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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上来了,泡沫溅到了凯茨的小碟上。
“我听说在南安普敦你跟警佐吵了一架?”
“这事已经过去了,警佐,我当时的反应有点儿过火。”
“像我对女警察那样?”
“如果你这样说,也许吧,警佐。”
穆尔抿了口卡普契诺咖啡,一点棕色泡沫沾在了上嘴唇上,他又喝了一口。
“探长跟我说我一定要试试看,弗拉德,所以我会试试的,从今天开始怎么样?
新年新气象,如何?”凯茨根本不信鲍勃的话,但说些应景的话也没什么,她笑了
笑,别人能撒弥天大谎,她为什么不能?“你说得对,警佐。”她把半块红糖放进
了咖啡。
“你会弄没泡沫的。”穆尔说。
凯茨笑笑:“泡沫总是太多了。”
16
在返回警察局的路上,鲍勃·穆尔告诉凯茨他现在已经忙得不可开交。除了这
两起肇事逃逸案,他还有一起案子尚未了结,而且还要马不停蹄地调查有组织的抢
劫。
“在我们培训班上有一位警佐。他说伦敦警方现在确立了新的目标策略。它建
立在一些老思想上。大量的罪行往往是由少数罪犯犯下的。这种思想要求把视线集
中在这些人身上,将他们绳之以法。不要在一些小痞子和一次性犯罪的混蛋身上浪
费过多的时间——那只会把事情搞糟。我们应该针对那些‘职业罪犯’。这种思想
还能防患于未然。”
“如果你那么忙,警佐,为什么还揽上持械抢劫的案子?”
“为什么不呢?”
“你刚说过你忙得不可开交。”
“我说过吗?”
“你说过。”
“我就是不喜欢那些婊子养的,就像这个警佐说的你拘捕了一个就能澄清一批
案子。你至少应该同时办几宗案子。不仅如此,有些混蛋会在你背后用棒球拍袭击
你,我们应该准备些‘进攻性武器’。”
“我懂了。”
“我要剁掉他的手指头再让这个婊子养的吃下去。”
“你这么厌恶他们。”
穆尔脸涨得通红,眼睛盯着前面的路面,一我恨透他们了。
凯茨也随声附和:“警佐,我也是。我们一起干吧。任何时候我都可以帮忙。
只要我能帮上忙。”
“我希望如此,弗拉德。
“我没有理由不这样做。”凯茨说。
快到约翰街时,他们不再谈了。
17
警佐把他的西尔拉车开进了自动的升降门,进入了地下停车厂。他停下车,门
在他身后关上,把影子投射在车上。
“今天上午你什么都不用做,弗拉德。”穆尔说,“也许你可以用这段时间整
理一下办公桌。星期一下午向我谈谈从那些银行职员那儿了解到的情况,我们从那
里出发。”
凯茨走了,身边他听见西尔拉的轮胎在地上发出的吱吱的声音。她穆尔毕竟不
是汤姆·麦金尼斯,但他确定没向自己大吵大嚷。自己应该运动运动。
刚11点30分,所以凯茨先给莫伊拉打了个电话,希望把她提前叫出来,为她排
遣郁闷。不能马上通话,所以她把电话开在“免提”,让它响着。她在旁边整理着
东西。一分钟过去了,仍没人来接电话。她想莫伊拉一定是为让自己轻松一下进城
买东西去了,或是去了“母亲培训学校”随便转转。
她感到无所事事,所以往丹尼尔·库克家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她恼火地放下
电话。她不太明白为什么刑事调查部在周六还上班,其实真是无事可做。
凯茨下楼到食堂喝咖啡,决定一直等在这里,在最后一分钟买了一份埃科思点
心。明天比赛中又会慢10秒!
点心上的葡萄干让她想起了几周前的一天深夜从南安普敦回来后她在警察局同
警性消磨了半小时的时间,她一直想弄清楚什么使他让人讨厌,她曾讨厌过彼得·
梅森,和他作对,但现在她要还债了,明天她要在费勒姆10公里公路赛中指导他。
这真是个有趣的世界。
办案的时候,凯茨曾和莫伊拉及梅森在南安普敦的一家小酒吧里聊天。凯茨说
彼得太胖了,莫伊拉不同意。凯茨是指对于一个严肃的赛跑运动员而言体重大重了,
但莫伊拉和她的看法完全不同,她想控制饮食会得上厌食症。他们俩都疯了,莫伊
拉说,像她的比利一样疯狂。
凯茨闭上眼睛,她仿佛看见莫伊拉的脸,那是一张美丽而单纯的脸,她仔细地
盯着那张脸,搜索着她懊悔的眼泪。
但现在可怜、愚蠢的天主教小母牛怀孕了,或者——很快——测孕纸将由粉变
蓝。她本应向莫伊拉推荐避孕药。
凯茨打了个寒战,她感到对不起莫伊拉,但她能想的只有“感谢上帝没把这种
不幸的命运降临在我头上”。也许除了黑暗幽闭的空间,凯茨最害怕的就是怀孕,
她担心的并不是有一个孩子,而是这会使生活彻底失去条理,担心自己会成为生活
的奴隶。可怜的莫伊拉已经感到懊丧了。
凯茨上了楼绝望地想做点儿什么来打发掉这一小时的时间,当她发现自己正心
不在焉地整理着鲍勃·雷德的办公桌时,不由惊讶地叫了一声。如果她有长指甲,
现在应该磨一磨,上光,再涂上指甲油。无聊的星期六!
她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出丹·库克的电话号码,给他拨了一个电话。还是
没有人接。她忽然想到,也许,克莱尔已经回家了,或者至少跟丹尼尔联系过,告
诉他自己一切正常。是的,如果是这样,他也许早就打来电话通知警察局了。但他
没有,凭自己的经验她知道人们常常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决定给汤姆·麦金尼斯的办公室打电话,看看另一个失踪的女孩沃尔特斯的
案子有何进展。探长那边也没人接电话。她忽然悟到为什么会有人纵火,她现在就
想放火烧掉办公室,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为了做点儿什么。还有15分钟到1点,她下
了楼,去等莫伊拉。下楼时,她脑子里反复琢磨着詹妮·富勒顿所说的两个车的比
赛,第二辆车,那辆车差点儿杀死詹妮,她说正因为另一辆赛车……凯茨漫不经心
地想着第二辆车正在追第一辆,便到了门口。
她把大厅里每张海报都读了两遍,莫伊拉还没到,她又把一篇“寻物”广告读
了四遍,1点过2分,莫伊拉出现了,凯茨非常恼火。
“上帝啊!莫,你看现在几点了?你知道,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18
买测孕纸花了10英镑。她们就近找了一家小餐馆的卫生间去测试。凯茨没进去,
莫伊拉在里面边做边向她描绘。莫伊拉从卫生间里出来,洗了洗手,当她把手烘干
时,第二条测孕纸也变蓝了。
“祝贺你,莫。”凯茨说。
“噢,该死。”莫伊拉说。
她们上楼去为小阿尔伯特即将诞生庆祝。
这儿离警察局不太远,但他们不想看见任何穿制服的或刑事侦查局的人。大部
分小伙子在警察俱乐部喝廉价啤酒,即使他们出去——一般只有刑事调查部的小伙
子们才这样做——他们也只去“葡萄园”。她们在这儿是安全的。
“你来点儿什么,莫?和平时一样?”
莫伊拉擤擤鼻子:“一杯桔子汁。”
“我要一杯和平常一样的饮料,你不介意吧?”
“不。”莫伊拉说,“给我也来一大杯。”
她们坐在被敞开的门挡住的地方,凯茨问莫想怎么办。
“我打算结婚。”
“结婚?但莫,如果——”
“如果什么?凯茨,比利也想结婚,有什么问题呢?”
凯茨喝了口酒:“你能决定你……要……我是说,你没有想过别的的法子吗?”
莫伊拉看了她一眼,“天啊!凯茨你不了解我。”
“你的意思是?”
“我是个天主教徒,凯茨,但即使我不是,也不会那样做的,发生的事就一定
要顺其自然。如果我的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那我必须要留着他,不管他是谁的。”
“他是什么意思?”
“阿尔伯特。”
“好的。”凯茨柔和地说。她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她希望永远也不要
遇到。
“孩子是比利的。”莫伊拉从容地说,“我知道是这样。
凯茨点点头,再做什么或说什么都没有必要了。“我去去就来。”她很快地说。
凯茨回来之后,她感到莫伊拉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甚至觉得她黑黝黝
的脸颊上又重现了微微的红晕。这真是荒唐。莫伊拉能够焕发生机,但至少需要半
个小时!
“已经三周了,笨蛋。”莫伊拉说。
“我……”
莫伊拉打断凯茨:“凯茨,我在检查之前就怀孕了。”
“怀孕了?”
“我说的就是。”
“莫,看上去你很高兴能怀孕。”
“是的,为什么不呢?”
从早到现在只吃了点儿快餐和埃科思点心,所以威士忌起作用了。凯茨感到燥
热。她想尽力让自己清醒点儿。她冲莫伊拉摇了摇头,表示完全无法理解她的想法。
莫伊拉显然安于自己的命运——和比利的。看上去一旦她下决心,她就正常了。
现在她正在勾画着自己将来的样子:穿着16码的宽大的衣服,身后跟着一大群白胖
胖的孩子。
凯茨真想赶快见见比利,看看他的反应。当凯茨问及比利时,莫伊拉回答:
“不,我还没跟他说呢!”
19
凯茨两点半回到了约翰街。办公室里好像有两个人在讲话,但里面却空无一人。
她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上了楼,但楼上也是空空荡荡、寒气袭人。她出去找莫
伊拉的时候,没有人来过,凯茨并不高兴,她脑子里想着给丹·库克打个电话,但
却拨通了探长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两声他就接了。她不再猜测为什么楼里空空荡荡了。
“我能过去和你谈谈吗,先生?”
“来吧。”麦金尼斯说。
她走了40码,来到汤姆的办公室,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探长的桌上放着一杯
琥珀色的酒,塑料杯底还剩有大约1英寸的酒。垃圾箱里放着一个空的三明治玻璃纸
包装袋。
“贝克三明治。”他说,“对虾蛋黄酱。你出去了?”他举起了杯子,“还有
威士忌。”
“我和莫伊拉一起吃了午饭。”凯茨解释道。
“她好吗?”
“她很好。可以说精神焕发。”
“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
她告诉麦金尼斯她好像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工作可以做,对肇事逃逸案件的调
查要等到星期一,对所有的修车厂的逐一检查在这之前也无法进行。
我怀疑寻找克莱尔·布伦是否正确,汤姆,我知道按官方规定她不是一个失踪
者,但我告诉丹我能帮上忙。我粗略知道周四晚克莱尔在哪里跑步。“哪儿?”
“周四那天她快跑了几英里,我知道这一点,是因为我曾经劝说过她这样做,
我请她是在岛上进行快速跑训练的,我几乎可以肯定她围着肖哈姆海岸训练。
麦金尼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