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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怪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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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已经开始谢顶的年轻人,穿着一套银灰色的西装,站得离其他人远远的,仿佛要避开人家的注意。他刚刮过胡子,刚毅的下巴在薄薄的滑石粉下微微出汗。
  埃勒里对那些千篇一律的问题和回答并没有很留意。
  这些天来,他日子过得特别累,前一晚尤其累人。这番询问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他十分确定,就像其他几次谋杀也找不出结果一样。案子的模式有几个细微的变化——受害人是犹太教徒而非基督徒,和上次案件距离7天,而非17天、11天或6天——但是就大处而言,并无不同:柞蚕丝制成的绳索、男性蓝色、女性橘红色、遇害人未婚(莱恩·欧莱利是令人困惑的唯一例外)、死者的姓名列在电话簿上——埃勒里在案发后马上就查过了、第九名受害者比第八名年轻、第八名比第七名年轻、第七名比……
  「不,我很肯定他没有一个老相识是叫那个名字的,」凯兹太太正在说。奎因警官仍然顽固地紧抓住霍华德·惠瑟克那个嫌疑犯不放,虽然心理医生们已经放弃他了,「当然了,除非这个叫惠瑟克的是唐纳德在训练营里碰到的。」
  「你是说大战期间?」探长问。
  「是。」
  「你儿子参加过战争吗,凯兹太太?他年纪还太小吧!」
  「不,他是在18岁生日那天入伍的,那时候战争还没有结束。」
  警官一脸惊讶:「德国是在5月投降的,我想应该没错,那是1945年,日本在8月或9月投降。1945年的时候,唐纳德不是才17岁吗?」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儿子的年纪!」
  「波露,」一直待在角落里的凯兹医生动了动身体,「一定是那张驾驶执照的关系。」
  奎因父子两个都将身子稍微前倾。
  「你儿子的驾驶执照上,凯兹医生,」奎因警官说,「登记的生日是1928年3月10日。」
  「那是错的,奎因警官,我儿子在申请驾驶执照时写错了出生的年份,一直懒得去更正。」
  「你的意思是,」埃勒里问,他发现他忍不住得清一清喉咙,「你的意思是,唐纳德现在不是21岁,凯兹医生?」
  「唐纳德22岁,他是在1927年3月10日出生的。」
  「22岁。」埃勒里重复了一次。
  「22岁?」警官的口气也怪怪的,「埃勒里,那个斯特拉·佩特鲁奇——」
  艾伯内希,44岁;维奥莱特·史密斯,42岁;莱恩·欧莱利,40岁;莫妮卡·麦凯尔,37岁;西蒙·菲利普斯,35岁;比阿特丽斯·维利金,32岁;雷诺·理查森,25岁;斯特拉·佩特鲁奇,22岁;唐纳德·凯兹……22岁。
  这是第一次,年龄递减的模式有了例外。
  真是如此吗?
  「确实,」在走道上,埃勒里激动地说,「确实,一直到现在,年龄都是以数年的差距往下降。可是,如果我们可以找出来……」
  「你是说,凯兹这个男孩子可能比斯特拉·佩特鲁奇还要小,」他的父亲喃喃地说。
  「可能只差几个月。假定佩特鲁奇是1927年5月生的,那唐纳德·凯兹就比他大两个月。」
  「我不敢想,那就会……她是几月生的?」
  「我不知道!」
  「我不记得在任何报告上看过她确切的生辰年月日。」
  「等一等!」
  警官走开了。
  埃勒里发现自己已把一根香烟揉得粉碎。真是见鬼了,这里面一定有很多可以挖的,他知道。
  秘密就藏在这里面。
  但是,是什么秘密?
  等待的时候,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听到某处传来警官的声音,气概昂扬的声音。上天保佑,到底是什么秘密?
  如果最后发现唐纳德·凯兹比斯特拉·佩特鲁奇年纪大,即使仅仅大上一天……只是如果而已。这代表了什么?
  这可能代表什么?
  「埃勒里。」
  「怎样?」
  「1927年3月10日。」
  「什么?」
  「佩特鲁奇神父说,他妹妹斯特拉出生于1927年3月10日。」
  「同一天?」
  他们俩面面相觑。
  事后他们都同意,他们之所以会那样做,全然是直觉反应,尽管这是优点,但它无法保证一定会有结果。他们会去探究全然是条件反射,侦探由神经活动而产生的对例外的事实的躯体反应,纯粹是习惯性的。刻意思索同一天出生代表的意义,必定是像自掘坟墓一样地令人痛苦。所以,奎因父子没有寻求解释——即使是合理的假设——他们反而不假思索地从最基础做起。不管事实可能代表什么意义,也先要知道这是不是事实。
  埃勒里对他父亲说:「我们现在就去查出来。」
  警官点点头,然后他们就下楼到西八十一街,坐进警官的车,维利警佐载他们到卫生署「人口统计局」的曼哈顿分局。
  往下城的路上,没有人开口讲一句话。
  埃勒里感到大脑中有上千个齿轮想要绞动,却转不起来。真是令人生气,因为他知道整个事情实在简单得很,他非常有把握,已知的事实具有一种韵律性的紧密关联。可是,这些事实在那使其接收机制故障加剧的愚蠢中无法发挥功能。
  最后,他决定停止思考,脑袋一片空白地前往目的地。
  「请帮助我们查阅两个人的出生证明原件,」奎因警官对登记员说,「我们没有注册号码,但是有姓名,斯特拉·佩特鲁奇,女性,和唐纳德·凯兹,男性;根据我们的资料,两个人的出生日期都是1927年3月10日。来,我把姓名写给你。」
  「你确定他们两个都是在曼哈顿出生的,警官?」
  「是的。」
  登记员带着一脸兴味盎然的表情回来。
  「我发现他们两个不仅是同一天出生,而且还……」
  「1927年3月10日?两个都是?」
  「对。」
  「等等,不仅同一天出生,而且什么?」
  「而且是同一个医生接生的。」
  埃勒里眨了眨眼睛。
  「同一个……医生接生……」他父亲喃喃说道。
  「可以让我看看那些出生证明吗?」埃勒里的声音变得嘶哑了。
  他们瞪着那上面的签名,同样的笔迹,两份出生证明上都签着:
  艾德华·卡扎利斯 医学博士
  「现在,儿子,我们都不要激动,」奎因警官一边说,一边用手捂着电话筒,「不要跳脚,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只是随处逛逛,这件事必须慢慢来。」
  「他妈的,我高兴怎样就怎样。名单呢?」
  「我正在查,他们正在帮我查——」
  「卡扎利斯……卡扎利斯。找到了!艾德华·卡扎利斯。我就告诉你是同一个人嘛!」
  「他也接生小孩吗?我以为——」
  「他是从妇产科开始他的医学生涯的。我知道他的专业资历有些奇怪。」
  「1927年……直到1927年他还在干妇产科吗?」
  「不止呢。瞧,这里说……」
  「是。查利……」
  埃勒里放下医疗名册。他父亲正一边听电话一边振笔疾书,密密麻麻写了一行又一行,好像永远也写不完。
  终于,他停下笔。
  「就这些了?」埃勒里问。
  「埃勒里,这根本不合道理,他们怎么可能全都是……」
  「能不能请你找出这些人的出生证明原件?」埃勒里说,同时把警官写的单子交给登记员,「就是这上面列的这些人的。」
  「出生日期……」登记员把名单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全都是在曼哈顿出生的吗?」
  「大多数是,可能全部都是。是,」埃勒里说,「我想全部都是,我很肯定。」
  「你怎么『肯定』?」他父亲吼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肯定』?我们知道他们当中有些是,可是……」
  「我确定,全部都是在曼哈顿出生的,每一个都是。你等着瞧吧!」
  登记员离去。
  他们像两条狗似的相交穿梭踱着步。墙上的钟,指针慢慢爬动。
  其间,警官悄声说:「这可能表示……你知道这可能表示……」
  埃勒里转过头来,露出牙齿,说:「我不想知道『可能』怎样。我已经受够了各种『可能』。下一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是我刚刚才发明的座右铭。一次一件事,一步一步来。A之后是B,B之后是C。一加一等于二,这是我目前的算术能力,等这一步做完才有能力再加二。」
  「好,儿子,好,」警官说,之后就喃喃自语。
  然后登记员回来了。
  他一脸困惑、狐疑,而且不安。
  埃勒里背靠着办公室的门说:「请慢慢地念给我听,一次一个,从艾伯内希开始。阿奇博尔德·达德利·艾伯内希——」
  「生于1905年5月24日,」登记员说,然后马上接着说,「艾德华·卡扎利斯,医学博士。」
  「有趣,真有趣!」埃勒里说,「史密斯,维奥莱特·史密斯——」
  「生于1907年2月13日,」登记员说,「艾德华·卡扎利斯,医学博士。」
  「莱恩·欧莱利,老好人。莱恩·欧莱利也在里面吧?」
  「他们全都在这儿,奎因先生。我实在……生于1908年12月23日,艾德华·卡扎利斯医生,医学博士。」
  「再后来是莫妮卡·麦凯尔?」
  「1912年7月2日。艾德华,卡扎利斯,医学博士。奎因先生……」
  「西蒙·菲利普斯。」
  「1913年10月11日。卡扎利斯。」
  「只签了卡扎利斯?」
  「唆,当然不是,」登记员很快地回答,「还是艾德华·卡扎利斯,医学博士。听我说,我实在看不出来这样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念下去有什么意义,奎因警官。我说了,他们全都在这上面……」
  「让这孩子发泄一下吧,」警官说,「他的情绪被压抑很久了。」
  「比阿特丽斯·维利金,」埃勒里说,「我对比阿特丽斯·维利金特别有兴趣。我早该看出来的,生与死是普天下共通的经验,这两者一向在上帝的桌底下玩游戏。我为什么没有一眼看穿呢?比阿特丽斯·维利金。」
  「1917年4月7日。同一个医生。」
  「同一个医生,」埃勒里点头。他在微笑,一种恐怖的微笑,「那是一个黑人婴儿,却是同一个医生,一个行医有道的医生,卡扎利斯医生,妇产科之神,显然是每逢星期三扮演一次。来吧,所有怀孕的女人,不分肤色,不分宗教,依贫富能力调整收费。雷诺·理查森呢?」
  「1924年1月29日。艾德华·卡扎利斯,医学博士。」
  「那是个有钱人。谢谢你,先生,我想这就是全部了。我猜这些出生证明都被小心地保护在纽约市卫生署吧?」
  「是的。」
  「如果这些证明有短缺或遗失,」埃勒里说,「我会亲自带把手枪来这里,先生,当场让你毙命。同时,不可以走漏这个消息,一个字也不可以传出去!我说得够清楚了吧?」
  「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登记员板起脸来,「我不喜欢你的口气,也不喜欢你的态度,而且……」
  「先生,你眼前这个人是『市长特命调查员」讲话客气一点儿,」埃勒里说,「我的地位可比飞上云霄的风筝还要高。我们可不可以用你的办公室和电话儿分钟,只有警官和我?」
  登记员用力地把门关上,发出「砰」的一声,走了出去。
  但是,门立刻又打开来,登记员走回他的办公室,小心地关上门,然后用一种谈论机密的口吻说:「一个医生竟会回头去杀他亲手带进这个世界的人……这还用问吗,先生们?除了疯子,他还能是什么?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怎么会让他潜入你们的调查工作?」然后,登记员又脚步瞪瞪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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