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会比较好。搞不好她已经被凶手所杀,尸体也被处理掉了,可能被埋在某个地方,或是被丢到海里去……”
“这么说来,还是因为神领家的继承问题啰?”
泰田问道,式部点点头。
“大概吧!我认为就是这么回事。凶手认为只要康明一死,连英明也不在人世的话,自己或许就有继承的机会。康明是病死的,死前在大学医院接受看护,所以不能往谋杀的方向去想。或许这真的是一个偶然,因为康明的死让凶手注意到自己拥有的可能性。我想这样推论是正确的。
然后凶手于七月份杀害了英明。然而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可是凶手依然没能拿到继承权。因为神明宽提起了麻理的事,这对凶手而言,无疑是突然出现了一个障碍,要是不去除这个障碍的话,杀害英明就失去意义了,于是凶手理所当然就企图要排除掉麻理。凶手为此前往福冈,企图寻找机会犯下罪行,只可惜没能达到目的。这时候,麻理到岛上来了。”
泰田歪着头。
“这么说来,你是说凶手是神领家的继承人之中的一个?”
“或许吧!”式部点点头。
“要再说得更明确一点的话,我想犯人可能就是有可能继承家业的神领博史、神领杜荣还有神领安良等近亲。除非是这三个人,或者具有本家血统的人,否则是没有继承的机会的。不但如此,除了这三名近亲之外,其他人不可能得知麻理的事情。或许也会有人从哪里偷听到这件事,不过凶手确实是差前往福冈瓦了。凶手不但知道麻理的存在,甚至还知道麻理的个人资数据,照这么推测,应该就是跟神领家非常亲近的人了。”
“嗯……的确有道理。”
“这几个人当中,博史和本家之间存在着争执——”
式部话还没说完,泰田就歪着头表示不解。
“可是,好像有点奇怪……”
“奇怪?”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是说,志保为什么会因此而被杀?”
式部闻书猛然一惊。
“那倒也是……”
“要是想继承神领家业的某个人杀了英明的话,如果不连麻理也一起处理掉,就没办法达成目的了。这部分我可以理解,所以杀死英明的凶手需要一个嫁祸其罪行的人,这点我也明白。可是既然如此,直接把罪行嫁祸给麻理不就得了?根本没有必要杀志保啊!”
“但是志保是陪同麻理前来的,我们可不可以这么说——因为志保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对凶手而言,她的存在是个麻烦?”
“或许吧!或者凶手不宜为人知道的事被志保知道了。可是在这种情况下,难道不能杀了志保,然后将罪行通通推给麻理吗?对凶手而言,其实只要有嫁祸的对象就好,不一定要是某个人,但是将麻理的尸体隐藏起来,然后将志保的尸体倒吊的作法,感觉上有些不合情理。因为如果麻理的尸体没被发现的话,那岂不坏了好事?如果麻理的生死没有明朗化,被认为是行踪不明,那么继承的问题就会悬宕一阵子了。”
“或许如此。”
“应该是反过来才对吧?凶手应该要将志保的尸体藏起来,将麻理倒吊才对。这么一来,麻理就成了杀死英明和志保的凶手了。杀害英明是为了想让自己成为继承人,而杀害志保则是因为亲密的妻曰梅竹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这样做不是比较漂亮吗?”
“的确如此。”式部嘟哝着。
“这么说来,凶手那边果然是有某种原因让他不能这么做了?”
式部苦着一张脸说道,泰田说“或许吧”,很干脆地就放弃再深入追究了。
“总之,如果凶手的动机是在继承问题,嫌疑犯的范围确实就可以大幅缩小了。”
“嗯,凶手就是神领杜荣、博史、安良三人其中的某一个,或者是他们的某个近亲。当中最具有继承权利的杜荣之子——明生和奈奈不会是凶手。因为他们分别只有三岁和二岁。至于博史的女儿小泉,目前是高中三年级学生,就能力而言不可能犯下如此罪行,而且她还没有驾驶执照。从福冈事件和英明被带到其他地方的可能性来考虑的话,小泉是凶手的可能性应该很低吧。凶手会开车,而且可以自由使用的车子——事情应该是这样。”
泰田看着半空中。
“分家的博史先生和光纪都会开车吧?因为我经常看他们开着公司的车。我想他们并没有自家用的车子,但是公司在本土港口附近也有分公司,所以他们应该可以自由使用公司的车辆。我没看过宫司先生在岛上开车,不过我知道他在本土那边的停车场有停车位,因为我的车也都停在那里,我在停车场见过他几次。”
式部将泰田的证词记在笔记本上。
“安良先生呢?”
“我想他大概不会开车吧!没错,他没有驾驶执照。以前我听过他提起过这件事,他说他没有附有大头照的身份证,做起事来非常不方便。”
“那,博史先生的太太和杜荣先生的太太呢?”
“博史先生的太太——绘里子女士不会开车,因为以前她曾经要我让她搭便车。杜荣先生的太太——美智小姐是有驾驶执照,因为她说为防孩子有什么事情时需要用到执照,所以去年到教练场去学开车了。很让人感到意外的是杜荣先生经常外出,听说好像是要经常外出搜集乡土史的数据,要不就是经常会举行和神社相关的聚会之类的活动。他说一出门多半就会外宿,为了应付急需,有驾驶执照总是比较方便,我看他挺认真的。”
式部记下了这些数据,确认了博史、光纪、杜荣、美智等人的名字。
“女性……没有可能有嫌疑吗?”
式部嘟哝道,泰田歪着头思索着。
“就体力上而言的确是有难度,不过……”
“不过?”
“我突然想到,如果凶手是女性的话,应该比较容易把被害人带进废屋吧?”
确实——式部心想。“再说……”泰田又补充道:
“尸体的局部被刺了很多刀,或许不是为了隐饰暴行,反倒是为了隐饰没有施加暴行的事实。”
“那么就不能因为是女性而排除女性犯案的可能性了。”
“应该是不行吧!将尸体从废屋带走,把尸体倒吊起来是件很吃力的事,但是如果真有心要做,没有什么事是做不来的。不过我觉得最奇怪的应该还是博史先生,因为他们之间似乎有过许多过节。”
“话是这么说没错。”式部皱起眉头。
“但是神领博史有不在场证明。英明事件发生当天,他出现在渔协的聚会中,人留在岛上,这是经过证实的事。”
式部说道,泰田又狐疑地歪着头。
“能说真的确定吗?”
“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只是总觉得——”
“大江先生也证实博史当时人在现场,我想包括神领先生本身在内,还有渔协的人们都可以当他的证人。”
“嗯,话是这么说……”泰田低下头去,口中念念有辞,过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式部。.“式部先生,你不是说过在港口看到用来除恶而被流放的牛只吗?”
式部猛然一惊。
——是的,他确实看到了。英明的尸体虽然是在本土的港口被发现的,但是不见得就真的是死在本土。要是从岛上将溺死抛的尸体流放出去的话,应该也会流到本土去吧?安良说过,宫司知道最适当的流放场所。杜荣知道,或许神领明宽也知道,连博史都知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再怎么说他都是分家。
——不对,英明的尸体飘浮在本土的港口并不是事出偶然。凶手可能只是将英明推落海中,或者用某种方法使其溺毙,再将尸体丢进海里。因为尸体浮在本土的港口,安良就据以认为凶手当晚应该不在岛上,但是因为本岛和本土之间有潮水流动,尸体迟早一定会漂到某一边。
没听说英明搭上了回到岛上的渡轮——式部思索着,过了一会儿对泰田说:“泰田先生,分家的神领博史先生的家在什么地方?”
4
式部在苍茫的暮色中直接走向码头。泰田说现在这个时候博史人或许还在加工厂。他还说因为现在是特别繁忙的时期,博史或许还在工厂里坐镇。
式部前往一看,宽广的加工厂里确实还点着灯,可以看到女人们忙碌不已的背影。建筑物前面有办公室,里面也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留守。式部出声寒暄,年轻人抬起头来。是一个体格良好,才刚过二十岁左右的男人。
“对不起,请问神领博史先生还在这边吗?”
式部说着递出了名片,年轻男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险峻。
“式部——你就是那个从外地来的侦探吗?”年轻人说道,然后问:“你找我父亲有什么事?”
“这么说,你就是分家的神领光纪了?”
“没错。”光纪说着,双臂交叉环抱于胸前,靠在椅背上:“我父亲现在人忙不过来。最重要的是,我想他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对你说的。”
“能不能请你帮我通报一声?”
光纪低声地说“我拒绝”。
“我父亲很忙,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可以了。我可要声明在先,如果你要问有没有看到外地来的女人之类的事,我跟我父亲都不知道。”
式部定睛看着全身散发出敌意的光纪的脸。
“干嘛?不就是要谈那件事吗?你四处闲晃不就是为了那件事吗?”
“那件事已经无所谓了。”
式部盯着光纪说道。光纪似乎显得有些失措,那紧绷的表情顿时放松下来,有那么一瞬间露出与他岁数相符的年轻懵懂的神色。
“既然如此,那应该就没事了。你走吧!”
“我想请教别的事情,是关于夏天所发生的事——我不敢肯定这到底算不算是别的事。”
式部话中有话地说道。光纪的脸上顿时泛起了红潮,与其说是充满敌意,不如说是一种愤怒的表征。
“你是来打探流言的吗?那正是我父亲最不想回答的。回去吧! ”
“——流言?”
“不就是我父亲和神领先生之间怎样又怎样的事吗?”
光纪提到“神领先生”时的语气带有些许不屑的味道。
“警方也彻底侦讯过了,岛上的人们也说了一大堆闲书闲语,可是我父亲跟英明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博史先生跟明宽先生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吗?”
式部刻意装出听到意外情报似的表情反问尚道,光纪顿时猛然一惊,大概是发现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了根本没人提及的问题。他明显露出极为懊悔的表情,企图为自己的失态编派理由,但是立刻又像后悔自己的失态似地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办公椅上。
“……那么,你想问我父亲什么事?”
“请继续说明刚刚的事情。你刚才说博史先生跟英明没有任何关系,可是我听说英明是这里的顾问。”
“顾问只是利用名目来搜括金钱罢了,但是请你不要认为我跟父亲就因为这样而对他怀恨在心。我们虽然瞧不起这种只会揩油的人,不过倒也不至于为此感到生气。”
“是吗?”
“建筑物跟机器都是跟神领先生借的,有什么办法呢?所以我跟父亲从来没有想过要怎么对付英明……虽然我们确实认为他死不足惜。”
“而且你们又是亲戚。”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