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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那几个村民再笨,此时也看出张神婆在干什么了,便喊到:“坏了,张神婆把咱们骗了,老婆子放人呢!”
(二十四)
话说张神婆正在救石方,却被村人发现了。村民正在叫人时,张神婆才颤抖着把石方身后的绳子解开,自己已是一头大汗的瘫倒在地。石方忙起来,几下解开雪儿的绳子,眼看着村人又被叫醒,石方左手拉着张神婆,右手拉着雪儿,雪儿则抱起关着黄鼠狼母子的笼子,向着林中跑去。那黄鼠狼母子见状,忙把自己维持到黄鼠狼的形体,以便份量轻些。
几人正在奔跑时,无奈张神婆腿脚已经不利索了,竟一下歪了左脚。眼看着村人又追了上来,石方一推雪儿,说:“你快带着这母子俩走。”雪儿回头看了一眼,情况又十分紧急,心想自己如果执意与石方一起,说不定黄鼠狼母子又要命丧村中,只好含泪说:“若都能够逃出来,我们在祖奶奶家见。”说完,就像小鹿一样轻盈,抱着黄鼠狼母子,几下就跑远了。
石方正欲背起张神婆,张神婆却推开石方说:“臭小子,你还不快跑,背我这牢什子做什么。”石方边强行背起张神婆,边跑边说:“村人正在疯狂中,岂知他们不会把您老烧了?”张神婆本来不想连累石方,一听说有可能要被点了,心下害怕起来,忙努力爬上石方后背,说:“那,那你就快带着婆婆跑吧。千万别把我扔下。”
石方刚跑了几步,有些村人已跑过来,将石方和张神婆围住,石方身后背着人,就只靠着一双腿来对付村民,围攻来的人越来越多,眼看石方又被众人围阻。这时张神婆突然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弹弓,喊到:“方儿,快给婆婆弄些石子儿。”石方听见,虽不知张神婆要干些什么,还是腾出一只脚抽空向地上一踢,踢起几个石子,张神婆在上面接了,还有一个没接住正砸自己脑袋上,也顾不了疼了,拿起一个石子冲着村人就是一个弹弓子,整打其眼睛上,那人一捂眼睛,让出一个空处来。
石方心想,若是自己决下不了这狠手。但也趁势冲了过去。就这样,张神婆在上面打弹弓,石方靠腿功,终于冲出一条路,跑进林中。进了林中,树叶繁茂,植物众多,比较好隐藏,就这样终于甩掉了跟随的村民。
石方背着张神婆绕来绕去,还迷了几次路,此时的石方已有些精疲力尽了,张神婆说:“这村周围,已被鬼怪施了法术,我们是走不出去的。现下又能够逃到哪里去呢?”正说着,忽见前面又有一人,石方一惊,张神婆也忙举起弹弓。
只听这人说:“可是石方,祖奶奶让我在这里接你们。”石方定睛细看,见那人穿了一身类似铠甲的衣服,身上佩剑,细看身后还有一条大黄尾巴,知道是祖奶奶的手下。这才放心跟着走去。忙问道:“您可知雪儿是否已到地宫?”那人说:“雪儿姑娘已带着华云母子回来了。”
石方这才知道那妇人名叫华云。听说雪儿他们已经平安到达,石方长出了一口气。
一行人绕了几绕,就到了地宫门口。那人还是拿出布来,遮住石方和张神婆的眼睛,拉着二人向前走了五步,再拿去布,已经到了地宫里面。雪儿早在地宫里面的门前等得急不可待,一看见石方,忙迎上前,说道:“我们终于平安相见了。”说完,已是哽咽住了。石方心中也有种劫后余生之感,口中已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这张神婆到了地宫里,却看得目瞪口呆。看着穿着宫女服装的侍者,一排排从自己面前经过,手中的托盘是各式果品。再看见小黄鼠狼们排着队去上课,惊得连连大呼:“你们这群黄鼠狼,竟把这里过成了世外桃源。”
很快又来了一个侍女模样的人,带领三人先去医政署疗伤。张神婆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一路上这摸一下,那碰一下,处处探头探脑,可惜脚不利落,还得石方和雪儿一左一右搀扶着。三人被带领着从地宫的一个侧门进入,到了一条长长的走廊中,两排是各个不同的小房间。
上次石方和雪儿未曾将地宫看遍,这次才发现,这条长走廊是乐器室,两边屋子中,都有人在排演不同的乐器。有的是几个小磁碗摆在一处,用击子敲,便可敲出各种音乐声,还有的正在演奏竖琴等,各项乐器都很齐全。
穿过乐器厅,到走廊尽头,又见一扇门,上面写着“医政署”三个大字。三人推开门进去,见两旁又是各式小房间,走廊里还有正等待看病的男女老少。有的屋子内,有几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人,似是大夫模样,正在看病。还有的房间里面,听到“哎哟哟”的声音,张神婆好奇,推门进去,见是一个身上带伤的小伙子模样的黄鼠狼,正在被包扎伤口。
地殿与殿之间的隔音设备做得还很好,适才还在乐器室,竟是丝竹之声,可现在进了医政署,一关上门,立刻是安安静静的。
三人被带到一间房间中去,里面靠墙处有三张床,每个床间有帘子相隔。房间另一头还有个小矮桌,上面放着茶,下面是四个坐垫。一会儿,只见过来三位医生模样的人,让石方、张神婆、雪儿分别躺在三张床上。一位女医生给雪儿看身上的伤,手上还拿着药膏之类的东西,边包扎边抹药药膏。石方则是由一位男医生来看。
另一位男医生则示意张神婆躺到床上,张神婆还是满心的警惕,但见这位男医生拉着她一条被扭伤的腿,开始按摩起来,然后开始接骨。疼得张神婆哇哇直叫,边叫边说:“想不到我张神婆,今日竟被人类追杀,被你们黄鼠狼来接骨。”那接骨医生也不理她说些什么,只是冷着张脸给她治疗。
旁边给雪儿抹药的女医生说:“王先生可是我们这里的接骨好手,婆婆您这是有福气了。”
果然,这接骨医生手法不一般,这张神婆只感觉疼了只下,再看这腿,竟然好了很多,忍不住说道:“咦?凭你的手法,若到人间去,真不知道能够赚上多少银子”。接骨医生这才说:“我们黄鼠狼被你们人类打折打伤腿的太多,我这手法都是在自家兄弟身上练成的。”
张神婆闻言,倒被噎得说不出什么话了。
三人被包好了伤口,三名医生退下,在门外等候的侍女进来说:“我先带你们去看看你们的老朋友。”说着,带着三人来到对面的房间。三人一进去,看到华云和小臭臭正分别躺在两张床上,身上包裹着纱布。华云和小臭臭见到三人,正要起身,雪儿忙过去将他们按住说:“不要起来,你们伤势可好些了?”华云说:“只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关系。”
张神婆看到这母子黄鼠狼,心里还有些别扭。但小臭臭倒是也不认生,见到张神婆,就咧开小嘴,憨憨的乐着叫奶奶。这张神婆孤独一生,村人对她又多是敬而远之,现在突然有这么一个小东西嘴甜甜的叫奶奶,忍不住笑着应下了。
几人谈了一会儿话,侍女说:“祖奶奶请你们去进膳。”
二十五
三人又被侍女带着,来到了饭厅。只见这里每隔不到一米,就有一个高高的烛台,上面点着蜡烛,灯火通明中,祖奶奶正坐在一张圆桌前等待。桌上已放好了饭菜,因知道石方是个小和尚,吃素,因此上全是时鲜的野菜,冒着热气的粥,玉米团子,做得是香喷喷的,颇有些农家菜风味。
张神婆受了几个晚上的惊吓,这时看见香喷喷的饭菜,早已直咽口水。三人落座后,祖奶奶正要与三人寒喧一下,但听得狼吞虎咽的咀嚼声,原来张神婆已经大吃上了。张神婆边吃边对祖奶奶说:“大妹子,我为了救你这两个黄鼠狼小崽子吓得不浅,这虚礼咱就免了吧,赶紧吃吧。”祖奶奶冷笑一声说:“大侄女儿,要不是看在你救了华云和她儿子的份上,我怎会让你进我的府第。”
张神婆听祖奶奶唤她大侄女,气得饭也不吃了,放下咬了半块的大玉米团子,喊道:“你一只小黄鼠狼,我唤你大妹子已是给尽了脸,还敢又把我降了个辈份。”祖奶奶说:“你的祖上偷了我家的捆灵绳,我还没与他们理论呢,他们倒都寿终正寝了,生出你这么个就知道骗钱的黄毛丫来,现在叫你一声大侄女儿,还算抬高了你的辈份。”
两位老太太在这里拌嘴,石方和雪儿听得相视一笑。前两天的绝望、恐惧,此时都被无声的化解了。
饭后,自有侍女收拾饭桌,祖奶奶又带着三人来到第一次见石方和雪儿的大殿中,自己躺在贵妃榻上,另给三人摆了张椅子,榻前摆了张桌子子,开始品茶说事儿。
祖奶奶说:“据我看,你这十三针一使出来,这恶灵也已经知晓了。因此上,第一晚才会演出群鬼乱村的事情。但有你们二人护着全村人,虽然未伤到这恶灵,但毕竟使她的手下伤亡不少,她还是很忌惮你这十三针的。因此上,第二晚不与你们硬拼,便上演了这嫁祸于人的闹剧。”
雪儿问:“华云和小臭臭又是被怎么样抓到的?”
祖奶奶说:“小臭臭这名字是你们起的吧?哼,真是难听。就因为你二人上次来,不停的这样叫,现在洞府里的孩子也都这样称呼他了。”
张神婆打岔说:“行了行了,既然叫开了就用这个名字吧,名字贱些孩子养得好。我们快点说吧,就别在名字上较劲了。”
祖奶奶瞪了一眼张神婆,接着说:“这小臭臭是个实心眼的孩子,自离开你们,他很是想念。那天就偷偷遛出去,到你们原来住的地方去找,但并不见你们踪影。只好回村,正往村中走的时候,那恶灵派的僵尸就寻来了--”
张神婆说:“你们黄鼠狼家族不是很会放屁么?怎么关健时候不会用了。”
祖奶奶说:“这僵尸与有灵性的东西不同,只不过是中了符咒的尸体,尚有一丝魂魄在身,又怎么能够闻到屁味。再加上这孩子哪见过这种阵势,立刻吓得傻在原地,被抓了起来。这时,华云去寻子,也被僵尸乱棍打晕。与臭臭一起被装在了铁笼中。剩下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雪儿说:“这恶灵实在狡滑,竟能够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对持我们。”
祖奶奶接着说:“是呀,他知道石方的十三针和你的捆灵绳,都很是厉害,因此上不与你们硬斗,只是挑唆人类与你们内斗。她深深明白,只有从里面先乱起来,她从外面方可一两拨千斤,用最少的力气摧垮人类。”祖奶奶说完,看了石方一眼说:“偏你们人类就是这样愚钝,细细想想就可以分析出来的事情,他们偏偏不细思量,一点就着,于是把你们当成了仇人。”
石方说:“这恶灵折腾村民几年了,再加上那晚的一闹,村民们怎禁得起这样的惊吓。再说人类本来对灵界的事情就搞不明白,只认为凡是有灵性的生物化成人性,必是不怀好心,黄鼠狼在人们心中固有的形象就不太好,再加上,再加上--”
祖奶奶说:“再加上你的雪儿姑娘又是个鹿精,于是人们就认为黄鼠狼与鹿精一起害人是明摆着的事儿了,对吧。哼,举村之人,也有几个读书人,也有些平日以善人自称之人,也颇有些见过世面之人,偏偏全都是这样妄自尊大,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