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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陆波的身上呢?
接警赶来的警车已经到了楼下,陈骏立于两名死者之前,深吸一口气,凝望着写字台上的玻璃容器,难以平复的情绪泛起了波澜……
第二天,我们回到陆波家的时候,我突然有种回家的感觉,这里和我家一样,被拉起了警戒线,有警察忙碌地走动着。
最近这样的场面看得太多,我有点麻木。虽然还不知道陆波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们要拿到那件剩余信物的机会,看来是微乎其微了。
夏美啊!藏钱的话,直接刨个坑,钱往里一扔,掩上土,插一根小树苗,拍拍实就搞定了。哪用得着像现在这样,编密码,藏信物,让找的人耗费精力和体力,又不是拍寻宝电影,费这事!我计算过,我们现在的工作量,基本等同于策划一起银行金库的抢劫案。
与我感同深受的还有夏夕,今天的她穿着一身黑色的adidas运动衫,秀发用黑色的橡皮筋扎了起来,比昨天阳光了不少,精神焕发。
她对我说:“陆波手中的信物如果是从我姐姐那里得到的话,他应该知道拿着信物等于把脑袋提在了手里。要是他聪明的话……”
“他聪明的话,就不会把信物放在家里了。”
“哟!过了一晚,你智商有进步啊!”
她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歪歪嘴,说:“少来!你说信物没放在房子里,那会放在哪里?”
夏夕神秘一笑,说:“才说了你聪明,就犯起傻来了。”
汪克和程震像网球比赛的现场球迷,站在我和夏夕之间,随着声音左右摆头。
“你该不会觉得陆波把东西藏在这片小花园里了吧?”
谁知我这句有口无心的“该不会”,让大家都发现了小花园的一隅,躺着辆废弃的踏板车。
重点不是踏板车,而是踏板车下面的泥土,看起来最近刚松过土。
陆波的想法比较聪明,知道把重要的东西埋起来,这比放银行和家里安全便捷多了,之所以他被认定为聪明的关键是,他和我想法一致。
“现在还有人这么笨?把东西埋在土里?”汪克不适时宜地说了句。
我说:“这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懂不懂?”
“最安全?”汪克又摆出要跟我争个你死我活的架势,“最安全的话,怎么我们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呢?”
程震忙赶来劝架:“我们两个人别吵了,我们先去挖挖看,说不定下面什么都没有。”
“我们有吵架吗?”我勾起汪克的肩膀问。
“没有啊!我们怎么会吵架?”汪克的配合很到位,眼神很无辜地看着程震。
汪克卷起袖管,势要把小花园翻个底朝天不可。
刨下去一个拳头的深度,汪克的指尖触摸到了一件硬物。
“找到了。”汪克冲我们喊道。
我们冲着他竖起大拇指,示意他少说话,先把东西挖出来。
汪克抡起双腕,像某种犬科动物一样往身后猛扒着土,我和程震悄悄在扬起的烟尘中握了握手。我们的通力合作,让汪克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挖掘工,而且心甘情愿分文不取。
信物终于被取出。
灰头土脸的汪克,比逃出煤矿的工人还要开心,抓着信物在半空中乱甩。
我和汪克上前夺过信物,立刻离开小花园里居民的视线范围之内。
走了一段路,看看街上没什么人,夏夕拉住我,说:“快看看,信物是什么?”
信物被一个塑胶袋包着,拿出一看,和WC先生邬灿说的差不多,样子像根擀面杖,只是在一边有凹凸起伏的弧形螺纹状造型。
程震拿出小蘑菇,两只手里捏着两个信物,捣鼓了几分钟,居然把两个东西拼接在了一起。
“你们看,这像什么?”程震把组合在一起的信物递给我。
“这看起来怎么像把榔头?”我随口答道。
我这么一说,汪克怕了,他一边用衣服擦起了信物,一边说:“这该不会是杀人凶器吧!快把我指纹都擦了。”
“不对。”今天夏夕超乎寻常的冷静,她分析说,“邬灿虽然说开启宝藏需要两件信物,但并没有说这两件信物就不能够合并在一起用。况且,汪克挖出来的这样东西,和邬灿形容的第二件信物很相近。既然能够和程震手里的信物组合,我想应该没错。”
大家脑子都有点乱,既然有人思路清晰,那就跟她走吧,管它到底对不对呢。这种随大流的心态,普遍存在于选举班干部和人大代表时的投票群众之中。
夏夕一马当先,果敢地朝着外滩的方向箭步流星而去,程震和汪克也不怠慢,随后而去。
总有一种难以估测的感觉在我心头萦绕,今天格外强烈。
楼房里,陆波公寓里的那些人还没有消停下来,在那些人之中,也没有找到我所熟悉的那个年轻警官,只能依稀而见那位胖警官脸上阴霾的五官。
陆波是被杀了?还是被捕了?年轻警官现在可能在审讯他吧!
不知从哪冒出这么多的想法,可这些想法却总给我心头平添一份堵。
汪克在不远处招呼我跟上,他做着类似国民党军官冲锋时的手势。
他天生就是一块笑料,我把沉重的心暂搁一边,向他们三人跑去,向外滩的汇丰银行大厦跑去。
陈骏死了。
死在了杀人现场,死在了一个没有凶手的杀人现场。
诸葛警官在陈骏冲出警局,一个小时后接到了这个噩耗。
陆波在下午被护送回家,到陈骏去找他为止,总共才过去三个小时。可就在这三个小时内,在同一个地点,陆波、陈骏以及一名最重要的犯罪嫌疑人全部死了。
从接到陈骏的报警,到警员赶到陆波的家,只有短短的十分钟。
就是这十分钟,陈骏离奇地死在了现场。
到底发生了什么?
诸葛警官亲临现场,督促第一时间的现场调查。
很快,初步验尸的结果也交到了他的手中。
三个死者里,最先死亡的是陆波,他被人用电击器击昏后,绑在椅子上,凶手对他腰际的伤口一次次电击,几番酷刑之后,陆波不治身亡。
第二个死亡的人是丁曦晨,他和陈骏的死因相同,都是中毒而死。
毒物应该是从嘴进入体内,毒物疑似氰化物。之所以说疑似,是因为死者口内的杏仁味还不够明显。
当接警的警员赶到时,陈骏正痛苦地在地上挣扎,没过几秒,他就不在动弹了。尸体旁有一小滩他的呕吐物。
一个是体型硕大的杀人嫌疑犯,一个是警界的希望之星,他们在看见陆波的尸体后,一定会加倍小心。
可为什么还会中毒呢?
凶手施展了何种法术,令他们乖乖服下毒药呢?
介于陈骏的特殊背景,命案发生后半个小时,诸葛警官就接到了上级的死命令——四十八小时内必须破案。
否则,诸葛警官将提前退休。
在这四十八个小时之内,诸葛警官被迫赌上三十多年来的声誉,和未来三十多年的退休金。
整整一个夜晚,他将现场的勘查工作有序安排,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线索,他都在第一线操刀把关。
天亮后,案情乱丝无头。
时间只剩下了四十个小时。
诸葛警官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在他看来无所不能的人。
他翻看着手机里重要联系人,光标停格在“左庶”这个名字上,按下通话键,打了过去。
左庶是一名私人侦探,经营着一家调查事务所,虽然他是靠接业务为生,但却不常带手机,所以诸葛警官有事找他的话,一般只打他调查事务所的电话。
而今天,很不巧,无人接听。
诸葛警官又打了一次,还是空灵的忙音,接下去是电话答录机的自动回复。
他看了看天,明晃晃的阳光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是个好天气,可没个好心情。
诸葛警官打算步行去一趟太平街,左庶的调查事务所就在那里,他也就住在事务所里。
能让东区警局的最高指挥官,只身登门求助的人,也只有神奇侦破“死神的右手”一案的名侦探左庶了。
诸葛警官怀着沉重的心情,沉重的步子拖着沉重的身躯,路上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一系列案件。
小巷里的夏美、水箱内的周丹、医学院的传达室老张、公寓里裸死的陈舒珍,英文名叫Jane的女人,再到诈尸案主谋陆波,系列案最大嫌疑犯丁曦晨,以及追查至今的陈骏。
这一串被谋杀的名单之间,似乎有条无形的锁链贯连着他们。
名单之外,四名行为怪异的年轻人,像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黑麂般,不时隐现于这些案件内外。
太平街上,左庶调查事务所的招牌看起来十分破旧,在推陈出新的广告牌堆里,反倒有些惹眼。
上了二楼,诸葛警官看见事务所的大门上贴着一张告示:
外出办事,可能三天后回来,有事找我请届时再来,有急事找我请在电话答录机上留下口讯。如是小偷的话,屋内没有现金首饰等值钱物品。万一你手头紧缺,信箱内有100元人民币,只需撬开信箱门即可。
左庶
如此的留言,也亏左庶想得出来,诸葛警官掏出名片,插在了告示纸上,银闪闪的国徽估计能保住左庶信箱里的100元。
干等下去也是徒劳,诸葛警官理了理案件的脉络,隔着门给左庶的电话答录机留了言。
挂完电话,诸葛警官扭扭脖子,振奋了一夜未歇的神经。
工作上的困难还需要自己去直面,别人的帮助始终起的只是辅助作用。和中国足球不同,诸葛警官是能把结果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第十三章:
保安工作向来是一个不怎么讨好的工作,邬灿作为一位保藏的默守者,他自愿成为一名保安,这样的牺牲可以说是巨大的。
邬灿做惯了保安,难免沾染上职业病。见到我们四个人,他晃动警棍,把我们从汇丰银行大厦门口撵到了附近的地下通道口,就好像我们是乱停车的司机一样。
“信物拿到了?”他单刀直入。
程震拍拍口袋,示意一切就绪。
我问邬灿:“咱们还站在这里等什么呢?
”现在就去看一看宝藏吧!“汪克跃跃欲试。
邬灿将程震的衣服拉拉拢,挡住信物,说:”你们在腰里插着一把像榔头一样的东西,就打算往银行里冲?你们是不是不把保安的警棍当武器?“
”那怎么办?“汪克丧气地问邬灿。
”你们每人交100块给我,晚上九点再到银行来找我。“
”100块?这是什么钱?“提到钱,我莫名的气愤。
”服装费。“邬灿答道。
”探宝还需要服装?“我感到好奇,讥讽道,”需不需要道具、灯光、脚本、台词什么的?“
”这些都包括在内,只收100元。“邬灿用手指戳戳他的脑袋,说道,”想想吧!花100元就能看到千万元的宝藏,绝对超值!“
我怎么听都觉得宝藏一事可能是邬灿无聊时杜撰出来,让他赚门票钱的骗局。
程震一如既往地爽快,掏出四张崭新的人民币:”拿去。“
邬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