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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到齐以后,生日派对便正式开始了。可以说,晓晨几乎喧宾夺主,代替薇薇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先是破例拍照,再是唱歌、划拳,后来又变魔术,应邀跟薇薇的姐妹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如此种种,真让人大吃了一惊——原来曾经那么高不可攀的“神佛降世”,也不过是像个邻家大男孩一样,玩起来便疯得不得了,而且越发可爱了……
玩了许久之后,薇薇有些累了,便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里独自休息。看着不远处喧闹的派对,她不禁哑然失笑:阳光早就被晓晨灌得跟烂泥一样,不知道躺到哪里去了——这个笨蛋,竟然不知道对方用仙气将酒事先逼出了体外,还傻到跟人家喝;姐妹们也玩得脸蛋儿红扑扑的,看上去像一个个大福娃娃;而其余的朋友们,也都很开心,很忘形,很洒脱……这样的情形,或许是因为连日来的奔波都太沉重了吧,薇薇感觉有好久都没看到过了;而如今看来,就有那么一种久违的亲切和放松地感觉……
自己的哥哥,男友,姐妹们,朋友们,在一起那么高兴地生活着,这不是就自己为之拼命奋斗的理想么?
于是想到了这里,薇薇不禁心头一热。
晓晨,谢谢你——她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你把我调进华娱世纪,送“海洋之心”和“神魔之泪”,又放下身段卖力地调节气氛……谢谢……
“小姑娘,一个人么?”
突然,一个声音在耳旁蓦地想起,薇薇一激灵,侧过头来一看,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胡子拉碴的,还有些秃顶——这大概就是酒吧老板。其实在这之前,薇薇就已经见过他了。
“有些玩得累了……大叔您贵姓?”
“什么姓不姓啊,”对方爽朗地挥了挥手,“不嫌弃的话,叫我三叔好了——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这小馆子地方偏僻的很哟~”
“我宿舍大姐找来的。”
那大叔愣了一下,随即又笑道:“那是巧合了啊,我以为是晓晨带你们来的呢,看得出来,他对你们这次聚会很是放在心上啊,哈哈哈~”
薇薇听后心里一奇:“呃——三叔是吧……您和晓晨很熟悉么?”
“岂止熟悉啊,曾经在我这个小酒馆打工的孩子里,出了两个大名人,”对方呵呵大笑着,满脸自豪兴奋的神色,“一个是‘天空之音’司徒静,另一个就是‘神佛降世’宋晓晨啊”……
于是,从“三叔”的口中,薇薇知道了当年很多的往事——这个小酒馆以及这里的人们;一九九九年发生的连环奇案以及“世纪绝恋”的背景;白手起家、直登王座的司徒静和宋晓晨;经常来喝酒、本是朋友、却终究成为仇人的秦川……
“唉,这么多年过去了啊——”说着说着三叔悠然长叹了一声,“我这个小酒馆一直赔钱,濒临倒闭,却一直撑到了现在……我知道,是晓晨在背后出的力。这里有他太多太多美好回忆了,也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放开怀抱,玩得很开心——”
听到了这里,薇薇也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晓晨——原来他之所以那么放松和自然,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个酒馆啊……
“不过,”三叔的话锋突然一转,“现在看来,他很快便不再需要这里了……”
“您……为什么这么说呢?”薇薇很奇怪地问道。因为对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里并没有孤单寂寥,反而充满了快乐平和。
“因为——对于晓晨来说,这里只不过是静的代替品,”对方看着薇薇,满怀欣慰地笑了,“但如今不同了,这么多年来,终于再次有一个女孩儿,像静一样,走进了他的心里啊!”
第十章 天阵封魔战妖仙,宝石相赠寄深情(八)
“我?”薇薇傻傻地指着自己。她本想说,您误会了,我同晓晨是兄妹,不是“那种”特别的关系——但转念一想,便又咽了回去。
“哈哈哈,你明知故问啊!”三叔笑道,“今天晚上我一直在旁边看着呢——他看别人的眼神都是很温柔的,唯独看你的眼神是执拗倔强……不瞒你说小姑娘,那种眼神,也只有他看司徒静的时候曾经出现过,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例外啊……”
这一番话说的薇薇百感交集,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她也是十分清楚地记得方才赠送礼物时,晓晨那倔强的眼神。而正是这样,才促使她接受了礼物,从而不经意地酿成了“经典”的误会,但如今被三叔这么一说……
“小姑娘,谢谢你,”对方没有理会薇薇的反应,笑呵呵地起身离开了——
“缘起缘灭,自然而然,你就是晓晨命中的那个救星没错了,哈哈哈”……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以后,生日派对逐渐进入了尾声。若有所思的薇薇和众姐妹、朋友们带着烂醉如泥的阳光返回了中大校园。而晓晨却并没有送她们回去,反而留在了酒馆,陪着三叔打扫干净场地;等到一切做完已是夜深人静,于是他在三叔也入睡了以后,独自一个人坐在酒馆的大堂里,静静思趁着。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整个酒馆里的桌椅板凳突然全都消失不见了,空间暗淡扭曲,转眼便出现了一副星河宇宙的壮观景象。
“玄溟,你来了?”晓晨看了周围,悠然一笑。
“静湖一战,仍然是以失败告终么?”周围响起了一个悠远深邃的声音。
晓晨无奈地耸了耸肩:“失败了啊……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那畜牲竟然用薇薇做挡箭牌。对着这个命中的灾星,我还真是没什么办法好想——”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话锋一转:“对了玄溟,有一件事情,我要向你请罪——用陈青阳作饵引它上钩的时候,为了把戏做足,让他拼尽全力,我就假传了你的圣旨,说是知道真相的人要杀无赦……总之呢,这是我不对,我认罚了。”
“你不必自责,”那声音笑了笑,“罚你,不就是罚朕自己?况且朕之前已经授你临机专断之权,区区一句话,当然不必计较——”
“多谢啦,”晓晨闻言便唱了个大喏,“不过如此一来,这金钩钓鱼计也就不能再用了——玄溟,如今怎么办才好?”
“照此继续。”回答的短促有力。
“还继续?继续金钩钓鱼?”
“没错,”那声音显得很自信,“静湖一战,你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对方算准了你会顾及宋诗薇的安全,因此便放胆一搏;但从此战中,朕也看出了它的弱点:那就是同样在乎陈青阳、赵敬阳和宋诗薇三人的安危,只要利用这一点,朕相信它一定会再次出现——”
“慢着——”听到这里,晓晨苦笑着打断了对方的说话,“它都知道我下不了手了,怎么还可能上当啊?”
“它知道你下不了手——”对方言语深沉,意味深长,“那么朕亲自动手呢?”
晓晨闻言,心里一惊:“玄溟,你要亲自动手?”
“事到如今,别无它法,”对方叹了口气,“它已经懂得使用寰神印法,只不过是功力不足,因此才迟迟不能破解知返林禁咒,朕必须赶在它破印而出之前了结此事,绝对不能在你还没有回归天界之时让仙界大挑开始,北斗死神降世,两罪并罚,这后果你与朕都明白——”
晓晨点了点头。不错,照现在看来,引魂灯要么得到了宋君宪的帮助,要么就是从他那里学会了寰神印法——而使用这种法术,是需要凡人魂魄作为媒介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它要出来害人的原因。此外,即便玄溟和自己拥有“通玄”能力,但如果一开始就先入为主地认定了事情的原委,便同样会做出错误的决定——原来一直以为二十年前,宋君宪和徐耀阳的毙命是因为误入知返林而被害,因此便草草结案,却断断没料到还有一段“字条”和“画卷”的隐情,这才耽误了了断恩怨的最佳时机,如今看来,引魂灯大概已经搜集到了足够的魂魄,可以发动寰神印法了。那么,就必须将它尽早诛杀,否则便祸连三界众生啊!
只不过,再次使用金钩钓鱼计策,会不会可能伤害到薇薇呢?
“晓晨,你在担心宋诗薇么?”那声音似乎看穿了晓晨的想法,却又有所迟疑,“只是有一点朕不明白,如今你已经知道了真相,这宋诗薇与你根本便没有兄妹血缘的关系,为什么你反而更加怜惜她?”
说到这里,晓晨不禁苦笑:“玄溟,你还不明白么?我关心薇薇,是因为她同女荭和静一样,有一颗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的、善良坚忍的心啊……不也正因为如此,你才会爱上女荭的么?”
“朕明白了——”对方听罢,也长叹了一声,“晓晨,朕可以给你十五天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要找出那颗寰神印,并想办法让宋诗薇远离战团,可以做到么?”
“寰神印没问题。静湖一战,邢国强的做法已经等于暴露了它的行踪,”说到这里,晓晨略一迟疑,“只不过薇薇那边……”
“尽力而为吧——”对方的声音渐行渐弱,在消失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十五日后,太阴神雷降世,无论有何阻挠,朕都会出面——”
将一切,就此了结……
第十一章 悟挪移青阳受重任,解画迷阳光知真相(一)
“师兄,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务必要如实回答我——”
武当大殿上空旷寂寥,陈青阳一进来,便屏退了所有弟子,随后来到师兄敬阳真人面前,劈头盖脸、一字一句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师弟……”敬阳真人本来在静念打坐,眼看着青阳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便想要先稳住对方。然而他抬起头一看,却不由得愣住了——
陈青阳面色潮红,一双扫把眉几乎横在了脸上,而双目却炯炯有神、摄人心魄……敬阳真人从来也没见过他如此地认真过。
于是,敬阳真人便也跟着严肃了起来:“那么,你问吧。”
“第一,”青阳听后也是老实不客气,“我们武当山的‘挪移’法门,可以将自身灵力随意变形、转化,但那仅仅是限于在自己身上转移么?有没有可能借助其他东西——”
说到这里,青阳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禁不住压低了声音:“比如——借助一块石头?”
“师弟,你究竟想说什么?”敬阳真人即便是修为深厚、洞悉人意,但面对这么一个没来由并且莫名其妙的问题,还是陷入了迷茫中。
“你就说,可能,还是不可能?”
青阳没有多做解释,也解释不清。相信此刻,只有他明白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一来是因为同师兄的那场比试点醒了他——任何法术,只要专心一志地去修习领悟,便会去粗取精、有所创新,基本的入门功夫是这样,那么武当山的“挪移”法门也是一样;二来就是因为静湖一战中,他亲眼目睹了引魂灯施展的“分身术”,用一颗石头制造出自己的分身。这个情况,根据阳光的描述,也同样出现在知返林外对战的那一天晚上;三来就是,宋晓晨将字条之谜告诉了自己,也就等于对他言明了真相……
“世间万物,本来就没有绝对的不可能,”敬阳真人虽然不明就里,却仍然肯定地答复道,“‘挪移’法门源自武当的太极功法,可以将灵气在自身进行转化和变形,那么只要原理不变的话,当然也有可能在自身之外施展,这其中,就包括师弟提到的石头……师弟,你怎么了?”
讲到这里,敬阳真人突然发现,青阳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无力地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