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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素。附带一句,关于‘断臂维纳斯’雕像的那只遗失的手臂,所有的传言全是胡说八道,任何一个懂得美学的艺术家都能将断臂接回,这样的承接是有连贯关系的。所以说,缺少的要素一定和已知的一切有关联。”
他比了一个罕见的优雅手势加强语气。
“在每一件老谋深算的犯罪行为中,陷害他人是非常重要的一环,这种类型犯罪的特色是积极、确定和具体。所以,若少校仅稍做安排让自己不受怀疑,实在和其他的心理行为观念大相迳庭,它会显得太模糊、太间接而不能确定,而策划这类型命案的心理形态一定会提供一个明确详尽的可疑目标。所以,当对李寇克上尉不利的证据日益增多时,少校热心的替他辩护,我就知道他在作戏。我必须承认,最初我以为少校选择了圣·克莱尔小姐为陷害的目标,但后来发现她的手套和提袋出现在班森家中纯属意外,并记起少校提供范菲做为我们谘询的对象、从他口中我们得知上尉曾恐吓班森一事,我才明白她在谋杀案中所扮演的角色并非事先安排好的。”
马克汉站起来活动筋骨,“很好,凡斯,”他说,“你的工作已经圆满结束,而我的才刚开始,我需要睡眠。”
一星期后,安东尼·班森少校以谋害他弟弟的罪名被起诉。你应该仍然记得,审讯期间曾造成的轰动,好几个星期全国报纸的头版都被这条新闻所霸占,检方经过一番苦战才取得胜利,因为缺乏直接证据,少校以二级谋杀罪名起诉;经过一连串开庭审讯,安东尼·班森少校被求处二十年至终身监禁的徒刑。
马克汉并未以检察官的身分出现,因为和被告之间长期友谊的缘故,他的立场十分尴尬,所以当他将全案委托助理检察长苏利文全权负责时,并未遭到任何责难。班森少校请来的律师团阵容坚强,有两位名律师列名其中,他们竭尽所能为被告辩护,但许多不利的证据指向他们的委托人,他们也无能为力。
自从马克汉接受少校有罪的事实后,他深入调查了两兄弟的财务状况,发现比史提的报告更糟糕,证券公司的股票有系统的全部被移做私人投机之用;艾文·班森成功的捞了一大笔并归还借用的股票,少校却因投资失败血本无归。马克汉发现少校唯一能够还债并避免吃官司的方法只有艾文·班森立即死亡。
在审讯期间得知:命案发生当日,少校曾做出惊人的承诺,若要成功的兑现这些承诺,唯一的机会就是取得他弟弟保险箱的拥有权。此外,这些承诺和另一人的财产所有权有极大干系;他曾开出一张为时四十八小时的期票,并抵押担保过,若他的弟弟仍然活着,一定可以凭此揭穿他的诡计。
郝芙曼小姐在审讯期间是一个助益极大的证人,她对“班森&班森证券公司”内部情况的了解程度,加重了对少校不利的指控。
普拉兹太太亦作证曾听见他们兄弟间争吵,她指出在谋杀案发生前一晚,少校曾向艾文借五万元未遂,他曾撂下狠话:“如果让我在你和自己中间做出选择的话,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在这里受苦。”
公寓里开电梯的男孩所提到当夜凌晨两点半返家的莫托古作证说:当他搭计程车转进公寓时,车灯曾照到一个站在对街的人影,那人看上去很像班森少校,他的证词并非十分有利。范菲在少校被捕后承认曾在赴酒吧途中看见他正穿越第六大道的马路,范菲解释当时并不认为有何重要,他以为少校刚刚在百老汇附近的餐馆用过餐,正准备回家,少校当时也没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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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凡斯解说他的方法(3)
这段证词加上莫托古先生的证词,将少校精心策划的不在场证明完全推翻;虽然辩方一再强调他们认错了人,但陪审团却深被这些证据所打动,尤其当助理检察长苏利文在凡斯的指导之下,用图表详细说明少校如何能够在不惊动男孩的情况下成功的进出公寓。它还证明了除非凶手拿走,否则珠宝不可能从案发现场消失。凡斯和我都被传唤做为在少校寓所找到珠宝的证人。凡斯在法庭上示范如何测出凶手的身高,但因牵涉一些复杂的科学性实验而效果不彰。对辩方而言,推翻队长对手枪的鉴定是最棘手的一件事。
审讯的三星期内,许多丑闻在法庭上应运而生,虽然在马克汉提议下,苏利文尽可能避免提及任何不幸或与本案有瓜葛的无辜者的私人问题。然而,欧斯川德上校却因为马克汉末将他列为出庭作证的证人而气愤不已。
审讯最后一星期,圣·克莱尔小姐在一场大型制作百老汇轻松歌舞剧中出现,演出十分成功。持续表演了两年之久,她和具骑士精神的李寇克上尉结了婚,婚姻生活幸福美满。
范菲仍然保持已婚身分且高贵如昔,即使他口中那位“亲爱的艾文”已经不在,他仍固定会到纽约市来,我曾见到他和班宁夫人一起出现。不知何故,我一直都很欣赏这位女士。范菲筹到一万元现款——怎么弄到的?我不知道——将她的珠宝赎回。还有,我很高兴在审讯并未揭穿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
宣布少校判决的当天晚上,凡斯、马克汉和我在史杜文生俱乐部里共进晚餐,对过去数星期间所发生的事未曾交换过一言半语。但现在我看见一丝讥讽味道的微笑浮现在凡斯嘴角。
“我说,马克汉,”他慢吞吞的指出,“整个审讯过程实在十分荒诞无稽!那些真正的证据根本没被提出来,班森少校完全是因怀疑、推测、暗示和推论而被定罪。上帝帮助那些不小心跌进法律狮子口中的无辜但以理们!”
出乎我意料的,马克汉竟然严肃的点头同意,“是的,但如果苏利文尝试用你所谓的心理学理论来定罪的话,人家会以为他神经错乱。”
“毫无疑问,”凡斯叹了一口气,“你说明了,如果用智慧来做你们的事,在法律上是行不通的。”
“理论上,”马克汉终于回答,“你的道理十分清楚明白,但我恐怕自己和实质证据打交道的时间太久以至于无法为了你那些心理和技巧而放弃它们……然而,”他轻松加上一句,“如果未来我的法律证据派不上用场时,我可以请你出马帮忙吗?”
“随时静候差遣,你知道的,老家伙,”凡斯说:“我猜想,当你的法律证据无法制止的指向受害人时,就是你最需要我的时候。”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是在开玩笑,奇怪的是,后来却成了一句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