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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一直这么和平下去的话,不知道有多好……
二次葬…14
正当温泉区被一群人闹得鸡飞狗跳的时候。还待在秋之房的简心伸了一个懒腰,切掉电视,从棉被山之中爬了起来。
她环了一眼只剩下自己的空荡荡房间,思索着自己要不顺便去洗一下温泉,不过到前庭散步好像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吹吹晚风,赏赏月色,然后再准备一壶热茶和零食,等小初九洗完温泉,就叫她过来一起坐着聊天。
越想越心动的简心倏地站起身子,整个人已经被脑海所浮现的姐妹谈心的画面所魅惑了。兴致高昂地穿上鞋子之后,简心离开房间来到走廊上,准备去厨房向陈义刚索取一壶热茶,如果可以再要一碗杏仁豆腐就更好了。
浑然没有发现温泉之旅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成美食之旅,简心踩着轻快的步伐,白净的脸庞带着笑,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银白色的月光轻浅而冷地从格子窗斜射而入,将细长彷佛没有尽头的走廊镀上一层轻浅色泽。简心的视线随意地滑过窗外的树影,隐隐约约似乎可以听见温泉那边传一阵阵的喧哗声。
简心笑了笑,继续顺着木制的走廊往下走。就在她准备要弯过转角的时候,一道身影也正匆匆忙忙地往这里赶来。完全没有防备的两人在察觉到对方的存在的时候,已经撞成一团了。
碰的一声重音响起,按着发疼的额头,简心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眼泪差点流了出来。另一边的转角处,福伯则是按着他撞到地板的腰,痛得露出了龇牙裂嘴的表情。
「夭寿喔!谁走路不看路啊?」
「对不起,对不起,福伯,我刚没注意到转角有人。」简心见状,忙不迭站了起来,走过去帮忙搀扶起福伯。
「是简心喔,你要洗温泉的话走错路了,这里是通到厨房的方向。」福伯一瞧见撞倒他的人是简心,语气顿时和缓了许多。
简心本想回答她是要去厨房找陈义刚的,不过吐出嘴巴的话语却变成了:「福伯,你知道后山的祠堂吗?」
「哪个祠堂?」由于一时之间摸不着头绪,福伯只能满脸费解地抓了抓只剩下稀疏头发的脑袋。
「就是建在后山小溪边的一座祠堂,本来好像有一条山洞可以通到那里,不过现在已经被封起来了。」简心一边思索着初九提及过的祠堂印象,一边将它汇整语言说出来。
「喔,你说那个祠堂啊,我知道,我知道。」福伯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手掌。
「你知道?」简心讶异地张大美眸,本来只是想随口问问的,没想刚好问对了人。
「嘿啊,我以前有去过几次。」福伯笑眯眯地说道,接着却将问题抛向简心。「你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
「因为我的作业跟民间信仰有关,刚好这里又有一座祠堂,所以就想把它拿来研究一下。」简心直率地笑着,丝毫没有隐瞒。
福伯摩挲着下巴看向窗外的月色,然后又看向简心。「你想要看那座祠堂吗?」
「咦?现在吗?」简心吃惊地瞪圆了眼睛,确认似的问道。
「那座祠堂很奇特,在晚上看跟白天看,会呈现两种不同的样貌。」
「想,我想看。」简心没有犹豫地用力点头,暂时把夜下乘凉喝茶的念头抛到一边,脑海中都是对祠堂的好奇。
「好,我带你去,不过你不要告诉别人。」福伯朝四周东张西望一番后,靠近简心,压低了声音说道。
被这秘密般的气氛所感染,简心也不自觉地将声音压成了气声。「那我们现在出发吗?」
「你先到大门那边等我,我准备好东西就出发。」
「好。」简心朝福伯比出一个OK的手势,随即放轻步伐,蹑手蹑脚地往着走廊的反方向离开。
在心底估计初九跟白奇应该还会在温泉那边待一段时间,简心回到秋之房里,留下一张写有「我到后山祠堂」的纸条之后,就抓了件薄外套走向大门。
因为入夜的关系,从树缝间穿来的晚风都带着一股浅浅的凉意,让人的手臂不自觉地起了鸡皮疙瘩。
将外套披在身上,简心抬头看着悬挂于天空的一弯银月,耐心地等候福伯的到来。
过了约莫十分钟之后,提着一袋东西的福伯才匆匆地从旅馆里走出来。
「福伯,那一袋是?」简心不解地看向那个麻布袋,隐约可以瞧见一些铁绣色的工具。
「等下要拆木板用的。」福伯打开了袋子,让简心可以看得更清楚一点。
「木板?不是要直接绕到后山吗?」简心本以为是要照着初九与白奇的路线前往祠堂,没有想到情况却截然不同。
「绕到后山太浪费时间了,直接把山洞的木板拆掉,很快就可以通到后山了。」对着简心大略地解释一下,福伯便领着她踏上旅馆后方的青石小道,一路往上走。
清冷的月色映照在漫长的小径上,在两人的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
彷佛是怕太过安静的后山会让简心害怕,福伯从一上路便打开了话匣子,和她天南地北地聊起天。一嘶哑,一低柔的声音回荡在林木间,将原本死寂的气氛驱赶不少。
在和福伯聊天的时间里,简心才知道,九重旅馆原本的位址是一栋废屋,后来废屋遭人纵火,被烧得一干二净,才会有这么一大块的空地出现。
「那后院的池塘也是新建的吗?」简心想起了下午所看见的池塘,随口问道。
「你说那个啊,那是从以前就留下来的,听说它的水源就是后山那条溪。」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踩着铺有落叶枯枝的小路前进,叶子的沙沙声不时地回响在耳边。
又走了一段路之后,简心拨开挡在眼前的枝叶,近几被黑夜吞噬的山洞顿时跃进她的眼里,只不过山洞的入口就如同初九所提过,已经被一堆木板封了起来。
「到了到了。」福伯拿起围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擦汗,将麻布袋放到地上,随即示意简心先站到一旁,自己则是拿起了工作走到木板前方。
在安静的夜色里,响起了金属厚刃劈在木板上的声音。福伯双手紧紧握着斧头的柄,使劲地砍着那一片片被钉起来的木板
「福伯,把这个劈掉真的没关系吗?」简心有些担忧地问道。
「放心,不会有事情的啦。」福伯分神回了一句话,随后又将视线放在残存的木板上,深呼吸一口气,用力地挥下斧头。
喀!细碎的木片溅了一地,也带起了沉积许久的灰尘。福伯用毛巾擦擦擦满是汗水的脸孔,叫着简心的名字,要她把麻布袋拿过来。
「福伯,你辛苦了。」由于被勒令站在原地不准乱动,简心什么忙都没有帮上,只能口头上地表示一下。
「哈哈,我以前就常常劈柴,这点小事没什么啦。」福伯不在意地摆摆手,收拾好斧头之后,一手拎着麻布袋,一手握着手电筒当先走进山洞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木板封住的关系,山洞里充盈着一股浓重的潮湿霉味。简心才刚踏进去就不禁打了好几个喷涕。一只手捂住口鼻,她小口小口地呼吸着,就怕太过强烈的味道会让她产生不适感。
手电筒的光落在前方的地面上,拉成了一个扇形的区域。藉由光线,简心才发现,山洞里面布满着一层暗绿色青苔。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则是一滩摊的积水,由于小水坑里的水无法流动,已经变成了一种可怕的咖啡色。
简心跟在福伯的身后,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积水,肩膀缩着,两只手臂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深怕会沾染到那些青苔。
山洞并没有很深,估计在走了五分多钟后,简心透过福伯的背,已经可以隐约地看见从前方出口射进来的微薄月光。
就在距离出口还有几步远的时候,走在前面的福伯突然停下步伐,回过头看向简心。这个顿步来得太突然了,简心一时间煞车不及,整个人顿时撞了上去。
「唔呃!」吃痛地叫了一声,简心揉揉发红的鼻子,抬起头来看向背光的福伯。手电筒的昏黄光线打在自己的眼底,让她反射性地眯起了眼。
「福伯,你为什么停下来,前面不就是出口了吗?」简心将手指举到自己的眼前,想要挡住刺眼的光线。
福伯沉默地看了简心一会儿,忽然抛出一个奇异的话题。
「你之前不是问我,把那些木板拆掉会不会有事情?」
简心虽然感到纳闷,但还是点点头,一双漂亮的眼睛泛起了浓浓的不解。
「你知道为什么不会有事情吗?」福伯的脸上缓缓地拉出了一抹笑,一字一字地说道。「因为那些木板是我钉起来的。」
二次葬…15
旅馆的长长走廊上,此时忽地响起了啪哒啪哒的脚步声。泡完温泉的初九踩着拖鞋,悠悠闲闲地走在回房的路上,每一个步伐都带着一股慵懒感。
原本白奇是要陪她一起回房间的,不过时仓大哥说他们兄弟俩很久没聊天了,所以硬是将白奇留下,在温泉里展开了男人们的谈心时间。
想到白奇无奈答应的语气,初九便忍不住笑了出来。晚一点再来问问看,他与时仓大哥聊了些什么。
身子停在秋之房的门板前,初九敲了敲门,本以为会听见简心低柔的嗓音伴随着开门声响,起然而在初九敲了一会之后,房里却丝毫没有传出半点声音。
「奇了,心姐不在房里吗?」初九伸手转转门把,却没想到木头制的门板顿时应声而开。但是一眼望进去,房间里却看不到简心的身影,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心姐,你在洗澡吗?」初九脱下鞋子,踩上榻榻米,往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然而没有看到灯光,也没有听到水声。
「不会吧,门没锁就跑出去?」初九没辄地叹了口气,干脆走进浴室里拿出一条大毛巾来擦头发。
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初九一边与还滴着水的头发奋斗,一边四处游移着视线。当眼睛的焦距从棉被山移到小矮桌的上头时,她顿时拧起了眉毛。
「什么东西?」瞄着放在桌上的纸条,初九不解地将拿了起来。当她看清楚上面所写的一行字之后,顿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后山祠堂?心姐你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几点了啊!」
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表姐会晚上的时候跑去后山,初九当场就萌生出一股想把人抓来打一打屁股的冲动。
就算再怎么脱线,也不该随随便便地跑去荒郊野外啊。初九在下午的时候和白奇去那边探险过,自然知道后山有多么偏僻。实在是太危险了!
随手将用来擦头发的毛巾扔到一旁,初九匆匆站起身子,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温泉那里向白奇及时仓大哥讨救兵。
然而初九才刚冲出房间,一道低沉的嗓音忽地从另一侧响了起来。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