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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一起开张营业了,全都是能干的阿红一手操办的。
梁库要让阿红放松一下,他们来到了阿红曾经擦过皮鞋的商业街,从街头到街尾,几乎把所有的名牌产品都买了个遍,足够开一个时装店了。
还嫌不够,到了著名的西餐厅,订了三桌豪华套餐红酒,送到了大街那排擦皮鞋的人群里,和他们一起当街吃着龙虾喝起红酒来,几乎把所有自认为小资和伪小资们都郁闷得想吐血。
尤其是听到一位脸红红、手黑黑的大姐,喝了一口价值上万元的珍品波尔多,竟然说很像掺了刷锅水的酸梅汤时,立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喝的高兴,梁库让阿红坐着,他要给阿红擦鞋,捏着阿红那只娇柔的小脚不禁心中一动,坏笑着:真软……
一直闹到很晚,梁库和阿红来到了一个正在修建中的宽阔广场上,靠在一起说着话。
看着满天的星星和一轮满月,梁库忽然想起了姐妹花。
他是喜欢她们的,他也无比的喜欢着虽然不及她们美丽,却更多了分情义的阿红,他最鄙视什么男女之间的兄妹感情,狗屁,都是胡扯,但通常这种感情都是很复杂地,只能用感觉来衡量。
他承认自己不够专情,所以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承诺什么,管那么多干什么,他只要实心实地的对每个他所喜欢的人好,只要对方愿意,他就一直对她好下去,一辈子好下去。
而此时的阿红也正想着她的心事,每个女孩都有幻想,阿红也同样,她不止一次的幻想能天天跟梁库在一起。
但仅此而已,一个乡下的小川妹能奢望什么呢?梁库已经给了她这辈子都不敢想像的东西,只要他们永远这样下去,她就满足了。
梁库忽然想起来自己曾苦练过的隐身术了,觉得自己那隐身术不能白练,准备给阿红一个惊吓式的浪漫惊喜。
于是,便让阿红闭上眼睛,阿红还以为梁库要搞什么花样,不会像电视里一样来亲自己一口吧!
心里又是渴望又有点胆怯,可等了半天,却只听到梁库的声音:“睁开眼睛吧!”阿红迟迟疑疑的睁开眼睛,却不见了梁库的人,四周寻了一圈,仍看不到。
偌大个广场空空旷旷的,月光清清冷冷的洒下来,广场中间的喷水池微微地泛着水光,倒映星月。
四下里什么障碍物都没有,想躲都没地方躲啊。
正寻思间,忽然听到左侧梁库喊她,她马上转左,却又看不到人,只有微微的风荡过。接着梁库的声音又从右边响起来,马上转右,还是连衣角都看不到。
几次下来,阿红有点不耐烦了,嗔道:“裤子别玩了!你到底在耍什么鬼花样!”可梁库还是没完没了。
这时,阿红注意到地上有个影子一闪,阿红灵机一动,心里想:“你只是跑得快,但我总能看到月光照到地上你的影子。”
于是阿红仔细偷偷注意着地上的影子,先假装不在意的样子,瞄准后出其不意的向影子方向猛一转身,立时像是扑到了梁库的怀里,高兴得叫道:“抓到你了!”但她刚想看个仔细,却瞬间又不见了。
正在阿红纳闷的时候,有人从背后蒙住了她的眼睛,梁库故做阴森的声音响起来:“你在说梦话吧。”
“裤子,你转得还真快。”
阿红一把拽住梁库的手,“这下看你往哪里转!”
梁库抽回手,阿红转过身来,却看不见梁库。分明听见梁库在面前嘿嘿地笑:“看不见我吧!”
阿红使劲揉了揉眼睛:“裤子?”
忽一闪,梁库又出现了。
阿红仔仔细细地周身打量着梁库:“裤子,你啥时候学会的魔术?”
“什么魔术,这可是隐身大法!”梁库和她坐了下来,眉飞色舞地显摆起来。这下还不以为阿红得佩服得五体投地?
阿红却不以为然道:“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闪得快么!刚才还不是被我抓到了。”
梁库撇了撇嘴:“那是我故意让你抓到的。要不是我蒙上你的眼睛,你这辈子也别想抓到我。”
阿红哼了一声:“少跟我耍赖!我是说刚才那次!”
“你才耍赖呢!”
梁库不甘示弱,“刚刚我明明眼看你扑个空,嘿嘿,我可要找个证人,要不然我这神功大法刚一出道,就被你给废了!”
梁库四下一看,空荡荡的广场哪能找出半条人影?
经这一闹,阿红的酒也有些醒了,看者梁库的认真样,倒真不像耍赖,仔细回想起刚才扑到梁库的时候,就算他转得再快,也不可能一点影子都看不到就跑到自己后面去。
再仔细想想,连手上的感觉都不对了,梁库今天穿的是件皮衣,而刚才却好像完全不是皮衣的感觉。
这一下,不禁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难道刚才摸到的不是梁库?
这么想着,又向四下里看了看,这新建的大广场虽然还没有路灯,但月光很亮,又空旷的很,除了她和梁库又哪来的其他人?
也许,刚才是自己有点醉了。也就不再多想,就顺着梁库的话题聊起来。
问梁库这个什么大法是从哪里弄来的,梁库顺着杆子往上爬,大肆吹嘘了一番,当然全盘隐瞒了事实。
在外人听起来,简直就是武侠小说里天降秘笈的翻版。阿红心里笑道:这裤子,又在吹了。
她存心想挤兑梁库,伶牙俐齿的没几句,就把梁库的大侠传奇给刺的千疮百孔。
正说得来劲,无意中一甩头,看到梁库身后侧的广场水池里有个影子,下意识地以为是梁库。
细一想,不对!
要说影子,也应该是她和梁库两个影子,怎么只有一个呢?
阿红忽然想到刚才扑到的那个“梁库”,立时从发稍凉到脚趾,再想回头,却是没了勇气,忍不住小声对梁库说:“这广场上,好像还有人。”
梁库不信,要回头去看,却被阿红悄悄按住了,阿红小声道:“你往水池里看。”
梁库就装着没事的样子,眼角往水池那里瞄了一眼。
这时,阿红突然觉得梁库不动了,挨在身边的身子僵硬,相握的手心里冷汗一点点冒出来。
梁库看到了,那水池里不但有个影子,而且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影子。
正文 第五集 四柱推命 第八章 阴魂不散
瞥视中,那影子虽然经过水的折射多少变了些躯形,但仍能清晰的看出似男非女的高大身架。
再加上一头过肩的披头散发,就像一副高瘦的骨架外挂着一套大袖长袍。水波微动时,那影子也跟着一晃,就更像一个浮荡的孤魂野鬼了。
梁库下意识的猛一回头,快速得扫视了水池周围一圈,让他更加冷汗直冒的是周围的确没有一个人影。
再看水池,除了静静的冷月外别无他物。
可以肯定的是,刚才绝对不是幻觉,再加上阿红最初的奇怪举动,梁库有点坐不住了。
刚刚还觉得浪漫的良宵佳夜,顿时变得阴森恐怖起来,连月的柔光,都由清冷变得惨淡了。
远处那些施工了一半的建筑,像是阴影里的废墟,似乎藏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个念头生起来,这地方不会是跟外公住的地方一样吧?无故的死了人才推翻重建?
梁库生怕吓到阿红,硬生生地挤出笑:“哪有什么影子!”
阿红显然不信,盯着梁库看:“真的?”
梁库又僵硬地挤了下笑:“不信你回头看!”
阿红哪还有勇气回头看,拽着梁库站起来:“走吧!咱们还是快回家吧!”
梁库也正恨不得一步就离开这鬼地方,要说这情景比以往挖坟掘墓实在算不得什么,可身边没了万事吓不乱的朝歌,就像没了支撑一样,硬了嘴皮装好汉:“怕什么!有我呢!”身子却早跟阿红一起,快步往外走了。
一直到拐进灯火通明的正街,两人总算稍稍定了定魂,阿红的小脸吓得煞白,梁库的一颗心脏也已经像时速二百公里的发动机狂跳不止。
从梁库的表情中,阿红已经猜出刚才有反常的情况发生,恐怖得不敢再提一句。
梁库暗恨自己不中用,在阿红面前丢了面子。奇怪,平时连死都不怕,怎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影子就让自己吓成这样?
不过就算现在把梁库打死,他也绝不会回头再去看了。
两人回到家中,立时招来梁库妈的眼审嘴问,别看梁库妈从心里希望儿子和阿红成为一对,但只要一天没办婚事,她就不能让两个孤男寡女的出了轨,毕竟梁库还不定性,别把人家好好的闺女给辜负了。
眼见两人深更半夜带着酒性回来,又一脸的反常表情,这一夜都没少了担心。
第二天,阿红又去忙开业的事情,梁库一觉醒来,也似乎早忘了昨天的一夜惊魂。毕竟大场面见多了,而且又天性喜乐不喜忧,大多影响心情的事,都会自动删除过滤。不过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有些不同了。
不是心情上的不同,而是感觉上的怪异。
自那一夜后,就总是觉得背后有人跟着他,起初还以为是那影子给他的后遗症,但几天下来,那感觉不但没有减弱,相反还越来越强,梁库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为了证明这个感觉的真实性,他和阿红商量好,事先在他每天回家必经的一个社区篮球场,全洒上一层薄薄的面粉,这样一旦梁库经过后,发现面粉上不是只有自己的脚印时,那就证明,那种异常感觉的确异常了。
阿红就有点疑虑:“那如果真是鬼怎么办?听说鬼走起路来可是脚不沾地的。”
“这些日子我也没闲着,也知道了些关于鬼的事。鬼还没影子呢!那水里的影子不就已经证明那不是鬼么!”梁库说。
阿红狐疑的说:“那要是人,怎么我们两个人都看不到呢?”
梁库想了想,皱着眉:“难道半人半鬼?据我掌握的资料,鬼和人就算偶尔出下轨,但大多也不会留下什么后代。奇怪……”
阿红抢着说:“谁说的!我们那一直有鬼娃的传说!”
两人鬼还没抓到,就已经开始鬼话连篇,不觉得把事情闹得更加诡异了几分。
因为只有等社区的行人少了,才能做这个抓鬼实验,所以一直拖到快半夜,阿红才打电话给梁库,告诉他开始了。
阿红急急地在昏暗的篮球场上四处扬洒了一层面粉,远远看去,大半夜的空场上,隐约的一个小姑娘,在满世界的东一把西一把扬白粉,已经够怪异的了。
过了一会,尽力装得很自然的梁库,很不自然的出现在篮球场外围的树影婆娑中。阿红这个时候躲在附近的一个角落里,左手紧捂着胸前挂着的观音挂坠瑟瑟发抖,右手死握着一把特大号手电筒。
她的任务是:一旦听到有异常情况,便以最快速度向场上拧开手电筒。
梁库哆哆嗦嗦的向篮球场踏出第一步,这个自从买了毫宅后几乎每天路过的地方,现在却像鬼门关一样难过。
偏偏这毫宅社区的绿化极好,到处的茂盛的草木,微风一过,草木起伏,白天看起来心旷神怡,现在却只有一个感觉:恐怖。
人就这样,对於越是看不见的东西,越是害怕。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