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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半是各种欧洲血统的混血,但主要是俄国和波兰血统。”
“他总捉弄我,无论我说什么。有时候很像我的父亲。”
“玛丽埃拉在伦敦工作,但她却住在多金,我说我们可以送她一程。”
“你说什么?”凯茨厉声说。
“我说我们可以在去布赖顿的路上捎她一段。你开车来的,对吗?”
“是的。”
“啊,那就行了。”
“噢,那不一定。”凯茨答道,她想看到他尴尬的表情,“我开我的车来的,
但里面只有两个很小的座位。”
瓦莱丽的朋友马上明白。“噢,真的吗?瓦莱丽告诉我他有一辆非常漂亮的老
式车,戴姆勒,我猜他以为你会开那辆车来。”
凯茨向玛丽埃拉笑了笑,但很快就收起了笑容。“瓦莱丽有句口头禅:‘不要
瞎猜,多了解情况’。”她回过头想看他有什么反应,“是吗,瓦尔?”
他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玛丽埃拉急忙给他解了围,“这真的没有什么,我可以
坐出租车或者给家里打个电话,我丈夫会来接我。”
丈夫!凯茨多么喜欢这个字眼儿!
“我想我可以送你回家。”凯茨关切地说,“我可以把你送回家后再回来接瓦
莱丽。”她看到玛丽埃拉的眼睛眨了一下。“我敢说瓦莱丽不会介意的。”
瓦莱丽现在很难堪。下飞机时他是个信口开河看似魅力四射的男子,而现在却
成了一个被晒在一边的傻小子。凯茨现在感觉好多了,“去喝一杯怎么样?”她建
议,“玛丽埃拉可以给家里挂电话,我们可以一边聊天一边等他丈夫来接她。”她
太高兴了,甚至没有在丈夫这个词上面加重语气。他们向酒吧走去,两个女人走在
前面,瓦莱丽推着手推车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瓦莱丽去吧台的时候,凯茨和玛丽埃拉聊了她的工作。“噢,不。”玛丽埃拉
对凯茨的第一次猜测报以一声尖叫,“当然不是!”她想公共关系的观念十分有趣,
“你不用猜了,我告诉你吧,我是个工程师。”她说。
凯茨的眼睛向酒吧上方看去。“瓦莱丽从不知道多要点可乐。”
“我的工作是检测桥梁所承受的压力。”玛丽埃拉说,“检查它们是否安全。”
“我——可猜不出来。”
“什么?遇到一个女工程师,你觉得很奇怪吗?”
“我不该这样说,但的确如此。”
“不用道歉,这种事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我只是纠正错误,然后我接着干我的
工作,我觉得我很称职,即使是最固执的人最后也会认识到这一点。”她笑起来,
将长发甩向脑后,“而且自从我为他们挽回了超过5000万美元的损失,他们就总是
对我言听计从了。”
“你是说5000万美元?”
“我的公司经过调查和分析可以得出结论,计算出销毁一座旧桥和建造一座新
桥或者加固一座旧桥的花费,二者之间的差异,有时我告诉他们根本没必要拆那座
旧桥,所以节省的5000万的费用也许可以建两座桥。”
“两座桥?”
“也许没有这么多,但是销毁的费用可能很巨大,那是我公司开展的另外一项
业务。”
瓦莱丽回来了。凯茨告诉玛丽埃拉,她认识的一个警佐,林塞尔警佐有个哥哥
和她是同行。
“你在开玩笑!”玛丽埃拉说,“你知道他的全名吗?”
凯茨告诉了她。
“天哪,太不可思议了。”玛丽埃拉回应道。
“他是我们的公司的创建人,他在圈子里是很受尊重的。”
“乔治已经告诉我了。”凯茨很快地回答道。
“唉,真是太巧了!”
“并不一定。”凯茨说,“我经常见到警察。”
瓦莱丽说:“你们俩聊什么呢?”
“数学。”玛丽埃拉答道,“非常专业,拓朴学。”
凯茨幸灾乐祸地看着瓦莱丽:“可能你不懂,瓦尔,这是一门研究形状和空间
的学问。我们正在讨论到底怎样才能在一个有两个座的跑车里塞进两个女经理,六
个手提箱。”
“多大的手提箱?”瓦莱丽问。
玛丽埃拉试图让凯茨相信,她所从事的工作一点儿也不乏味,她走过世界各地,
她做出过事关数百万元开支的决定,而且有很多故事!英国政府出台了一个新的指
标,用以证明一半以上的桥梁不足以承载交通,有一些甚至被认为不能承载它们自
己的重量。
“那是胡说,当然,就像你可以证明大黄蜂不能飞!”
玛丽埃拉又给每人买了一杯饮料,然后他们继续聊着关于桥梁的话题。凯茨对
瓦莱丽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即使和一个旅行伙伴聊天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
个笨蛋也不该和她那么一起兴致勃勃地走出海关,真该死!看在上帝的份儿上,这
可是他们的会聚!
凯茨提到了阿伦戴尔桥,这件事乔治告诉她已经解决了。
“噢,是的。”玛丽埃拉解释道,“中空的桥台上面的桥面不结实,路基沉降
导致桥台发生移动,这样可以通过填加一层碎石柏油材料来抬高路面,这种方法既
经济又可行,是一个聪明设计的经典范例。”
“什么是中空的桥台?”凯茨说。
她的朋友笑了:“下次,也许我会告诉你,凯茨,它并不像你想的那么乏味,
这确实是一个令人兴奋的领域。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我还有许多有趣的故事,下
次再问我关于麦得威桥的事吧。”
当他们最后离开的时候,凯茨要去拿瓦莱丽的旅行包,这是她对瓦尔作出和解
的表示,但这只是在让他预付了停车费之后,这样他们才能走出停车场。他哼了一
声,还是让她拎着那个包,然后他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凯茨给了他一个戏弄的吻。
玛丽埃拉的丈夫来把她接走了,他和他妻子一般高,黑头发,戴着眼镜,相貌
极为平常,他们交换了地址并表示以后电话联系,也许他们会联系,也许不会——
事情就是这样,但到了分手的时候,凯茨已经开始真正喜欢上玛丽埃拉了。她想也
许有一天晚上他们四个会一起出去消遣一下,至少瓦莱丽已经完全知错了。
当然凯茨走近MX5时故意视而不见,她注意到瓦尔斜眼看了看。她停下来好像要
休息一下,然后问他是否喜欢它?
“这车挺好。我想。”瓦尔说,“给我时间,我能把你的破MG修得一样不错。
这车显然是个放荡女人的车……”
“这车。”凯茨慢悠悠地说,“是这个放荡女人的车。”
“哪一辆?”瓦莱丽问。
“绿色的MX5。”
“你喝多了吗?”
“挺多,但还能保持清醒。”她走出去打开了行李箱。
“你是认真的吗?”
她打开了驾驶室的门。
“你是认真的……但是你究竟……”
凯茨钻进车里,只剩下他站在哪儿,他和那个行李箱都大张着嘴,最后她不得
不摇下车窗,告诉他装好东西然后上车,他挤进车的样子就好像这辆车是他们偷来
的。“我很吃惊。”他说,“甚至可以说大吃一惊,我猜你不想做出解释。”
“不想!”凯茨答道,然后她笑起来,把车驰离了停车场,车轮在光滑的路面
上发出短促而尖利的声响。
29
瓦莱丽彻底投降了。他已下定决心,只要她能解气,做什么自己都不会反对。
从驶出停车场那一刻起,除了说声:“开车!”他就一直做出一副缩头乌龟的样子,
脖子缩在肩膀上,双臂抱肩。当他们上了A23号公路,距布赖顿还有不到50英里的时
候,凯茨的手突然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我真想你。”她说。
“两手把好方向盘,弗拉德!我也很想你。我们为什么不找个地方停下来?”
她问瓦莱丽是什么意思,是找一个餐馆停车吗?饿了吗?不,瓦莱丽说。他是
想找一家旅店。他是认真的吗?他那么饥渴地想要她吗?是认真的,但并不是急于
与她做爱,瓦莱丽说。他是想今晚他们应该呆在一起。也许去他那儿不是个好主意,
回来的第一夜不行。
“好吧,我想汽车后座是个好地方——”
“什么后座?”他说。
“还有个主意。”凯茨建议去她的办公室。
那这也不合适,即使她的探长不介意,那也不行;的确不行,这怎么可能?
“你说得太对了。”凯茨一本正经地说,“那就只有一个选择了,就是——去
我的公寓!”
“我想这——”
“修好了,当然,重新装修一新,是的,我在两周以前搬回来住了。”
“没问题吗?”
“不,没问题。”她说。
“好,如果对你方便的话。”
凯茨轻轻地拿开放在他大腿根上的手。
“如果对我方便的话,上帝啊!”
“就是说你也同意了?”瓦莱丽说。凯茨瞥了他一眼,他正像一只猫一样呲牙
笑着。
“你这个坏家伙!”她说。
到了因科曼街,他们找了一处停车的地方,看到莱蒂斯太大家的窗帘掀开了一
角。他们下了车,拿出行李,然后上楼。凯茨让瓦莱丽拎着两只箱子,她自己则一
路小跑进屋,以最快速度安排好一切——打开灯,准备好唱片,打开电热壶,准备
洗澡水。一些女孩宣称她们希望自己的男人和她们见面时最好粗鲁一些,最好是浑
身汗津津的。但凯茨不是,她总是希望他们先洗个澡,然后在身上抹上爽身粉、护
肤油什么的。
她忘了上回已经在奈德唱机里放了一张唱片,格里·格里特尔开始唱:“我是
领袖,我是领袖……”妈的,怎么是这东西!她赶快将唱机关掉,换上另一张唱片。
“莫伊拉的前车之鉴。”她说着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她……”
“噢,多难听啊!”耳边响起了瓦莱丽的声音,“我更喜欢典雅些的曲子。”
凯茨看着他。他一手拎着一个箱子站在门口,正温柔地笑着。典雅点儿的摇滚,
瓦莱丽?
她想,不,也可能,但最后她决定说实话已经太晚了。
“喜欢《四季》吗?”她问。
他们最后折衷了一下,一起听乔治·迈克尔的歌。这时候水开了,水壶发疯般
地叫着,壶盖咔嗒咔嗒地上下跳动。他们一块儿往厨房里跑,瓦莱丽后背倚着不锈
钢水槽,一只手伸进了凯茨的牛仔裤里,当凯茨把嘴凑上来上下吻他时,他猛地抱
起她。她身上的衣服已被瓦尔脱去了四分之三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浴室里的洗澡水
还在哗哗地流着。
“操!”她骂了一声。
“这还用说。”
“洗澡水。”她说,“快放我下来。”
“噢。”瓦莱丽答道。
她系上最上面的衣扣向浴室走去,刚出门忽然转身说:“来点儿茶,浓一点儿
的!”
浴缸里的水刚满了一半。她把水笼头开得这么小,一定是受了某种心灵感应的
支配。她翻出一瓶价格昂贵的香水,把它洒在澡水里面,屋里马上充满了一股葱郁
的清香——一种介乎于香草和玫瑰之间的清香——她喜欢香草的气息——她关掉了
水龙头。
回到厨房时她手里拿着一瓶格瑞吉奥酒,瓦莱丽转过身递过来一个摆了杯子、
茶托和牛奶罐的托盘。“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