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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年代-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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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

  “是这家么?”

  我掏出通知对了对门牌号。没有错,确实是这家。我点了点头,让她走在前面。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让这户人家开门后见到的是一个女子,可能心里要好受些。

  她按了按门铃,里面传出来一个人趿着鞋的声音。我有点百无聊赖地看看四周,不知为什么,突然很想抽烟。只是就这么点时间,做事时抽烟总不太好吧。

  门开了,一个男人探出半张脸看了看我们。她道:“请问,这里是邓宝玲的住宅么?”

  这男人有点狐疑地看了看我们,脸一下变得煞白,道:“你们……你们是……”

  她还想解释什么,我有点不耐烦地走上前,道:“我们是。请邓宝玲女士快和我们走吧。”

  “她还在梳洗,请你们……稍微等一下吧。”

  我站在她身后,刚想说什么,她已经抢先说:“没关系,让她慢慢来吧,我们等她。”

  那男人有点如释重负,道:“请进来坐坐吧。”

  她已经走了进去。尽管有点对她那种心慈手软不满,我还是跟着她走进去。在十三个行动组中,她是唯一一个女子,我毕竟还得随着她点。

  这邓宝玲家里并不是太富裕,但整理得很干净,墙上,还挂着几幅廉价的中国画复制品,倒也并不恶俗。

  一进他们家客厅,刚坐下来,我便说:“请邓宝玲稍快一点吧,我们还要赶时间。”

  男人低着头,道:“好,好。”

  他抹了把眼角的泪水,这时,内室的门开了,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男孩子走出来,嘴里道:“爸,妈说……”他一见我们,象是被砍了一刀一样,叫了起来:“爸!你说过不去叫他们来的!”

  男人没说什么,她站起身,道:“小朋友……”

  那小男孩冲过来,想要去打她,我站起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的手乱抓着,两脚还向我腿上踢来,嘴里叫着:“不许你们把妈妈带走!”

  我把这男孩拖开几步,顺便看了看手腕上的探测器。还好,并没有信号,这个男孩还是个正常人。我抓着他,对那男人道:“请把你儿子管好吧。”

  那男人又抹了把眼泪,一把抱住这男孩,道:“小康,听话,妈妈是跟叔叔阿姨住院去的。”

  “你骗我!大人说过,妈妈要被烧掉的!我不要妈妈被烧掉,爸,爸,你去打他们,去打啊!”

  这男孩象一头凶猛的小兽一样,在那个男人手里挣扎着,还想着冲过来打我们。男人死死抓着他,即使男孩拼命咬着他的手。

  “小康,别闹。”

  内室里,一个女子又走了出来。我有点惊愕,几乎有点妒忌这男人了。

  这邓宝玲居然是个美人,婚前她身边一定聚集了一大帮献殷勤的男人吧。虽然现在年纪不算很轻了,依然还有着很大的魅力。

  “请问,你是邓宝玲女士么?”

  我也听得到自己语气里有点惋惜了。

  “是的。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那男孩已经不闹了,突然,他大哭起来,叫道:“妈!妈!”

  邓宝玲蹲到男孩跟前,摸了摸他的头,道:“小康乖,要听爸爸的话,妈妈会经常来看你的。”

  她站直了,对我们道:“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她的镇定我也不禁有点佩服,我侧了侧身子,让她先走过去。

  门关上了。门里,还传来那男孩的哭声。邓宝玲突然用手掩住嘴,无声地抽泣着。她关切地道:“没事吧?要不,再看看你儿子?”

  这是违反纪律的,可是,我也没有阻止她这种女人气的做法。我坐在驾驶座上,敲了敲方向盘。如果她还要回去看看,我就不发动车子了。

  “不用了,多见几次也没用,还不是一样。”

  邓宝玲坐进了车子的后座。等她坐到前座我边上,我按了下起动钮。

  车开了。在离开那幢楼前,我眼角扫到了那楼上下,不少窗子都开着,也几乎千篇一律,每个窗前都有一些面目呆滞的人看着我们,没有什么感情,只是看着。

  这车是特制的,前座和后座用强化玻璃隔开,是专门运用感染者的。当我开动车时,后座就完全被封死了,与外界一点气也不通,完全是一个密封的铁箱,要是呆久了会憋死人的。其实,不少时候连这点空气也不需要的,后座的杂物箱里放了几颗氰化物胶囊。那也是专门给那些不那么坚强的人。我向局长提过几次意见,要求氰化物胶囊不要在放在车上,可以下车后由我们提供,不然把死尸弄出这个铁箱子是很困难的,可局长说这是上级的意思,上级说要尊重公民的选择。

  开着车,在肮脏的大街上走着,我的心里却更是一阵阵寒意。很不祥地想到小时候看过的一个希腊神话,推着石头上山的西西福斯。我现在做的一切,与西西福斯不也很象么?在那些大街小巷里,每时每刻会出现多少感染者?我们又能处理掉多少呢?

  我心里有点烦,打开了车里的全方位激光音响,登时,车里传来一阵柔美的江南丝竹的乐声。

  那是她爱听的音乐。我不由看了看坐在边上的她。在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里有点茫然。

  处理场马上就到了。我打开后座的车门,邓宝玲走了出来。我注意到,在我手腕上的探测器显示屏上,格数又上升了一格。

  “到了,请服药吧。”

  邓宝玲手里已经抓了一颗药,但她象是没听到,只是看着远处。

  处理场原先是个垃圾填埋场,现在好久没用了,长出了不少草和灌木,倒比使用时干净得多。因为是秋天,草木都半凋了,没什么生气,时面一阵风吹过,扬起一片尘土。邓宝玲几乎贪婪地看着四周的一切,忽然,象是自言自语地道:“你们放了我吧。”

  我皱了皱眉,道:“不要想这些了,放了你,你也没几天好活,却有可能害死一大群人。你总不想这样吧?”

  邓宝玲转过头,看着她,道:“小姐,你就发发善心,放过我吧,我保证不会害人的。”

  她没说话。这些话我们也听得多了,我从怀里摸出一张照片,道:“你看看这个吧。”

  那是一张未公开的新闻照片,是好些年前一个体内食尸鬼已经孵化的感染者的样子。那时感染者不多,那个感染者不知为什么漏掉了每周一次的大检查,可能是家里的亲属帮他瞒下来吧。结果,当邻居听到从那家人家里传出凄惨的叫声,通知警察来时,在那户人家里,看到了如同最恐怖的噩梦中才会出现的景象。因为太过血腥恐怖,尽管这照片可能是让感染者自愿结束生命的最好武器,市长也严禁发布,只是让我们带在身边,给那些事到临头失去勇气的人看看。说实话,带这么张照片在身边,我也很不舒服。

  邓宝玲看了看照片,象看见一只蟑螂或者死老鼠一样,一下扔到一边。我多少有点幸灾乐祸,道:“好了,请快点吧。”

  邓宝玲闭上了眼,一下把那颗胶囊吞了下去。

  氰化物,几百年来一直是一种有效的毒药。虽然随着科学的发展,自杀的手段也日新月异,但氰化物作为干净、迅速而无痛苦的自杀手段,很受人青睐。

  看着她的身体慢慢变得僵硬,发青,我从车后箱里取出一瓶助燃剂倒在邓宝玲的尸体上。这具尸体虽然失去了生命,但还是有些魅力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邓宝玲在这时死去是一件好事,至少她留在世上的一切都还会让人有好感。如果她的丈夫和儿子能幸运地活到轮到他们离开的时候,他们也许会想念这个美丽的妻子和母亲吧。

  我取出枪,扣动了扳机,一道火光喷出,邓宝玲身体一下子被火舌吞没。在火光中,她的身体开始拼命扭动,发出尖利的声音。当然,这声音不是她发出的,可是听起来却象是她在挣扎喊着救命。我饶有兴味地看着这具会动的尸体化成灰烬。

  我注意到,她闭上了眼,不敢去看。我不由暗暗笑了笑,女人到底还是女人,不论她装得多么坚强。这让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二十八世纪的人类,也许仍然留着很久以前那种男尊女卑的思想。

  天已经暗了下来。今天我们已经跑了三次,完成定额了。只是,我也觉得那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连前些天的新闻里也说,感染者已达百分之三点二,以一千万人计算,该有三十二万人。可按我们的进度,十三个行动组,每天四十人上下,做完的话那要多少年?

  天空中,划过一颗流星。在那一块宝蓝色的天空里,只不过一瞬,但让我好象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她垂下头,嘴里默念着什么。

  我笑了:“流星早灭了。”

  “是。”她抬起头,我看见她眼里,依稀有点泪光。

  “你还相信这些?哈哈,长不大。”

  “好吧,我们走吧。”她说着,飞快地用手抹了一把眼。我本想说两句打趣的话,可是,我的心头一酸,没有说出来。等她坐进车,我踩了下油门,又打开了车上的音响。

  她是总局技术部主任老计的女儿。老计的兴趣,一是发明各种东西,二是喝酒。我刚进总局行动组时,她有时穿了一身破旧的衣服来给老计送饭。那时我也才二十出头,看着她十六岁的身体象只有十一二岁那么干瘪,做梦也想不到八年以后她会以总局第一美人的身份成为我的同事,而且是在这个一般人无法忍受的行动组里。

  虽然我们是同事,私下却从没有交往,可是,我还是从别人嘴里听到过关于她家里的事。老计的妻子早亡,那时有一段时间他颓唐之极,而她那时才五岁,居然就撑起了一个家,每天一早去买菜,回家洗一下,在比她的人还高的灶台上做两个勉强能下咽的菜--当然那时指她小的时候,后来她的厨艺已经够好的了。

  如果我不是亲眼目睹,我也想象不到在她那看似柔弱的身躯里会蕴涵着这样的坚强,以至于以说怪话出名的我,也无法对她多说几句挖苦话。

  我们回到了市中心。车开过大街,迎面一辆慢悠悠的车开过来。那是市电视台的宣传车,一个听上去掩饰不住惊慌的声音从车上传来:“紧急通知,紧急通知,请所有市民立刻收看收听电视广播,市长即将发布紧急通知。”

  我看着那辆漆得象救护车的宣传车开过。不知道那些政客又想出什么花样来了,可能又要发药品吧。宣传车开过好几次了,有时是新疗法,有时是毫无可行性的建议。

  我手腕上那兼用作传呼的探测器忽然又发出了尖利的声音。我看了看,道:“要集合。今晚上到底出什么事了?”

  ※※※

  一回到总部,门口总台的七号大声道:“行动组,马上去会议室集合,就等你们了。”

  我和她走进会议室,整个特勤局的人都在了,行动组的人坐在最前面几排,整整齐齐地。可是,我注意到第六组的古文辉却不见,和他同一组的柯祥坐在靠过道的椅子上哭得象个泪人一样,文秘室的花瓶正从用纸巾擦着他的眼。我不太看得惯他这样有龙阳之好的人,就坐在了另一边。

  “老王,出什么事了?”

  我坐下后,悄声问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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