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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进电梯,低语交谈起来。
“介小只梭的系今系假?”(这小子说的是真是假?)
“因该不废吧!不系梭冲天才废跌嘛?”(应该不会吧!不是说春天才会跌嘛?)
“那赶紧抛了吧!”
一个福建炒房团覆灭在程震的谎言之下。
出了电梯,程震迎面和一个大汉撞了下肩膀。那人像没有知觉一样,眼皮都不抬一下,眼神冷漠地走进电梯,关上了门。
“真是个怪人。”程震揉着生疼的肩膀,嘀咕道。
来到卖早点的摊位,程震原本想买上海传统的四大金刚,可能受到外来文化的侵袭,四大金刚全都变了样,油条炸得矮胖像东洋人,大饼被捶成超薄像亚平宁匹萨,摊位上一片早点版变形金刚。
程震忘记问Jane爱吃什么了,便各种买了些。回到Jane家,他发现门居然没关,走进房间,Jane赤身裸体趴在床上,虽然不怎么丰满,但也具有男性无法抗拒的诱惑力。她的衣服乱糟糟丢作一团,像是用很快的速度脱掉一样,有件衣服上还撕了个大口子。
经常玩得很过火,程震见怪不怪了。一次,Jane穿着比基尼去逛超市,间接导致路口两起追尾的交通事故。
“别闹了,快吃早饭吧!”程震放下早点,招呼着Jane。
不见反应,程震上前拍拍她,看见她的背上有一只还未褪尽的大手印。程震连忙呼唤着她的名字,扶起她的头,脖子上赫然一只大大的拇指印。
程震忙用手指探Jane的鼻息,已无生气。
突然,外面的客厅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是大门被撞开的声音。
程震急忙去追那人,走廊拐角,一个魁梧的身影闪进安全通道,空荡冗长的楼梯道立刻回荡起急促的脚步声。
那人虽然体型壮硕,可速度迅如捷豹,程震追赶不及,但他在楼道口捡到了一样东西,是从大汉身上掉下来的。
拾起一看,是个木刻的小挂件,程震用两只手指捏着它端详了半天,觉得样子像只蘑菇,但又不是蘑菇。
他先收起小挂件,找了个能看见大门的窗户守着。
几秒钟之后,一个男人飞快跑出大门,程震惊讶地发现那人正是电梯里撞他的大汉。
从他上电梯到Jane被害着短短的十分钟来看,大汉就是冲着杀Jane而来的。
程震回到Jane的房间,叫了救护车,报了警。
由于自己的职业以及同Jane之间不可示人的关系,为避免与警察打交道,程震在警察赶到之前,离开了Jane的家。
他也没有留下那枚小挂件。
大汉遗留给程震的不止一个“蘑菇”,还有许多个问号。
为什么杀了人,还要脱光她的衣服呢?是想强奸?可现在是大清早啊!欲望未免也太强烈了一点吧。难道是属山羊的?
难道在搜身? Jane的身上有什么大汉想要的东西呢?
身上?程震一下子想到了背上的疼痛,仿佛已经消失的疼痛感再度袭来。大汉要找的东西会不会和自己有关?
自从那个难忘的夜晚以来,程震第一次想起来,应该要看一看自己受伤的部位。近在咫尺的身体不看,程震最近费尽周折去想那个不该看的身体了。
背上的伤口里,是否真的就有Jane被杀的真相呢?
还没睁开眼皮,消毒药水的气味就往我鼻子里钻,怎么每次醒过来都会接触一种刺激性气体。
我观察了一下身边的情况,发现自己坐在医院急诊大厅的地上,急诊大厅人很多,名副其实的急诊,大家都急着等诊治。
密密麻麻的人头之上,一只走时准确的石英钟挂于雪白的墙上,我一看,距离我昏倒已经过了四个小时。
刚想摸一摸额头是否还依然滚烫,感觉手上被绑了东西,是根输液管,我看到里面流淌着鲜红色的液体,我不禁感到好奇,点滴液不都是透明的嘛?难道给我用的是进口货?难怪烧已经退了。
我拉住一名护士,问她给我用得是什么药水,效果这么好?
她漠然地看了眼点滴瓶,说:“是你的点滴瓶空了,血液倒灌了。”
说完,她在一片哀嚎的人堆中闲庭信步地走开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医院居然在给我实施放血治疗,连忙拔掉手上的针头。
我从地上站起来,拍掉身上的脚印,一掏口袋,空的。
看样子,那小姑娘是丢下我,一个人去找她姐姐留下的秘密了。
我正责怪自己怎么就忘记让她留个电话号码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拍拍我。
“走开。”我没好气地甩开那只手。
“那我走啦!你自己解决温饱问题吧!”
声音很熟悉,还有一阵淡淡的饭香飘来,在呛鼻的消毒药水包围中,我仍然能闻出香味来自一碗咸肉菜饭,还加了一个卤蛋。
我腹中五脏庙受到视觉神经的影响,开始叽哩咕噜地念起经来。
我换了副笑脸转过身,从夏夕手里接过饭盒,边吃边问她:“你刚才跑哪去了?”
“你晕倒后,我带你来医院挂得急诊,结果看病的人太多,医院没有空床位,只能安排你在走廊里吊点滴。于是我就出去买了套新衣服,顺便给你带了份吃的回来。”
我这才发现夏夕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我昏倒前看见的那套了。
“你居然把我一个病人丢在医院里,一个人跑出去买衣服?”
“一件衣服只能在我身上穿一天。”夏夕轻描淡写地答道。
“你真是阔家小姐的脾气。”
我渐渐怀疑,夏夕是不是真的家财万贯,否则怎么可能这样折腾。
我正琢磨着,医院收费窗口骚动起来。
一位老伯对着收费窗口问:“为什么其他医院验血才收20元,你们医院要收58元?”
窗口里的收费员头也不抬,反问道:“没见医院这么多人吗?”
“人多也不能乱收费啊!”排得老长的队伍后面,传来了烦躁的抱怨声。
收费员答道:“人多空调自然要开得大些,电费当然比其他医院高,运营成本就上去了。”
老伯含着泪光,叹息道:“大厅里这么多人,还用得着开暖气么?”
说着,他无奈地走开了。
夏夕拉拉我,关切地问:“医生说你是受寒发烧,现在好点了吗?”
“这里环境那么好,人气又这么旺,我又被放了血,想不好都难。”我问她,“那本书上写的什么‘夕阳’、‘隧谷’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吗?”
我刚说完,就看见夏夕疯狂地在她的挎包里翻寻起来,还嘀咕着:“咦?书呢?”
“书呢?”她抬起布满乌云的额头问我。
“我现在才醒过来,怎么知道书在哪里?”
夏夕低头不语,像个犯了错的小女孩,唯唯诺诺地说:“我把书放包里了,现在连钱包一起不见了,真奇怪,明明包都扣着啊。”
我问她:“你一路上回来有没有遇到新疆人?”
夏夕点点头。
由此,我做出了几天以来最准确的一个推理,夏夕遇到贼了。
这时,刚才那个神态冷漠的护士提着一瓶点滴朝我走来,我忙拉着夏夕朝医院大门走去,因为我刚才听夏夕说她的钱包也丢了,我怕护士知道这事以后,她手里的瓶子会装满我的血。
我俩刚要到门口,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帽子的大汉急冲冲地从我们身边跑过去。
他们身上的白大褂乍一看跟厨师的差不多,我心想:卖猪肉的什么时候到医院来赚外快了?
医院大门外,刚才那位验血的老伯走出医院时,昏倒在了台阶上,四个大汉上去,提起老伯的四肢,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掉头,随后才冲门里面喊:“快救人呐!抬担架来!”
夏夕问我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说:老伯倒在医院门口,可以根据他脑袋的朝向来判断这件事的性质。脑袋朝大门,说明病人是没撑到医院就倒下了。要是脑袋冲外,说明医院没把人医好,这些穿白大褂的就全都要下岗了,他们去买把杀猪刀,直接就可以转行再就业了。
夏夕对老伯能否在这个医院里康复持怀疑态度,我对能否再找回《1+1=0》持怀疑态度。满脸写着“怀疑”的白大褂们目送我们出了医院。
站在医院门口,路人们又纷纷投来怀疑的目光,好像我是来陪女朋友堕胎的一样。
在这个充满怀疑的社会中,夏夕说她怀疑书是在步行街被偷的。
而我怀疑两个人身上的钱加起来,也凑不出去步行街的车费。
俗话说:要致富,先劫富。
我打算向小学生下手,一来他们钱多,二来这个群体之中基本没有比我个子高的。
正巧拐角有个背着书包的小学生走来,挂在书包上的饭盒荡来荡去,发出“哐哐”的声音。
我上前拦住了他,抖着脚,摆出拦路抢劫的样子,说:“小子,有钱么?有的话,给哥哥一点。”
小学生把手伸进了口袋,问了句:“要多少?”
我算了算两个人往返的车费,答:“十块钱。”
小学生掏出一张二十元,为难地问:“可以找零吗?”
这小子果然有钱。
我对他说:“你就当我搞促销,抢一送一吧!”
小学生想也没想就把钱递给了我,长出一口气:“我还以为抢多少呢。”
听了这话,我心里异常别扭。
不管有什么困难,必须把《1+1=0》这本书找回来,不仅因为这是夏美留给妹妹的遗物,而书中所隐藏的秘密,是夏美用生命换来的。
不对,我还不能完全肯定夏美已经死了,所以不能说遗物两个字。
昨天晚上公寓楼里出现的那个女人和夏美太像了,虽然没有在照相机里看得清楚,但我熟悉她的姿态和动作,况且并不是我一个人看到的,夏夕也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从退学的事情上就能看出我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看在夏夕把我送到医院的情份上,哪怕是要去新疆,这本书我也帮她找定了。
因为新疆的哈密瓜和美女那真是一个亚克西啊!
第六章:
医学大楼里发生的命案,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若非陆波亲眼所见,那么世界上就没有人相信这件事了。
警察也不知道停尸间里的女尸是怎么从冷藏柜里出来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传达室老张把她搬了出来,在搬的过程中恰巧被陆波发现,惊慌之下突发心脏病而死。
这个推断一公布,整栋医学大楼都在讨论一个问题:老张为什么要去动那具尸体呢?
讨论阵线分为男女两派,一派为八卦派,男人居多,他们从自身的特点出发,一致认为老张是对美丽的女尸动了邪念,事情发生在晚饭过后,温饱思淫欲……,于是单身的老张在生活作风上就走了岔路。
另一派是峨眉派,以医院里的女职员居多,结婚对她们来说和师太们一样困难,她们普遍觉得结婚就像看A片,当事者未必看上去那么爽。所以她们觉得有钱才是最幸福的,顺着她们的惯性思维,老张是为了卖死者身上的器官赚钱,才会去动那具尸体。
八卦派与峨嵋派战况激烈,但陆波在两种传言里都是牺牲者,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