姐,想挤进北里家族。”
“也许还真有这种可能性。”凑点点头。
“要命,这条线容易成功。真遗憾,我没有一个和加奈子小姐年龄相当的儿子。”
“我倒有个好办法,把老婆赶走,就可以把她娶过来。”东尾笑嘻嘻地说。
“总之,首先要让圆谷离开决策机构。”中町用公事公办的口气继续说,“坐等不行,我们应该积极地采取措施。”
“什么措施。”凑不安地挪挪屁股,“太不象样的事……”“你放心,三个诸葛亮,肯定会有好主意。”
“假如圆谷引退,以后怎么办?”什么都担心的凑,好象总想着以后怎么办,“四个企业三个人……”“这可以再商量。”中町赶紧接过来说,“刚才东尾先生说过,圆谷先生那里,有三个经营部,独立性相当强。所以,我们三人各管其中一个,你们看怎么样?”
凑不禁赞叹道,“不愧是中町先生,好主意!”
“我举双手赞成。”东尾好象无所谓。也许自己就这么想的。不过,就是他自己没有这么想,也不会露出声色来。
“那么,大家一致同意了。”中町望着凑和东尾,满意地点点头。“——我不是无视凑先生的意见,让一个不愿引退的人辞职,也许多少需要那么一点粗暴的,这一点话务必理解。”
“当然,我理解。可是,万一到了惊动警察局……”凑又担心地说。
“无论做什么,都需要注意两点。”东尾轻松地说:“首先要成功,还要干得神不知鬼不觉。对吧。”
“同感!”中町微笑地点点头。
“千真万确。”凑也慌忙附和。
“那么,我们该回去守灵了。圆谷醒来看我们不在,会怀疑的。”中町站起来,“无论如何,我们四人是兄弟一般的朋友。”
三人全笑了,东尾放肆的笑,中町演戏般的笑,还有凑神经质的笑。三种笑,演出了一种微妙的不和谐的合奏。
三位经理出去了,起居室又恢复了平静。
时间大概是八点多钟,门轻轻地开了。加奈子走进来,手拿着用纸盖好的饭菜盒子。
“怎么样?”密室的门一打开,加奈子忙问道。
“埃”上村护着裹着绷带的脚,想从沙发上坐起来。
“你躺着好了。吃的,给你带来了。”
“太棒了。”上村瞪圆双眼,直盯着盒里的饭菜。
“是守灵席上的饭菜,不太吉利。”加奈子笑着说。
“现在几点了?”
“八点多了,晚上。”
上村边吃饭荣,边问。“——别人不会怀疑,你拿这么多吃的来。”
“没事儿,守灵席上的东西没人吃,拿点来,谁也不会注意的。”
“不会有人来吗?”
“我把起居室的门锁上了。”
“吓,起居室的门也能上锁。”
“其实这里也是妈妈的工作室,作为一个企业的负责人,自然有各种秘密。所以,需要有外人不能突然撞进来的地方。”
“的确。——你母亲,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吧。”
“是的。是一个很有远见的人。”
上村一会儿就把饭菜吃个干净,喘了口气,“哎呀,真好吃!对了,该听你的吩咐了。”
“我的?”
“不是说要我干点什么?”
“噢,原来如此。”加奈子来到起居室,从写字台的抽屉里拿来一个小盒子。
“你听听这个。”
“这是什么?有这么小的收音机?”
“是接收机。麦克风藏在书架上,戴上它可以听到起居室里的谈话。”
“窃听器?”
“这是妈妈准备的,有了这个,在密室里也能听到别人敲门或电话铃声。拜托你了。
电源是用电池,挺耐用的。”
上村接过窃听器看了看,“有什么目的?”
“当然,有重要的目的。”
“我可以问吗?”
“详细的说明,还得稍候。”
上村耸耸肩膀。“OK,我会照你的吩咐办的。”
“那么,我待会儿再来。”加奈子拿起盒子,转身准备出去,“你的伤怎么样?”
“有点痛,不过没什么。”上村说。
“好象警察正在这一带搜捕,但我这里他们还没有再来过。”
“谢谢。”
加奈子望着上村的笑容。
外面传来敲门声,加奈子急忙离开密室,关上书架,快步向门走去。
又是几声敲门声,加奈子打开门。
“还是在这里。”话音刚落,走进一位身材消瘦,显得不太稳重的男子。
“圆谷先生。——有事吗?”
他是正彦的父亲,给人的感觉是,好象就比正彦少点稚气。作为一个经理,确实有点不够分量。
“正彦没有来吗?”
圆谷煞有介事地环视着起屏室。其实谁都看得出来,他明明知道不在这里,问问不过是作个借口而已。
“他没来这里。”加奈子说。
“是吗……哎,加奈子君,我有话要和你说。”
“什么事?”
“这个,你请坐。”
“我老坐着,还是站站好,你尽管说吧。”
“哦……是这么回事。”圆谷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你母亲的去世,真令人悲痛。
这些年来,多蒙她关照。”
加奈子默默地靠在书架上。
“你的一切,我会照顾的。你什么也不用担心。”
让你照顾,反而让人担心。加奈子想。“谢谢您的好意,我一个人不要紧的。而且,企业的事妈妈也没有直接经管。”
“这个,虽然如此……不过,这里的地产、房屋也够呛。特别是你还是学生,尽是些麻烦事呀。”
“这不是律师、税务员、会计都在吗?有事可以和他们商量,而且菊井医生也会指点我的。”
“菊井——嗯,是那个医生吧。是你母亲的老朋友?”
“是这样的。”
“得了,加奈子君。”圆谷压低声音,“不是我说某某人的坏话,象你这样年轻的姑娘,独自一人时,肯定会有许多人,借口关心你,给你来这样那样的一大套忠告。这世上,嘴巧的人多得是。”
加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