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女人的皮肤白晰,卷曲的长发披在双肩上,一双眼睛象黑夜中的猫眼,闪动着妖艳的光芒,毫无顾忌地看着沈定。
那目光让沈定感觉到无法抑制的冲动。
沈定向那个黑衣女人走去,边上站着的两个妖艳女人急忙向着沈定迎上去,被沈定用手臂粗鲁地推开。
黑衣女人的眼光中露出点微笑,一句话也没说,就挽住了沈定的手臂。
沈定在带着女人走开的时候,听见身后那两个被他推开的女人小声咕噜着:“臭婊子,敢在这里和老娘抢生意,明天给她一点颜色看看,让她的脸上开开花!”
黑衣女人忽然笑起来,回头看看那两个女人,轻轻吹出一口气来。
黑衣女人的动作让沈定感到兴奋,他喜欢这种胆大放肆的女人,这种女人能带给他征服的满足感。
沈定将黑衣女人带回了自己的那个窝。
女人带给沈定的快感是出乎意料的,让沈定觉得自己这才象一个男人,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以来,第一次这样的欢畅。
沈定一觉睡醒来,觉得浑身都很舒畅。
他一时间没能从那种快感中回到现实中来,直到他伸手在身边摸了个空。本来他以为会摸到那个肉乎乎,滑腻腻的躯体。
沈定从那种感觉中醒来,他有点奇怪,身边是空的,没有那个黑衣女人,床上除了他自己的痕迹外,一点也没有别人的痕迹,更别说女人了。
沈定猛地坐起来,才觉到内裤凉冰冰的。
原来,那只不过是一场春梦,沈定懊恼地脱下湿腻的内裤,梦遗了。
光溜溜的沈定正想去洗个热水澡时,他看见了手臂上那一大块敷着的白纱布,于是猛地打了个寒颤,沈定本来火热热的身体一下子冰冷了。
不用除去纱布,沈定也知道伤口的情形了,因为,伤口溃烂的边缘已经露在纱布外了。
颤抖着手揭开纱布,沈定看见伤口处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伤口已经不止巴掌那么大了,而且中间的肉都溃烂得象黑色的碎豆腐,隐隐地看到白色的骨。
但是,伤口处不痛,一点感觉也没有。
沈定呆呆地看着伤口。
沈定不知道去哪里才好,他没去上班,也没请假。
他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
刚才在医院里,他看见医生和护士惊恐的表情,医生颤抖着手接过他递来的化验单,看完之后左一遍右一遍地洗手。
所有的化验表明一切正常。
但是谁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导致他的伤口处不断地溃烂,而且溃烂的速度如此之快。
医生和护士们一个一个地过来看他的伤口,但是总是与他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他端着手臂,让那班医生和护士象看稀有动物一样看他。
沈定终于忍不住了,他挥动着手臂,那些医生和护士忙躲得远远的。
于是,沈定大叫着冲出了医院的大门。
一路上,沈定象疯了似的边叫边跑,所有的行人都象躲瘟神似的躲着他,用怪异的眼光远远看着他。
跑累了,也叫累了。
沈定无力地在一个偏远的路边停下来。
沈定浑身脱力,一屁股坐在了路边,也不管地上那些散乱地扔着的垃圾。
不知坐了多久,沈定站起来,辨认了一下四周,他发现,他迷路了。在刚才那场疯狂的奔跑中,他根本没去想自己要往哪里跑,并且跑到了哪里。不过,现在这个问题也不是很重要。
漫无目的地沿着偏僻的街道走着。
沈定的心里一片茫然。
他的手臂由于没有包扎,并且经过剧烈的奔跑,伤口处渗出一些黑色脓汁似的液体,还有着淡淡的臭味儿,粘在他衬衣的袖子上,显得一片污糟。
不知时间已经过了多久,沈定看见太阳慢慢地向地面落去。
转过一个街角,沈定看见几个小孩子,正围在街边角,嘻嘻哈哈地笑着。
走近那群孩子,沈定看见孩子们围着的却是一个衣着褴褛,头发长而零乱,还粘着垃圾的老头。
老头的面前放着一只裂了口的青花大碗,那种粗瓷的青花大碗,现在在城市中早已销声匿迹了。看着那只青花大碗,沈定不由想起了童年,在农村时,捧着青花大碗蹲在门口吃饭的情景。
沈定驱散了那群围着老头的孩子,走到老头的边上,猫下腰和老头蹲在了一起。
沈定可以想象出自己的模样,也不会比这个老头好到哪里了。
老头仿佛没有看到沈定似的,自己猫在那里,半闭着眼,前仰后合地顾自打着瞌睡,还有一丝的口水从有点歪的口角中滴下。
天黑了,附近的住宅中,有菜香味飘出,勾着沈定一天没有进食的胃,不时地收缩一下。
街口有个食档。
沈定摸了摸口袋,钱包还在。
死也要当个饱死鬼,沈定有些绝望的心中恨恨地想,反正都是个死,总不能死还要空着肚子,临死前应该吃顿象样的。
沈定站起来,看了一眼还猫在那儿的老头,心中不由涌起一丝同情。
“老头,饿不?今天我请你吃饭,去不?”
老头抬头看了沈定一眼,在黑暗中,那眼光却是特别地亮。
沈定心中感到些敬畏,他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对一个看起来象是乞丐的老头有这种感觉。
老头从地上站了起来,顺手拿起他的青花大碗,夹在他的腋窝下,顾自往前走去,沈定不由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老头走进街口的食档,食档的老板正想出来斥喝,沈定拿出钱在手里晃了一下,老板忙把斥喝的话“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沈定一口气要了十几个菜,叫老板拿上两瓶白酒。
老头也不客气,打开一瓶白酒,一口气灌下半瓶,然后伸手从盘里抓走一只鸡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沈定也饿坏了,他学着老头的样子,大口大口地灌着酒,大口大口地吃着菜。
酒足饭饱,老头的脸上有点笑意,他满足地拍着肚子。
沈定也吃得很饱,只是,吃饱后的他反而满脸愁容。看着衣袖上那一大片的黑色液体,沈定不由地长吧叹了一口气。
老头向着沈定看了一会儿,张口问道:“你那手臂上是咋一回事?”
独自一人承受着恐惧的沈定,听到老头这样一问,象找到了知音似的,不由自主地把一切都向老头说了出来。
老头听完沈定的叙述,神色凝重地对他说:“你把你的伤口给我看看。”
沈定挽起衣袖,露出伤口,他听见食档的老板发出一声轻嘘。
老头却一把抓住沈定的手臂,将脸凑近过去,仔细地看着沈定的伤口。
“你中了蛊!”老头对沈定说,“蛊!你知道吗?”
沈定不知所以的摇了摇头。
“那只抓了你的猫是被人专门饲养的,它身上被养它的人下了蛊,这种蛊可以通过人或是动物的体液来传播,你就是被那只猫传染的。”
沈定这时仿佛抓住了一根稻草,他定定地看着老头,直着嗓子问老头:“你有办法可以救我的,是吧?”声音里有止不住地颤抖。
“是,这不难。”老头放开沈定的手臂。
“求你,求你,救救我!”沈定反过来抓住老头的手臂,用力地摇着。
“幸好你这时遇上我,伤口还不算大,那张猫皮还包得住。”老头拿开沈定的手,“你只要抓住那只抓伤你的猫,把猫的皮活剥下来,动作一定要快,趁着猫皮还在温热的时候,将猫皮裹在伤口上,用线扎住,包你一夜睡醒来就全好了!”
沈定听老头说完,激动地就差点给老头跪下了。
老头看着沈定,叹了口气,伸手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纸包来:“哎,我也是与你有缘,看在你还算看得起我老头子的份上,这个你拿去,把里面的粉末拌在碎肉里,那只猫自然会去吃,只要那畜牲吃下碎肉,就任你活剥它的皮了。只是,……哎!这样一来,我可就得罪了那畜牲的主人了!”
沈定看着那只皮毛光滑的大猫,一时不知如何下手去剥猫皮。
虽然那只大猫就软软地躺在地上。
沈定颤抖着举起手中的刀,向着大猫的身上挑去。那只猫就在那时猛地睁开眼睛,那两道眼光直直地瞪着沈定,眼中充满着仇恨。那眼光哪里是猫的眼光,分明就是人的眼光!
沈定一时间呆了,手中的刀“咣当”掉在了地上。
那声“咣当”把沈定从惊惧的状态中震醒过来,他站起来,摸了一瓶白酒,“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白酒从他的嘴中溢了一点出来。
沈定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酒,重新拾起地上的刀,咬着牙,对着那两道仇恨的目光,刀锋在猫的颈上划了一个圈。
立即有殷红的血流出。
血是温热的,沾到了沈定的手上。这反而激起了沈定的勇气,顺着猫颈上的那道刀痕,他又从猫肚子上坚划了一刀。
丢掉手中的刀,沈定用手一点一点剥开猫的皮。
整个过程好象是一部无声电影,猫半张着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那两道象人一样的眼光自始至终,一直恨恨地盯着沈定。
血淋淋的猫皮被剥了下来,猫毛上也满是猫血了。
沈定顾不上一切了,他把猫皮一下子敷在手臂上,那张猫皮刚刚能把他手臂上的伤口敷住。
沈定疲惫地坐在了地上。
一觉睡醒来后,沈定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的手臂。
手臂上光滑滑的,没有任何的伤痕。奇怪的是,猫皮不见了,床上也没有,衣服上的猫血也不见了,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而只是他做了一场恶梦。
莫非这真的是一场梦?
沈定一纵身跳下了床,四处看着,试图找出什么来证明这一切是一场梦或不是一场梦。
什么也没找到,地上干干净净。
沈定记得他剥下猫皮后,并没有时间去处理猫尸,那被剥了皮的猫尸血淋淋地扔在地上,如果这一切是真的,没有道理那具猫尸就这样不见了,并且,地上一点血迹也没有!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一场梦?
沈定看了看日历,没错,应该是五天前他被那只该死的猫抓了。
如果是梦,他这个梦也太真实了,五天的点点滴滴,是如此地详细。那么,他现实中的这五天时间又哪里去了呢?他做了什么呢?他却是一点也记不起了。
沈定颓然地坐在了客厅的椅子上。
一阵浓香,飘进了沈定的鼻子里,沈定的肚子时适地“咕噜”了一声。
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胃空了,需要吃点东西。
那浓香诱惑着沈定,他不由地站起来,想去厨房里找点可以吃的东西。
推开厨房的门,沈定发现,那阵浓香却是厨房里传出来的,他不由地四处看了一下,只见厨房的煤气灶开着火,灶上放着沈定用来煲汤的那只双耳的小口砂锅,而那阵浓香正是从那口锅里飘出来的。
沈定的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害怕,但是他又不由自主地走到了灶前。
他拿起挂在一边的汤勺,揭开锅盖,轻轻将汤勺放进锅里搅了一搅。随着勺子的搅动,一个圆圆的东西浮了上来,却是个还带着毛的猫头!
随着那个猫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