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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语-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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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草也一道?”郁叶一手抱住浅草的臂膀,一手拉着陈以亭的手掌。 
  陈以亭望着郁叶许久,然后微低头,一抹明艳的笑慢慢逸开,再抬头,眼中是足以冰冻万物的寒:“他不是你父亲。” 
  郁叶撒娇地摇他的手:“以亭叔叔,浅草也一道嘛。我知道他不是,可是,我喜欢他,我要和他一道。” 
  她撒娇的时候,大大的双眼眯成一条缝,嘴角边隐隐有酒窝显现,连小巧的鼻尖也跟着一皱,竟与陈以亭记忆中井伶的模样重合在一起。他有片刻的恍惚,仿佛看到也是这般小小的人儿,梳两根小辫,耍赖般摇着他的手,说:“以亭,去嘛,一道嘛,我一人好无聊。”也是同一个人,收拾了所有行李,开玩笑似地说:“以亭,我喜欢他,我要和他一道离开。” 
  他闭上眼,叹息:“小叶子,这是你的选择,对吗?” 
  郁叶一愣,点点头。 
  陈以亭睁开双眼,眼中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他摸摸郁叶的脑袋,温和地说:“我不会再要求你与我一起离开,也不会再管你的事。你以后,好也罢,坏也罢,都与我无关。”见郁叶愣愣没有任何反应,他又说:“你可以和这个东西在枳城生活。我已经与长老会那群老头子交涉好了。” 
  说完,他看向表情冷冰冰的浅草,扯出个自信的笑:“生死结?井伶还是没改那个喜欢乱来的脾气。” 
  “什么是生死结?”郁叶不解的问。 
  “简而言之,就是你死他死,你生他生,他的生死取决于你的生死。”陈以亭说得轻松,似乎毫无觉察对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他所说的内容深奥了点。 
  郁叶看看陈以亭,又看看浅草,眉间划成了深深的“川”。   
  第十四章·父女   
  第十四章 
  “我不是伪善的人类,不需要礼貌。”浅草站起身,变回黑豹模样。身上的外伤几乎全部痊愈,除了些微的酸软,看不出一点伤口。他迅速看陈以亭一眼。那人仍是一派温和,对他的行为不置可否。 
  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浅草飞奔出洞口。陈以亭勾起嘴角,用嘲讽的声音说:“枳城,偏崖,也许你会有兴趣去一趟。” 
  浅草略略一顿,便消失在陈以亭的视野。 
  陈以亭自然没有放过他消失时的转向,原本是向正宁方向奔去的浅草突然改变方向,向枳城而去。他冷哼一声,长袖向后一甩,负手向岩洞深处步去。 
  岩洞中常年寒冷刺骨,没走几步,脚下的鞋便被打湿。越往深处走,那股寒气越甚,凭肉眼已经不能视物。陈以亭从怀里掏出颗散发萤萤冰蓝色的小珠子,就着微弱的光芒继续前行。又走了几十步,眼前出现一个天然生成的钟乳石壁阻隔掉道路。石壁原本是乳白色,在蓝色光芒照耀下,显得异常纯净。 
  陈以亭纵身一跃,跳上石壁上一个小小的突起。 
  站在突起上,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只见那面挡住行进道路的石壁并非在底下所见为一块完整的石壁,而是两面分别从下往上生长与由上向下生长的石壁组成。两块钟乳石之间有个仅能容纳一人跳下的缝隙。陈以亭潇洒跳下,继续前行。 
  前方是一条约一米宽的地下河,河水湍急,水流声在空旷的洞穴中回响。他沿着地下河,不急不缓地走。没多久,地下河出现弯道,他轻跳至河对岸,笔直向前行。约莫两三分钟后,洞穴渐渐狭小。到有日光射进洞穴,方才偌大的天然溶洞已变得只三四米高。眼前出现一个出口,陈以亭微微一笑,步了出去。 
  洞口是一个空旷的平台,左侧有蜿蜒的山路向上。山路的尽头,一栋简易的二层民房立在路边。 
  还没进门,便听得里面传来笑声:“以亭,你再不来,我可闷死了。”陈以亭推开门,与之相视而笑,快走几步来到她跟前,蹲下,微扬脸,眼中满是温柔:“面色瞧起来好多了。” 
  那人半躺在一个竹椅中,自然卷的短发此刻乱得像团茅草,苍白脸庞,大眼机灵地在陈以亭脸上扫来扫去。正是从朝优手中逃出的郁叶。 
  郁叶调皮地朝陈以亭抛个媚眼儿:“我什么时候脸色好过?”她长年累月贫血,不管怎么活蹦乱跳,脸色看上去总是苍白。陈以亭也清楚这个,哼笑:“总比跑到我这里后那副一脚踏进鬼门关的模样强。多亏我医术高明。” 
  “是是是!你的医术天下第一,好不?”郁叶说得快了些,便感觉气吊在嗓子眼,出不大来。这样的情形还是第一次遇到,不仅让她眉头锁起。 
  将郁叶的神情看在眼中,陈以亭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地说:“你那只忠心的宠物回枳城了,你不担心?” 
  郁叶无言地看向陈以亭,摇摇头,苦笑道:“我知道,你故意引他去枳城,是为了吸引朝优他们的注意力。给我的恢复空出时间。”他赞赏地一笑:“不笨嘛。” 
  “那……是基因好……”她犹豫着说出,然后炯炯地凝视陈以亭,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但是他的心思想法,她又怎么能看懂。 
  “确实。”他说完,静静回视她。他还是寻常表情,初看一派温润君子模样,仔细瞧,又会读出几分嘴角眼底的不屑与讥讽。 
  她心里难过,手渐渐握紧,“小的时候,你告诉我,浅草是因为生死结才不得不与我一起,还告诉我因为我,他原本几百年的寿命变做了几十年;你说,世间没有两全之事,让我自己选,选了浅草便不能选你;你教我巫术,让我依赖你,可你却用一个真相将我彻底打入谷底。以亭……我……真的不懂你。” 
  他墨黑的眼眸越发深沉,仿佛无波潭水。那因为岁月而轮廓分明的脸,曾经是郁叶少女时期惟一的崇拜与爱恋。他悄然一笑,云淡风轻:“怎么,郁叶,你还没从我说的那件往事中回过神?” 
  她叹口气:“说起来多容易似的。对你来说是往事,对我来说,却是梦想与信仰的破灭。”她伸手拉住他的小手指,笑着说:“你不来救我,起初我也觉得伤心,可细细想,便知道,那是你在试炼我。如果连朝优与埝予都对付不了……我……怎么……怎么配是天才巫者井伶与陈以亭的……女儿。” 
  他居高临下望着她,眼里涌出些怜悯:“你做得很好了。” 
  “可惜……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因我而死……” 
  陈以亭淡淡地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适者生存。我看过那个木系巫者的桑珠,她会死,是因为她不够强。”他说话的语气始终温和缓慢,但那话却是冷酷淡漠的。郁叶轻咬下唇,失神地看向陈以亭。她想问,如果自己死在朝优手上,没有回来,他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说这些冷酷的话语。话到嘴边,终究没问出。 
  他与浅草并不一样。 
  枳城汽车站。 
  冯祺站在汽车站的出站口,略有些无奈地看着正下着的倾盆大雨和慌乱奔走的人们。又是雨天,从入夏以来,枳城的雨似乎就没停过。天气预报说,据观测,未来的大半个月还会继续是强降雨天气。 
  与章栎桦走了一半的路,冯祺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是曹先桂不行了,便匆匆辞别章栎桦回到枳城。先前,他瞧着老爷子的身体不太好,便拜托相熟的护士将老爷子的情况及时告诉自己。曹先桂对冯祺来说,不过是个非亲非故的老人。他的生老病死与冯祺没多大的关系。这份对曹先桂的心思,连冯祺自己都觉得奇怪。 
  提拉着湿漉漉的裤脚,冯祺终于钻进出租车,放松地斜躺在车椅上。在下雨天排队等候出租车的滋味简直太难受。 
  出租车在大雨笼罩的城市中飞驰。冯祺的眼角突然扫到一个比出租车行进的速度还快的物体。他眼尖地发现,那个在雨夜中奔驰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只浑身是伤的黑豹。他望着一闪而过的黑豹,内心疑窦顿生。 
  它不是应该在正宁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枳城。难道说,郁叶现在也在枳城?琢磨来,琢磨去,直到车开到医院,冯祺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 
  轻车熟路地来到曹先桂的病房前,冯祺几次举起手欲敲门,最后还是缓慢垂落。这样患得患失的心情,倒像是许久未曾有。冯祺用手抓了抓湿发,脚步踌躇着转开,兀自推开病房通道的门。 
  这是一个不大的小阳台。趴在阳台栏杆上,冯祺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若有所思地望着夜幕中的枳城。不远处便是枳城最繁华的步行街,从冯祺所在的地方,正好能看到广场。雨势已经转小,滴滴答答地自树叶上落下。 
  方才,他已咨询过给他报信的小护士。曹先桂这个月病危了两次,最严重的那次抢救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稳定下来。老爷子的时日,真的不多了。 
  冯祺眼神迷茫地望着阴沉的天,像是在想些什么,其实什么也没想。 
  身后的门无声地推开,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浑浊的呼吸,火柴划过火柴盒的撕拉声,最后是长长的叹息。 
  “离了这玩意儿,老头子还真过不下去了。” 
  熟悉的嗓音,七分硬气,三分顽固。冯祺惊喜地转过头,“曹老爷子!” 
  曹先桂看上去气色越发不好了,青黄的脸上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中布满血丝,头发因为化疗的缘故没剩几根。但即便病魔缠身,他依然是个犀利的老头。看到冯祺毫不掩饰的惊喜,他虽然心中欢喜,却并没有流露出来,只是淡淡地与冯祺一起趴在栏杆上,看向下方。 
  “我刚到,老爷子……”冯祺释然地笑道:“近来可好?” 
  曹先桂不置可否地哼哼两声,狠狠吸了口烟:“我过得不错,居然还没死。” 
  一老一少两人安静地抽烟。 
  待得香烟燃尽,余淡淡烟草味弥漫在空气中。冯祺握着栏杆上斑驳的木质扶手,身体不可抑制地开始颤抖。 
  没有停歇的雨又开始下起来,滴落在栏杆台,溅起水星,贴近肌肤,带来冰凉的触感。走廊上,传来嘶声力竭的哭声。冯祺微微侧过头,望向身旁空无一人的阳台。经历那么多事,他依然没有拥有面对的勇气。他所见的,是一个小时前的曹先桂,一天前的曹先桂,还是一个星期前的曹先桂?那是他残留在这世上,最后的时光。 
  冯祺缓缓蹲下,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肩,头抵住膝盖,露出微凉的笑。 
  “一路走好,老爷子。” 
  “你是木系的巫者?我没见过你。”一个声音打断冯祺的沉思。 
  冯祺不悦地循声望去,只见两个人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栏杆上。稍年轻的那个犹带着天真的微笑,仰头问刚刚说话的那个在下雨的夜里也戴着墨镜的光头男人:“看来我们又追错方向了?” 
  这两人对冯祺来说并不陌生。 
  埝予、朝优……这两个在章桠桦的记忆里鲜活的男人,现在正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但这两人显然不认识冯祺。他略略失神,然后勾起嘴角,问面无表情的埝予:“你认识所有的木系巫者?” 
  埝予微愣:“大部分吧。” 
  “正巧,前些日子,有人告诉我,原来我居然是个木系巫者。过了二十多年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生活,突然被告知我竟然有许多的同伴,把我自己都弄糊涂了。这位朋友,看你的样子,也是巫者吧?” 
  朝优听到冯祺是孤儿,原本不耐烦的神情有了些变化,他好奇地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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