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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设法制止德国科学家参加海尔旺火箭建造工作,本·古里安还是因为这件丑闻觉
得丢了脸。盛怒之下,他斥责伊萨尔·哈勒尔将军,说他的恐吓运动超出了限度。
哈勒尔坚决顶了回去,并提出辞呈。
使他惊异的是,本·古里安接受了辞呈,以此证明在以色列没有哪一个人是不
可缺少的,哪怕是情报首脑也罢。
一九六三年六月二十日那天晚上,伊萨尔·哈勒尔同他的亲密朋友米尔·阿密
特将军谈了很久,米尔·阿密特当时是情报局的头头。这次谈话,阿密特将军记得
很清楚,记得这位绰号“伊萨雷蒂”,出生于俄国的战士的铁板的怒气冲冲的脸。
“亲爱的米尔,我不得不通知你,从现在起,以色列再也不干报复的事了。政
治家们接手了。我已经提出辞呈,他们接受了。我请求提名你当我的继任人,我相
信他们会同意的。” 。 在以色列主持情报网活动的部级委员会,同意了提名。
六月末,米尔·阿密特成为情报首脑。
可是,本·古里安的丧钟也响了,内阁中以莱维·艾希科尔和外交部长果尔达·
梅厄为首的鹰派,迫使他辞了职。
一九六三年六月二十六日,莱维·艾希科尔被任命为总理。本·古里安摇着白
发苍苍的头,厌恶地离开了,回到他在尼格夫的农场,但他还是议会议员。
虽然新政府赶走了戴维·本·古里安,却并未使伊萨尔·哈勒尔官复原职。也
许新政府认为米尔·阿密特是一位比暴躁的哈勒尔更能服从命令的将军。哈勒尔在
他生前就成了以色列人民中的传奇式人物,而他也以此自得。
本·古里安最后的命令并未撤销。阿密特将军的指示也一样——避免在德国对
火箭科学家干不光彩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他只得把恐怖活动转向已在埃及境内
的科学家。
这些德国人居住在米提郊区,在开罗以南七哩,尼罗河之滨——地方倒也可喜,
就是周围驻满埃及保安部队,德国居民差不多成了镀金笼里的囚犯。为了接近德国
科学家,米尔·阿密特使用了他在埃及境内的头号谍报员,那就是骑术学校的主人,
沃尔夫甘·卢兹。自一九六三年九月以后,他不得不冒自杀的危险进行活动,十六
个月以后,他这些活动使他遭到复灭的命运。
对那些已经被一连串从德国寄来的炸弹邮包吓坏了的德国科学家们来说,一九
六三年的秋天成了一场恶梦。在埃及保安部队包围之下的米提区中心,他们开始接
到从开罗寄来的以死相威胁的恐吓信。 约瑟夫·艾西格博士收到一封信,信中
以惊人的精确描述他的妻子、两个孩子以及他所从事的工作类型,然后告诉他,要
他离开埃及回到德国去。所有其他科学家都收到同样的信件。九月二十七日,一封
信就在基尔梅耶尔的当面爆炸了。有些科学家再也挺不住了。九月末,皮尔兹博士
带着不幸的万达小姐离开开罗回德国去了。
其他人相继走了。狂怒的埃及人无法阻止他们,因为他们无法保护这些科学家,
使他们免受恐吓信的危害。
在一九六三年那个明媚的冬天早晨坐在轿车后座上的那个人知道,他的谍报员
——被认为是亲纳粹的德国人卢兹,正是写这些信件和寄送爆炸物的人。
但他也知道,火箭计划并未停止。他刚接到的情报就证明了这一点。他又瞟了
一眼由密码译出的电报。它只是证实了开罗医学院传染病实验室已经分离出一种剧
毒的鼠疫杆菌,而有关部门的预算则已成十倍地增加。情报使人无可置疑;尽管
埃及在今年夏天巴塞尔的本·加尔审讯事件上大受攻击,政府的种族绝灭计划还在
继续干下去。 如果霍夫曼跟踪注意的话,他就不能不对密勒那股老脸厚皮的劲
头深表叹服。密勒离开顶层的办公室后,乘电梯下到五楼,去找杂志的法律事务通
讯员“麦克斯·唐恩。
“我刚上楼找了霍夫曼先生,”他一屁股坐在唐恩的写字台旁边的一把椅子上,
“现在我需要一些背景材料。让你伤伤脑筋,不介意吧?”
“说吧。”唐恩说。他以为密勒已领了任务要给《彗星》写篇报道。
“谁调查德国的战争罪行?”
这问题使唐恩吓了一跳, “战争罪行?”
“是啊,战争罪行。哪些政府部门负责调查战争时期我们侵占的所有各个国家
里发生的事情,发现和检举集体屠杀中的个人罪行?” “哦,我知道你的意思
啦,嗯,基本上这是西德各州检察院的事。”
“你是说各州检察院都管?” 唐恩在椅子里往后靠靠,显得在本行业务上
非常精通,“西德有十六个州,每个州有首府,有州检察长。每个州检察院内部,
有一个科负责调查叫做什么“纳粹时代所犯残暴罪行”。每个州首府分到前帝国的
—个区域,或者占领区的一个区域,作为它的专责地区。”
“比方说?”密勒问。
“好吧,举例说,斯图加特负责调查纳粹和党卫军在意大利、希腊和波兰的加
里西亚地区犯下的全部罪行。奥斯威辛是所有死亡营里最大的一个,归法兰克福管。
你或许听说过,明年五月在法兰克福要对二十二个奥斯威辛的前警卫进行大审判。
然后是杜塞尔多夫和科隆负责调查屈布林卡、凯尔姆诺、索必博和梅丹奈克。慕尼
黑负责柏尔则克、达豪、布痕瓦尔德和弗洛森堡。苏联乌克兰和前波兰罗兹地区的
大部分罪行归汉诺威管。如此等等。”
密勒记下这些材料,点点头。 “谁该调查波罗的海三国?”他问。 “汉
堡,”唐恩马上说, “同时还调查但泽地区和波兰华沙区的罪行。”
“汉堡?”密勒说, “你是说就在汉堡这儿?”
“是啊,怎么啦?”
“得啦,我感兴趣的是里加。”
唐恩做了个鬼脸, “哦,我知道,你感兴趣的是德国犹太人。那好,这是这
儿州检察院的职责。”
“如果对一个在里加犯了罪的人有过一次审判,甚至一次逮捕,那也是在汉堡
这儿执行的吗?”
“审判是在这儿,”唐恩说, “逮捕哪儿都行。”
“逮捕有什么程序?” “嗯,有一本东西叫通缉名册,名册里列着通缉的
战犯名字,有姓,有名,有出生年月,通常包括这个人犯罪的地方。州检察院要在
逮捕前花好几年准备起诉的案情。然后,准备好了,这个人在哪个州住,就要求哪
个州的警察逮捕他,派几个侦探到那个州把他带回来。如果发现一个严令通缉的人,
在哪儿发现,就在哪儿逮捕。那个州检察院就通知说某人抓到了,然后派人去把他
带回来。麻烦的是,大多数党卫军的大人物都不用他们的真名实姓。”
“对啊,”密勒说, “汉堡审判过哪一个在里加犯罪的人吗?”
“我记得没有。”唐恩说。
“剪报资料室里会有材料吗?”
“当然。我们是一九五零年建立资料室的,如果是在一九五零年以后,那就会
有。”
“看看行吗?”密勒问。
“没问题。”
资料室在地下室,由五个穿灰色工作服的资料员管理。
它占地差不多有半英亩大,满是一排排灰色的钢架子,上面放着各种各类的参
考书。靠四周墙壁,从地上到屋顶,满是钢制的材料柜,每个抽屉门上标着里面材
料的内容。
“你要什么?”当主任管理员走近他们的时候,唐恩问道。
“罗施曼·爱德华。”密勒说。
“个人索引部分。”那管理员说,引他们沿着一边墙走。他打开一个上面标着
“ROA—ROZ”字样的柜门,翻了一通。
“没有罗施曼·爱德华。”他说。
密勒想了一下。 “你有什么关于战争罪行的材料吗?”
他问。
“有,”管理员说, “战争罪行和战犯审判部分,这边走。”
他们又走过百来码长的柜子。
“找里加的。”密勒说。
资料员爬上活动梯子,搜索了一番。他带下一个红色纸夹,上面标着“里加—
—战争罪行审判”。密勒打开它,两片大邮票那么大小的剪报落下来。密勒捡起来。
两张都是一九五零年夏天的,一张记录着三个党卫军士兵因一九四一年至一九四四
年在里加犯下残暴罪行受审;另一张记录着他们三人被判长期徒刑,也没多长:不
到一九六三年年底他们都要获释了。
“就这个?”密勒问。
“就这个。”管理员说。
“你说说,”密勒转过脸来对唐恩说, “州检察院的一个科靠我们的税金养
着忙乎了十五年,难道全部成绩就这么两张“邮票”?” 唐恩是个相当维护政
府尊严的人。“我相信他们是尽力而为的。”他不高兴地说。
“我怀疑。”密勒说。
他们在上去两层的正厅分了手,密勒出门向雨中走去。
在特拉维夫北郊摩沙德总部所在的那幢大楼,即使在它最邻近的邻居眼里,也
毫无值得注目之处。办公大楼地下汽车库的大门两旁是一些很普通的铺子。大楼底
层是一家银行,出入大厅里在通到银行去的玻璃门前面,有一架电梯,一块标明各
楼商号业务的牌子和看门人作为问讯处的一张写字台。
牌子上标明大楼里有几家贸易公司,两家保险公司,一家建筑设计师,一家工
程顾问,顶层是一家进出口公司。问到顶层以下各层商行,都会得到有礼貌的回答,
问起顶层的公司,则将遭到有礼貌的拒绝。顶层的公司是摩沙德;的门面。 以
色列情报组织的几个首脑集会的这间屋子是空荡荡,凉飕飕的,屋子刷成白色,有
一张长桌和一些靠墙放着的椅子。桌旁坐着控制情报组织各部门的五个人。工作人
员和速记员坐在他们后面的椅子上。必要时,也可以邀请非会议成员旁听,不过这
种情况很少。会议属于绝密类,因为什么机密都可能谈到。
摩沙德的主管人坐在桌子顶端。摩沙德建立于一九三七年,全称是摩沙德·阿
里耶·佩特,意即二次移民组织,是第一个以色列情报机关。它的第一项工作是把
欧洲的犹太人送到巴勒斯坦妥加安置。
一九四八年以色列建国以后,它就成了所有情报机关的老大哥,它的主管人也
就自动成为五个情报部门的头头。
主管人的右首坐着军事情报单位阿曼的首脑,这个单位的职责是保证以色列了
解敌人的战争准备情况。当时负责这项工作的是阿哈隆·雅里夫将军。
左首坐着夏巴克的首脑,人们有时把夏巴克误认为兴.佩特。夏巴克这几个字
代表夏鲁特·皮塔匈,即希伯莱语“保安局”的意思。这个负责以色列国内安全—
—仅仅是国内安全——的机关全称,是夏鲁特·皮塔匈·克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