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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渡桥迷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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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母亲和两位姨娘都已经过世,你难道真有这般铁石心肠?在外边难道也忍心……”
  话没说完,他便转过脸去,哽咽着擦起了眼泪。此时,虞俊才突然惊愕地瞪着眼睛,用嘶哑的嗓门问:“什么?芦萍……她……她也离去了?……”说完,便六神无主地坐在了椅子上,并且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虞蓉仔细端详着生身之父的这身打扮,既悲切又烦恼地眨着泪眼说:“阿爸,你……今天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家中,真让我们说不出是悲是喜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这样背着母亲、姨娘和儿女,隐居他乡五年多,你的良心何在?如今,又神秘莫测地出现在我俩的面前。这‘感情’二字的意义,又从何谈起?你……你大难不死,也不知道告诉家人一声,难道是得了健忘症和神经病了?——你瞧瞧,你自己这一身不男不女的打扮,脸上涂脂抹粉,抹画得简直象个猴儿腚。你这是在唱戏,还是‘跳大神’?……这样回到家乡来,难道也不怕别人笑话、不怕丢人?装鬼弄神似的瞎折腾,你也不给儿女们留点面子?”说完,她便急忙叫朱管家去拿了一件旧长袍来,让虞俊才赶快换下了白色连衣裙。并且让他用湿毛巾,把脸上的脂粉都擦干净了。
  看着虞俊才这副狼狈相,毛尖尖躲在屏风后面,捂住嘴巴悄悄地“咯咯咯儿”直笑。铁拐李急忙拍了一下他的头,示意他要注意影响。然后他迈开步走到大庭内,缓声说:“好了,不要再多说了。他刚刚回来,各人的心理状态都非常复杂,要互相注意克制一下。人世间,各种斑驳离奇、阴差阳错的事情都会发生,三言两语难以道尽。感情挫伤的裂痕,更是难以在短期内愈合,需要渐入佳境地缓缓弥补。——我们准备回去了,等他稍微平静下来,我们再来询问。另外要注意,不准他随意外出!”
  铁拐李三人离去了。兰氏夫人呜咽着走过来,恼怒地拍着桌子大叫着:“俊才,你害得我家好苦啊!兰菱年纪轻轻,为你活活守寡,如今她又被人暗害了。假如你能早几年回来,她怎么能落到这个下场?……近日二姨太也同样被害,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警察们正在侦破此案,你神秘的言行举止,难道没有一点嫌疑?”
  此时,尹小红低头端着茶碗走了过来。虞俊才顾不得喝茶,马上沮丧地低语:“我……我当初,是怕政府制裁我。所以假装在‘德仁’轮海难中死亡,逃匿隐居在香港。同行的那位,是麦力先生。我……对不起国家政府和全家人,也不该做这些荒唐的事。——至于芦萍自尽,兰菱、蕙莲被害的事,我真是不知道呵!另外,还有一些不便明说的事,我准备向警察说……”正说着,尹小红贸然地将茶碗往前一递,“啪”的一声脆响,碗盖不慎被虞俊才碰到地上摔破了。朱管家急忙走了过来,用恼怒的眼神,紧盯着她问:“你……这是怎么了,慌什么?!以后服侍主人,要倍加小心!”
  虞蓉端来两碗米饭和几碟小菜,话中有话地说:“赶快和麦先生先吃点饭吧!尝尝家乡这个‘滋味’,将来可能会勾起你背井离乡的一缕思念。或许,还能想起这被遗忘的角落里,还撇下了可怜的一儿一女……”
  虞俊才一边示意麦力先吃,一边用两手紧搓着太阳穴说:“哎哟,胃口不佳,等一会我再吃。……哎哟,今天伤心流泪太多!啊唷——头痛得厉害。能不能让小红,去帮我搞点镇痛药来?……”
  朱管家急忙走过来,在他头部不停地搓揉按摩。同时讨好地嬉笑着说:“好说,好说!先吃点饭菜休息一下。晚上,再叫尹小红为你弹弹琵琶,听听小曲儿散散心。到那时,呵呵!弦乐一聆,如入仙境,你的头就不会再痛了!……”
  派出所伙房里,毛尖尖与民警小张,还在贪婪地大口吃着凉饭剩菜。看着铁拐李和乐所长,还在研究那本《开启秘笈》。毛尖尖马上故意逗乐说:“老李!想当年,祝英台女扮男装去杭州城读书。结果自己为了爱情,把梁山伯这个‘呆头鹅’,耍得害相思病而死。可是她自己倒也显得坚贞不屈,还能够在出嫁的半路上,一头碰死在梁山伯的坟墓里殉情。哈哈哈……如今,虞俊才也男扮女妆地回家来。不知道他有没有胆量,为芦萍、兰菱、蕙莲的死,也在贵渡桥的石柱上,使劲儿地碰它三两次给咱们看看哪?哈哈,如果有这出好‘戏’,我是非看不可的!……”
  乐所长把头一抬,严肃地说:“小毛,你少扯句闲话行不行?心思都用到哪里去了?你有本事尽快破案,我保证送你去戏院里,看上一百遍都免费!”
  正说着,铁拐李突然站起来,向所长办公室内走去。小张连忙悄悄笑着说:“嘿嘿,小毛你看看,是不是把老李惹得发怒生气了?嘿嘿,平时我叫你尽量装个‘哑巴’、注意这张贫嘴。可是你偏不听,等一会,说不准要挨批、挨剋了呢!”
  毛尖尖扮了个鬼脸,把嘴巴一咧。悄悄地跑到办公室门口,向里面偷偷地张望。只见铁拐李背对着门口,正在打电话。毛尖尖终于松了口气,转回身来把手一拍,美滋滋地说:“不必担心!我估计,他有可能准备策划一出新‘戏’呢!我心里有数!”
  不一会,铁拐李兴奋地走了回来,并且胸有成竹地微笑着说:“小毛刚才说的话,倒给我提了个醒儿,确实是不得不防啊!虞俊才这一头,要掐住要害;苏州那一头的舒娟娟,也不见得是个死人哪!所以两头都不能放松。刚才我又给苏州公安局的刑警队长,打电话询问了一下。据他前几天调查的情况来看,当年的‘紫荆楼’,在解放初期已经改作‘文化娱乐馆’了。现在,里面那些老烟花妓女,基本上都下落不明。只有一个年龄40余岁、名叫‘朱兰兰’的女人,还住在山茅阁巷。至于舒娟娟是否被人推到河里淹死的事,他们还一时难以查清。光知道民众传说20年前,当地有几个梨园优伶和烟花妓女跳楼、投河的绯闻。据说其中有一个名妓,被人从河里救起来带到上海去了。——基本情况只知道这些。不知道为什么,‘紫荆楼’这三个字,总是朦朦胧胧地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也希望你们经常提醒我,可不要让我钻到‘牛角尖’里出不来!下一步,我们要准备亲自去苏州、上海等地,详细调查一下。另外,虞俊才当前的处境尴尬,与家里人的关系冷淡。他们相互间心理复杂、猜疑不定。我建议咱们今天晚上,就到虞沁园去观察一下。伺机加大对虞俊才的心理攻势,力争获取及时有效的证言和线索。同时,要暗中观察他们家人的动态和表情反映,努力发现点滴蛛丝马迹!”
  太阳落山了。远方高高的山巅,遮挡了残余的晚霞;几只小蝙蝠,扑打着黑翅膀东飞西窜,急于寻觅食物。虞沁园内的灯光,已经亮起来了。大庭内布置得井然有序,一张棕色圆形大餐桌上摆放着:清蒸鲫鱼、沸水河虾、糖醋排骨、南京板鸭、白斩鸡、炒三鲜、红烧狮子头、雪菜竹笋丝和沙锅鱼头汤。小茶几上,放着虞芙带回来的六瓶绍兴老酒。大庭侧面墙壁上,临时悬挂着芦萍、兰菱、蕙莲的遗像。
  朱管家亲自忙碌着做好菜肴,布置好了餐具酒具,微笑着招呼各位赶快就座。尹小红繁忙地沏茶烫酒,安排好各位的座椅、餐巾;羞涩地为大家斟酒添茶,然后站立在旁边听从侍候。酒菜具备,人员入座。虞俊才与麦力先生苦笑着脸,战战兢兢地向各位点点头,表示谢意。兰氏夫人盯着麦力那又细又长的脖子,似乎有点恐惧害怕,赶紧换位子坐到了对面去了。虞芙首先举杯站起来,以平静的心态说:“今天是个难忘的日子,旧话莫提。我与阿妹安排简便酒席,为阿爸和麦先生接风,以示敬意!为了阿爸的身心健康和各位万事吉祥如意,干杯!”
  大家并不讲究礼节,只是作了个简单的碰杯姿势,然后将老酒一干而尽。
  此时,铁拐李等三人,偷偷地溜进了后门。并且在大庭的窗外,悄悄地潜伏下来。
  酒过三巡,宴席上的气氛,依然显得暗淡冷清。一个个都少言寡语,偶尔动一下筷子夹点菜肴,塞一塞‘牙缝’。一盘盘菜肴热气上升、香味四溢,可惜终难勾起大家的食欲。朱管家见此情景,马上灵机一动。连忙转过身来,对站在旁边的尹小红说:“小红,为了虞老板的身心健康,赶快弹奏琵琶,唱上几段小曲,为大家助助兴!”
  尹小红耷拉着脑袋,只好上楼把琵琶拿下来。她凝视着琵琶弦,轻轻弹奏清唱起来。
  弦乐渐渐盘旋入耳,犹如傲霜秋菊、醉倚樊篱。西风烈,颤颤栗栗睇残阳;
  曲韵徐徐环绕庭院,似同覆雪腊梅、梦探轩窗。寒流急,冷冷清清觑晨曦: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刚刚唱完一段杜牧的《泊秦淮》。虞蓉立即嚷起来:“我不爱听这种亡国的悲伤曲调!伤感致极,欲哭无泪,哪有助兴效果?快换唱别的曲段!”
  虞俊才半眯着眼睛,始终凝视着芦萍、兰菱、蕙莲的遗像。这时候,不知道他是听得入神了,还是进入了梦幻状态。朱管家和麦力先生,也似懂非懂地歪着脑袋瞎晃悠。尹小红清清嗓门,又唱起《牡丹亭》的〈步步娇〉片段: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
  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步莲花,怎便把全身现……。
  刚一停顿,兰氏夫人急忙插嘴说:“怎么了,唱错了吧?前面已有菱花了,‘香闺’怎么又唱成‘莲花’了呢?这些名、曲名段可要专心地唱啊!”
  大家都把目光盯住尹小红。虞俊才双手托着腮部,撑在桌面上,有气无力地断续说:“尽管……尽管唱吧!……能,能听下去就行……”
  尹小红满脸愁绪,愤然把头一昂。继续唱起了《牡丹亭》的〈醉扶归〉片段:
  你道翠生生、出落得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钿。
  可知我,——隐书卷,常一生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
  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正当尹小红要接着唱下去的时候,朱管家突然试探着说:
  “光唱杜丽娘的那出〈惊梦〉不行!她早已经死了,哪能再梦想起死回生,与柳梦梅攀亲?单依靠她的鬼魂来纠缠人家,还不活活把人吓死?我看,还是换个别的唱段吧!”
  尹小红抬头看了一眼,只好操起琵琶又唱起了《琵琶记》的片段:
  强对南熏奏虞弦,只见指下余音不似前,那些个流水共高山?
  呀!怎的只见满眼风波恶,似离别当年——隐《书卷》。
  顿觉余音转愁烦,还似别雁孤鸿和断猿,又如别凤乍离鸾。
  呀!怎的只见杀声在弦中见?敢只是螳螂来捕蝉?……
  琵琶弦音正要弹奏过门,只见虞芙恼怒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抛,厌烦地嘟囔着说:“唱个《琵琶记》别的小段不行?怎么非要唱‘杀声在弦中见’、‘螳螂来捕蝉’?开口闭口都是‘杀声’,到底是暗示谁要去害人呢?”
  此时,虞俊才趴伏在桌面上,喘息着流下眼泪。尹小红无奈地重操琵琶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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