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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说:“我怎么会骗你呢。瞧!我也是那里的会员。”
看来钥匙不会错了,我和夏夕随即道别老板,赶去浴场。
老板急忙把我拉到角落,说:“你小子可得守信用,为我保守秘密啊。”
“放心吧!”我学着领导人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
走出锁具店之后,夏夕不停追问我在老板耳边说了什么,让他变得俯首帖耳。
我说:“我告诉他,只要帮我找个忙,就把身边的女孩给他儿子当女朋友。”
我当然不能说是我在偷窥时看见了老板和那位爱跑步的女士之间的婚外情,所以我见了老板才会感觉眼熟。
夏夕听了我的话不以为然:“凭他一家小小的锁具店就想追我,没门!”
我说:“你自我感觉不要太好,这属于主子把仆人赠送出去,没得你选。”
夏夕回敬道:“你这张嘴和你身上一样臭,正好去浴场给你洗洗。”
“给我洗洗?你的意思是鸳鸯浴?”
夏夕给了我一拳:“滚!臭流氓。”
一路打着趣,可我仍然无法停止心中的忧愁,保险箱里面到底存放着什么?如果里面的东西会带来危险,我是不是仍然要打开它呢?
现在的处境下,这种对未来的不可知,是很难克服的恐惧。
临近傍晚,维沃大浴场打开了五彩绚烂的霓虹灯光,浴场外的广场陆续驶来多辆高档轿车,一个个肥头油面的有钱人鱼贯而入。
大浴场不同于以往的澡堂子,在宫殿般宏大的浴场里,除了没有冬季运动的设施外,其他你能想到的一切娱乐项目都能在浴场里找到,所以才会吸引五湖四海的款爷们前来光顾。由此可见,浴场老板敛财能力非比寻常,我估计要不是泡澡的人必须脑袋露在水上的话,说不定浴场老板还真想把浴池变成一个溜冰场。
从我看到维沃大浴场的那一刻起,我就把所有恐惧都抛在脑后了。锁具店老板竟然是这里的会员,真是羡煞我也。
我很坚定地对夏夕说:“就算有生命危险,我也要进去打开保险箱。”
夏夕瞟了眼浴场门口风情万种的女服务员,讽刺道:“你是快有生命危险了,瞧你色迷迷的样子,都快被自己的口水淹死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甩去鞋子上的口水,对她挥挥手说:“你先去别处转转,我们一个小时后再在这里会合,少爷我一个人进去开保险箱就行了。”
夏夕冷笑道:“不用一个小时,一分钟后你会自动回到这里。”
我不予理睬,冲着浓妆艳抹的女服务员们大步走去,在旋转门里转了半圈后,带着一身“馊”气来到了维沃大浴场富丽堂皇的大厅。
还来不及参观一下这高档的消费场所,在一分钟后我就被赶了出来,安保人员的理由很荒唐,说我会污染浴场的水源。把我和化工厂的领导相提并论,实在太侮辱人了。
而我拿出象征会员资格的钥匙,则被证实是女宾专用的保险箱,箱子在女更衣室中,虽然我很想进去,但由于现阶段性开放还仅限于地下,所以我没有被允许进入。
无奈之下,只得求助于夏夕,就算保险箱里有我偷拍的证据,我还是有信心说服夏夕这样单纯的女孩为我保密的。
夏夕果然呆在原地没走,看到我回来,她笑弯了腰。
我一本正经地说:“美女,我想了一想,这个机会还是应该让给你,也许你姐姐留下了一些对你很重要的东西,不应由我先打开它。”
夏夕明亮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晦暗的哀伤,她接过我手中的钥匙,丢下一句:我去开。就快步向浴场走去。
同样一分钟后,夏夕拎着一袋东西回来了。
我问:“这么快?是不是未成年人不得入内?”
她不屑地说:“我看起来没有十八岁吗?”
“脖子以上不像,脖子以下嘛……”我打量了下她的胸部。
“去你的!”夏夕把手里的东西丢在了我的头上。
“拿到了?”我翻开袋子一看,是一套干净的运动衫,“保险箱里就是这个?”
夏夕摇摇头:“保险箱光靠钥匙没法打开,还需要密码。”
“可你姐姐没有给我密码啊!”
“所以我给你买了套衣服,还帮你付了浴资,好让你为去找密码啊。”
“你哪来这么多钱啊!就算我是你少爷,也不用为我卖身吧。”
“你少臭美,我是怕你满身臭气丢我的脸。我去做个脸部护理,一小时后回到这里碰头。”
看得出,因为姐姐的死,夏夕憔悴了不少。但她从不在我面前表现出柔弱的一面,她对我永远都是趾高气昂的样子。
“你就不用浪费钱了,再护理也没你姐姐漂亮,丑一点的话,走在路上也安全。”
夏夕握拳又要打人。
我忙阻止:“别再打我了,打傻了就没人帮你找密码了。”
她松开拳头,推了我一把:“你少废话,快把密码想出来。”
被她这么一推,我口袋里掉出一件东西来,是在冰箱里找到的磁铁薄片,夏美在冰箱里只留下了钥匙和磁铁薄片两件东西,既然打开保险箱需要钥匙和密码,磁铁薄片会不会就是密码的所在?
我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禁抬头呆呆地看着浴场的霓虹灯。
霓虹灯不停闪烁,夜空被映衬得色彩斑斓,变幻出各种图案和颜色,就如同浴场经营的项目一样种类繁多。
突然,霓虹灯给了我启发,我想到了磁铁薄片和密码可能存在的联系。好比身处迷宫之中的我,顿悟出哪里才是出口所在。
我告诉夏夕:“半小时后出发去我家。”
夏夕茫然地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密码就在那里。”
第三章:
诸葛警官驱车赶到光荣路的时候,酒店式公寓已经被他的属下封锁,瘦高的陈骏在公寓楼门口等着诸葛警官。
陈骏快步走向诸葛警官,领着他一路上了三楼,边走边说着详细情况:“我亲眼看着那小子带着锁具店老板走进公寓楼,没多久,锁具店老板先出来了。于是我让人去锁具店问了问情况,老板说是那小子骗他帮忙打开302房间的门锁。过了将近两个小时,那小子还是没出来,我觉得奇怪,便冲了上去,发现302房间的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我猜那小子一定是觉得事情败露,畏罪潜逃了。早知会发生这种事,昨晚我就不应该放他走!”
“别太早先定论,不要让主观判断影响我们的调查。”诸葛警官问道,“谁住在302房间里?”
“目前还没有找到房主,但我问了公寓楼的保安,通过他对房主的描述,302房间的主人很可能就是昨晚我们在小巷里找到的无名女尸。我们已经提取了302房间里的头发样本与死者进行比对了。另外,我们还在浴室地漏里找到了几根染成黄色的头发,是属于第三者的,明显有人刻意想要销毁第三者来过此处的证据。”
诸葛警官用手指在半空划着圈,问:“整幢楼都搜过了?”
“是的,这公寓住户不多,除了没在家的,我挨家挨户找过了,还是没找到。”陈骏对此十分光火,“我就不信他能从我眼皮底下溜走。”
诸葛警官做了个往下压的动作,示意道:“别着急,等看过公寓的监控录像再说。”
陈骏用大拇指指指身后,说:“同事已经在看了。”
走过一段铺着白色羊毛地毯的过道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302房间,这间房间给诸葛警官的第一印象是没有家的气息,就如同酒店一样干净整洁冰冷。只有放在床边的冰箱,才能让人对这个房间留下些许的印象。
陈骏在浴室门口停下了脚步,对诸葛警官说:“在垃圾桶里找到了一些可疑的东西,带血的针头和鸟类的羽毛,目前都已经被鉴证科的人员带回实验室进行化验了。”陈骏边说,边移动着垃圾桶,让它与地砖对齐。
诸葛警官对这些还未出结果的报告显然兴致不高,他招呼陈骏一同到冰箱前:“陈骏,你过来看看,为什么房主要把冰箱放在自己的床边上呢?”
陈骏皱着眉头,说:“昨晚死者留在现场的‘冰箱’两个字,可能说的就是这台冰箱吧!”
“冰箱没有通电。”诸葛警官从冰箱后面拽出一条崭新的电源连接线,自顾自地喃喃低语道,“冰箱放在这里,绝对不是为了吃东西更加方便。”
他又挪动自己圆滚滚的身体,来到了窗边,朝对面那幢老房子努努嘴,问道:“还记得谁住在那里吗?”
陈骏也发现了那扇拉着窗帘的窗户,恍然大悟道:“原来那小子的窗户正对着这里。”
诸葛警官看了看对面的窗户,又望了望冰箱,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翻着房间里的抽屉和柜门,终于,同他意料中一样,找到了一只望远镜。
他将望远镜举至齐眉,抵着自己的眼睛,望向那扇窗帘紧闭的窗户说:“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死者会在现场留下‘冰箱’两个字的原因了!”
这时,一位负责观看公寓录像的警员走了进来,告诉他俩,嫌疑人被一个女子打晕后,用垃圾筒运出了公寓。
人确实是在陈骏的眼皮底下走出公寓的,只是当时没人去在意一个清洁女工。
诸葛警官观察到陈骏自责的神情,拍拍他,鼓舞道:“现在我们该去探望一下对面那户人家了。”
据不完全统计,16岁至60岁独居男性,其公寓在无人的情况下超过半成会呈现出一种龙卷风过后的景象。
嫌疑犯的家让所有在场的警察都无所适从,尤其是负责证据采集的鉴证科人员,对着满满一屋子需要排查的物品,哀叹道: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陈骏率先在窗前发现了倒在地上的相机架,便顺理成章地推断出了偷窥一事。
诸葛警官用脚尖撩开地上的一块布,侧头瞧了一眼后,招呼道:“陈骏,看来你想要的证据都在这里了。”
陈骏伏下身子,白布下是一堆散乱的照片,照片中的场景和人物全部都是同一个,有变化的只是场景中人物的姿态。
照片中美艳的女人,在场的所有警员都认识,正是昨晚那个女死者。
陈骏指指那堆照片,对诸葛警官说:“那小子说不认识死者,摆明了在耍我们。警官,可以下通缉令了,免得他逃出上海。”
诸葛警官深思着,回想起昨天那小子问起死者名字时的表情,在他眉宇间有种淡淡的哀伤。
陈骏的急躁也不无道理,目前无名女尸案的犯罪嫌疑人名单上只有一个名字,如果先撇开嫌疑人是否有能力单手扼杀死者这一点,其实现阶段的侦查方向十分明确。
诸葛警官考虑再三,赞同了陈骏的想法。
第二天,通缉令便在全市范围内铺散开来。
可是在本案的调查过程中,屋子的凌乱一定程度上妨碍了警方的工作。因为警方也是破门而入,所以忽略了门上原本的撬痕,忽略了一起发生在他们搜查之前的入室盗窃案。
诸葛警官和陈骏一直认为,在房间里没有找到的照相机,一定是被嫌疑人带在了身上,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