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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方守阵的西、北两方是不能见到阳光的,似乎布阵的时间不能太长,但他明白,他也顶不到天亮日出,就算到时候不会被阵气吸成人乾,也会力尽到任人宰割了。
阮瞻之所以不先动手,只是要等他首先攻击,然后后发制人、以逸代劳!毕竟这阵中只有他和那个女鬼段锦才有实力攻击他,其余两人只是防守用的摆设!
在这种情况下,他必须要想办法尽快脱困。因为每耽误一分钟,他的力量就弱一分。论智力和强韧,他知道自己不是阮瞻的对手,他凭的就是实力,当他的实力软弱下来,他就会惨败!
想到这里,他把心一?,使出了最后一招,左手用力扯开衣襟,右手用黑木棒在自己的胸前画了个斜斜的叉,嘴里高声嚎叫起来。
黑木棒的前端看起来很钝,不过一画之下却让关正的胸前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好像差点被开肠破肚一样,连他身边的潭水也被迅速染红了。
而他叫得那麽惨人,初听之下会以为是密林中被困在陷阱里的野兽发出的疯狂呼号,并且伴随着这叫声,他的一双眼睛开始变化,由正常的人眼变成了一对发着白光的眼珠子,好似两个银球一样。
阮瞻立刻想起村长说过的,当年关正在一晚上杀害二十几个村民的事情,明白他是要做困兽之斗了。这一次他虽然没有提前做详细的准备,但是在他已经孤注一掷的情况下,威力还是不能小觑。
只见关正从衣服的内袋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纸,在鲜血淋漓的胸口蹭了一下,然后施咒扔了出去。不过是一张轻飘飘的纸罢了,但他一扔之下却如离弦之箭一样飞越过了大半个水潭,在落地的一瞬间变成了黑影,急速窜了出去!
黑猫!
那只曾经屡次出现的黑猫,阿百雅禁也提起过的那黑猫,竟然能被关正以一张剪纸猫所代替!他修炼的究竟是什麽巫蛊之术?简直等同於妖术了!
但见那只黑猫以风一样的快速度直接奔向了阿乌,但在阿乌摆出架式要击退牠时灵巧地一扭身又窜向了段锦,同样快到她身边时也离开,来到了阮瞻的面前。
离得近了,阮瞻才看清这黑猫不是乱跑的,在牠身后拖着一条细线,因为是透明的,极不容易被人发觉。这细线微弱但又不断绝,带一点极淡的红色,从水潭里一直拖到这里,好似用它拉一条围栏,细看之下,竟然是水潭中混有关正之血的水汽!
黑猫像闪电一样一闪而过,又奔向了万里那边,就这麽带着那股若有若无的水烟围着四方阵绕了一圈,最后把「线头」交还给了关正的手里!
关正握住水烟的一端,嘴唇动着,同时向回收了一下那无形的绳索,阮瞻只觉心里一阵迷蒙,不由自主地抬起了脚,但还没迈出这一步,心下一激灵,立即又收回了脚步。
不对,关正是在利用那纸黑猫和牠带过来渗有自己鲜血的水烟对守阵的人进行催眠!
他的催眠术太邪异、太高端了,当年在充足准备的情况下能让相隔很远的人受了影响,以极快的速度,不知不觉地听从他的指挥跳入了悬崖,今天他仓促之中他没办法进行那些繁复的准备,但他用自己的血来做引,竟然能让阮瞻差点上钩。
再看其他方向,每个守阵者都中了关正的招。阿乌的双脚拼命向前,可是双手却抱紧身旁的一棵小树不放,就好像一个人分裂成两个,一方要走,一方却要留;段锦是魂体,而且有很强的灵力,虽然没有立即受到影响,却犹豫不定地在位置上移动,显然不能确定是走还是留;万里受的影响最大,神情完全呆滞了,一步一步向前走,一只脚已经迈进了水里,而小夏则在他身后拼命拉他!
或许是因为举动仓促,或许是关正功力受损,四方阵的每个方向都只有一个人受到了影响,而正东方有两个人,所以小夏反而幸免。
她虽然没有阮瞻的见识,但也明白发生了什麽,所以拼命想叫醒万里,可万里的体力远胜於她,她不仅没能拦住他,反而被拖得也向水潭里滑去!
情急之下,她什麽也顾不得了,使劲咬向万里裸露在外面的手臂,用力之大,一下就让万里的手臂血流不止。
万里在迷蒙中只觉得手臂剧痛,肉体的刺激直接激活了他的意识,他本能地一甩,就把小夏推倒在水潭边。在清醒过来时就见小夏从地上爬起来,整颗头都湿淋淋的,咳嗽不止,显然是脸朝下趴到了水里,进了水。
「是我做的?」他慌忙扶着她。
小夏根本说不出话,脸色雪白着,死死抓住了万里的胳膊,眼睛望向阮瞻那里。
万里也看了过去,高声说:「这边平安无事,你操心其他的事吧!」
阮瞻远远地见到他们没有事,放下了心,一伸手就一个掌心雷,随着那蓝色电火花打到阿乌和段锦的脚下,这两方也豁然清醒。
「你还有什麽招数?」他傲然道。
关正没说话,只向黑猫做了个姿势。那黑猫受到了指示,站起身来又带着那条水烟飞奔。这次牠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几乎还没看清牠的黑色身影,牠就已经跑到下一个方位去了。
「我看你能打多少个掌心雷!」关正冷笑。
他知道催眠术无法破这个阵,因为阮瞻一定会想办法警醒他们的人。可是水潭中的水汽有的是,以他的能力控制黑猫跑上一夜也没关系,而阮瞻要不停的打掌心雷则是十分消耗自身力量的,他就是看准阮瞻体力就快到极限了,所以才这样做。阮瞻不是要消耗他的实力吗?他要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哪想到阮瞻并没有按照他预料中的做,掌心雷虽然打了几个,但并没有打向再一次被催眠的阿乌和段锦,而是对准了黑猫下手。毕竟关正要依靠黑猫来实施他的催眠术,釜底抽薪远比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好!
关正见状连忙一手握住水线的一端,一手操控着黑猫。那黑猫本就灵活,在他的操控下就更加泥鳅一样滑不溜手,好几次眼见着要打到了,却被牠一扭身逃开了。
几回合下来,阮瞻略感吃力。他的体力本就到了极限,兼之受了伤,现在仅凭顽强的意志支撑,出招时有间隔还好,这番连续施法让他都透不过气来了。
「笨哪!你不会用符咒烧嘛,那样不是省力多了!」万里的声音从一边传来,「这死猫不过是一张纸!」
原来小夏咬得他那口太狠,那种又刺又痛又火辣的感觉让他始终保持着清醒,没有第二次中招。
阮瞻因为一心要消灭关正,一时没有想通这其中的关键,经万里一提醒,脑筋立即转过弯来,立即一枚火符咒祭了出去!
第五部 秘密 第六十二章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下)
喵呜一声!
黑猫险险的避过了火符的袭击,窜到了一边去。可阮瞻的第二枚火符也追到了,关正只好操控牠再一次逃窜。在不绝於耳的猫的惨叫声中,只见一团一团的火在牠所到之处燃起,追得一只猫「抱头鼠窜」!
「这样还是不行的,不停祭出符咒的话,他还是会累!」小夏眼望着阮瞻,心疼的说。
「那好吧,那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还有我们联手打架无数培养出来的合作经验!」万里边说,边低下头四处寻找称手的石头。
他一连找了十几颗网球大小的石头,分别用青石上的符纸包好,然后配合着被阮瞻的火符追得四处逃窜的黑猫的踪迹,一枚一枚的打了过去,落地之处,石头上包裹的符咒会爆出火花,给黑猫造成了双重压力!
而这在小夏看来,从万里一出手的时候,就能看出他和阮瞻之间的默契来。黑猫才一躲开符咒石子的攻击,火符就会降临到牠最难受的位置,而当他躲避开火符的攻击,随后而来的火符又会令他险象环生,而且在他们的联手攻击下,不到三、四个回合,那黑猫就从场地中央被迫回到了水潭边上。
「虽然我用的是臂力,不过我还能坚持,你不用顾忌我!」万里一边继续联合阮瞻围剿黑猫,一边大声喊,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他轻松如游戏一样的语气令关正大怒,斗气似地奋力操纵着黑猫,就是不让牠被打到。但阮瞻和万里配合得天衣无缝,使他即使用尽力气,黑猫躲闪的空间也越来越小。而他握在另一手中的水丝线早已乱成一团,阿乌和段锦也不再受到影响了。
「啪啪」两声响起,万里的石头和阮瞻的火符几乎同时袭来。关正操纵着黑猫跳到半空中扭身避过,虽然避过了这一击,但他却差点摔到在水里,向后连退了好几步。
他咬牙坚持着,等待着阮瞻的符咒和万里的石头用完的时候。在那种情况下,阮瞻若要继续烧他的黑猫就要用火手印,那意味着要加倍消耗他的力量!
关正强自稳住身形,却发现阮瞻和万里竟然不再攻击了。似乎正如他所料,是「武器」用尽了。这让他犹豫了一下,判断着真伪,但还没有决定下一步怎麽做,突然间,两边的攻击又同时到了,而且来势比任何一次都更凶猛!
他慌忙再闪,为了操纵黑猫不被打到,自身已经无法平衡,完全跌入了水中。在清凉的潭水没过他头顶的一瞬间时他想,对方一定是无力再攻击了,所以才在静默了一下后这麽狠的出手。按常识说,一般情形都是这样。
这念头让落入水中的他微笑了起来,然而还没等他的笑纹荡漾开,就见到半空中划过一丝蓝色电光。
「掌心雷!」关正心里闪过这个名字,眼睁睁的看着才勉强避过火攻和石攻的黑猫正处在这次绝杀的最佳靶位。避无可避地被直接轰到尾巴上,惨叫一声后,同牠的主人一样跌落入水。
「算计的真准,正好最后一颗石头打完。」岸边的万里故意炫燿地说。
关正挣扎着从水中站起,转头望去,见那黑猫又恢复到纸状,在水面上漂浮着,完全浸了水,再也用不得了!
「你大概忘了,纸不仅怕火,也怕水!」阮瞻冷冷的声音响起。
原来他们一开始就没想用火烧纸猫,而是用火吸引他的注意力,最后再把猫打到水潭中!
屡次上当已经让关正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在背后操纵着黄博恒,面对过多少商业困难,虽然有的人被他用蛊术搞定,但有更多次是凭藉着自己的智慧。可如今面对着阮瞻和万里,他却一直被压得死死的。
他大吼一声,用黑木棒在水潭中搅动,另一只手也猛拍水面,好像发疯了一样,然后整个人也转了起来,不过他每转到一个方向就会停顿一下,双手向这个方向猛挥。随着他的动作,被他溅起的水花像箭一样激射了出来,直冲着四个方向的守阵者而来。
只听半空中「嗖嗖」之声不绝於耳,只见那些本该柔软的水滴在空中全部变成了锋利的冰锥,尖啸着、如暗器一样打了过来。
万里反应神速,一把拉倒小夏躲在那块大青石的后面。才一藏好,雨点一样稠密的冰锥就凶猛地袭来,狠狠砸在青石上,发出惊人的脆响,四散迸碎的冰渣溅得到处都是,气势相当惊人。可以想像,如果这冰锥打在人的身上,肯定会把人射成血蜂窝!
过了足有三分钟,冰锥的袭击才渐渐停了下来。
万里和小夏悄悄探出头来,见大青石上面一遍狼籍,香烛不见了踪影,不知道被打飞到哪里去了,符咒也被重又化为水的冰锥浸透了,只有那个香炉还完好无损的摆放在中间,连位置也没移动一下。
而其他几方守阵者--段锦的样子几乎没变,还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衣服头发纹丝不动,好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阮瞻的脸色则有点苍白,面前不远的地方堆了半尺高的碎冰,脸上和手臂上有几条