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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得萨档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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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德国陆军的一名前少校,极端憎恨犹太人,他是于一九六一年移居开罗并创办他
  的骑术学校的。淡黄发,蓝眼睛,鹰脸,不论在开罗的有影响的政界人物中间,或
  是在尼罗河岸德国的(主要是纳粹的)移民社会中间,他都是一个最得人望的人。
  他转过头来对着大家露出一副爽朗的笑容。如果这副笑容里有什么虚假的东西
  的话,没有一个人会加以注意。然而它是虚假的。他是在曼海姆出生的犹太人,但
  在一九三三年十二岁时就已移居巴勒斯坦。他的名字叫泽耶夫,在以色列军队中持
  有少校的军阶.他也是当时以色列情报局在埃及的头号间谍。一九六五年二月二十
  八日,在他家遭到一次突击搜查,从洗澡间体重检查器里发现一架无线电发报机之
  后,他被逮捕了。他于一九六五年六月二十六日受审,被判处终身苦役。一九六七
  年六天战争结束后,他作为同几千名埃及战俘进行交换的人员的一部分而被释放,
  一九六八年二月四日,他和他的妻子回到洛德机场,踏上了家乡的土地。
  不过在肯尼迪去世的那个夜晚,被捕,受折磨,他妻子被轮奸等等,这一切都
  还没有发生。他朝他面前四张微笑的脸举起他的酒杯。
  实际上,他巴不得他的客人们赶快离开,因为其中有一位在餐桌上透露了一件
  对他的国家极关重要的事情,他急切地希望客人走后好进洗澡间去从体重检查器里
  取出发报机,把这一讯息发往特拉维夫。但他强迫自己保持笑容。
  “打倒犹太佬的朋友!”他举杯祝酒,  “德国万岁。”
  彼得·密勒在第二天早上快九点时醒来,非常舒服地在铺满整个双人床的巨大
  鸭绒被下面翻动。
  西吉上床才只四个钟头,还睡得很热。
  密勒叹了口气,转过身来仰躺着,拿起他的手表,在半明不暗的光线下瞟了它
  一眼。然后,他从床的另一边溜下来,拿一条浴巾围住身子,慢慢走进起居室,拉
  开窗帘。十一月的寒光冲进房间,使他睁不开眼。他眯起眼睛俯瞰斯坦大街。这是
  个星期六早晨,潮湿的黑色柏油路上交通还不怎么拥挤。他打个呵欠,走进厨房去
  煮他无数杯咖啡中的头一杯。他母亲和西吉都抱怨他几乎完全靠咖啡和香烟过日子。
  在厨房里喝着他的咖啡,抽着他当天的第一支烟,他考虑今天是不是有什么非
  办不可的事情,看来没有。首先,所有的报纸和下一期杂志都将是关于肯尼迪总统
  的,也许要搞好几天甚至几个星期。其次,他手头也没有什么正在进行的新闻故事。
  除此之外,星期六和星期天很难在办公室里抓到什么人,他们也不喜欢别人找上家
  里去。他最近搞出了一篇颇受欢迎的连载文章,报道奥地利、巴黎和意大利的匪徒
  们如何一直在渗入雷柏大街一汉堡的一条半哩长的集中了无数夜总会,妓院以及种
  种罪恶场所的大街——的销金窟,他还没有收到稿费。他想应该跟买了这部稿子的
  那家杂志联系一下,接着又决定不这样做。它到时候会付的,他眼下也不缺钱用。
  他三天前收到的银行帐单表明他有五千马克的存款,他想这还可以够他花一阵子。
  “你的毛病呀,伙计,”他一面对着西吉擦得亮晶晶的一个小锅上面他的反影
  说,一面用食指涮洗着杯子,  〃 就是你太懒了。”
  十年前,他服兵役期满时,一名人事官员曾经问他,今后打算做个什么样的人。
  他回答说:  “一个无所事事的阔人。”
  如今到了二十九岁,虽然还没有达到目的(大概永远不会达到了),他仍然认
  为这是一个完全合理酌抱负。
  他把手提半导体收音机拿到洗澡间里来,”关上门,免得吵西吉,然后一面淋
  浴和刮脸,一面收听新闻。“主要新闻是有一个人因谋杀肯尼迪已被逮捕。果然不
  出所料,整个新闻节目全跟肯尼迪谋杀案有关,别无其他.他擦干身子回到厨房,
  又煮起咖啡来,这回煮了两杯。
  他把这两杯咖啡端进卧室,放在床头桌上。
  西吉今年二十二岁,在学校念书时曾经是体操冠军,毕业后她在一个女校当体
  育教员。过了一年,她出于经济这个最根本也是最简单的原因,换了职业去当汉堡
  的脱衣舞女。
  这要比她当教员的薪水高五倍。
  “问题是,”她有一次十分严肃地对觉得好玩的彼得.密勒说,  “我在台上
  的时候,我看不见灯光后面的任何东西,,所以我不会感到难为情。如果我能看见
  他们,我想我早就逃下台去了。”
  话虽这样说,但她下了台把衣服穿上之后,仍会在夜总会里挑一张桌子坐下,
  等待哪个顾客来请她喝上一杯的。唯一供她喝的饮料是香槟酒,至少一次半瓶,整
  瓶更好。在这上面,.她可拿百分之十五回扣。虽然所有请她喝香槟的人,除了想
  借此机会,瞪大了眼睛,对她双峰之间的峡谷尽情欣赏个把钟头之外,几乎毫无例
  外地都还别有企图,但他们始终谁也未能得手。她是会体贴人通情达理的姑娘,她
  对顾客们那种色迷的神情所持的态度,与其说是其他姑娘在她们的娇笑后面所隐藏
  的一种轻蔑的嫌恶,毋宁说是一种温柔的惋惜。
  “可怜的小人物,”,她有一次对密勒说,  “他们家里应该有个好女人才好。”
  “你说什么,可怜的小人物了”密勒抗议道:  “他们都是些腌腰的老赌棍,
  口袋里有的是可花的钱。”
  “好吧,如果他们有人照顾,他们就不会那样了。”西吉反驳一句。在这点上,
  她的女性的逻辑是不可动摇的。
  密勒是由于偶然的机会见到她的,当时他正好来到雷柏大街基赛咖啡馆楼下柯
  克特太太的酒吧间里,跟店主人——一位老朋友和老伙伴——闲聊和喝上一杯。她
  是个大个子姑娘,身高五吠九时,体形正好同身高相配称,要换个矮一点的姑娘,
  就会显得不合比例了。她随着音乐用那些通常所谓的性感姿势脱掉衣服。密勒对这
  一套司空见惯,只管呷他的酒,连眼皮都不抬一抬。
  演出结束,掌声四起,她没有做出职业舞女那种讨厌的歪头姿势,而是羞涩地、
  有点忸怩地对观众马马虎虎地微微一鞠躬,敷衍塞责地露齿一笑,就象一条训练不
  足的猎狗,不顾人们为她下了多少赌注,却只叼回了一只才出毛的松鸡。正是这一
  笑,而不是那老一套的舞蹈或体形,把密勒给迷住了。他打听她肯不肯来喝一杯,
  于是她被请来了。
  密勒是跟老板在一起,所以她就避免要一瓶香槟而叫了一瓶杜松子酒。使密勒
  惊奇的是,他发现她是个非常容易相处的人,就问她在演出结束后他是否可以送她
  回家。带着明显的保留,她同意了。密勒冷静地打着他的牌,当晚并没有去打她的
  主意。这是早春季节,当她从已经关闭的酒吧间出来的时候,她穿着一件最没有魅
  惑力的粗呢大衣,他心想这是故意的。
  他们只是在一起喝喝咖啡,聊聊天,她渐渐摆脱了先前的紧张,高兴地谈起来
  了。他得知她喜欢流行音乐、艺术,沿阿尔斯特湖边散步,搞家务事情以及孩子。
  这以后,他们开始在她每星期中不上班的那个晚上出来吃吃饭或者看看电影,但不
  在一起睡觉。
  三个月后,密勒把她带到自己的床上,接着又问她是不是愿意搬进来住。西吉
  是个对生活里的大事非常死心眼的人,她早就决定要跟密勒结婚,她一直拿不定主
  意的只是她能不能先不跟他睡觉或用其他办法而得到他。现在她很懂得,他一旦需
  要完全可以另找女人来占领他的另一半床铺,所以就决定搬进去,并且使他的生活
  过得非常舒服,以至非跟她结婚不可。到十一月底,他们已同居六个月了。
  就连密勒这个精通家务事的人,都不得不承认她把家管得非常之好。她从来不
  直接提到结婚,而是试图通过别的途径来探听口气。密勒装做没有注意到的样子。
  在阿尔斯特湖畔阳光下散步的时候,她有时看见一个刚学走路的小孩,就会在他父
  母亲慈爱的目光下逗着他玩。
  “噢,彼得,他不象个小天使吗?”
  密勒会嗯嗯几声:  “是啊,真可爱。”
  这以后,她会使他扫兴整整一个小时,就为他没能懂得这个暗示。但他们在一
  起过得很幸福,尤其是彼得·密勒,他觉得这种安排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既有婚后
  的全部享受,却又没有婚后的种种束缚。  密勒喝完他杯子里剩的咖啡和西吉的那
  杯,正在走往洗澡间的半路上,电话铃响了。他转身进入起居室去接电话。
  “彼得吗?”
  “是的,是谁呀?〃 “卡尔……
  他的脑子还昏昏沉沉的,听不出是谁的声音,“卡尔?”
  电话里的声音显然不大耐烦。  “卡尔·勃兰特。怎么回事?你还没睡醒吗?”
  密勒醒过来了,  “噢,唉啊,卡尔。对不起,我刚刚起来。什么事啊?”
  “瞧,是关于那个死去的犹太人的。我想跟你谈一谈。”
  密勒莫名其妙,  “什么死去的犹太人?”
  “昨晚上在阿尔托纳开煤气自杀的那个人,连这个你都记不起来吗?”
  “是啊,昨晚上的事情我当然记得,”密勒说,  “我不知道他是个犹太人。
  他怎么啦?”
  “我想跟你谈一谈,”警察巡官说,“不过不是在电话里。我们可以见见面吗?”
  密勒的记者头脑马上开动起来。凡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但又不愿意通过电话来说,
  那必定是认为事关重要。至于勃兰特,密勒更难相信一个警探会在一些无聊事情上
  卖关子。
  “可以,”他说,  “你有空出来吃饭吗?”
  “行。”勃兰特说。
  “好。如果你认为值当,我会出钱买的。”他说了鹅市场上一家小饭馆的名称,
  约定一点半钟在那儿会面,就放下了话筒。他还是迷惑不解,因为他看不出,从一
  个老头——不管他是或不是犹太人——在阿尔托纳区贫民窟的一间出租房间里的自
  杀,能搞出一篇故事来。
  吃饭时,这位年轻的侦探似乎一直避免接触他这次约密勒前来面谈的那件事情。
  等到上咖啡时,他简短地说了一句,  “昨晚上那个人。”
  “是的,”密勒说,  “他怎么啦?”
  “你一定听说过,我们也全都听说过,战争期间甚至于战前,纳粹对犹太人所
  干的那些事吧?”
  “当然,在学校里他们尽往我们脑子里灌这些东西,不是吗?”密勒感到迷惑
  和不安.象大多数德国青年一样,当他十二岁左右在学校里读书时,人们告诉他说,
  他和他的所有同胞对重大的战争罪行都负有责任。他当时囫囵吞枣,甚至都不明白
  究竟指的是什么。
  后来就很难弄清楚老师们在战争结束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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