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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嚷嚷。
“别喊了,你嘴好臭啊!”我冲着脸前的一张嘴叫道。
“啪!”一个苍蝇拍正中我的脸。
“你的嘴才臭呢。”
我这才发现,应该称这个声音的主人为女孩,而不是女人,而且是一位很美的女孩,她的脸庞和五官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就是有这样的毛病,见了美女就六神无主,连自己姓什么也会忘记。
当我想朝她挪几步的时候,突然发觉自己的双手居然被麻绳吊在了头顶上,整个人动弹不得。而我的这一动静,又引发了后脑勺的阵阵痛楚。而我们正在一个满是锈铁的小仓库里,我身上不知为什么还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酸臭,刚才闻到的味道就是来自于此。
“快说!是不是你杀了我姐姐?”女孩手里举着苍蝇拍,装出很凶的样子,看来就是她把我打晕绑在这里的。之所以我认为她是装出来,因为没见过凶恶的歹徒用苍蝇拍当拷问工具的。
“你姐姐?那个房间住的是你姐姐?”
现在再看,姐妹俩确实十分相像。只是姐姐的美更成熟奔放,而妹妹的美趋于内敛和羞怯。
“我姐姐是不是你杀的?”女孩咬着嘴唇又问。
“我没有。”
“那你偷偷摸摸到我姐姐房间里去做什么?”
“是你姐姐让我去的。”
“你骗人。”女孩给了我一拍。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避免再被打,我尽全力撒着谎,表情很镇定。
绝对的演技派啊!
女孩听了之后,语气明显缓和了下来:“可我姐姐说她没有朋友啊!”
我看时机来了,正色道:“你对你姐姐了解多少,你什么时候来看过她了?她一个人的生活有多么艰辛你知道吗?等她死了你再关心又有什么用。”
说着说着,女孩被我的话打动,她低下了头,豆大的眼泪从她眼眶里涌出。
我生平最怕女孩哭,因为同桌汪克告诉我,看见女孩哭会走霉运。
“你快把我放下来,你姐姐还有重要的事情让我做呢?”我叉开了话题。
“是不是这个?”本来在我身上钥匙和磁铁薄片到了女孩手里。
我说:“你怎么乱拿别人东西啊!快把东西还给我,这些东西很重要,你知不知道。”
“真的?”她张大了眼睛,样子看起来很天真。
“嗯!你得相信我。”为了表示我的肯定,我很用力地点着头,后脑勺又是一阵剧痛,疼得我嘴都咧歪了。
女孩看了我的怪表情,破涕为笑,又问:“这钥匙是开哪里的门?”
“现在还不知道。”我如实答道,“但这东西只有我一个人能看。”
这么说的原因是我怕万一有我偷窥之类的证据,我可以第一时间毁灭证据。
女孩问:“那你知道是谁杀了我姐姐吗?”
“连警察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警察找过你了?”
她的这个问题让我感到奇怪,于是问她:“你姐姐的死不是警察通知你的吗?”
女孩说:“不是。我每天都会和姐姐通一个电话,但昨天我打过去的时候,却是一个男人接的电话,他告诉我他已经杀了我姐姐,并让我去一条小巷为她收尸。我连忙赶去那条小巷,看到警察已经到了,我只能远远看着姐姐的尸体。”
“你为什么不把这一切告诉警察呢?”我不禁感到疑惑。
“因为姐姐说不要相信任何人,她之所以搬出来独居,就是不想连累我,她好像一直在躲避着某些人。”
看来她姐姐绝非善辈,我不能因为退学无聊而去追查,把小命丢了。
我说:“你先把我放下来,再吊下去,我的手就要截肢了。”
“谁让你睡了那么久的。我这就给你解。”她反倒怪起我来了。
我大吼道:“我这是睡吗?这叫晕,懂吗?是谁这么用力地敲我脑袋来着。”
她连声说着抱歉:“我本来打算去我姐姐家看看,她有没有给我留下信什么的。那时正巧看见你偷偷溜进我姐姐家,觉得你不像好人,就在房间门口埋伏,打了你的头。不过,”她语气一转,“你还得谢谢我,要不是我聪明,扮成清洁工用垃圾筒把你运出公寓楼,你早就被跟踪你的两个警察抓住了。”
我揉着蹭破皮的手腕,说:“居然用垃圾筒装我,这主意和我身上的味道一样馊。对了,你怎么知道是警察在跟踪我?”
女孩说:“我看见他们在外面的车里等了你很久,他们还用无线电对讲机。”
我意识到自己这下闯祸了,回去说不定就被当成凶手被警察逮捕了,因为很可能他们找不到凶手就审讯我,审啊审的,把我偷拍的事情问出来后,我就算有杀人动机了,定罪也容易多了。
我不由打了个冷颤。
“想什么呢?”女孩用苍蝇拍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一把抢过了拍子,对她说:“别再玩了,你快看看那把钥匙,想想在哪里看到过没有。”
她翻来转去地看了半天,说不知道。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我把苍蝇拍还给她,将她手里的钥匙和磁铁薄片装进口袋,朝仓库外走去。
“你去哪?”女孩从后面赶上来。
“我得去弄明白这把钥匙到底是开什么的。”
“我也去。”
“你去干嘛?当我累赘啊!一看你就是一副大小姐的样子,我可伺候不了。”
“我可不要你伺候,要是遇到什么坏人,我还可以帮你啊!”她说着,做了个挥舞手臂的动作。
“你以为坏人都像我这样吗?”说起她砸我后脑勺这事,我就一肚子火,心生一计,问她,“你要和我一起去也行,但你要做点牺牲,愿意吗?”
她爽快地答应了。
我接着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夏夕,你呢。”
我对她叮嘱道:“小夕,以后称呼我为少爷,你扮成我家的仆人。”
“我不干。”
我劝道:“这样在调查的时候才能更好的隐藏我们的身份,你要配合我,否则没法调查,而且刚才你也说愿意做出牺牲,现在怎么又反悔了。”
她嘟着小嘴,扭捏了半天,好不容易答应了下来:“好吧!”
“要说,少爷,知道了。”我纠正道。
“现在没人叫什么少爷。”
“没人的时候要演练起来,到了别人面前就不会露出马脚了。”
“是——少爷。”她咬牙切齿地说。
我得意得抖抖脚。
“啪”,我脸上又挨一记苍蝇拍。
我大怒:“你干吗没事打我。”
她若无其事地答了一句:“刚才有只苍蝇停在你脸上。”
于是,街上多了一位臭气熏天,一边脸肿得老高的人,后面却跟着个漂亮的女仆。虽然不断有路人捂着鼻子从我身旁匆匆逃离,可我觉得他们其实非常羡慕我。
我们两个人朝“泉开”锁具店走去,我想那里的老板既然熟通锁具,想必也能分清钥匙的种类。
一路上,我终于从夏夕的嘴里知道了她姐姐的名字,她的名字很直接的表达了她的容貌,叫做夏美,她比夏夕大三岁,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难怪能想出这么绝的主意,让我围着她留下的线索团团转。
关于夏美所从事的职业以及她的生活圈子,夏夕则毫不知情。她说姐姐曾告诫过她,让夏夕远离自己,因为她的生活会给家人带来危险。但具体是什么危险,夏夕又不清楚了。
夏美在一年前突然失踪,直到最近才和夏夕联系上。我推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就是在她搬进公寓的这段时间,她恢复了和妹妹的联系,原来她每天接的电话,都是妹妹打来的。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去做这样危险的事情,还作出如此大的牺牲。
不知不觉,我们来到了光荣路,发现公寓楼前停满了警车,公寓门口几位警察维持着秩序,他们不让公寓里的人出来,也不让外面的人进公寓。
看来夏夕说我被跟踪不是在胡扯。
想必我的家也已经被警察控制了,担心会被警察看见,我带着夏夕躲进了转角上的锁具店里。
一进锁具店,我吓了一大跳。不大的店面里挤满了人,柜台后的老板大声问顾客们:“你们知道酒店式公寓那为什么来了这么多警察吗?”
众人摇头。
“因为有人家被撬了。”他神采奕奕地说,“要是装了我这把锁,上至400度高温至零下40度,都没办法强行打开它。这么和你说吧!要是你把这把锁的钥匙丢了,就直接考虑拆门,别想着开锁了。”
这话我听着感觉耳熟,没想到老板把自己撬门当成了宣传锁具的广告,现在我总算知道贼喊捉贼是什么样的了。
我没空管这些,握着钥匙穿过人堆挤到了老板面前,想让他帮忙看一看钥匙,谁知顾客们因为受不了我身上的臭气跑了个精光,只剩下了两三个。
老板怒气冲冲地指着我说:“你小子又来这里做什么,你一来我的生意就没了,真是个扫把星。”
我拿起柜台上的一把环形锁,故意失手掉在了地上,锁如意料中的一样,自动打开了,剩下的几名顾客一看,拔腿就走。
我说:“现在才算彻底没生意了。”
老板生气道:“臭小子,你居然骗我帮你撬锁,这事我都告诉警察了,现在我给你条生路,快走!”
“警察问了你什么?”
“问了谁让我撬的门,撬得哪家人,好在有那对小夫妻邻居做人证,才还了我清白,否则真被你个小兔崽子害死了。”
“老板,你可真够意思,以后我绝对不会把你这把锁的秘密说出去的。不过,现在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帮忙。”我把钥匙递了过去,“你看看,这是哪里的钥匙?”
老板头一偏,捏着鼻子,怪声怪气地说:“走远点,我可不帮你忙了,你小子是不是跌粪坑里了,一股酸臭,我鼻毛都快烧起来了。”
夏夕也走过来,央求了半天,老板像吃了秤砣一样,铁心不帮我们,还拿起电话说要报警。
眼看老板快要拨号之时,我迫不得已使出了绝招。
我把老板唤到耳边,低语了几句。
老板顿时松开了捏着鼻子的手,紧张地问:“你咋知道的?”
我拿起钥匙丢给他,说:“少废话!快看看这是哪的钥匙。”
老板乖乖地端详起钥匙来。片刻后就有了答案,他指着钥匙把说:“你们看这里有个类似‘C’的记号,而反面有个类似英文字母‘W’的符号,应该是……”
我抢着说道:“两面加起来是WC;莫非这是打开厕所之门的钥匙?”
老板笑道:“你这坨大便想家啦!其实‘C’是保险箱的英文首字母,而‘W’是附近一个叫‘维沃’的浴场缩写,我想这把钥匙应该是浴场里出租的保险箱钥匙。”
我对一个锁具店老板的英文词汇量已涵盖coffer表示怀疑,问道:“你确定吗?可别晃掂我啊!”
老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说:“我怎么会骗你呢。瞧!我也是那里的会员。”
看来钥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