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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归骂,问题还是得解决。咋个办?女犯罪嫌疑人在看守所怀孕可不是一个小问题,一旦被上面发现或者被捅出去,上面一旦追查下来自己的好日子就结束了。而且只要上面一认真查,自己干的那些事情,不,不光是自己干的那些事,还有同金局长一起干的事都有可能被查出来,那个时候就不只是好日子结束了这么简单,说不定连命都会没有了。而且现在又正在整顿公安系统,前不久那两个小警察不过就是抓一个女吸毒者时疏忽了一下,把女吸毒者的小孩饿死在家里了,结果被新闻界的好事记者发现并报道了出去。两个小警察被判刑了不说,还弄得省城的警察们都灰头土脸的,几个局长都大发雷霆!在会上严厉地说“以后谁再出类似的事情就马上让谁脱警服,该判刑的就要判刑,决不手软!而且还说以后谁再让新闻界的抓到,谁就负一切责任。”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出事?自己的这个事情比那两个小警察严重得多,在这个时候一旦暴露,那就肯定不是只判两年刑的问题了!不过现在问题还不大,还没有其他人知道武梅怀孕的事,事情还控制在一个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就算是以后看守所的人知道了也问题不大,看守所的所长是自己的铁哥们,再说他的那些事情自己也清楚得很,随便抖落一两件出去也够他喝一壶的。叶武军呢?那个小子看来对自己还是忠心耿耿的,再说他的那些事也早就够他进去的了,量他也不敢不听话!对,武梅怀孕的事就让他承担起来。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一定得解决,武梅这个蠢婆娘在进看守所后一个多月还来了月经的,这个事情张管教还知道了。是不是怀孕后月经就一定会停止?自己也搞不清楚,这个问题要赶快找一个专家问一问,看有没有什么说法能够说得过去。哦,对了,关键是给武梅打胎的医院和医生得可靠,他们的嘴巴得严,还得按照自己的意思写病历,口径一定得统一,只能是说武梅是在进看守所以前怀的孕!这一点一定得坚持!
朱建国很清楚,要把这件事情掩盖过去的关键还是在医院和医生,他们一定得可靠。他记得几年前河北有一个看守所也出过类似的事,也是有一个可能判处死刑的女犯罪嫌疑人在看守所里怀了孕,也是怀孕后打了胎。但是女犯罪嫌疑人打胎后没有留下一点胎儿的生物样本,以至于后来上面知道后要追查时却没有了证据。结果使肇事者逃脱了惩罚。所以说,在证据在这个环节也要注意,不能留下武梅胎儿的任何生物证据。朱建国就这样紧张地思考着回到了刑警队自己的办公室。
朱建国一回到办公室就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办公室里打开了电话。他首先是联系了古城区中医院的欧院长,欧院长应该说是朱建国的一个哥们,他的老婆那一年就是托朱建国的关系解决的省城户口,要不然他们现在还在两地分居呢。这次托欧院长帮忙他一定不会不帮。其实,托欧院长主要是要他找几个靠得住的,嘴巴稳一点的,能按照朱建国的意思写病历的。朱建国把他的意思给欧院长这么一说,欧院长什么也不问就满口答应了,医院这边的问题很快就顺利解决了。接下来朱建国又在电话里问欧院长有没有可能妇女在怀孕后还会来月经,欧院长在电话里跟朱建国解释了半天,朱建国终于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要约一约看守所的老奸巨猾的梅所长,梅所长可不是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问题的,他虽然说是自己的铁哥们,但该有的礼数还得有,该出的血还的出,谁叫看守所是梅所长一亩三分地呢,他的地盘得他做主。再说,自己在看守所干的那些事他们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只是他们嘴巴上不说而已,其实他们是心里都明白的很的人。不过,自己也不会怕他们,他们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他们干的那些事也不比自己的白!对,把梅所长约出来谈一谈。朱建国想到这儿给梅所长打了一个电话约他今天晚上到望月酒楼吃饭。安排好这一切后,朱建国的心情终于轻松下来,他点上一支烟,哼起一支才学会的歌来。
望月酒楼的一个小包间里只有朱建国和梅所长两个人。他们已经喝了差不多有一瓶酒,两个人的脸都已经微微发红了。朱建国客气地给梅所长点上一支软中华香烟,又给两人的杯子都倒满酒说:“梅哥,今天我们一定要喝好,喝透。你看你的脸已经开始红了,不过俗话说‘脸红正喝得’。梅哥,你比我大,我就叫你梅哥了。喝,喝。”朱建国端起酒杯一干而尽。
梅所长的年龄比朱建国要大4…5岁,人长得白白胖胖的,圆圆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就像是一个笑头和尚,他脸上的赘肉把本来就小的眼睛挤得更小了,在他笑眯眯的面容和眯缝着的小眼睛里,人们总是猜不透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嘿嘿,喝哦,喝,你的脸还不是有点红了啊。你朱队长是年轻有为,又是金局长的红人,听说下一届的副局长人选里头你的呼声最高哟。喝,祝你高升,二天高升了以后不要把兄弟伙给忘了就是了。”说完也一干而尽。干完这杯酒,梅所长打量着朱建国,心里想:这个小子,跟老子还不说老实话,未必然老子还不晓得你他妈的找老子干啥子吗?要不是你小子晓得老子的事情太多了,要不是你小子现在还是金局长的大红人,老子才不得撂你呢!梅所长吃了一口菜说:“这个菜的味道还不错,你尝一尝,尝一尝。”说着就给朱建国夹了一筷子菜。梅所长夹完菜后又说:“今天朱队,朱老弟找我有啥子事?我们都是兄弟,有啥子忙我们都是要互相帮助的,朋友多了路好走嘛!你说是不是?”
朱建国见梅所长把话都递到嘴巴上了,才又给梅所长点上一支烟说:“兄弟我遇到一点难事,非得要梅哥子帮忙。当然这个也是金局长的意思。”朱建国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看了看梅所长,从梅所长那胖胖的脸上眯缝着的小小的眼睛里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朱建国接着又说:“你们看守所关着的那个女犯罪嫌疑人武梅,今天我去提审她才知道她怀孕了……”说到这儿朱建国又停下不说了,但梅所长还是保持刚才的姿势,脸上也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朱建国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表白:“哦,据那个武梅自己说她已经怀孕快7个月了,应该是在进来以前怀的孕。”
梅所长终于知道了朱建国今天找他来的主要目的。其实,他早就知道朱建国好那一口,早就知道朱建国跟那个女犯罪嫌疑人关系不正常。他其实早就担心会出什么事,果不其然,还是出事了吧!出了这种事,虽然说主要责任应该是这个骚棒朱建国自己负,但是看守所也脱不了干系,也会吃不了兜着走,现在又在整顿期间,说不定因为这个事一查把自己的其他事给查出来,那就麻烦了!没办法,这个事还得给他兜着。先看这个骚棒怎么说。梅所长还是不动声色地眯缝着眼睛看着朱建国。
“现在的问题是一定要把武梅怀的孩子给拿掉!而且这个事情还不能传出去。不能让检察院和法院的人知道。武梅打胎的事情不能进入案卷。这也是金局长的意思。”朱建国终于说出了他想说的主要意思。
梅所长听了朱建国的话以后默不作声,一只手把着酒杯转来转去,另一只手拿筷子拨弄着菜。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个事情有点大哦。女犯罪嫌疑人出去打胎倒是没有什么,这种事以前也有过,都是在进来前怀的孕,进来后去打的胎,不过打胎的事都是如实写进案卷了的,现在你们要求不把这个事写入案卷就有点难了。你想嘛,这个事情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只有一两个人晓得,我这儿倒好说哦,但那些人说出去了怎么办?而且好像这个女犯罪嫌疑人是犯的杀人罪哦,是要敲脑壳的哦!都晓得的,那个东西写进去了脑壳就保到了,不写进去脑壳就没得了!事情有点大哦!”梅所长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
这时,朱建国把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梅所长,他还轻轻拍拍梅所长的手说:“这是金局长和我的一点意思。金局长也说了你今后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看梅所长把信封揣进口袋后朱建国又说:“打胎的事情瞒不到其他人不要紧,这个武梅是在进来前怀的孕,出去打胎没有什么稀奇的。关键是不把她打胎的事写进案卷里!这个事情总不会有太多的人晓得吧?就是把打胎的事装进了案卷,给他抽出来就行了嘛。你说是不是?当然你不能说。”
梅所长到满一杯酒:“这个我办得到。我肯定不说。我也可以派几个放心的人跟你们一起陪武梅去打胎。但是,那个武梅自己会不会说呢?她如果晓得了怀孕就不会判死刑的话,她难道不会说吗?这可是关系到她自己的生死问题哦!”
见梅所长把信封揣进了自己的口袋,朱建国知道梅所长这儿没有什么问题了。他端起酒杯跟梅所长碰了一下,把杯中的酒倒进喉咙里说:“这个问题你放心。那个武梅是个瓜婆娘,她啥子都不晓得,只要没有人给她点醒这个事,她就只晓得‘杀人偿命’。本来嘛,像她这种人就不该活在世上,死一个少一个,杀了她等于是为民除害,你说是不是?”
朱建国做事的效率是非常高的,就在那天他与武梅在看守所里苟且并知道武梅怀孕的事情后的当天,朱建国就安排好了给武梅打胎的一切事情。朱建国的借刀杀人之计似乎是安排的天衣无缝,武梅怀的小孩不但要被打掉,还逃脱不了死刑的惩罚!而且武梅对朱建国还千恩万谢。
但是,百密一疏,朱建国什么都安排好了,就是忘了给武梅这个最主要的角色交代不能向别人说出自己怀孕的事实。而武梅这个心里包不住事的人是别人一问就把只要是除了朱建国交代过不能说的事以外,其他什么事情都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了。不过这一次把事情说出来不是把自己送进监狱,而是阴差阳错地把自己的命给保住了。
60。…第五十九章
朱建国从金守一的办公室出来后心里想,幸好自己已经预先给医院交代好武梅打胎的病例一定要做好,怀孕的时间一定要往前挪,要挪成怀孕7个月。这一点自己是完全可以放心的,欧院长亲自办的这件事,医院这边看来是没有什么漏洞了。只是要给欧院长打个招呼,给他通报一下消息,要他准备一下检察院,可能还有纪委的人会到他们那儿来调查,要他们到时候不要慌,回答问题口径一定要一致。还有就是看守所内部,看来,武梅怀孕的消息泄露出去很可能是看守所内部所为!到底是哪一个?要查一查,但现在还不能大张旗鼓地查,不能搞得人心惶惶,把人逼急了说不定会适得其反。要再给梅所长打招呼,把看守所的工作做得细一点,细一点,再细一点。不过,相信梅所长这个老贼是有办法的。现在也不用怕他会怎么样,哼,他已经上了船了,要再想下船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叶武军那儿没有什么问题,自己一定搞得定。想想看,还有哪个环节没有考虑到?哦。对了,哪个律师是个什么路数?他到底还晓得些什么?不要到时候他突然又来横插一杠子,搞得自己很被动,这个事情也要重视。
朱建国就这样在心里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