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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风暴-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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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到那里去。”麦克福特将潜望镜保持着升出水面的位置,同时执行官将潜艇驶往恩典号。那艘葛里夏级完全被摧毁,两枚鱼雷共带有将近一千磅的炸弹。他看见两艘救生艇在那个被击中的水域上自动地充气,但是没有看见人。

  “波士顿号正在呼叫,舰长,它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告诉他们。”舰长稍微调整了望远镜,“它在那里!政要浮出水面——天哪!”

  那只潜艇的翅翼已破裂,后面的三分之一也被撕裂成片。一个潜鳍板下垂,就像受伤的鸟翼;它们的潜望镜和主承座井扭曲的有如现代雕刻作品。

  “跟恩典号联系。”

  六十枚战斧巡弋飞弹现在已经在空中了,当它们一离开水面,固体燃料火箭就将它们推到一千呎的高度,它们的弹翼和喷射引擎空气进口开始伸出,一旦喷射引擎开动,这些战斧就会开始下降到离地三十呎的高度,飞弹上的雷达系统会扫描前方,以使飞弹保持贴地飞行,并且与非但内电脑记忆库的地形资料互相比对。有六个苏联雷达侦测到非但的发射阶段,但是当它们降低飞行高度后,雷达幕上失去了它们的踪迹。

  负责监视可能攻打他们祖国的核子攻击的苏联技术官,每一秒钟都和那些西方技术官一样的紧张。数星期来持续的对峙,再加上永无止休的最高警戒状态,已经使他们的精神到达崩溃的边缘。当他们一发现战斧巡弋非但从海上发射时,立刻将弹道非但的攻击警报以急电传到莫斯科;艾默斯特号的目视非但警报也几乎同样快地传到了什维洛莫斯克的海军总部。立刻,“霹雳”警报被送出去,这个预先设定的密码代码可保证通往国防部长处的讯息通道不受阻碍。部署在莫斯科周围的反弹道非但的发射权立刻发送给防炮连指挥官。然而在此之前数分钟,雷达官已经通知莫斯科当局说那些飞弹已在他们的雷达显示仪上消失,也不在弹道轨道上;防御单位保持着高度警戒,而且苏联北部的所有空防拦截战斗机也开始出动。

  非但本身并不会关心到它们所引起的这一场骚乱。此刻,它们飞掠过充满陡峭岩石和绝壁的俄国海岸,直奔苔原而去,那是一大片广阔无垠的湿地,是道地的北地风光,对于巡弋飞弹而言,这是最理想不过的地形了。它们设定了飞行通路,缩减离地的呎距,以五百节的速度呼啸过这一大片青郁的湿地。每一枚飞弹掠过贝波瑟珞湖后,也就是它们的第一个飞行基准点,它们的飞行路径分散开来。

  已经从地面上起飞的苏联战斗机队,现在仍不十分清楚要追击的是什么东西,雷达资料只提示了目标的航向和速度。但是如果目标是巡弋飞弹,那么它们很可能可以到达黑海的边缘,也可以瞄准莫斯科,并且还可以采取蒙骗的路径,避过直接通往苏联首都的路线。拦截战斗机在地面控制中心的命令下,在白海南面上空一字排开,打开了它们的俯视雷达,希望能够发现正在掠过苔原的飞弹。

  然而,飞弹不是飞向莫斯科的,它们在偶尔出现的丘陵之间前进。飞弹以二—一—三的航向飞行,直到它们抵达了矮松林上方。接下来,它们一个接一个地向右急转,改变航向到二—九—○上,其中一枚飞弹失去控制掉落地面上,另一枚未能转弯而仍然向南飞,其余的则继续朝着目标前进。

  海上飞鹰二十六号

  最后一架逆火式轰炸机在恩波兹洛——南机场盘旋,等待着降落;飞行员检查他的燃料,还剩下大约三十分钟,不需要太匆忙。为了安全的理由,三个逆火式轰炸机航空团分散在基洛夫斯克这个采矿城市南边的四个机场,城镇周围的山上部署了强力雷达和机动防空飞弹连,以防范北约组织的飞机攻击。大部分的炼矿场仍在运作,飞行员看见烟雾从许多高耸的烟囱里冉冉上升。

  “海上飞鹰二十六号,你可以降落了。”塔台终于传来指示。

  “今晚是谁,傅洛迪亚?”

  “襟翼二十度,空速二百节,起落架已放下并锁定。我想是艾玲吧!电信局那个瘦高女孩。”

  “那是什么?”正驾驶问。一个小小白色的物体突然出现在他前面的跑道上方。

  指定攻击恩波兹洛南机场的十二枚战斧巡弋飞弹中的第一枚刚以低角度横飞过跑道,立刻,它的弹头盖弹离了弹身,数百枚次弹头四散在这一地区。有十七架逆火式轰炸机已经回到地面,其中十架正在户外从运油卡车上补加燃料,其他的则在装载武器,准备下一趟任务,它们分散在水泥护壁内。每一枚次弹头就相当于一发迫击炮。战斧飞弹投下了所有的次弹头之后,立即向上爬升,再转而冲向地面,以本身装载的燃料来助长摧毁力量。已准备好的一架逆火式轰炸机先遭殃,两枚次弹头落在它的机翼上,立刻,这架轰炸机变成了火球,直冲入云霄。

  二十六号机上的正驾驶推进他的加速油门,爬升而脱离降落状态,恐惧地看着十架轰炸机在他的眼前爆炸,遮掩不住的烟雾告诉他尚有其他飞机受到较轻的损坏。不到两分钟,攻击过程结束了,炸毁的卡车像玩具一样在跑道上乱转,人员拿着消防水管朝着燃烧中的卡车和飞机喷洒。这名飞行员朝着北方另一个机场飞去,然而他看见了那里也有团团浓烟升起。

  “还有十五分钟的燃料,你最好快一点找个地方降落。”傅洛迪亚警告道。他们左转往基洛夫斯克南机场,同样的情景再度出现,显然这次攻击早已计划好要同时攻击四座机场。

  “阿佛利甘达,这里是海上飞鹰二十六号,我们的油料即将用磬,必须立刻降落,你能接受我们吗?”

  “可以,二十六号,跑道已清理,风向二—六—五,风速二十节。”

  “很好,我们要进来了,完毕。”正驾驶调转机身。“那到底是什么?”他问傅洛迪亚。

  美国海军芝加哥号

  “通讯系统坏了,射击控制和水平舵也坏了,我们阻止了漏水情况,引擎无损,我们还可以航行。”美国海军,恩典号的船长透过通话机说道。

  “很好,请待命,”波士顿号也在旁边。“杜德,我是丹尼,你看怎么样?”

  “它没有办法自己做到,我建议我们先送后面的船只出去,你和我来为它护航。”

  “同意,你跟着他们出去,我们会尽快地算出基准点。”

  “祝你好运,丹尼。”波士顿号升起它的鞭形无线电天线,很快地发出讯号。一分钟之后,芝加哥号的声纳显示出其他潜艇向北疾驶的噪音。

  “恩典号,建议你采取○—一—五航向,并且尽快地前进,我们会在后面掩护你。波士顿号等一下会跟我们会合,我们会护送你到浮冰群。”

  “你不能这样冒险,我们可以——”

  “他妈的,开动你的船,别罗嗦!”麦克福特透过麦克风吼道;以年资来说,他确实比恩典号高出三个月。现在这艘受创的潜艇下潜,并且一十五节的速度朝东北方向前进。它受损的了望塔结构发出的声音就像一辆破车,在水流中叽嘎作响,但是他们无能为力,如果这支潜艇想要争取生存的机会,它就必须使尽全力,尽量远离刚才发射飞弹的位置。

  苏俄莫斯科

  米克希尔·沙吉托夫环视这一群苍白着脸的人,他们正等待着可能听到的坏消息。

  “国防部长同志,”俄共总书记说:“你能否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似乎是那些潜艇对着我们北方的几座机场发射了一些巡弋飞弹,他们的目的显然是要摧毁我们的部份逆火式轰炸机,他们到底有多成功,目前我还不知道。”

  “他们是从哪里发射飞弹的?”皮特耶·布鲁柯夫斯基问道。

  “在莫曼斯克东边。离我们的海岸线还不到三十哩,被我们的一只巡逻舰看见了,而且也传回报告,但是接下来那艘巡逻舰却凭空小时了,现在我们已经派出飞机搜救。”

  “它们到底是怎么到达那里的!如果有潜艇对我们发射弹道飞弹,”布鲁柯夫斯基追问道:“我们能在多久时间内收到警报?”

  “六、七分钟。”

  “好极了!我们没有办法这么快就有所反应。你怎么会让它们靠得这么近。”

  “他们逃不掉的,皮特耶,我向你保证。”国防部长恨恨地说道。

  总书记向前倾身说:“我要你明白,这种事情绝不能再发生!”

  “既然我们都在这里,”沙吉托夫说:“可否请国防部长叙述一遍德国前线一夜之间的发展情况?”

  “北约的军力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就如KGB告诉我们的,他们的补给已严重短缺,而且从过去几天的外交发展看来,我们可以笃定地说北约的政治已出现分歧,我们只要继续施加压力,他们必定会崩溃。”

  “但是我们的燃料也快用光了。”布鲁柯夫斯基说:“德国给我们的条件是合理的。”

  “不,”外交部长强调地摇摇头说:“这样我们什么也得不到。”

  “我们可以得到和平,同志。”布鲁柯夫斯基冷静地说:“如果我们继续——想想看,我的朋友们,想想看几小时以前,当飞弹飞进来时,我们都在想些什么?”

  第一次,沙吉托夫体会到这位老同志点出了他们内心都同意的要点。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地,他们一再地接受别人的允诺、计划以及保证,说是每件事情都在控制之下。直到这次,这个所谓的假警报,才迫使他们不得不去检视这一混沌深渊的边缘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严重问题。整整十分钟,他们害怕大局已经失去控制,而国防部长的吹嘘也无法让他们忘记这种不利的情势。

  经过几分钟的考虑之后,总书记宣布:“我方代表将于数小时后会见德国代表,外交部长明天会向我们报告他所提出的新条件内容。”

  在这个结论下他们结束了会议。沙吉托夫将会议笔记塞入他的公事包内,独自离开房间,踏下楼梯走回他的车子去。一名年轻的副官为他打开车门,这时有一个声音叫住他。

  “米克布尔·艾卓尔多夫基,我能搭一段便车吗?我的车子坏了。”那是波瑞斯·高索夫,是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也就是KGB的头子。
 
第三十六章 向西经31度开火
 
  苏俄莫斯科

  “我们今天去兜个风如何,米克希尔·艾卓尔多夫基?或许我们可以在车上谈谈?”沙吉托夫感觉到他的血液瞬时间都凉了下来,但是并未表露出来,他想,一位KGB头子怎么可能没有一副邪恶的外表?来自列宁格勒的高索夫就像沙吉托夫一样,也是短小精悍型的。他在担任中央委员会的不起眼的总务局长后即接掌国安会。有必要时,他能装出一副和蔼的笑脸,也能在下一秒钟转变成一脸寒霜。现在他恢复了本来面目。

  “当然,波瑞斯·乔治耶维契。”沙吉托夫回答,并且指着他的司机说:“你可以毫无顾忌地说话,凡达利是个好人。”

  “我知道。”高索夫回答,“他已经替我们工作了十年。”

  沙吉托夫只要看那司机的后头就知道高索夫说的是实话。

  “我们要谈什么?”

  这名KGB的头子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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