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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呢?”
长田局长一脸着急地问。
“局长,其实我觉得应该先仔细调查获原家别墅,分析大厅地板或藤椅上面的血迹究竟是不是鲜血。可是,这么做的话,凶手就会知道我们已经发现那栋别墅的秘密了。”
闻言,大家都百思不解地注视着金田一耕助,他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只好转头对江川刑警说:“江川,你今天早上不是也觉得很奇怪,凶手为什么要让红叶照子全身赤裸?为什么要把她穿的浴衣藏起来呢?”
“是的。”
“我想,我第一次看到红叶照子的时候,她应该还没死,至于她浴衣上的血迹,应该也不是真正的血,而是杉山平太用来欺骗我的那种血糊。”
大家默默地注视着金田一耕助,过了半晌,长田局长才恍然大悟道:“金田一先生,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情,都是红叶照子在演戏?”
金田一耕助点点头说:
“红叶照子正红的时候,我刚从乡下到东京,是个住在神田宿舍的穷学生。当时我是红叶照子的影迷,如果她身边曾发生过什么大案子,我不可能会不知道的。而且,她姊姊房子女士也不知道有这种案子,那就更不可居议了,可见这一切都是红叶照子在恶作剧。”
“但是,红叶照子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呢?”
长田局长表情严肃地问。
“好玩吧!如果名侦探金田一耕助能中计,甚至整个警局都因此而搞得鸡飞狗跳,那不是很有意思吗?”
这时候,等等力警官的脑子也动得很快。
“也就是说,红叶照子故意引你到M原,然后命令杉山平太带你到荻原家别墅,让你看到红叶照子被杀的景象,接着,你带着警察到真正的西田家别墅一看,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嗯,而且应该被杀死的红叶照子将活生生地出现,笑着对我说:‘啊!金田一先生,你是不是在做梦呢?’红叶照子就喜欢做这种恶作剧!”
长田局长的表情越来越严肃,接着问道:“金田一先生,红叶照子后来却被杀害,而且连杉山平太也被杀死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红叶照子有恶作剧的嗜好,于是凶手巧妙运用这一点。如果我相信自己第一次看到红叶照子时她已经死了的话, 那么当时不在K高原的人就绝对不是凶手。不过,这只是我的大胆推测……”闻言,等等力警官突然皱起眉头:“金田一先生!”
他好像想说什么,但金田一耕助慌忙打断他的话:“警官,你什么都不要说。我是侦探,可以乱说,但你是休假中的现职警官,千万不要妄下结论。”
冈田警官则从喉咙深处挤出干涩的声音说:“那么,我们该采取什么行动呢?该怎么抓凶手……”“今天我也跟警官谈过了,凶手究竟要把杉山平太的尸体藏到什么时候呢?他是准备放在那里,等明年荻原家的人来发现?或者是等事情平息之后,再找个地方埋起来?局长,你认为呢?”
“应该会找个地方埋起来吧!”
“我今天设下陷阱,凶手不知道会不会掉进那个陷阱里?”
“陷阱?”
“局长,凶手最怕别人知道被害者在演戏,如果知道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就会被识破,因此他才会顺便杀死知道这场戏的杉山平太。”
“是的,然后呢?”
“不过凶手好像不知道杉山平太为了要把我支开,还演了一场指甲裂开的戏。因此,现在杉山平太尸体上的指甲还没有裂开。”
金田一耕助露出一抹害羞的笑容说:
“今天我故意当着凶手的面说出这件事,目的是要逼他到荻原家的别墅去纠正这个错误。”
闻言,江川刑警喘着气说:
“金田一先生,你是说凶手会去荻秋原家别墅把尸体的指甲割裂吗?”
“很有可能。”
友井刑警皱着眉头说:
“就算他去割尸体的指甲,只要仔细检查尸体,就可以知道指甲是生前割裂或是死后被割裂的啦!”
“即使是这样,也比留下指甲没有裂开的尸体来得安全吧!”
这么一讲,友井刑警也能够接受了。
“可是,荻原家别墅为什么会跟西田家的别墅一模一样?”
长田局长探身向前问。
“局长,这一点我也不知道,可能得问房子女士或是管事员藤原吧!不过,如果现在去调查这件事的话,可能会引起凶手的怀疑。别忘了,凶手还得在我们发现这件事情以前,先去纠正错误呢!”
闻言,长田局长不禁脸色大变说:
“冈田,我们还要在这里开会行吗?说不定凶手已经……”“局长请放心,金田一先生已经先请有吉跟工藤留在那里监视了。”
“对了,金田一先生,虽然整件事情是被害者自己设计的,不过应该得有人向凶手通报吧!否则事情怎么会进行得如此顺利?”
等等力警官一脸严肃地问。
对于这一点,金田一耕助过了许久都没有回答。
长田局长等人一语不发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等了一段时间之后,金田一耕助才苦恼地叹了一口气说:“警官,这又是我的大胆猜测了, 请允许我放肆推断。我想,傍晚四点五十分从N市出发的‘白山号’火车,应该会比同一天晚上八点三十分到达N市的下行列车早一个多小时到达高崎。列车会在高崎停留五分钟,所以他可以下车到月台,把信件藏在事先讲好的某个秘密场所中。”
“对了,所以凶手后来才会故意把皮夹遗留在高崎的月台上,并假装弄出扒手事件,让人对他搭乘那辆列车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么说来,那个女的也是共犯喽!可是根据房子所说,他们两人的感情似乎不太好……”冈田警官更加疑惑了。
“做这种事情不需要感情好吧!只要利益一致,平常感情不好的人也可以共同行动。而且,这个方法那么安全,如果被害者演的戏失败,到时他们只要中止计划,再找别的机会就好了,不是吗?”
等等力警管说完这番话,会议室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金田一耕助突然从椅子里站起来说:
“警官,十二点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大家,我们该撤退了。”
“啊!这样碍…”
等等力警官也站起身,金田一耕助则变身一鞠躬说:“那我们告辞了。冈田警官,预祝你成功!”
金田一耕助顶着一头乱发向大家点了点头,接着穿上呢外套,飘然离开房间。
秋天的高原夜晚,已经让人感觉到一丝寒意了。
后生可畏
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警官在第二天早上,搭火车离开K高原。
一方面是等等力警官要开始上班,另一方面则是金田一耕助藉口要去调查三十年前那桩没有侦破的凶杀案,以松懈凶手的戒心。
结果,凶手果然中计了。
他在星期二凌晨两点潜入荻原别墅的阁楼里,却被负责监视的江川刑警和友井刑警压制祝不用说,凶手是西田武彦,而且他跟江马容子的犯罪过程大致与金田一耕助臆测的一样。
先是武彦煽动爱恶作剧的红叶照子演戏,然后容子又跑来向她提出这个计划。而且这个计划不是容子这次来才订定的,是上个周未容子来的时候,就已经向红叶照子提出来了。
不过,在最初的计划中,金田一耕助并没有名列其中,他们似乎是想选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当目击者。后来因为红叶照子在报纸上看到金田一耕助滞留在这里的消息,便要求把他放进这部戏里面。
可是同意让金田一耕助加入这件事情,却造成凶手们致命的错误。
当天一切都打点妥当之后, 江马容子搭乘四点五十分从N市开出的“白山号”火车离开K高原; 然后,正如金田一耕助的臆测,她将万事OK的信投进高崎月台的垃圾桶里。
一个多小时后,搭乘下行列车到达高崎的武彦看了垃圾桶里的信,知道计划顺利进行。
于是他在八点三十分到达N市之后, 直接前往荻原家,那时杉山平太已经顺利完成他的工作了。可是,为了不让管理员藤原发现这场戏,他们必须将拿出来的家具都放回阁楼。武彦也帮忙收拾。
直到所有家具都收拾好,武彦便从杉山平太的身后,用细绳勒住他的脖子;然而在大厅等待的红叶照子根本没发现自己的身边竟然发生这么严重的罪行。等武彦从阁楼下来,就刺杀了那个天真如孩子般的伯母。
武彦用大塑胶纸将尸体包起来,搬到西田家别墅的后山。
等一切都料理妥当,他再假装若无其事地来到西田家的别墅。
事件结束后,冈田警官专程来东京向金田一耕助道谢,金田一耕助好奇地问道:“那两栋一模一样的别墅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啊!快说来听听嘛!”
同席的等等力警官也很想知道答案。
冈田警官立刻说:
“事实是这样的,西田别墅建好的第二年,西田的朋友——清水来借住那栋别墅, 他非常喜欢别墅的正门,后来他在M原盖别墅的时候,就把正门的部份盖得跟西田别墅一样。可是,清水的妻子比较喜欢和式房子,坚持屋子后面一定要采用和式建筑,因此两栋房子的后半部才会有所不同。”
“可是,房子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房子说战争结束后,清水因为某种因素把那栋别墅卖给荻原家,她很少跟他们来往,所以一时没想起来。”
三人沉默了半晌,冈田警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唉!现在的年轻人真可怕。”
“可怕?”
“是啊!武彦被捕之后还说容子真笨,早知道就把伯母的血涂在西田别墅的地板上,然后再用垫子铺在上面掩饰,这样一来不但不会有人发现荻原别墅的事,而且还可以将事情全部嫁祸给房子。”
“原来如此。”
“当我们把武彦的话告诉容子时,容子却说:‘这样一来,警方反而可以从血迹干的状况看出一些端倪。所以,为什么武彦在杀死杉山平太以前,不先问清楚事情的经过呢?如果当时就把杉山平太的指甲割裂的话,就不会变成这样了。’总之,他们两个人好像把杀人当作日常工作般,一点也不在乎。”
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警官听了,也只能相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