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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却有些犯疑,想这厉鬼盯了玉罗村这么多年,难道这次仅是赶走了一个小鬼,自此就不再打扰村中了不成?
一日,石方来到这几年村中被鬼怪整死的人家的坟前,挨个焚香祈祷。雪儿问道:“石方哥哥,你这是为何?”石方说:“这些人本来也是本本份份的人,却被厉鬼缠上,以致惨死。死了可能到现在都未得超生,还被厉鬼驱赶着害人,真是可怜。”
雪儿感叹:“你就是对谁都有这样的慈悲心肠,世人若都能够像你,可能也就没有鬼怪横行了。”
石方说:“其实我今日为这些孤魂上香,还有一层意思。我们一旦与那鬼头为敌,她少不得也要派这些可怜的孤鬼来迎战,只怕到时,我要伤及这些孤鬼。我心里已暗自发誓,不到万不得已,不使出第十三针,最好就永远也不用上最好,但前面几针,也难免会伤及这些孤鬼。”
雪儿见石方难受,开导道:“如果你伤了他们,能够制服鬼头,解了这些孤鬼的咒,让他们各自投生去,便是他们真正的福气。”
石方听言心下略宽慰些,但想到仍要伤及一些孤鬼,这是自己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心下还是有些难过。
二人正说着,见几名村民笑呵呵的找了来,说:“找了好久,你们原来在这里。”石方问道:“何事要找我们?”
村民说:“这黄鼠狼闹了我们这里几年了,今儿您来了,几下就赶跑了他们,我们今天要宴请二位。村里的大户还从领村请来了最好的戏班,今儿晚上,咱们就边看戏边吃饭吧。”另一个村民也笑嘻嘻的说:“听说您也被师傅从寺里赶出来了,我们商量好了,今儿个庆了功,明儿就派人把您家的旧房修好,您就还了俗,跟这位雪儿姑娘,嘿嘿--”
雪儿听这些不着四六的话,只好扭过头去。石方神情严肃的说:“就是没有寺院肯收我,佛祖也在我心中,我这一生浪迹天涯,也就是个僧人了。你们休再胡说。”雪儿也忍不住回头说:“你们怎么肯定这就是黄鼠狼闹的?再说,你们现下庆祝也太早了些,才刚刚几天过去,今后怎样还未可知一-”
这几个村民七嘴八舌的奉承起来:“这算什么鬼怪,有你们在看谁敢再来。”“就算是来了,你们镇守村中,还不几下就把他们制得灰飞烟灭了不成?”“快回去听大戏吃饭菜吧。”
雪儿和石方被吵得有些闹不过,只好被村人拉着回来了。
回到村里,已是快黄昏之时,果见村人都聚在村中空地前,好像大家存心要摆脱这几年的秽气,摆了上百张桌子,周围几十口大锅,各家的媳妇都聚在此聊天做饭,热气腾腾的。男人和孩子们则东一堆、西一堆的举着鞭炮放个没完,热闹非凡。桌子前是个大戏台,据说到邻村请了张家班,今晚唱连场的夜戏。
石方只好就座,和雪儿拣些素菜来吃。正吃着,乌云压境,开始下起了小雨,并刮起了风,吹得树叶摇摇摆摆,村人都有些扫兴,但想着看大戏,谁也没有离开,只盼着戏快点开始,雨一会儿就能停。
大家吃着饭,天色就暗了下来,那戏台前也开始灯火通明,一个青衣上去开始伊伊呀呀的唱。底下的人也未必在认真听,边听边东家长李家短的聊着天,有的女人还在因孩子不听话,拍了孩子几巴掌。石方一向不喜欢这种过于热闹的场合,又不大懂戏,想着吃几口就回去了。
这时只听雪儿说:“方哥哥,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二十一
话说石方与雪儿赴村民宴席时,当大家正又吃又乐时,雪儿突然告诉石方,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其实石方也已觉得有些异样。
在这露天宴席上,本来只有几个妇人来回穿梭,给大家端菜送酒,大多数人都在坐着吃饭看戏。可不知从何时起,好似宴席上多了不少人。细看之下,有一些人也在帮着端菜送饭送酒,石方本来对村民们就未认全,只觉得有些人看着比较奇怪。细看之下,才发现问题出在哪里。
正常人端菜端饭,应该是肘部弯曲的。走路时四肢也很灵活。可有一些人,端饭时胳膊僵硬,恨不得伸得直直的,好似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稍有弯曲,且腿部也很僵,走路都不会打弯,面部更是没有表情。只是村民们都在看戏吃饭,没人注意到这些奇怪的陌生人。
再看台上的青衣,画着粉白粉白的脸,甩着长长的水袖,在台上衷怨的唱着:“荡悠悠一缕魂魄,凄惨惨飘流人间--”这时两个画成黑白无常的人在戏台上翻滚腾打,似要抓这个女鬼回到地府。台上的青衣则把头发一甩一甩的,长过腰间的黑发甩散了,甩得人惊心动魄。
石方细看这唱戏的几个人,好似都是飘飘悠悠的在舞台上,石方把手伸到衣内,握住了银针。这时,只见一个村民神色慌张的跑到坐在石方前面的一位长者面前,结结巴巴的说:“张先生,张家大小子白天去卖布,回来晚了,说是在山沟里,看见咱们请的戏班,全、全、全死在了沟里。”
张先生一听,抬头惊鄂的看着正在台上唱戏的几个人。石方也已掏出了银针,这时石方身旁一个装成村民的僵尸,抬起僵直的手臂,怪叫着要插进石方心脏部位,雪儿在旁边早已甩出捆灵绳,打在僵尸手臂上,竟将他那臂齐齐打掉,疼得那僵尸倒在了地上,流出黑血。
同时,只见戏台的青衣和黑白无常,以及几个敲锣打鼓奏乐的人,一瞬间竟似没了脚似的,直接飞了出来,扑向在台下看戏的村民。这时一部分混迹在村民中的僵尸,也扔掉了饭菜,伸出手臂,亮出指甲,恢复了僵硬的身材,一蹦一蹦的跳了起来。
石方知道台上几个鬼魂,尚无形体,只是出来吓人,于是先不去理他们,主要对付僵尸。只见一个僵尸已追赶着一个村民,将长长的指甲从正面扎入村民的肩膀中,那长指甲又从后面扎了出来,疼得那村民几近晕了过去。石方靠近僵尸,飞出第一根银针,直扎入其相应穴位。这僵尸痛得倒在地上,因为其胳膊腿都是僵硬的,因此上一旦摔倒很难再爬起来,一会儿就停止了挣扎,变回了一具尸体。这石方忙抓紧时间对付其它僵尸。
雪儿也飞舞着捆灵绳,对付众僵尸。那绳子碰在人身上,就如被小细绳打了一下,而碰在僵尸身上,则立刻将其抽得血肉模糊。且这捆灵绳平时显得不长,在飞舞起来时,可以自动变得比以前长出三四倍不止,于是雪儿索性将一群村民护在身后,自己在前面,将绳子舞动得似一个金光闪闪的圈子。
只是二人力量终究有限,而村民们早已被吓得失魂落魄,二人也没有个帮手,因此上,有四五名顾不过来的村民,竟被僵尸害死。同时,还有那装成戏班的几个鬼怪,忽而在众人头顶呼呼飞过,口里发出惊叫,忽而落在人身后飘飘荡荡。一不小心,又附上了人身。石方边要对付附体恶灵,边要对付僵尸,已有些手忙脚乱,好在那银针扎完鬼怪,好似盒中有磁力招唤,能够自行飞进盒中,不必石方一根一根去捡。另有雪儿拼尽全力舞动神鞭,虽然赶不走鬼怪,也截住一些,使他们不敢靠近。
一时间,村民们全躲在一处残墙前,雪儿和石方则守在出口处,一个用针,一个用鞭,双方竟形成僵局。鬼怪靠近不得,偶有靠近则被二人打跑,但也不走,二人精神紧绷,稍有疏漏,便有鬼怪冲进村民中。村民们则蹲在地上,或痛哭失声,有些已晕倒在地,有些则是生生被吓死的。
双方正在这样僵持着,忽然所有鬼怪不见了,连村中的房舍、道路等俱不见了,村民们好似处在一处荒郊野外,看到自己的家都没有了,这时众人更是惊吓不已,哭声连天。石方倒是知道这只是一种碍眼法,可能是对方也不想再僵持下去了,因此上使出这碍眼法,只是为了让大家的精神更加崩溃,其实真实的东西还是存在的。
石方便喊到:“大家不要着急,这只是一种碍眼法,大家平静面对,待阳光升起时,这碍眼法自会消失。”
众人先头还比较听话,挤在一起等待。但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也不见阳光升起。到见到荒野的枯树上,忽然在枯枝上坐着个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细一看,竟是前不久死去的人。或者是呜咽声声,掺杂着哭声。
石方知道这是鬼怪见与自己僵持不下,开始用这些办法击垮人的精神,遂手握银针,盘腿坐在地上,尽量舒展呼吸,方使一颗心静静平定下来,但其实全身都在准备为村民而战。雪儿也手握捆灵绳,与石方保持一定距离,站在村民的另一个方位前,仔细聆听一点细微声音,观察方位变化。
但村民们并没有多一点安心。原来适才群怪作乱时,大家心里来不及细想,只是想着逃命便罢。而此时是在这月黑风高之夜,眼看着家园变成荒郊野外,耳听呜咽之声,眼前鬼影幢幢,又像随时会有可怕的事情出现,因此众人几的崩溃。
开始有人嚎淘大哭,继而有人大骂这作祟的鬼怪,但骂了一会儿,便听呜咽之声渐大,飘忽忽的又飞过几个长袍鬼怪,看不清男女,只见面色苍白,村民又不敢骂了。
这一夜便显得很长。
周围游荡的鬼怪见石方和雪儿保持冷静,丝毫不懈怠,便渐渐退去了。
终于天边露出一抹亮光,太阳缓缓升起,而影前的幻影渐渐消失,众人的房舍又慢慢现前。只见满地狼籍,戏台空空荡荡。
众人此时纷纷跑回家,匆匆收拾了东西,便向着村外跑去,打算终生也不回这村中了。盘腿坐在地上的石方此时才出了一口气,随即眉头又皱了起来,站在一旁的雪儿,见石方一脸憔悴的样子,将手放在石方的肩上,却不知自己这时也是憔悴非常。
二十二
话说众人纷纷收拾家伙要逃离玉罗村,石方坐在地上,想这鬼怪如此了得,心里十分担忧。雪儿也有些受惊,略安定了一下心神,又困得不行,靠在石方背上睡了过去。
过了半日,村民又纷纷扛着家伙跑了回来,一个个神情绝望,带着哭腔说:“完了,这鬼怪封住了出村的路了。”石方忙问是怎么回事儿。原来,村民们收拾东西,从各个出口出村,纷纷准备离家。谁知道,到快到出村的路口时,就像进了迷宫,走来走去都绕回到了原地,周围的景物都是往日熟悉的,但就是怎么也找不到出村的路。及至跑到另一个出村的路口,依然是这种情况。因此上,村民们又纷纷从四面八方回来了。
大家都哭丧着脸坐在原地,吃饭的时间到了,也没人用饭了。
突然有个村民报怨道:“如果是以前,好歹咱们村也就一年绝一户人家。可这封鬼十三针一使出来,全村两天之内就陷入这种绝境了。”石方闻听此言,也自是无话可说。聪儿说到:“这话实在不对。石方是来帮我们的--”很快又有人说到:“石方是来帮你的吧?本来今年是你和小柳两口子要完,石方到是把附在你们身上的鬼怪赶跑了,可这鬼怪盯上我们全村人了!”
渐渐的,搭腔攻击石方的人越来越多,雪儿忍不住为石方说话:“难道你们宁愿这样坐以待毙,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