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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管家慌忙抖掉烟灰,羞涩地说:“您……您都知道什么事了?咳!——这些年来,我是鬼迷心窍有点贪心,曾经在帐本上……耍滑头,私下改帐目做了点手脚,沾过不少光。现在我担心露馅揭底,所以偷偷将那个假帐本烧掉了。咳,这个事也太丢人了!”
铁拐李走过来,低声交代:“先问这些,要注意保密。小毛,让尹小红进来吧!”
尹小红搓揉着双眼,挪步走了进来。崔队长急忙示意让她坐下,接着问道:“小红,你昨夜是否看见或动过三姨太的新布鞋?你有没有看见虞蓉的花铲、手锯、木工凿?你要如实交代,关于二姨太蕙莲的去向,你真是不知道?”
尹小红一听,急忙跺着脚说:“哎呀,这些事都有老李为我作证啊!我只看见二姨太穿过红拖鞋,也是她叫我去求助你们的,并且叫我快去快回。没想到回来时,就不见她了。……前几天,我是见过兰菱的新布鞋和花铲等工具,可是我并没有动过它们呀!”
铁拐李瞬时板起了面孔,严肃地说:“小红,你有两点值得可疑:一是当时我叫你在楼下监视,可是你后来却擅自跑到楼上去了,这是怎么回事?二是你跑到派出所里来向我们报告的时间差上有问题。我调查过虞铁牛,他半夜里到莲溪岸边找水牛时,看见你是从莲溪岸边小路上跑向派出所的。请问,你放着中心街的直道不走,为什么要兜圈子?”
尹小红马上满怀委屈地蹲下来,胆怯地说:“我……我是去换下淋湿的衣服,才擅自上楼的。至于没有从中心街上走……那是因为……我特别害怕大门口那棵老樟树的大窟窿。所以从后门出来,就从河边的小路上绕过去了。”
铁拐李叹了口气说:“好吧,此事以后还要查证。至于二姨太蕙莲是否真的在大门口等待,也值得我们进一步调查核实,你回去吧!小毛,去叫兰氏夫人进来。”
兰氏夫人走了进来。她两眼哭得红肿,眉头紧皱着。乐所长示意她坐下来,开口问:“你女儿的新布鞋,到底放到哪里去了?你儿子昨夜的行为,是否提前有所察觉?”
兰氏夫人一边抽泣一边说:“我自己亲手做的鞋子,那是为了女儿办后事,才摆放在她遗像前的。她死了,我再另外藏起来还有什么用?至于我儿子的事,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他这真是‘越是口渴越吃咸盐’。这时候做这种事,真是作孽呀……”
铁拐李严肃地说:“你要冷静点,实话告诉你,你女儿的新布鞋失踪了!很有可能是被人利用,并且谋害了二姨太,再将它嫁祸于你。我们向你了解情况,也是为你们着想的。至于你说事先不知道你儿子的行为,我认为还是欠妥的。因为你与儿子同住一个房间,事后我检查过此房间。发现在你们的茶几底下,留有一些残余的木渣,抹布上还留有一条棕褐色铁锈印迹。请问,这不是说明兰玉喜事先专用抹布包扎过手锯、木工凿等工具吗?你难道对如此明显的举动,都没有预先察觉?另外,你事先是否听说二姨太要去什么地方?”
兰氏夫人停止了哭泣,慢慢地低下头说:“我……我昨天傍晚,看见儿子拿了手锯、木凿,并用抹布包好放在茶几下面。——可是,我真是没见过什么花铲呀!当时也真没想到儿子会去做这种事。至于二姨太的去向,也确确实实不知道。”
崔队长急忙站起来,中肯地说:“你对你儿子的管理教育,是负有不可推卸责任的。当前,为了配合我们侦察办案,你更应该对我们实事求是地反映情况。不然,怎么能对得起你的儿女?小毛,马上让虞芙进来吧!”
虞芙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乐所长赶紧问道:“虞芙,你把你昨天晚上在外边的活动情况说一说。再问一下,你在家里是否见过或动过三姨太兰菱的新布鞋?有没有拿过虞蓉的花铲、手锯、木凿等工具?”
“我昨晚确实是在小店过夜,并且忙碌着关门关窗,防止漏雨进水,其他……没什么活动了。至于什么新布鞋和工具的事,我是一概不知道的……”虞芙低声回答。
“你要如实地回答问题,不要太简单了!二姨太的外出的事,你知道么?”
“我根本不在家,哪能知道她的去向?我历来不愿管这种风流事。”虞芙支吾着说。
铁拐李突然站起来,走上前去使劲把拳头往桌子上一捶,激愤地大声问:“虞芙,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欺骗撒谎?你昨晚的行迹,难道能蒙住别人的眼睛?告诉你,我已经专门调查过苏老板。他反映说,昨晚半夜时分曾经看见你和一个女人,打着雨伞偷偷向河岸边小船上跑去。而且你的嘴巴里还在不停地嚷嚷着什么‘杀,没杀?’等话语。请问,这个事——你又作如何解释?”
虞芙马上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并且使劲地摇着头说:“哎哟——这个事儿,……你们是不是搞误会了?我认为,这是……我个人的隐私,我是有权利拒绝回答的……”
话没说完,崔队长猛然一拍桌面,大声叫道:“什么,不愿说?不行!你不说清楚,就构成了犯罪嫌疑!我们也有权利马上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此时,虞芙低头思索片刻,然后又含着眼泪羞涩地说:“咳——我都是26岁的人了,找个对象都挺难的。一方面是因为家庭出身问题影响;另一方面也因为外边流传我与三姨太的绯闻,所以一直没有哪家的姑娘肯嫁给我。这不,我近来刚刚私下物色了……一个对象,她……就是我小店隔壁屠宰户梅阿大的女儿——梅莎。她从小失去母亲,靠父亲抚养长大,今年才22岁。我们俩人心心相印,倾心相恋。近来,她也经常到我的小店铺里来偷偷幽会。可惜,此事很快被她父亲梅阿大发现了。梅阿大这个人固执的很,不准我们私下约会,并且坚决反对这门亲事。……昨夜我俩怕她父亲干涉,所以在半夜里约会,冒着雨偷偷跑到我的小乌篷船上去那个……。路上,我对梅莎不顾父亲的干涉,甚至冒雨赶来赴约而感激万分。所以当时我便情不自禁地喊‘莎,梅莎!我爱你’。……事后,我们才于今天早晨分手的。老李,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梅莎。至于‘杀,没杀’和‘莎,梅莎’这几个字音,我估计准是苏老板听错了……。”
听完了他的话,铁拐李与崔队长、乐所长凑近商量了一番,然后说:“也太凑巧了,你有自己的这么点儿私情秘密,为什么不早点说?害得我们刚才蒙了一头‘雾水’。不过,由于你与梅莎是情人关系,仅凭她的证言,还是不能为你作不在现场证明的,你要随时准备听候传唤。现在,我们打算与你一起,再到你的小船上去勘察一遍。”
雨后的菱溪岸边,热气腾腾;淤泥在阳光的曝晒下,蒸发出一股股难闻的腥味。虞芙的小乌篷船泊靠在岸边,船板上显出片片乌黑的斑迹;竹篷里铺着一张旧草席,旁边还放着一个长条竹枕和一条旧毛巾被。崔队长轻轻地跳上了小船,仔细地检查着。其他人都在耐心地等待着,虞芙也悠闲地看着水面。崔队长从前到后检查一遍,然后他刚一拉动小船后部的坐垫板,便立即惊叫起来:“老李,乐所长!你们看——这是什么?”
大家急忙跑过来,把目光集中在小船后隔舱内——里面果然有一双沾满污泥、湿漉漉的蓝色新布鞋。铁拐李急忙拿起来观看着,并且用右手叉开拇指和中指,测量着鞋底长度。时过片刻,他的嘴里突然兴奋地嘣出了几个字:“对!没错,就——是——它!”
此时,只见虞芙突然双手握拳,使劲拍着自己的脑门,歇斯底里地大声叫着:“啊哟!这到底是谁干的?岂不存心害死我啦?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
第13章撑篙的演绎法推理
虞芙双手捂住脸,趴在地上不停地哭泣,毛尖尖坐在旁边轻声安慰着。经过进一步的检查,在虞芙的小船上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足印和可疑的痕迹。铁拐李右手托着下巴在认真思索着:这双新的布鞋,怎么会正巧藏在虞芙的小船里呢?如果真是虞芙实施作案的,那么他这样藏匿鞋子,不是更容易暴露自己?大家的脑海里也同样冒出一串串问号。
这时候,只见虞芙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并且指着船后边的竹篙,大声嚎啕喊叫着:“乐所长,后边这根撑篙根本不是我的!你们看哪,我自己的竹撑篙仍在前面放着!这……这不是有人故意和我过不去吗?哎哟,我真是好委屈哟!……”
铁拐李马上向船头一看,前面果然还有一根两丈长的竹篙,并且与后面那根竹篙基本相似。撑篙的底部都箍着一个铁钩,根部有普通杯口粗;中间有一把粗细,往上渐渐地细起来。乐所长与崔队长都急忙拿过撑篙来检查和比较着,可惜竹篙都受过雨水冲洗和太阳的曝晒,一时真是难以看出什么可疑的痕迹来。毛尖尖便悄悄地走过来问:“会不会是有人在这里钩取小船上的东西,事后便把撑篙忘在这里了?”
铁拐李蹲在地上仔细地端详了一会,然后他凝视着小船说:“小毛,你在岸边拿着撑篙向外伸,试试看,能否用撑篙的铁钩把船上的坐板钩开?然后,再用竹篙尖挑起我的布鞋,看看是否能顺利地放到小船隔舱内?”
毛尖尖走过来双手抓起撑篙,按照要求如实操作了一番,果然成功了。崔队长惊喜地笑了起来,并且把手一拍说:“看来,不能排除有人利用虞芙不在的时候,故意拿着撑篙来完成藏匿鞋子的。下一步,我们应该重点调查这根撑篙到底是谁的了。”
乐所长迫不及待地建议说:“既然这样,我们现在赶快就去查吧,我估计很快会查出个结果来的!老李,是不是让派出所其他人员也来帮忙一下?”
铁拐李又摆了摆手说:“不必了,我估计不做亏心事的人,准会自己来领取的!假如无人敢来领取,那么这根撑篙的船主可就值得怀疑了。——这样吧,小毛,你把这两根撑篙都带回去,我准备回到所里去再好好实验一下。这两根撑篙的背后,可能还有不少奥妙呢!另外我们也要仔细分析一下今天调查的情况,好好理一理头绪,制定下一步的工作方案。”
毛尖尖立即扛起两根撑篙,与大家一起向派出所走去。铁拐李一行回到派出所,首先将虞芙暂时安排在会议室里等待。
不久,民警小张急忙从隔壁走过来报告说:“所长,县公安局刑警队刚才曾打来电话,说是送检的那颗‘黑珍珠’,并不是什么古文物。而是40年代,产之于日本神户港黑珍珠养殖场的一种昂贵的珍珠品种。另外,我们也询问了梅莎的邻居及菱溪岸边的住户有关人员,他们反映的情况与虞芙述说的基本一致。从这些情况来看,虞芙与梅莎的作案嫌疑还不够明显。”
乐所长听了报告后,马上冷笑着说:“嘿嘿嘿,兰玉喜这个家伙吹牛皮!自我夸耀是‘亚森?罗宾’和‘福尔摩斯’,还说找到了什么深藏的‘珠宝’,真他妈的不知道害臊!老李,崔队长,当前关于虞芙的事,你们看怎么办为好?要不要考虑进一步询问?”
铁拐李与崔队长商量了一下,马上慎重地说:“从现有的情况来看,虞芙作案的证据还不充分,不排除有人故意嫁祸于他。让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