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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就是说,妙子要让人们错误到底,认为她是同性恋爱。为此,偷偷到她房间来的人非得是女人不可。由于这样,她必须向大家证明她的对象是女人。当大家知道了死亡的人是滨谷若子后,岩濑潜入妙子房间的事就一笔勾消了。”
“照你这样说,妙子是事先就考虑到以滨谷若子作为她向大家证明她们是同性恋的人?”
“不错。组长,我认为滨谷若子原先是岩濑的情妇。岩濑不是常常不在他的公寓吗?当然岩濑是偷偷到妙子房间来幽会,但我认为除此外,还到外面与滨谷若子幽会。”
“有道理,但萤火虫酒吧的人都没有听过岩濑的名字。”
“可能因为岩濑与滨谷若子的关系不是发生在萤火虫酒吧。我是认为滨谷若子当应召女郎的时候认识的。比方说,岩濑叫应召女郎,碰巧叫到的是滨谷若子。其后滨谷若子爱上了岩濑,两人一直保持着关系。其实她到萤火虫酒吧来,不过是半年光景。岩濑是银行职员,是细心的人,担心他和滨谷若子的事泄漏出去。加上他不会喝酒,到酒吧去也没有意思,所以一直在外面幽会。”
“那么,妙子到萤火虫酒吧去的事,怎样解释?”
“这可能是与岩濑共谋的,就是说,已经计划好要谋杀滨谷若子。”
“同时妙子也打算消灭了滨谷若子后也要收拾岩濑?”
“我想是的,但当然不会让岩濑知道。她大概是对岩濑说:公寓的人已经发现她偷偷到我的房间来,幸好还不知道事实上是你。将来我也要办学校,所以一定要将错就错,维持同性恋的说法。为此,把滨谷若子作为对象,把她杀掉。反正死无对证,真相不怕泄漏。我想是这样。”
“为这样单纯的原因,岩濑会同意吗?尤其滨谷若子是岩濑的情妇,怎么可能为这个就谋杀她?”
“这也是我的想象,岩濑对滨谷若子的纠缠,已经感到厌倦。萤火虫女老板不是说道,若子曾泄漏她有个情夫吗?也许岩濑在疏远若子,而若子紧迫不舍。若子当过应召女郎,所以显然也有流氓朋友。也可能她威胁过岩濑,你要是敢不理我,我就让那帮人来找你算帐。因此,岩濑也有谋杀若子的动机。被应召女郎纠缠着,对银行职员是不利的事,而且要谈婚事时,也会成为阻碍。”
这些理论,七兵卫刑警流利地说出来,使得肥胖的室井奇怪地问:“喂,你是什么时候想了这么多的?”
“不,只要能够推定一件事,就成为突破的关键,其余的就容易了。”
七兵卫刑警对于自己因多年经验而来的发达的想象力颇为得意。
“惊人!”室井佩服地说。“那么,村濑妙子到萤火虫酒吧去过两三次的事,该怎样解释?”
“这是很容易了解的。”七兵卫刑警的表情象是说:这么简单的事,你也不明白吗?“村濑妙子为了让警察和其他的人们知道偷偷来找她的滨谷若子和她是同性恋爱的关系,所以必须事先强调她和若子是认识的。酒吧女老板不也说道吗?妙子对若子很亲热地说话,若子却显得拘谨的样子。可以说,妙子曾经和岩濑一起遇见过若子,若子当然不知道妙子和岩超的关系,对妙子表示客气的态度。妙子为了要让人相信若子是她的宠爱者,非得表演亲热的态度不可。”
“原来如此,就是说,证明滨谷若子是村濑妙子的同性恋爱对象?”
“是的。”
室井为让自己接受七兵卫刑警的理论而沉思了片刻,然后提出问题的核心:“到这里为止,大体上已经明白。那么,关于谋杀岩濑的顺序是怎样的呢?”
“关于这个,我的想法是这样。”七兵卫刑警以谨慎的口吻说:“那天晚上,村濑妙子让岩濑偷偷到她的房间来。在整栋公寓的人都睡熟后,岩濑就可以以男人的本色潜进去。然后妙子找个借口把岩濑带到栏杆旁边,趁岩濑没有提防时,把他推下去。然后再从上面把晒在阳台的内衣丢到躺在水泥地上的岩濑身体四周。这使得他看上去恰象偷取内衣时,脚下没有踩稳而摔落地上一样。就是说,村濑妙子巧妙地利用了女子公寓频频发生的内衣失窃案。制造内衣盗,就很容易把事情蒙混过去。事实上那栋公寓的内衣盗确实是冒着极大的险而行窃的,所以让岩濑冒充内衣盗,坠楼而死,并不会显得不自然。”
“晤,不错,好功夫。你的着眼点很好。”室井点点头。
“不过,喂,因为岩濑不是真正的内衣窃盗,所以假使真正的小偷再来偷窃的话,怎么办?”
“在今日的社会,变态的人到处可见,一个内衣窃盗失败,另外一个相继而来,是很自然的事。”
“好明快的理论。”
室井站起来,在旁边踱方步。
“喂,”他似乎又对七兵卫刑警的理论产生了疑问,“无论如何,岩濑幸雄总是男人,村濑妙子有这么大的力量从阳台把他推落下去吗?如果发生挣扎,一定会有声音。既然没有人听见声音,你说,该怎样解释?”
七兵卫刑警也明白这是一个弱点。
“女人趁男人没有提防的时候下手,应该有某种程度的成功率吧?比方男的靠着栏杆探视外面的时候,女的突然把他的两脚抬上来,男的就摔下去了。在不小心的情况下,任何事都会发生。”
七兵卫刑警仿佛要以自己的力量征服自己的弱点一般,强调地说。
“是这样的吗?”这回室井警部补完全不赞同的样子,“那么,我问你,阳台栏杆绳子的擦痕,与谋杀岩濑有关吗?这擦痕是怎么来的?你能说明一下吗?只是根据你的想象也没关系,说说看。”
“这一点还弄不清楚。”七兵卫刑警不得不投降地说。“不过,组长,现场有第三者无法了解的现象,存在的例子并不少。为什么会这样,别人怎么想也想不通,无法解释那种情况。除非逮捕凶嫌,听他说明。就是说,现场往往有些现象是只有凶嫌才知道的。”
“话是不错。”室井折着手指,但不知是因为肥胖,还是不够灵活,发不出清脆的声音。“这一点我也是经验过,看过现场的人都弄不清楚的谜,后来逮捕凶嫌,经过他的说明才恍然大悟。这种例子确实是有,”
“是啊,所以栏杆的绳子擦痕,可能只有凶手才能说明。”
“等一下。虽然如此,这件事还是不能不考虑。”
室井靠着椅子,沉默地思考。片刻后他说:“喂,你现在的理论,不能解决的疑问仍然存在。”
“是吗?”
“是的。第一,你说岩濑在浴室杀害滨谷若子后,穿着一身鲜艳的衣服从地下室上来,然后以钥匙打开衬润妙子的房间,这当中都没有被人撞见,这个疑问仍然存在。况且从二楼阳台推落地上也不一定会撞死。”
“是的。”
七兵卫刑警也认为这一点非得再好好考虑不可。
“第二,我仍不能同意的是把岩濑推下楼去的事;村濑妙子是四十多岁的瘦女人,岩濑虽然不算壮硕,毕竟是体格良好的青年,尽管是趁他没有防备的时候,也不见得事情能够顺利进行。达一点除非有合情合理的理论,否则太软弱了些。”
“不过,组长,根据以往的犯罪例子来看,没有按照道理进行的情形也是很多。譬如平常力气并不大,但在万一的时候,忽然力大无穷。这种情形不是没有。那是常识不能解释的事。”
“是吗?照你这样说,岩濑在谋杀滨谷若子后,没有被人碰见而进入村濑妙子的房间。完全是偶然的幸运?”
“晤,也可以这样想。从地下室到二楼的二0九号室,顶多三四分钟。不,四分钟太多了,可能两三分钟就够了。这中间没有被人看见,并不算什么……当然根据证言,那个时间二楼走廊有人出来过,但难道说。一分钟都不会差错吗?才两三分钟的时间而已,不能太重视这证言。”
“这也是道理。”室井点点头,“那么,你是想把衬濒妙子捉来看看?”
“喂,我是认为她的嫌疑最大。”
“要逮捕人,总得有正当理由,目前还不能以谋杀滨谷若子的嫌疑逮捕她,因为没有物证,只能作为证人而已。”
“作为证人把她传来,在侦肉之间出现漏洞,就可以直接发出逮埔状了。”
“你说得倒简单,但要是出了问题,该负责任的却是我,让我再考虑考虑。”肥胖的室井擦拭着颈间的汗水说。
“组长,谋杀滨谷若子的事暂且不说,先作为谋杀岩濑幸雄凶嫌的重要证人而传讯她怎样?反正那件事是在妙子的阳台下面发生的。只要弄清楚那天晚上岩濑不是从墙壁外面攀登,而是进入她的房间以后,从阳台坠落,那就可以发出逮捕状了。”
室井对这意见没有说什么,一个人斟酌着。他踌躇不能决定到底要接受七兵卫的建议,传讯村濑妙子,还是暂时放开她,再收集一些证据。
“村濑妙子嫌疑很重,这一点是不错。”室井仿佛是告诉自己一艇,喃喃地说。“其他的人都是清白的,只有村濑妙子最可疑。但没有证据,喂,没有证据啊。”
室井的口气好象是没有证据是七兵卫的责任一样。“女子公寓这些人的嘴巴很讨厌,不论是未来的新娘学校校长,或是家庭法院的职员、设计师、女画家,一个个都好象由嘴巴先出生一样,一张嘴巴特别发达。所以没有足够的理由,要再传讯村濑妙子,恐怕不太好。”
“既然这样,只好再努力看看。”
七兵卫刑警虽然这样说,但似乎对于继续搜索村濑妙子周围的事,已没有多大信心的样子。
“喂,”室井不知忽然想到什么,把肥胖的身体转过来对着七兵卫刑警,“关于栏杆绳子的擦痕那件事,你会不会认为是村濑妙子用绳子绑着岩濑的身体,从阳台上面把他放下去?”
“这个……可是,我想没有这个必要。”
当七兵卫刑警一口否定了室井的想法时,桌上的电话铃响起来。室井“哦、哦”地听了片刻,放下话简后,表情僵硬地看着七兵卫刑警。
“喂,村濑妙子被人杀死了。”
12
肥胖的室井和七兵卫刑警,以及检验的人到达世田谷的独身公寓时,女子部这边的入口前面聚集了一群人,警察正在驱赶看热闹的人。
看到他们抵达,一个警察马上向他们敬礼。
“村田君来了吗?”室井急急问。
村田是管区搜查课的人,是滨谷若子谋杀案的搜查部主任。
当他们往女子公寓的入口走时、村田正好冲出来。
“嗨,你们到了?”村田脸色苍白,“又有人被杀死了。”
村田的声音充满了恐惧。
“真没有想到连村濑妙子也被人杀死。”
室井在电话中听到消息、时的惊骇,到现在仍未减退。
“是很意外,我简直感到莫名其妙。”
衬田并不知道村濑妙子是室井和七兵卫刑警所推测的谋杀滨谷若子和岩濑幸雄的嫌犯。因此,妙子被人杀害,受到打击的是室井和七兵卫。
“在她的房间被杀的吗?”与村田同样混乱的室井问。
“不,是很奇怪的地方。”
“很奇怪的地方?”
“是的。地下室楼梯下去的地方不是有一间锅炉室吗?一小时前在那里发现尸体的。”
锅炉室!真是意外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