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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
成舟对她点点头,转身去寻找乘务员,他打算去餐车消磨一段时间,等这家人完全安顿好再回来。
“您好,请问餐车在几号车厢?”
站在车厢连接处休息的乘务员收回看向车窗外的目光,转回头,“……14号车厢。”
站在车窗另一边的一名男子也回头看了看成舟。
成舟发现这人在偷偷抽烟,奇怪的是乘务员就在旁边却没制止他。
“谢谢。”成舟向乘务员道谢。
“您要去哪里?”乘务员忽然问道。
成舟顿住脚步,回头,“池州。”
“能帮我带一封信吗?”
“哈?”成舟惊讶。
旁边那名偷抽烟的男子看成舟的目光变得十分古怪。
乘务员不等成舟答应,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折叠得十分细心的纸鹤。
“她每晚十点到十二点,都会在车站外第一个可以看见火车的路口等我。以前她都在进站台等我,但后来人家不让她进了,买站台票都不让她进。”
成舟往后退了一步,他现在才发现这名乘务员的制服虽然整洁,但样式却有点老旧。
“求求您!”帅气的乘务员用悲哀的眼神,面带恳求地看着成舟。
“抱歉,我……”
“求求您!”乘务员想伸手拉住成舟,却在将碰未碰到他的一瞬间,猛地往后倒退一步。
“抱歉,我无意冒犯您,我只是……太急了,我等得太久,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先生,求求您,只要您能帮我把这封信送出去,我愿意把我的全部财产都给您!”乘务员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厚厚一叠钞票。
成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伸出手接过那只纸鹤,也许是为了那堆钞票,也许是因为乘务员的目光过于哀伤和绝望。
这时,旁边偷吸烟解馋的男子看成舟的目光已经从古怪变成惊恐,尤其在他看到成舟凭空接过一封血淋林的纸鹤和一叠厚厚的冥币后,更是吓得一把抓住燃烧的香烟头,迈腿就……他本来想跑的,哪想到腿软,竟直接跌坐到地上。
成舟心神全部被他再次碰到的诡异事件给吸引住,也没注意那名抽烟男子的行为。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雪白的纸鹤和一叠纸钱,又抬头看了看已经不见身影的乘务员,嘴角拉开,作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成舟走向厕所对面的洗手台,默默地把一叠纸钱塞向垃圾桶……
“别扔!留着,有用。”
成舟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是何生。
呜呜,你和司徒刚才为什么不说话?你们肯定早就发现那个乘务员是……鬼了吧?
成舟在心里埋怨家养两只鬼,收回将要碰到垃圾桶的手,苦恼地看着手上纸钱,也不知该把它收哪里好。
附近走过路过的人没看到成舟手中纸钱也就罢了,看到的人纷纷对他走避。
成舟最后还是把纸鹤和纸钱揣入了外套的口袋里。
“咔啦。”对面的厕所门拉开,一名身穿精纺呢绒短风衣的瘦高男子从里面走出。
“成舟?”
成舟回头一看到蒙警官,下意识地拔腿就跑。
“成舟你给我站住!”刚要追赶成舟的蒙警官忽然停住脚步捂着嘴连连咳嗽几声,又抬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成舟站住了,对面来了一辆餐车,他想跑都跑不掉。
“咳咳!你怎么在这里?”蒙警官快步上前推了一把成舟,把他推到车窗边。
正在拼命对掌心吹气的抽烟男子看到成舟竟然再次走回,眼睛瞪大,惧怕地扶着墙面站起,畏畏缩缩地绕过蒙,等餐车过去,哧溜一下就蹿进了人气更多、更明亮的车厢内。
行迹诡异分子!蒙警官出于职业习惯扫了那男子一眼,并在心中记下那人的外形特征。
下午时不顾一切的勇气早就消失,小市民对公检法的恐惧重新冒头,成舟听到蒙警官追问,当即就很老实地回答道:“我要去九华山找我儿子。”
“红叶在九华山?他怎么跑那么远?有人把他绑了过去?绑匪让你到九华山付钱赎人?”
“……差不多。”
蒙警官皱眉,“什么叫差不多?咳咳咳!”
“蒙警官你没事吧?我看你好象很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成舟略带关心地问。
蒙摇摇手,“没事。你先跟我去找分局的同事,然后把你和陈颜,还有你儿子被绑架的事全部交待清楚。这次你可不能有一点隐瞒,分局的同事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这个案子有可能不小,上面很重视。”
“分局?上面?案子已经移交了?”
“嗯。这个案子牵扯比较多,我和另外一个片区的同事把陈颜失踪案移交上去时,分局立刻就有人联系我们,让我们提供更多情报……”
蒙突然收住口不再多说,“总之,你多想想你儿子,咳咳咳!”
“蒙警官?”
“成舟,我胸口……我……咳咳咳!噗——!”蒙警官一连串急咳后,突然张口对着成舟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成舟整个人都吓蒙了,也顾不得衣服被血染了一半,抱住倒向他怀里的蒙警官,转头就大喊:“有没有医生,快来人救命啊!”
“救命啊!有人杀人啦!”
与此同时,成舟来的那头车厢也发出了更为凄厉尖锐的喊叫声。
16
车厢内一阵大乱。
不少人起身探头观看或向旁边人询问究竟。
乘务员、乘警,以及与蒙同来的分局警察听到叫声也都往出事地点急行。
“请大家全部坐下;旁边没座位的请暂时停留在原地不要走动;以避免更多伤害!”不知哪位在车厢中重复大喊道。
乘警跑去喊杀人的地方;分局刑警则在看到昏迷不醒的蒙后,留下一人帮助成舟;另一人则尾随乘警去了前方车厢。
成舟一直抱着蒙警官,他无法得知前方车厢情景,只看到许多乘客向这边车厢逃来。因为这些慌乱无措的乘客,乘警等人花了好些时间才进入前方车厢。
乘务员看蒙警官情况紧急,立刻全车播报寻找医生。
留下的分局刑警从成舟手中接过蒙警官;他不知道成舟身份,只连声向他道谢。
成舟无意识地拉了拉自己的外套;他发现原本在他怀中似乎随时都会断气的蒙警官;在被同事接手后,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嘴中鲜血也停止溢出。
成舟没有多想,他也不敢回发生杀人案的车厢,就站在连接处过道里发呆。
周围有不少跑过来的乘客,看到身上带血的成舟也不敢和他过于接近,直到有人听到接手蒙警官那人的道谢声,才纷纷松了口气——不是另一个杀人犯,太好了。
有些好奇的,已经凑过来和成舟搭话,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也许是急病。”成舟茫然。
前面车厢的杀人凶手很快就被捉拿和制服,乘警等人压着那凶手向这边走来。在下一节车厢有乘务员休息室,乘警大概想把人拘束在那里。
乘务员跟在后面大声喊:“请大家回到原座位,已经没有事了。”
乘客们一起看向那名凶手,而凡是之前不知道、现在终于看清凶手模样的人都张大了嘴巴,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凶手经过成舟身边。
成舟同样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一直很安静的老妇人在看到成舟后突然强行停住脚步,盯着他,嘶哑地问:“他好吗?”
成舟不知道这个“他”是谁,也不知道老妇人为什么会一直问他这个问题,看老妇人死活不肯离开原地,就等着他答复,而押解他的乘警也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他时,成舟顶不住了。
“他很好。”成舟胡乱回答道。
老妇人满意了,脸上露出明显欣慰又温柔的笑容,此时的她看起来不但不像凶手,更像是一位思念家人的慈祥老母亲。
“告诉他,我也很好,还有……请他原谅我。”老妇人对成舟留下最后一句话,眼睛一闭,身体忽然软倒。
乘警在看到老妇人向成舟说话时,已经开始警惕成舟,跟在他身后帮忙的紫金市分局同仁则先一步隔开了成舟和老妇人。
成舟甚至感觉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抵住了他的腹部……
这不会就是那传说中……老妈,没想到你儿子也有被手枪抵住的一天。
之后的一个小时,成舟在极度混乱中度过。
他不是多聪明的人,也没有特意训练过应对危机时的心理承受能力,遇事要么随波逐流,要么就是施展自欺欺人大/法,硬挨着等待灾难过去。
老妇人在说了那句话后突然断气身死,成舟被多疑的警察们带回了休息室“请教问题”。
本来就因儿子失踪和再次见鬼而心烦气躁又心慌意乱的成舟,被警察几句话一逼问,又不小心看到杀人凶器后就开始胡言乱语。
乘警根本不相信他说的那些关于穿越、鬼堡、没脸的小和尚和年轻人的鬼话,何况成舟还说得颠三倒四。
期间,成舟几次提到他儿子失踪,且和那小和尚有关,也被乘警当作他在拖延时间的谎言。
倒是乘警旁边旁听的紫金分局刑警听得更仔细,甚至还做了详细的笔录。
有人在外敲门,门打开,是另一名紫金分局刑警。
“蒙瀚醒了。”
蒙警官醒来,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挽救了成舟,至少他开口证明了成舟说的一部分事情属实。
加上成舟并没有犯事,乘警们也不好再长时间“请教成舟”,只得同意他离开。
不过紫金分局的刑警们可不想就此放过成舟,他们向成舟提议同行,成舟差点高兴哭了。
在听到警察要求同行时,成舟一开始心里很抗拒,他又不是罪犯,这些人为什么非像盯嫌疑犯似的要跟紧他?
可他转念又一想,有警察跟着也好啊,至少安全可以得到保障,而且不是说警察身上的正气足,一般小鬼或邪物都不敢近身吗?
也许跟警察一路,他就再也不会看到那些阿飘了?
刑警们也奇怪,为什么成舟听到他们提出同行的要求后,会如此高兴?这可不像一个心里有鬼的人的正常表现,除非这人心理已经强大到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表情和肢体语言。
放下刑警们的疑惑不提,那边,蒙瀚因为身体缘故,不能再跟他们同行,在下一站就和乘警们一起下车了。
原乘警和来替班的乘警迅速交接工作后,一辆救护车先接走了蒙瀚。老妇人和被害者的尸体,以及老妇人一家与乘警则分别坐上两辆警车离开。
本来两名紫金分局刑警要留一名下来照顾蒙瀚,被蒙瀚拒绝,说他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并让同事们千万不要因为他的事而耽误救人。
火车再次开动。
成舟被临时调换座位和两名紫金分局刑警坐到了一起。
两名刑警分别自我介绍,一名叫蔡学林,一名叫倪功。
通过两名刑警以及乘客的议论,成舟这才知道老妇人杀死了自己前排的一名男性乘客,凶器竟是一根尖锐的骨头。
成舟想起了他之前在休息室无意间看到的那被装在塑料袋中的染血凶器,那可不就是一根像是被特意折断出锋利断口的细长骨头?
“那老太真狠,用那根骨头连插了被害人四、五下,而且次次都几乎刺中同一个地方。那被害人的脖子愣是被她戳出一个大窟窿,血跟喷泉似的止都止不住。”蔡学林把他看到的犯案现场说给没有看到的倪功听。
成舟坐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